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成了团扇三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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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手一抖，铃铛叮铃一声被我失手掉落在地上。我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片段甩出脑袋…那些都只是梦而已。

　　　　把铃铛放在桌上，我打开房门下楼。

　　　　田中管家早就候在餐桌边上等我过来就餐了。坐在他帮我拉开的椅子上，用他递给我的洗手盘洗了洗手，等待上菜。

　　　　平时都是我洗完手之后田中管家就会放下洗手盘直接吩咐厨房上菜的，但今天很奇怪，他放下洗手盆之后立刻拿另一个洗手盘走向桌子的对面，顺带一提我家的餐桌是长条形的。

　　　　奇怪，他拿洗手盘去那边干嘛，爸和妈都没回来啊…

　　　　顺着田中管家毕恭毕敬的背影，视线转移到坐在餐桌那一头的那个人身上。

　　　　赤红的眼睛，风车状的瞳孔…

　　　　我瞪大了眼睛…

　　　　不是梦…

　　　　那些…

　　　　都不是梦！

　　　　此刻！坐在我对面的宇智波鼬就是证据！

　　　　“终于察觉到了吗。”冷冷的声音由对面传来，由于我离得有点远，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站了起来，慢慢向我走来，身上忽然气势暴涨！杀意四溢：“没有任何事可以瞒过这双眼睛，你真正的来历，我早就知道了。”

　　　　心脏猛地一悸！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那个世界的人！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几乎可以马上预料到…失去‘弟弟’这一层保护皮之后…我于他而言根本什么都不是…连路边的陌生人都算不上…那么…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使着拙劣的谎言，妄图得到庇佑和怜爱的蝼蚁，被温柔和包容的假面所迷惑，愚昧无知的追求着那虚假的爱，最终如同飞蛾扑火般无药可救地死去。”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眼底的温度早已不复往昔，寒冷至极。

　　　　“呜…”心脏慌悸不已令我不自禁呜咽出声…我会因为欺骗隐瞒…而被他杀掉的吧…现在的我…于他而言连‘弟弟’都算不上…

　　　　我会死…

　　　　潜意识向我发出了这样的警告。

　　　　我是个怕死的人，不然佐助让我逃跑的时候…我不会只犹豫了一下就抛弃他离去…还给自己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说到底，真实的我只是一个丑恶…自私…无能的懦夫…

　　　　缓步接近我的他，带着死亡的气息逼近，恐惧和绝望令我感到极度彷徨无助，这种绝望的感觉比之面具男握住我脖子的时候还要强烈，撕裂般的疼痛感由左胸迸发，明明没有受伤，但是我却感觉自己的胸口疼的无法维持正常的呼吸，比一千把针扎在心脏还要痛的感觉…按着胸口，在他就要接近我之时，我跌跌撞撞的逃离餐桌…

　　　　无法接近大门，因为他就在那个方向，我按着胸口往自己的房间冲去，到房门，还没握上门把，门把就被一把苦无射裂，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得报废更遑论开门！惊恐的望向后方，他已经非常接近我！

　　　　慌张的转向逃向走廊，很快的就跑到了尽头…

　　　　“呜…”我贴近背后的墙，瞪大眼睛看着他闲庭信步的接近然后在大概离我五步之遥处停下来，对死亡的恐惧令我的血液都在躁动，全身的细胞都在嘶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他缓缓的拿出一支苦无，摆出最标准的投掷姿势…一如他当初教导佐助和我投掷苦无的那个姿势。

　　　　“嗖——！”

　　　　苦无很快被投出。

　　　　击中目标后…血液立刻如绽放的花朵般喷的满墙壁都是。

　　　　“！”

　　　　鲜血流淌在脸上的感觉是那么的温热…那么的真实。

　　　　然而，这却不是我的血。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伏倒在地上…抽搐着，鲜血由他的头部开始蔓延而出，染红了木质的地板。

　　　　耳边轰鸣不止，眼睛无法闭合，我嘴唇颤抖：“田中…管家。”

　　　　流淌的血液越来越多，我颤颤巍巍的走到田中管家身边，入目都是一片红，手摸上田中管家的脸，手上也沾满了血液…

　　　　“滴答…”“滴答…”一滴…两滴…手上的血液有规律的往木板滴落，在绽起一朵血的彼岸花。

　　　　眼睛瞪大到无法闭合的程度，沾血的那只手止不住的颤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精神的界限被突破，耳朵的轰鸣声像是要随时要爆炸。

　第十四章

　　　　双手痛苦的抓着头，喘着气如哮喘般困难的呼吸着，虚软无力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身体，我整个人瘫倒地，左手抓着起伏不止的胸膛，水雾迅速迷了眼…

　　　　长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黑暗吞噬，最后视线能及的地方全部都变得一片漆黑，远远地有一扇门形状的光点若隐若现，周边的黑暗袭来，我竭尽全力的撑起自己虚软的身体，努力向那光点跑去…下意识的，我觉得，再呆在这里我会被这片黑暗所吞噬。

　　　　在光点即将消失的那一刻，我踉跄的跑了进去，眼前一阵刺目的白光，过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熟悉的长廊，熟悉的和风建筑。

