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飘动的云-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秀秀火速穿好衣服,拎起包儿,轻轻推开门,从走廊不远处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黄所长立刻把枪摸出,压在身下,恢复原状。
秀秀接过一个剃着平头彪形大汉,递过两沓厚厚的钞票,装进包里,快速地坐着电梯下了楼,打了辆的消失在夜幕里……
一大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赶到黄所长的房间,对着黄所长凶狠狠地就是一刀。当黄所长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的时候,人已到眼前。他来了个鱼打挻儿,一闪身的工夫,正好刀顶进了他的右肋。与此同时,黄所长手里的枪,当当响了两声,击中了来人的心脏。彪形大汉,顺着床扑腾,倒在地上,气绝身亡。这短短几十秒钟的突发事件,使黄所长连惊带吓捂着滴血的伤口,半晌才想起报案。
在即将当上副局长这个关键的时候,发生了这件叫人烦恼的事。公安局把这件事按着歹徒入室抢劫正当防卫案处里了。但案子毕竟是发生在公安人员身上,好说不好听啊,全城传的沸沸扬扬,难听的好听的,说什么的都有。局里就叫他在家养养伤,避避风儿。
秀秀忐忑不安地星夜逃回了老家。吃不香寝不安,常常夜间被恶梦惊醒。在家人的劝说下,到公安局自首了。这才案情大白。
辑毒科长用重金雇杀手一案,被媒体炒得纷纷扬扬。一个走上了断头台,一个断送了政治生命。这真是“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
第十三章 绝处逢生
孙晓兰的哥哥孙晓林,1984年中学没念完跟二舅经人介绍去了石家庄一家建筑公司干活。二舅一手漂亮的瓦工活当了大工,孙晓林跟二舅学徒自然当了力工。钱虽挣得不多,过日子还凑和。日子一晃几年过去了。爷俩跟公司管材料的小李子混的挻熟。小李子的姨夫在劳动局是个管招工的科长。爷俩就请小李子吃过几次饭,买了几条香烟。1988年就通过公司办理了正式招工手续。成了国家正式工人,完成了一个农民到城里工人的转变。在那个年代,对于一个祖祖辈辈当农民的来说,再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两人深出了一口气,总算告别了面向黄土背朝天,那种艰难的日子。可是没欢喜几天,好景不长,转过年公司随着全国的行势转制了。由原来公司副经理金在权以20万元的标底,收入囊中。当时跟大伙说得挻好:“工人的身分不变;工人的工资不变;工人的待遇不变。”结果没到一年,“三不变”就全不算数了。大量的国有资产,轻而一举落到个人腰包。公司实行竞争上岗,320人留下了40人。孙晓林爷俩也就“光荣地”下岗了。自行车上挂了块牌,每天走街窜巷,今天给人家抹抹墙,明天给人家掏掏炕度日。随着城市的发展,人们住楼的渐多。掏炕抹墙的基本就没了。正好这年建筑公司活挤手,就把爷俩找回去了签了两年合同。有天,不幸的事发生了。晓林二舅从三楼脚手架上掉下来,没等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亲属们来了之后,再怎么说人也没了。找了公司几次,经理蛮横地说:“闹哄啥你们?这就不错了!多给了仨月工资还咋地啊?”乡下人没人懂得法律是怎么回事,公司给了几个小钱,把人打发走了。家人自认倒霉,非常悲痛捧着骨灰盒回去埋葬了。
孙晓林在外游荡惯了,能煞下心在家搬土了坷吗?跟家人说要到深圳找齐在军去。齐在军是孙晓林在石家庄时,一起干活的好朋友。两年前孙晓林在石家庄时,齐在军在深圳叫他去,当时二舅说啥也没同意。
于是孙晓兰就给哥哥带了两千块钱,把他送上了南下的火车。火车缓缓地向前移动,两三分钟之后,窗外的楼房、树木、人群……开始迅速退往车后。旅客们随着火车有节奏地咣当当……咣当当,开始吵闹。孙晓林右手拎着个旅行袋,左手攥着火车票,在拥挤的过道中艰难地前行,寻找自己三十六号的坐位。他发现自己的坐位坐着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孙晓林以为自己看错票,又核对了一下,没错。正准备叫她让座时,发现她身旁立着一副拐杖。孙晓林想,出门在外一个残疾人不易,就没作声。怜悯之心使孙晓林悄悄把票又揣回兜里。他抬头看到行李架上有个空儿,就踮着脚把旅行袋放上去了,他不放心又往里推了推。对面座位上有两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女,唧唧哝哝。斜对面有个农村打扮的中年妇女,腿上坐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妇女正给孩子扒香蕉。车厢前面不时传来打牌的吵闹声。这个时候,窗外不知闪过多少村镇、河流、山脉。孙晓林感觉两腿酸麻,心想,才熬了两个来小时,到沈阳倒车,还得近十个小时呢?活动活动脚吧!于是,他就跟那位农村妇女诚恳地说:“大姐,麻烦看下包呗?我活动活动。”农村妇女看了一眼包,便点了点头儿。孙晓林向前一节车厢挤去。也许他内心想寻个地方搭搭脚儿,也许他就是活动活动。挤过了几节车厢也都是人满为患。此时火车停了。他心里不踏实,上下车人杂别把包丢了。于是他就转身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挤回了原来的位置。