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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圣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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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喇嘛恭恭敬敬地看着我哥哥首先开了腔:“大头人亲临寺院,必有要事吧?”

    我哥哥听了沉下脸道:“冈底斯大难临头,我等究竟该怎么办才是呀?”

    老喇嘛看着我哥哥的脸说:“我看共军贤明仁义,为保我神山圣湖而来,不会
有什么大难的”我哥哥没想到老依西竟然这样褒奖冬多他们,随即看了一眼管家,
转过话题去,管家赶忙站了起来,哈腰吐舌地浑身不自在。

    我哥哥又说:“昨日比武,实在有失身份,尤其是不该用绊马绳伤人。”

    我马上笑着说:“我看这样也好,最起码不能说是他们的胜利。”

    我嫂子听了恐惧地说:“对方就一个女的,把他们惹恼了来端我们的老巢怎么
办?”

    我哥哥也阴沉着脸说:“是啊!凭我们的人,凭我们的枪,人家打我们还不是
象神鹰抓羔羊一样。”

    我又赶忙微笑着说:“再坚持几天,再坚持几天,只要枪一到,我们就好办了。”

    老喇嘛猛然一惊道:“哪里的枪?”我赶忙敷衍道:“我们自己的,我们自己
的。”

    老喇嘛:“我看共军尊重佛祖,不吃我们的,不抢我们的,我们不去惹他们就
是了。”

    最后,我哥哥总结道:“我看眼下祸福难定,今日来求佛祖,为的是愿佛祖保
佑我冈底斯平安无事!永保安康。”

    出了寺院,我们又去看了丹尼,谁知她和梦尼一大早就出去了,让我们扑了个
空,我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我这个侄女了,她不常回来,所以难得见上一面,她已
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有人看见她们一大早就赶着十几只羊出去了,冬多说是去了他们那里,我当时
真没想到她与冬多这么快就又联系上了,我哥哥也没想到。

    那天早上,丹尼和梦尼骑着马,行进在草原上。丹尼身上穿着紫红色的佛袍,
左手拿着白牦牛尾巴做成的拂尘,时不时地甩动着;右手时而竖起单掌,作祷告状,
时而随手轻轻拍打一下马背,嘴里还时不时地哼几句藏传佛教的赞歌。梦尼则穿一
身青灰色佛袍,肩背一只小包袱紧随其后。他们走在蓝天之下,雪山环抱的草原上,
真象是活菩萨来到了人世间。梦尼看着师傅那么高兴的样子,便微笑着问师傅道:
“师傅,你怎么这么高兴?”

    丹尼笑着答道:“多做善事,救人于危难,怎么会不高兴呢?”

    梦尼接着说:“我看自打师傅和冬多睡了绳床之后,印堂发亮,满面红光,越
发象白度母了。”丹尼仍笑着说:“我修行八年,功度厚实,这次绳床验功又使阳
气攻心,周身气血两旺,哪能不散发红光呢?”

    梦尼看了师傅一眼满面通红地问道:“师傅,今晚也让我和冬多睡睡绳床,好
吗?”

    丹尼脸色一沉严肃地说:“你才修行三年,功力浅薄,怎能抵得住阳气侵袭?”

    梦尼收住笑脸,显出不大高兴的样子,不再吭声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丹尼和梦尼才来到了冬多他们驻地的山坡下边,当时冬多他
们正在帐篷周围挖掘战壕,有几名战士发现了山下的羊群,停住了手中的活计,手
搭凉棚,看了个仔细。突然,一名战士兴奋地喊到:“是女的,是女的。”战士们
听到喊声,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跳出了战壕。

    旺堆第一个发现了丹尼,他大叫起来:“是嫂子,是嫂子,是嫂子来了。”几
个战士瞪了他一眼:“指导员不让喊嫂子你怎么又喊起来了?”旺堆做了个鬼脸,
丢下铁锹,回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冬多的战士们急忙跑下去山迎接丹尼和梦尼,可当他们走到她们跟前的时候,
却个个象个大姑娘似的,没了言语,只是一个个搓着双手,憨笑着……。这时,旺
堆领着冬多、何云山和郑刚快步走了过来。

    冬多微笑着接过丹尼的拂尘,丹尼的脸上泛着红晕,定睛看了一眼冬多,冬多
接过她的视线赶忙又转开了。旺堆也急忙接过梦尼的包袱,郑刚急忙在身上擦了擦
自己的双手,正要伸过去和丹尼握手,何云山“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这才
醒悟过来,赶忙又把手收了回去。何云山用刚学会的藏语不停地说着:“亚咕都,
亚咕西扎多!(很好,很好)。”

    丹尼和梦尼都不约而同地竖起手掌,行起了合掌礼。老班长带着炊事班的人也
跑了过来,他对两个战士说:“快,快把羊赶走。”两个战士急忙把羊群轰到一边
去了。丹尼和梦尼在郑刚、何云山、冬多、旺堆和肖雪茹等人的簇拥下,向他们的
驻地走去。

