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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a二度梅全传 作者:清.惜阴堂主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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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经纶原属占科场,耀显荣封姓字香。
满腹文章身遭祸,挥毫顷刻致呈祥。
话说那官长说:“请问尊姓大名,仙乡何处?”良玉起身打一躬,即随口应道:“晚生姓穆名荣,乃是江南常州府人氏。”
官长道:“可认得敝同年梅伯高之子梅良玉吗?”良玉听罢,吓得一惊,道:“敝府梅先生遭变之后,他令郎良玉兄不知何方游学,晚生倒极认得的。请问大人尊姓大名,仙乡哪坐?”
那官长道:“老夫姓冯名乐天字度修,乃江南淮安府人也。原任左都御史,自奸臣当道专权,着老夫与敝同年陈东初提兵剿灭胡虏。老夫与敝同年辞不能提兵调马,圣上大怒,将老夫与敝同年一同削职归农。今蒙圣天子洪恩,又复起任。也是天缘,老夫得遇贤契。”说话之间,冯公向书童吩咐道:“取副新铺盖与穆相公前舱安置,明日再请教吧!”良玉便站起身来,打躬道:“大人安寝。”梅良玉随了书童,来到前舱安歇不提。
那冯公又着人示与岸上巡更兵丁知悉:“今有贼人不能擒获,反将平人捉来,应着地方官究治。念其巡更辛苦,姑念从宽,尔等下次小心,不可仍蹈前辙。”吩咐已毕,冯公方才安寝。家人自然出来呼叱一番。
一宵晚景已过。次日清晨,鼓棚内吹打作乐点鼓。再讲梅良玉虽得了安身之所,心中想着春生,一夜不曾合眼,泪如泉涌,又无处访问,心中好生难过。又不知春生跑到何方,又不敢去着人找寻,只得苦在心头,随众起行。无多时,起身梳洗已毕,书童道:“相公,老爷用早饭。”
良玉站起身来,抖一抖衣服,来官舱与冯公见过了礼坐下。冯公笑道:“贤契交来的佳作,勾勾金玉,字字珠玑,令老夫想煞也。”良玉打一躬道:“大人过奖。晚生拙作,无非是鄙俚之语,焉足奖赞?又蒙深恩,收留晚生于门下。”冯公呵呵大笑道:“老夫这样穷官,怎敢有屈贤契大才?与各宪衙看相好的吏院,老夫自当推荐,不负贤契之大才耳!”二人说话之间,家人已摆上早饭。
二人谦逊一会,只得就行个师生之礼坐下。用毕早膳,穆生与冯公谈了些文章诗赋。忽听得水手喧哗,冯公问道:“什么人吵闹?”水手禀道:“上水来了十数号坐船,也是打起的都察牌号,写的是奉旨巡守河南,他船上那些少年的爷们,打我们船上的人,叫我们让他。难道他们是都察院,我们不是都察院?”