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还在,心里就踏实了。后是一低头自己座位那个残疾人不见了。有个五十开外干部模样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欣赏窗外的景色。孙晓林轻轻地拍了下男人的肩膀说:“对不起大哥,这是我的座”。男人回头见是农村打扮的孙晓林说是他的座,一脸的不高兴蛮横地说:“谁——坐你的座啦!我化40块钱买的”。男人说着一腔怒火欠起身指着周围的人说:“你问问他们是不是买的?”说完一屁股坐下了。气得孙晓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对面那对男女,也证实说:“是买的,刚才那个残疾人下车卖给他的。”斜对面那个农村妇女说:“她才不是残疾人呢,我坐车遇到过三次,她是专门捣腾坐的,没见刚才拎起拐嗖嗖地下车了”。这边的吵闹声,惊动了三十七八岁的女乘务员。急匆匆过来把孙晓林叫到一旁,问明了情况,说:“出门都不易,相互谦让些。走吧!花个十块八块给你整个茶座,要不,熬一宿谁受得了啊?”孙晓林一肚子气,依他的性格是不能算完,听乘务员这么一说,跟家里老人说的一样“出门在外让着点”,气就消了一半。边寻思边跟乘务员挤进了好象吃饭的餐车。孙晓林极不情愿地掏了张大团结。乘务员诡秘地问:“报销不?”孙晓林摇摇头声音低低地回了句“不”。车厢里有十六七个人。装束也都是“流动大军”模样。孙晓林坐到一个没人的小桌前,愣愣地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心里十分不通快,这叫啥事呢。当好人做好事,到头来闹了个王八犊子。
窗外越来越暗,星星点点的光亮,渐渐地增多。孙晓林在列车与钢轨有节奏的撞击声中,趴在自己的旅行包上,不知过了多久,发出了轻轻的酣声……列车穿行在茫茫的夜色里,太阳底下那个世界渐渐地模糊起来。
当孙晓林一觉醒来的时候,那轮崭新的太阳,照耀在沈阳火车站。他忘却了一切烦恼,裹进了下车的人流。他走出火车站一打听才知道,沈阳到深圳根本就没有火车。只好坐下午两点多开往广州的车。沈阳火车站的标志物映入他的眼帘。他扬起头盯着那根大柱子上硕大的飞机好一会,直觉得脖颈发酸。他才向左扫了一眼,不远处有个台阶,两侧是不秀钢圆柱栏杆,好象地下人行道,孙晓林走过去找了个台阶坐下。心想时间还早,先吃点东西再说吧。于是,他就从旅行袋里的塑料口袋,拽出两张苞米面做的煎饼,卷成卷状。用牙撕开一袋小咸菜。孙晓林咬了满满一口煎饼,两腮一起一落有节奏地蠕动着。他真饿了,坐了一宿火车,又惹了一肚子气,啥也没吃。他边吃边抬头寻思这么老高,飞机是咋整上去的呢?人,真能啊!寻思着两张煎饼不大工夫就进了肚里。他低着头把手抻进煎饼包里,刚想拽出张煎饼,忽听有个向自己这个方向,轻轻跑动的声音,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已经站在跟前。小姑娘上身罩了件农村孩子常穿的那种,红底蓝花旧布衫,下着一条浅灰色八成新的裤子。小姑娘头上两只羊角辫显得十分俊俏。面带泪痕,两只小手作揖状说:“叔叔!求求你啦?我妈跟我两岁的弟弟,两天没吃啥了,俺是黑龙江的出来找我爸,我爸是精神病,到现在都没找找,兴兴好给点钱吧?”。说着小姑娘嫩嫩的脸蛋上滚出几颗泪珠。孙晓林听后心里一软眼泪差点掉出来,就把身上的零钱划啦划啦三十六块五都给了小姑娘。小姑娘千恩万谢,又是鞠躬又是行礼。然后就迅速地消失在纷乱的人群里。这时候,又围上两个一眼便知白天检饭底夜间睡火车站那伙。那年孙晓林在石家庄车站遇到过。他最反感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就没好腔地说:“走走走!上一边去。”两个满身脏兮兮的半大小子,无趣地溜走。孙晓林又吃了两张煎饼,拧开一瓶矿泉水,一扬脖,咕嘟咕嘟灌进去大半瓶。这才缓解了肚子里胃肠之间的争斗,他用手抹了抹嘴巴,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满足感。对这座陌生的城市,他没敢远走,就在车站右前方不远有个天桥附近闲逛了一阵,便赶回了候车大厅。孙晓林回头看了看那块大石英钟,秒针,在分分秒秒地抖动着,时间太慢了,还有两个多小时。
就在这个时候,他眼前闪出一丝喜阅明亮的目光。有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怎么会是她呢?正在犹豫间,孙晓林那喜阅的脸上,立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使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惊愕了!上午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又换了一身衣服。在向其他人演着上午同一出悲剧。这一幕击碎了孙晓林对小姑娘那美好的祝福。他犹如有人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个嘴巴子,脸上立刻觉得火辣辣地……
晓林总算熬了二十多个小时,在广州挤上了开往深圳的火车。虽然车内的人仿佛笼屉里的包子一样,一个挨一个。但孙晓林心情特别好,也许是第一次出远门,感觉到窗外的一切都很新鲜,也许他的心现在已经飞到了深圳的朋友那里……总之他感到车速飞快。
这时,车厢里终于飘来了播音员美妙、甜润、悦耳和亲切的声调:“各位旅客,本次列车已经进站了。在我们双方愉快的合作下,顺利地完成了这次运行。谢谢您的支持与合作,祝您旅途愉快!我们下次再见!”
