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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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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克声称,这应当是一场胜利的战斗。他说,他们把敌人紧追了七英里,并控制了战场。事实确也这样。换句话说,他们只完成了极小的任务。因为,他们除了剩下的4天口粮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了,所以,他们所能做的只是返回到辎重队。

  总之,数字的统计很少能够表达一件事情的全貌。被杀的这名肖松尼侦察员,至少是因玩忽职守造成的,几乎不值得在政府的功劳薄上破费笔墨。他的名字已被忘却,甚至不算是一名斗士,仅仅是个男孩子。他征得华什开首领的同意之后,到玫瑰花苞湾某处的泉水或小河边取水,涂染面孔。保金说,他差不多已经做好了参战的准备,把“他的魔力歌①唱完了一半”,这时,苏人或夏安人发现了他,从背后给了他一枪,并揭掉他的头皮。“从后胫到嗓头全剥光,留下一具可怖的白色骷髅头骨。这是这个男孩的第一场战斗……”“乌鸦”首领“多妙计”说,这个男孩不是一个肖松尼人,而是李人。他同肖松尼人一道生活了许多年,他们把他看作是自己部落的人。不管他身份如何,他同另外九名死亡的士兵一同在这天深夜被埋在河湾旁的一条深沟里。这十具尸体,还有装在麻袋中的贝内特的尸块被用土与石块覆盖住,然后在上面点燃一堆篝火。火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晨,库鲁克将军带领他的全军从整个场地走过,防止挖的坟坑留下什么踪迹,让那些野蛮人伤害尸体。

  ①魔力歌,印第安人唱的歌。

  撤退时,“乌鸦”人侦察员在他的功劳簿上加划了最后的印迹——传来一个求告喝水的声音,“给我喝点水吧!给我喝点水吧!”他们发现一位瞎眼睛的夏安部落斗士藏在岩石中,他大概是被领在这里的,或者是他自己转游在这里。听到“乌鸦”人说话时,他误认为他们是苏人,便出声呼叫。这些“乌鸦”人把他的胳膊与腿砍掉,以示应答。

  据记者约翰·F·苏纳尔蒂报道,名誉晋升上校盖伊·亨利的头部中弹,弹头穿透双颊,击碎鼻子并打瞎了一只眼睛。然而,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挺坐在马鞍上。他嘴里呼呼地涌着血,但还在竭力鼓励他的士兵。就在他用马刺催促马,率领一次冲击时,昏晕过去倒在地上。苏纳尔蒂赶来发现了他,他多少还活着。芬纳尔蒂用一块浸透了血的军服,驱赶着掠过他脸面的成群苍蝇,并试图使他振作起来。

  “没什么,”上校回答道,“因为我们是战士。”

  布雷迪的描述则缺少了一点诗意:“没什么,查克,这就是我们为来这儿所付出的!”

  没有人认为他会挨过那个夜晚,在听到挖掘坟墓的声音时,亨利自己也会这样认为的。但他不同意他们那样为他判断结局。安桑·米尔斯上尉在听到他遭受枪伤之后,跑来查问是否是致命伤。

  亨利上校说:“医生刚刚告诉我,说我没救了,但我不愿去见上帝。”

  他们先用一个骡于担架把他从河谷底抬走,但担架杆太短,第二匹骡子的头不时把他的头撞得拱起来。接着,他们把他的头脚倒换了一下位置,这使他好受多了,尽管任何时刻前面骡子的后蹄都可能把他的脑髓踢出来。

  阿索·尼克逊上校叙述道,在撤退时,担架的一根抬杆撞到山腰的石头上,把他抛到山坡下20码的石头中。他们跑到他跟前时,他已不会说话了。人们擦干净他身上的鲜血与尘土,给他呷了口水,此时他的感觉怎样呢?“好!”半死的上校这样低语道。他坚持说他从未感到这么好过,感谢他们这样慈爱地关注他。

  “多妙计”认为,这不是抬一位受伤的人的办法。如用一个马拉雪橇他不致于这么遭罪。“我原想告诉士兵们怎样处理他们的首领,但他们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上校头部被子弹击中以及相继所遭受的痛苦之事,似乎听起来有些滑稽而被冲淡了。他认为,那仿佛使他感到是挨了一记耳光的子弹的袭击,并没有使他像一只被滑膛枪击中了的野鸭子那样,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他认为,他是下了马才倒在地上的。他一定是半清醒、半迷糊,可以回忆起苏人斗士在他身旁的攻击,而且,要不是勇敢的肖松尼人首领在他倒下的地方进行英勇搏斗的话,他早已见了上帝,头皮也会被揭掉。