只见那船上的家人,把舱门一开,走将出来,便问道:“借问爷一番,你们船上是哪位大老爷?”这家人回道:“俺门是江南淮安府冯大老爷,奉旨进京赴任的。”那家人听说是淮安府冯老爷,便说道:“敢烦爷们回禀一声,说河北大名府邹伯符老爷要见。”说着,不觉两船已至睹面,船上家人曰:“禀冯公。”
冯公听说,呵呵大笑,向着梅良玉说道:“这邹伯符也是老夫得意门生。他若来见吾之时,倘有机会可荐,老夫必为贤契寻潜身之所。”那家人听说果是冯公的坐船,即忙回禀邹公。邹公即唤家人取下衣帽伺候,速备手本,便欲过船谒见冯公。于是,穿了衣帽,走上船头,连忙把手本付与舱门家人,说道:“相烦通禀一声。”
那家人接了手本,走下船舱,来禀冯公。冯公吩咐道:“有请!”把舱门一开,那邹伯符抢行了几步,将到舱前,冯公站起身来,迎将出来,说笑道:“贤契别来无恙?”邹公道:“老恩师请上,待门生叩拜。”冯公道:“贤契一路风霜,只行常礼吧!”于是,邹伯符跪将下去,说道:“门生一个庸才,得蒙恩师提拔,今日之荣,乃老恩师所赐也。”于是,拜了两拜,冯公扶起来说道:“贤契请坐。”邹御史道:“老恩师在上,门生不敢坐。”冯公道:“哪有不坐之理?”邹御史道:“如此,门生告坐了。”于是,献上茶来。
冯公道:“贤契荣任河南,真是一轮明月,百姓沾恩。”邹公上前禀道:“今蒙皇上荣恩,老恩师提拔之力。门生在京都,哪一日不思念老恩师之金面?老恩师荣任进京,门生正好早晚领训,不意又转任河南,真是薄命之故耳!”冯公道:“贤契荣任省院,乃高才矣!所以圣天子托你以边疆之重任。你须存忠敬之心,毋使有覆盆之叹。”
邹御史又打一躬道:“门生谨领老恩师圣训,铭刻在心。”便回头向着家人说了几句话,那家人领命去了。冯公问道:“贤契领勅辞行,可曾去拜辞卢相爷吗?”邹御史道:“辞教之后,门生也曾去拜辞相国。”冯公道:“于今时世不同,正是:满园树木随风转,为人岂不愿时行。”邹御史应道:“正合此语。”书童又送了一巡茶来。
二人用毕,忽见邹御史的家人,跪在冯公面前,捧上礼单,禀道:“我家老爷特备些须薄礼,请老爷全收。”邹御史站起身来,又打了一躬道:“门生日夜思量恩师,不能孝敬。今舟中偶然得遇老恩师,真乃门生之幸也。不堪薄礼,望乞老恩师笑纳。”
冯公一见礼单,听得此语,把脸一红,说道:“老夫与贤契是气味相投的师生,难道不知老夫的心迹?况老夫从不受人丝毫馈送。”那邹御史复打一躬道:“不堪之物,聊表寸心,以为老恩师荣任进京贺敬。老恩师不必过谦。”冯公道:“承贤契厚爱,老夫领情就是。这礼当老夫转送于贤契荣任之贺。”邹御史道:“老恩师既不收礼,门生有句不知进退的话,欲求老恩师。”冯公道:“贤契有话,但说不妨。”邹御史道:“门生领旨出京,未有赞助之人,欲求老恩师幕友多余之员,乞求转荐一位。”
冯公点了点头道:“别事老夫不敢从命。若是请一幕友,极有干才的契友,既得其任,必得其人。只是到任之后,凡诸事有不决,可依他行,便能海底澄清。奈此人情性高,也是老夫得意门生,不知他可否?”邹御史道:“不知此人可在舟中吗?”冯公向书童说道:“将穆相公请来!”不一时,良玉来至官舱,与邹御史相见。书童送上茶来,三人用毕。冯公开言说道:“穆相公,这就是老夫的敝门生邹再策,新任河南的省院,欲请贤契到衙内,代为料理军民钱粮,省诸事。吾想贤契可当此任,休怪老夫无趣。”
良玉未开言,邹御史向着良玉说道:“老恩师道及世兄高才,诸事练达,弟不敢造次,欲求老世兄扶持,弟当重重相谢。”良玉道:“晚生穆荣,才疏学浅。在冯大人这里,无非辩论诗词。况老大人乃省巡抚,有军民钱粮盘驳文书等件,晚生恐不能当此重任,有误大人的政事。”那冯公听良玉这一番言语,哈哈笑道:“穆贤契太谦了。凭老夫这副识英雄的一双眼睛,早瞧见你心中锦绣,日后的收常”又向着邹御史道:“他年功名还在你我之上。”
随手在袖中取出梅良玉所做的一篇文章,递与邹伯符道:“这就是穆贤契的佳作。”邹伯符接过来一看,真正是锦心绣口,因赞道:“老恩师眼力真乃是超神与圣之先见也。使门生甘拜不辞矣!”良玉道:“鄙陋之章,敢劳二位大人过赞,使晚生无容身之地。”冯公向邹御史道:“贤契请先过船去料理迎接,再请穆相公过船。”邹御史站起身来,打了一躬告辞道:“门生领命。”又向良玉道:“老世兄暂容车驾,俟弟返船,即当扫径迎接。”良玉道:“不敢!门生自当进谒。”各打一躬,告辞而行。冯公相送,邹御史道:“请恩师留步。”冯公道:“哪有不送之理?”又见良玉也送将出来,回说道:“世兄因何送起弟来?”