    晚上,冬多把丹尼和梦尼送进了肖雪茹的帐篷里,肖雪茹忍着伤痛想站起来迎
接她们。

    丹尼赶忙走过去伸手扶住了肖雪茹,让她重新坐了下来。肖雪茹学着丹尼和梦
尼的样子行了单掌礼,礼闭,肖雪茹示意丹尼和梦尼落座,丹尼正要坐下,却发现
地铺上没有绳子,马上显得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于是丹尼走到冬多跟前小声说:
“为啥不睡绳床?”冬多微笑着说:“部队里不允许。”

    丹尼生气地说:“为什么不允许?”冬多说:“怕影响不好。”

    丹尼:“影响什么?”冬多:“我是副连长。”

    丹尼:“我不管你是什么,我要验功。”冬多:“你验什么功呀?我受不了!”

    何云山和郑刚听到争吵声急忙走了进来,冬多仍和丹尼在激烈地争吵着,何云
山和郑刚却一句也听不懂。于是何云山拉了一把冬多,冬多却笑着说:“没事,你
不用管。”

    郑刚强行把冬多拉到了连部的帐篷里。何云山严肃地问道:“人家刚来,你就
和人家吵起来了?你象话吗你?”冬多不好意思地说:“她要睡绳床。”

    郑刚纳闷道:“什么绳床?”冬多无可奈何地说:“出家人检验修炼功夫的绳
床,也就是男女睡在一起中间扯一根毛绳。”

    何云山和郑刚听了都笑了起来,何云山说:“你这个冬多呀!让你尊重人家,
你却不尊重,她敢睡绳床,你怕什么?再说,你这也不是第一次睡了,老实交代,
前几次是不是睡过了?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干那种事了呢!要不是念你对连里有功,
我早就……”

    冬多犹豫着:“可那是在……”郑刚打断冬多道:“那是在寺院,这是在连队,
怕影响不好,是吧?”何云山紧接着说:“我负责给大家解释清楚,给你平反昭雪,
看来”嫂子“是真不能叫了,而不是假不能叫了。去,现在就睡绳床去,我和连长
搬到炊事班去住,你来收拾一下,把连长的背包带扯起来,也让咱们这些兵和尚见
识见识她们出家人的功夫,。”

    郑刚“呵呵”地笑着:“我的背包带可是新的,结实着呢!想扯都扯不断哩!
……”

    冬多红着脸,弯下腰,正要铺床,只听郑刚又转过身来,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
:“哎!

    兄弟,你要是真憋不住哇!就别硬撑着了,啊?……“冬多站起身说:”去你
的吧!“然后一把将郑刚推了出去。

    深秋的月光撒向大地,冈底斯的夜晚显得异常的寂静,似乎月光撒到地面上都
会发出金属般的声音。帐篷里,冬多和丹尼在地辅的绳床上半躺着,冬多指着露出
棉花的破被子和破棉衣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这儿条件太差,委屈你了。”

    丹尼微笑着:“委屈啥呀?你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我行善积德不为好人为
谁呀?”

    冬多:“眼下我们还处在缺衣少食的危难之中,指导员说了,你送的羊要给你
银元的,我说你不会要的,指导员说这是纪律,我们一定记着账以后归还。”

    丹尼:“你们归还我钱,怎么能算我行善积德呢?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弄
不明白,为什么世上的好人总是要遭受磨难?”

    冬多:“你指的是啥?”丹尼忧虑地说:“你看肖‘门巴’(藏语指医生),
多好的人,被摔得到处是伤!”

    冬多气愤地说:“这都是管家搞的鬼。”丹尼也愤怒地控诉道:“这个人很坏,
八年前要不是他,也许我们──哎!不说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冬多翻身起来去吹蜡烛,丹尼赶忙惊慌地说:“别吹,别吹,你又忘了,长明
灯才是。”

    冬多深情地看着丹尼无奈地说:“我们这里很艰苦,现在全连就剩下五枝蜡烛
了。”

    丹尼犹豫了片刻又闭目合掌默念了一番,然后睁开双眼点了点头:“灭了吧!
灭了吧!

    只要心诚,佛祖不会怪罪我们的。“

    这时,突然听到帐篷外边乱糟糟的,其中有冬多的指导员何云山的声音:“走
开,走开,不许在此逗留。”有几个战士说笑着赶忙跑开了。

    丹尼问冬多道:“外边出什么事儿了?”冬多微笑着说:“没事儿,是我们指
导员和哨兵说话呢!”冬多吹灭了蜡烛,又往土炉子里加了几块干牛粪,重新回到
了地铺上。干牛粪燃烧着青蓝色的火焰,火光照射在冬多和丹尼的脸上,他们那纯
洁无瑕的面孔透视着人间的真情……。哎!这些事情,要不是冬多今天给我讲出来,
恐怕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黑暗中,冬多问丹尼道:“你怎么总是想和我睡绳床?”丹尼深情而略含羞涩
地说:

    “自打和你睡了绳床,我感觉血气方刚,功力大增。”

    冬多又故意问她道:“那冈底斯解放后你怎么办?”丹尼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我照样行善积德,除恶扬善,修持正果呀!”