  回味这次艰辛的征程时,他提及了苏纳尔蒂漏掉的细节:一只骡子确实踢了他的脸,换成别人的话,脸准被踢破了。

  苏人随时会卷土重来,库鲁克将军命令迅速撤退。骡子被强行鞭打而小跑着,他承认这样跑使他更加难受,确实,他承认,当时宁可死也不愿受这份罪。

  夜晚骤然变冷,并结了冰。他为气温变低而高兴,因为,血流量可以减少。

  在穿过舌头河时,他差一点被冲入水中。

  在野鹅湾基地扎营时,他们为他支起一个帐篷,遮挡那刻毒的太阳,并为他铺了一张垫子,这使他感到舒服多了。

  在另外200公里的行军中,他的护送人员设法为他打死几只小鸟,给他喂了些鲜美的煮小鸟的肉汤,还不时给他喂一匙白兰地。

  就在渡船的绳缆刚刚断了时,他们来到了范特里曼堡对过的北普兰特河岸。亨利称它为令人沮丧的事。他们眼瞅着河对岸的房子、床铺,还是被迫扎了营。一名军官从范特里曼堡乘小帆船划过了普兰特河。他告诉上校,要是他愿意冒小帆船被倾覆的危险的话,他们将尽力把他带到堡里去。此时,亨利的眼睛已经全看不见,身于里再多也不过只有一品脱血。如果这小快艇倾覆了,他可能会被淹死。可他愿意碰碰这个运气。那军官用双臂架着亨利,两名士兵划着艇,渡过了河。这时,他已在离前线300英里的地方。一周后,他活过来。一辆颠簸的战地救护车,把他送往“巫人弓”,“太平洋联合号”火车停在那儿。6月4号,他到了那儿,当时,城里的每个人都在狂饮,喊叫,鸣枪,一颗尖啸的子弹从他的帐篷穿过。第二天,士兵们把他抬上开往文明世界的火车。

  在拉塞尔堡,外科医生每天检查他的伤势。虽然经历了数次凶险的手术,他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

  两个月之后,在一只眼睛恢复了视力后,他被送到加利福尼亚去疗养。不到一年,他又返回拉腊米堡就职。这是一位历史学家所撰述的故事。然而,另一种说法是他去欧洲旅游,直到1897年秋天才复职。不管哪种情况——10个月还是三年——上校算得上一位强壮而精力充沛的人!

  他自己认为,这次阅历中,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迹。是的,他遭受了伤痛的折磨也曾差点丧命,但是,他是一名战士,只有把感情深埋在心间。

  他说:“如我们后来所知道那样,”在库鲁克从玫瑰花苞撤退时,印第安人之所以没有重新攻击,是考虑到了特理与卡斯特的军队正在迫近。

  在这场非决断性的战斗之后,库鲁克便在野鹅湾屯扎。残忍的血淋淋的战斗,听起来却像是另一幕令人惬意的序曲,这不仅仅是这位将军的看法,士兵们也同样这样认为:极度的打猎娱乐——鹿、麋、熊、山羊——外加超等级的钓鱼。一天功夫,安逊·米尔斯少尉和两名士兵捕获了146条真鳟鱼,库鲁克自己一个下午就捕获了70条。诺伊斯上校出去捕鱼,却未按他应当返回的时间返回来。大家担心他可能被淹死,要么就是被熊或其它什么野兽伤害,可是却发现他躺在一棵树上酣睡着,由于拖巨大的鱼网累成这个样子。伯克估算了一下,库鲁克和他的人们在三周之内捕了15000条真鳟鱼:“而且我相信,我们手指下的数字比真实数少得多……”他说,他这一时期的笔记,简直同等于一个运动俱乐部的娱乐记事簿了。

  如不去打猎钓鱼的话,骑兵也会玩他们乐得开心的游戏:竞走,下期,打惠斯特牌。艺术家士兵们用素描来打发时光,而知识分子则讨论迈考莱与莎士比亚,大老粗们就沉浸在对一位火车司机和惊人的克莱米蒂·简(Calamity Jane)的私生活的回忆!

  6月23日,从范特里曼堡来的一位中尉带来了外界的消息。使库鲁克特别感兴趣的是他的一位南北战争时期的部下,卢瑟福德·海斯就任总统。库鲁克满意地回忆起海斯来,像是对他的成就十分高兴。但他更渴望听到有关特理将军和吉本上校的一些事。他知道,他们在行军中,所有他对他们了解到的,也仅仅是这些而已:“……许多评述,偶尔也不无忧虑……”。

  两天之后,在比格奥北峰远处侦察的米尔斯少尉发现在西北方有烟雾。几乎可以肯定,这些烟雾是从草地上升起来的,是印第安人对雷奥进行反击时放的火,虽然米尔斯无法打探到真实情况,但他怀疑那里已经发生了战斗。6月25日夜晚返回营地之后,他立刻把所看到的做了汇报。

  伯克记述道,听不到特理与吉本那边的消息,使库鲁克产生了难以言说的焦虑,“他担心情况会很糟糕,责成大家仔细倾听由传令兵带回的所有杂乱的情况……”