冯公回头说道:“穆相公,哪有客送客之理?老夫代送吧!”良玉道:“遵二大人之命,恕不敬送。”于是,一躬而别,回转舱中。冯公把邹御史送至门口,邹怕符打一躬而别,回转舱中。冯公道:“老夫有一言奉嘱。”附耳低声,便说道:“这穆相公其实淡保贤契受任之后,凡事俱要看老夫之面,依得的事,可依他几件,则感之不尽矣!”邹御史道:“无不遵命。”于是,又打躬道:“有罪了,”过船而去。
穆生按住冯公。冯公一手相挽,说道:“贤契,那邹伯符乃是第一个得意的门生。我见他家人说道,是河南都院,我就有荐贤契之意。及相见之时,他又送些什么贺礼来,与老夫复任之敬,被老夫抢白了一场,倒有难荐贤契之意。今他反谆谆相求,老夫方才把贤契推荐。贤契若到他任所,自然是经济之才,必无轻狂暴躁之意。他若待之不恭,诸事倔强,贤契可寄书与老夫,我自有处分。”良玉打一躬道:“晚生蒙大人深恩,不知可有报答之日否?”
冯公带着笑,走入后舱,封两封赠仪送来,说道:“贤契,老夫是个穷官,无以为敬,聊表寸心。”良玉一躬道:“晚生既蒙大人周全活命之恩,使晚生却之不恭,受之有愧。若是晚生不受,大人必罪晚生。”冯公哈哈大笑道:“贤契真乃是老夫知心人也。只是相会得迟,相离得速。”良玉听了这番言语,便惨然掉下泪来,说道:“晚生得遇大人,正好盘桓,不觉又是分离。”冯公道:“俱是乾坤内,何须叹别离?”正说之间,家人禀道:“邹老爷差人来请穆相公过船。”
良玉一闻此言,便站起身来说道:“大人请上,晚生就此告别。”冯公道:“莫言分别二字。”即吩咐家人:“开饭。老夫与穆相公吃。”不一时,家人送酒饭来,与穆相公饯行。
冯公斟上一杯酒,双手递与良玉道:“贤契,异日鹏程万里,莫把老夫做陌生之人。”良玉接过酒来道:“晚生多蒙大人提携之恩,倘有寸进,须当卸环结草,决不忘老大人宽宥之恩矣!”于是,二人饮酒数盏。肴馔摆到,二人用毕。冯公吩咐家人取过一个衣箱,将那程仪放在箱内。又见书童捧了几件衣服,向箱内件件放下,又将箱子锁了,将钥匙送于冯公。冯公将钥匙付于良玉,说道:“贤契,这几件衣服,勿嫌粗俗,留在身边,早晚更换一更换。”
良玉见冯公如此过爱,只得走入舱中,拜伏于地,便说道:“蒙大人知遇之恩,又屡承厚赐,晚生何日报答?”冯公扯住道:“贤契,说哪里话来。那邹伯符乃钦命军门,你可收拾过船去吧!”于是,二人留恋不舍,细说了一番,只得分手。冯公送良玉至舱门,良玉打一躬告别过船,冯公命人将衣箱行李,随后一齐送过船去。但不知那邹伯符是如何迎接穆相公过船?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路无人春生投水
渔有缘玉姐联烟
词云:
合欢杯,谁不饮,切莫贪杯醉不醒;行也稳,坐也稳,一斟一酌莫装悻。美姣娘,谁不念,切莫苦苦将她恋;鸳鸯枕上动干戈,恩爱之时反成仇。世间财,谁不爱,公道取去也莫怪;若将毒计算得来,来得快时去得快。英雄气,谁不习,身家性命休儿戏;人来寻我且由他,我若弃时无不弃。饮酒不醉最为高,见色不贪是英雄,无义钱财君莫取,忍气饶人祸日消。为人若知其中意,方得长久乐逍遥。