    冬多又说:“我们这次来除恶扬善非同一般,你还得多多帮助我们才是呀!”
丹尼:

    “凭你冬多这大好人,我会竭尽功力,万死不辞的,再说……”

    在一座山沟的开口部,有十余顶牧民的帐篷,五颜六色的经幡点缀在帐篷四周,
数十只牛羊散落在草地上吃着草。在一片草地上,男女老少三十多人坐在老江珠的
左右,在听他说唱《格萨尔王》。老江珠神情专注,徐徐道来:“说我疯我就疯,
疯话唱给众人听,疯子口中出真言,疯言疯语道真情。”老江珠念完四句开场诗,
六弦琴开始弹起,他接着说道:“今日给大家唱一段赞酒歌,众人听好:”青稞用
来煮美酒,花花的汉灶先搭起,铜锅用抹布擦干净,青稞放在铜锅里。倒上清洁碧
绿的水,灶火膛里红色的火焰呼呼起。

    青稞煮好摊在白毡上,再拌上精华上好的曲。此后酿成好美酒,一滴一滴滴进
酒缸里。‘“

    老江珠唱完这段刚一停顿,有个孩子便喊了起来:“来段新的,来段新的,这
些我们都听过好多遍了。”大家也都纷纷议论着要求老江珠来段新的。老江珠满口
答应道:“好,好,唱段新的。”随即琴声又起,他又接着唱道:“冈底斯山是名
声赫赫的神山,人们朝圣是为了解脱苦难,如今贵人已来到我们面前,我们应冲破
牢笼去迎接幸福的明天。”他说唱完后又补充道:“眼下金珠玛咪已经来到我们冈
底斯,他们可是贵人呀!”大难不死的老江珠,仍然在谣言惑众,鼓动人心,因为
冬多、桑姆和巴桑的关系,我们当时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管家在两个随从的陪同下骑马来到巴桑家的帐篷外,三个人翻身下马,管家从
一个随从手里接过一个马搭子,躬着腰进了巴桑家的帐篷里。见有人进来,巴桑和
卓嘎赶忙起身相迎。巴桑的老阿妈见是管家老爷,赶忙跪下磕头。

    管家坐下,拱着双手笑了起来:“恭喜恭喜呀!”巴桑一时莫名其妙:“管家
老爷,我们这穷苦平民会有啥喜呀?”

    管家从马搭里掏出一件深篮色水獭皮镶边的软缎藏袍,喜笑着说:“这是索贡
老爷给你的。”巴桑和卓嘎看了看都没敢接。管家对着巴桑大声说:“接着呀!”
巴桑把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才勉强接了下来。

    管家又边掏着东西边说:“还有呢!你这回可高升了!”管家又从马搭子里取
出了几件银器,其中有六个银色酥油碗,一把银制酥油壶,管家把这些东西放在了
巴桑家的土台子上。

    巴桑的老阿妈看了一眼东西,赶忙跪地磕起了响头:“不能要,不能要,是福
是祸不知道……”卓嘎上前边拉她边说:“阿妈你先起来,说不清楚我们不要。”
巴桑也满腹疑虑地:“管家老爷,我无功受禄,这是怎么回事呀?”

    管家慢条斯理地从紫红色藏袍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巴桑说:“你看看吧!这可是
一步登天呢!”巴桑看着这张纸,管家用手在纸上指点着:“看清楚喽!大头人老
爷任命你为这一带的小头人,兼领五十户,这不是一步登天了嘛!”巴桑诚惶诚恐
地:“我不要,我不要,我这小人物,受用不起呀!”

    管家笑着说:“老爷说了,你用箭射伤共军,又绊马摔伤共军,你该得偿。”
巴桑说:

    “那我家受黑脸人欺负,谁给我们报仇?”卓嘎也说:“还有,我阿爸是个疯
子,你们为啥还要处死他?”

    管家强装笑脸道:“黑脸人欺负你们,对了,听说还……”他看了一眼卓嘎,
不说了,他又面对着巴桑说:“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巴桑两眼冒着火星:“此仇
不报,我不算人!”

    卓嘎迷惑不解地说:“我兄弟冬多是个好人,你们可不能伤害他?”巴桑瞪了
卓嘎一眼说:“什么好人?他的灵魂早让妖兵给清洗了。”

    管家也趁机十分认真地说:“是啊!他能活到今天就不错了,想当年他是野牦
牛想吃仙女肉,要不是他跑得快,老爷早就让他下地狱了。”

    小措芹瞪着大眼睛在一旁听着,好象这些话她没听懂,半天也没插一句话,当
她听到冬多的名字时,她突然抱着卓嘎的腿问道:“冬多是谁?冬多是谁呀?”

    卓嘎抱起小措芹说:“冬多是你舅舅。”巴桑瞪了小措芹一眼说:“小孩子家
懂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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