此时的孙晓林是种十分矛盾的心里,既感到兴奋又感到不安。兴奋的是,他和内地许多人一样,对这块陌生的土地,有种神秘感,今天他终于踏上了这个现代化的大都市,心情象晴朗的天空。
感到不安的是,这个繁华热闹的大城市,举目无亲。凭两年前的一个地址,能不能找到齐在军,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孙晓林心里空落落的一片茫然。
深圳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当初涌入这座“金矿”的人,现在已经成了这里的移民。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鱼村,短短二十几年,神奇般齐身于世界经济发展快速的现代化大都市,成为中国沿海,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孙晓林随着下车的人流,向前移动着。这个繁华的都市,南来北往的车穿梭般的繁忙,二十多分钟一趟。因此,上下车的人们,如潮水般一个浪接着一个浪涌来。几处地下通道,张着大口,不停息地呑吐着不断涌来的一股一股人潮。
孙晓林走出了站口。广场上,人声鼎沸,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抱孩子的、有扛行李的、有喊叫的、有席地而坐的、有卖报纸杂志的、自然少不得小贩的叫卖声……他被裹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眼前纷繁的景象,使他第一次感觉漂流他乡的落魄。南方夏日的酷热让他透不过气来,身上潮呼呼。于是他一裂怀,两手放在背后,右手一拽袄袖,就把上衣脱了。露出了一件浅灰色挎篮背心,孙晓林随手把衣服卷成卷状,塞进了旅行包里。他虽然脱去了上衣,但丝毫没减缓南国那滚滚的热浪,对一个外乡人无情的袭击,汗仍然在冒着。他一边用手背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捡了个宽敞地方坐下来喘喘气、稳稳神儿。齐在军两年前告诉他的地址,再一次浮现在脑海:深南大道往前走,中信广场北再往里走,不远就是他们公司。这家公司是香港独资企业,叫厦华模具公司。主要经营模具制造、塑胶制品注塑等。他想到这,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晚。正欲起身时,过来一位一脸诚实相的中年胖女人。脚上趿拉着一双白色凉鞋,手上,悬着一个浅黄色不透明的装了东西的塑料口袋 ,悠悠荡荡来到跟前。问孙晓林:“兄弟!住吗?便宜。”胖女人说着另一只手抻出两个指头,比划。这在当时深圳对那些初来乍到的是比较诱人的低价。孙晓林一听这个价格他心里很满意。就问胖女人:“远不?”胖女人回话:“两分钟就到。”于是,孙晓林就跟这位胖女人,挤过人群拐过俩胡同,绕了不知几个两分钟,住进了这家小旅店。室内一张床,卫生状况一般。少刻,悄然进来一位二十上下年纪,浓妆艳抹的女子。贴贴呼呼毫不俺饰地说:“大哥,玩玩呗?”说着女子就抓了一把孙晓林的裆部。孙晓林的脸呼一下红到耳根,他用手重重推了她一下。“哟!大哥,看你。正经啥呀?才十块。”女子说着以熟练的动作,迅速将裤子一褪,仰面向床上一躺,双膝往头上一绻,那团白花花黑乎乎的东西,裸露得一览无余。俗话说猫哪有不吃腥,何况有七情六欲的人。孙晓林怎能抵得住这种赤裸裸的诱惑。他乖乖地就范了。女子,迅速提上裤子。消失了先前脸上那芙蓉般的笑意。孙晓林脸上红润尚未退尽,一脸的尴尬表情,拿出两张“大团结”,女子露出了阴险、刁钻、淫妇的真面目,冷冷地说:“打发谁呢?”孙晓林心里扑腾扑腾直跳,想尽快结束这种局面,少了肯定不会放过,就又掏出三张十元票。女子泱泱离去。随后门开了。那个胖女人走进来。再随后,门外乱哄哄,几个粗声粗气男人声夹带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