诗曰:
长途窄路遇强人,无奈投环拼殒身。
幸喜渔舟垂侧隐,赤绳系足美姻成。
话说良玉过船,邹伯符迎入舱内,行了宾主之礼,坐下献茶等事不提。两下一声锣响,各开船只。
且不言良玉随邹伯符往河南荣任,也不讲冯公进京复任。
拨转文词,单言春生在庙门首,亦被巡更兵役喧嚷从梦中惊醒,见灯火照耀,家人齐呼捉贼。春生不知何故,吓得战战兢兢,只是东奔西跑,不顾高低跑至半里多路,旁边有一树林,便钻入内。回头一看,见四面无人,又不知良玉跑散何方,心中思想,两泪汪汪,只听得路上喊叫之声,吓得又不敢言。心中思想:“曾记得爹爹说,山东济南府有一个得意的门生,此人姓黄,曾做江西饶州九江道,他目下却退任在家,我今不如去投他,或者看爹爹之面容留着我,亦未可知。”
心中想着,耳内一听,已交二鼓,口中嗟叹:“老天呀,老天。偏是今夜更长,衣服尽被强人剥去,叫我如何受得这样冷冻之苦?”切切悲伤。不多一时,只见天大亮,也只得站起身来,抖一抖衣,又抬头一看,总不见良玉,又痛哭了一场,心中想到:“我闻黄世兄住在北关不远,我不若前去找寻。”
走进城中,见一个老者,站在街旁,只得走上前来,打了一躬道:“请问老丈一声,这原任江西饶州九江道黄公府宅,他住在何处?”那老者回道:“你问他做什么?”春生道:“晚生与他有些年谊,特来访问故友。”那长者回道:“不可造次!今日幸遇着我这个老汉,若是遇着别个,只恐你来得,去不得呢!”那老者便将黄府之事,从头至尾,与春生细细地说了一遍,春生应诺,又把到黄府的路径,问在腹内,辞别老者,一直竟奔黄府而来。
不多一时,便来到黄府门前,只见大门上十字贴的封条,封锁得紧,又见两边墙上贴了许多告示。春生走上前一看,只见那告示写着:“山东济南府历城县正堂余,为钦犯官招领变价事,今奉本府正堂余牌开,奉布政使王牌开,奉督部院张宪牌开,抚部院郑宪牌开,遵部文咨行司到府饬县照得文,查原任江西饶州九江道黄权,勾通黄上镇贼一案,审明证实。全家抄封外,所有家产,尽抄入官,以充军饷等。今将此房牙估价,除解费银七十两。为此合行出招示牌,无论绅衿士庶人等知悉,愿领者当堂具呈,交银执业,发给印契收执,毋得畏缩不前。倘有书役人等扰累,许即面禀究办,决不姑宽,勉之慎之,毋违特示,实贴门墙晓谕。”
春生看完告示,只得连声叹气,在那里寸步难移。此时无奈,只得信步而行,走中暗暗想道:“黄世兄这一案,必是卢贼所害。”一面说,不觉腹中又饿,身上又冷,口中暗骂道:“卢杞奸贼,你害得我家好苦!”不觉已走出北门,面前滔滔大河,杳无人迹,又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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