  吉本由于在南北战争中髋部受伤,而被印第安人称为无髋人。他从三个军堡和蒙大拿西部的营地集合了自己的纵队,也征集了所有能动员起来的、不会危及到移民安全的尽可能多的骑兵。他带领他们出发,去同一支由27名军官、409名士兵以及“乌鸦”人组成的混合兵力会合。按照谢立丹的总计划,他将在黄石河一带的一个地方,同特理与卡斯特的军队会合。他们将从仇恨白人的苏人的北部进攻,而库鲁克则从南边夹攻。

  由于行军路线很长,他把部队分散开。那时,地面积雪很深。吉本上校是三月中旬出发的,他们先向黄石河南部行进,然后折向东。

  沿途,他的士兵们发现并挑开大量印第安人的尸架。侦察兵头目布拉达利在行军日记中记述道,5月21日星期天,他查看了一些泛红色的东西,他们原以为是些挂在杆上宰割的整块鲜牛羊肉,但弄实是已经发腐的裹着毯子的苏人尸体,由于有些放置尸体的架子倒塌使它们悬挂起来。布拉达利叫莱福吉(布拉达利把他拼读为莱福杰,也许他的名字确实应当这样拼读,他娶了印第安人老婆),叫他打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装里。尸包裹边裹着一具中年印第安斗士,大约死于两年前。“他的财物同他葬在一起,其中有一小捆信和一名士兵的《赞美诗》,还有他的生活照片。书原属于依阿华某志愿兵团的一位士兵……还发现了一张署名为‘被俘虏的白人女人范妮·凯利’写的信。信内的陈述像刀绞一样刺痛着我们的心,使我们希望这个残酷的野蛮人再次活着,能让我们跟他讨还血债,发泄我们的愤恨。”

  这位被俘获者记述了这些印第安人似乎对她还算宽仁,但却强迫她“屈从他们的旨意”。

  布拉达利领悟了信中含糊的暗示陈述,胸中涌满了基督徒的强烈情感:“这场眼下进展的军事行动,必定会产生十分理想的结果,彻底推翻称作苏人的恶魔般的人……”

  他必定是头一个读凯利夫人信的白人,这些信差不多是在11年前的1864年最后几个月的某些日子里写的。凯利出生于加拿大,父亲移民来到美国边界地,于是范妮就在堪萨斯长大,并结了婚。19岁那年,她出发去爱达荷州。同行的有她的丈夫乔塞,他们的养女,一名叫韦克菲尔德的朋友,两名黑佣人——他们曾是契罗开的奴隶。路上走了几天之后,又有传道士梅西奥第斯特加入。后来,又有一个小家庭和一名叫泰勒的先生加入。

  7月12日,在拉腊米堡西部,一股二三百奥格拉拉苏人出现在眼前,他们图染了身子准备战斗。首领“渥太华银角”拍着胸部对乔塞·凯利说:“我是诚实的印第安人。”渥太华又朝另外的人做着手势说:“十分诚实的印第安人,捕猎野牛与鹿。”

  无人相信他说的话,但他们也别无它择。印第安人同移民们握了手,人人都咧嘴笑着,点着头。他们提出用他们的一匹小矮种马换取乔塞·凯利的赛马,乔塞和他们换了。他们要面粉,但在拿到之后却把面粉倒在地上,只收留了面袋。他们要衣服,也拿到了。此刻,更直截了当的事是开始要人了。一个人伸手来取凯利的枪,他没有交出。

  渥太华向这些移民示意,他们可以往前走了,可前面是一条黑森森的阴谷,凯利拒绝往前走。

  苏人接着要求得到他们的款待。

  韦克菲尔德去一辆四轮马车取食物,凯利到附近什么地方拾拣劈柴,教士在分发糖,而奥格拉拉人则一言不发地盘算着他们的计谋。范妮·凯利说,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子弹击中泰勒先生的前额时,他那张可怖的脸的模样。“他盯着我,向后倒下……”

  一名黑人仆人倒在她脚下,身上带着箭,痛苦地扭曲着。苏人跳进四轮马车,打开箱子。在洗劫了他们所要的一切之后,把马车点着骑马跑了,带走了凯利夫人和她的幼女。她不知道她丈夫的死活。

  她必定是很快学会了苏人的话,因为,她差不多很快就明白,她的捕捉者们正在思谋这场就要发生的难以逃避的战争。行进中所穿过的乡村,被难以计数的小道划割得疮痍满目。在这块土地上,曾有印第安人世世代代赖之为生的兽群;有划过这地面的大量马拉雪橇。而如今却是因对这块土地的被侵犯所激起的酸楚之情。此时,大片大片的森林被砍伐,成千上万的野牛被宰杀,嘎嚓嘎嚓的火车又出现在地平线上——所有这些被白人所侵犯的财产,激发了这些人的无比仇恨,所有这块土地都是属于他们的,难道他们可以拱手交出?此时,他们要么就是死亡,要么就屈服于白人的法律。所以,他们开始杀人、劫掠、骚扰这些外来人。

  当时,阿尔弗雷德·萨利将军正跟踪着这些印第安人,在他快要追赶上他们时,他们回过头来转入战斗。凯利夫人讲说了她当时的情感。那时,在她听到尖啸的枪声与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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