　　　　这里是…宇智波大宅。

　　　　脑袋沉重而且混沌不已，无余力去想为何我会在这里…顺着墙壁滑倒，靠着墙壁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忽然，一闪而过的杀气由我身边穿过，“呜…”恐惧促使我立刻扶着墙壁爬起来，跑向大门，顾不得光脚，猛地拉玄关的大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砰——”庭院的和室传来令人不安的响声，不敢走向那间和室，我乌龟心态的想找一间房间躲在里面，等待这种令人感到强烈不安的空气消失然后脱出这个宅子。但是无论我开大宅里面的哪一道门，都是紧紧栓死的，根本打不开…

　　　　惊恐绝望的看着庭院和室的方向，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砰砰声又传来了。大门打不开，所有房间的门也一样打不开，难道我只能去查看那间和室了吗？

　　　　明明是在宅子里，周遭的空气却越来越冷。我在走廊上磨蹭了好一会，看着明显暗下来的光线，这个走廊迟早也不安全。看来…别无选择了…

　　　　虽然下了决定要进去那间和室看一看，说不定有什么方法可以逃出这里，身体却违背心里的意愿，一直颤个不停，我脚步维艰的前进着。

　　　　好不容易走到和室门口，隔着薄薄的门板，我颤抖着手想推开门，但手还没接触到门板就感觉到强烈的杀意由里面传出来。

　　　　心里虽然害怕的要命，但是没办法，现在的状况我根本别无选择，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我只能一探这个房间。

　　　　颤着手，咬牙抵御那如细针扎在皮肤上的杀气，我推开了那扇门板。

　　　　“吱呀——”打开房门的瞬间，杀气骤然消失。

　　　　外面的天色早已灰暗，房间内并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房间内能见度低，但我还是模糊的看到地上躺着两具人形的物体。

　　　　空无一人的宇智波大宅，宅邸内所有的门都打不开，而诡异的声响却一直徘徊在唯一可通行的走廊…我几乎可以预想到那两具人形是什么…

　　　　心惊胆颤的接近那两具人形…他们去的很安详，彼此的双手交握着，似在约定来世。父亲大人的嘴角甚至是挂着微笑的…一定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吧…哪怕他的决定是夺去自己的生命…

　　　　和这个世界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短，没产生一丁点感情那绝对是骗人的，然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伤心…难过还是悲伤？

　　　　不…不止这些…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像是要将我全身的温度吸走，徒留下如同北极般的寒冷环绕在身侧，顷刻、寒气化身为一只冰冷的爪子，缓慢的缠上了我温暖跳动的心脏，在慢慢的…慢慢的收紧，让人窒息的疼痛蔓延在胸口…如沙漏般的哀痛一点一滴的凝聚，一点一滴的冲击着我的心脏。

　　　　宇智波，强大而又可悲的一族…让他们引以为傲的是写轮眼，无比讽刺的是令他们走向毁灭的也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眼睛…以及…丑恶的野心、欲望。

　　　　…眼神空洞的看着他们的尸体，我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崩溃的上去抱着他们痛哭流涕。我知道的…由诞生在这个家的那一刻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眼眶发热，脸上也变得痒痒的，“滴答——，滴答——”，不知哪来的水滴声，坚持不懈的滴落在我跟前。是天花板吗…我抬头，水滴却放弃了在我脚跟前滴落，而是缓慢的流淌在我的脸庞两侧。

　　　　用手指抹走脸上的水滴，放到嘴里尝了尝：“咸的…”

　　　　“吱呀——”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我呆滞的抬头，一个小小身影出现在门口，熟悉的发型、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

　　　　“佐助…”我眼神空洞的看着那抹身影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父亲，母亲！”然而佐助却像是看不到我一样，径直看着父亲和母亲的尸体，面露崩溃之色。

　　　　然而，崩溃过后的无尽悲戚…又有何人会懂。

　　　　“愚蠢的弟弟啊。”冷酷慑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身体比脑袋更快的做出了反应——跌跌撞撞的逃离原地，浑身冷汗的和宇智波鼬拉开了一段距离。

　　　　然而，无论是佐助还是宇智波鼬都没有对我的行为作出丁点的反应，简直就像是…根本看不见我似的。

　　　　抬起手，莹点星光正由我半透明的手掌里倾泻而出，我甚至可以透过掌心清晰的看到木质的地板…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自暴自弃般的这样想着…双目无神的站在原地看着不断切换的场景以及宇智波鼬和佐助的对话…冷酷的宇智波鼬…恐惧的佐助…一切都如原著般…只是场景中并没有出现我…

　　　　是啊，本就应该这样…

　　　　好不容易才绽起一点涟漪的心湖终是无法逃离回归一滩死水的命运。

　　　　“想要杀掉我的话，就痛恨我！憎恨我！然后丑陋的活下去吧…不断的逃着…苟且偷生下去…等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的时候，再来找我！”

　　　　直到…他…说出那句话…

　　　　“在告诉你一件好事…想要尽快拥有这双眼睛的话，杀掉至亲之人是个不错的方法。”

　　　　“是的…杀掉夕月就可以了…”

　　　　佐助听到他的话，眼睛瞪大到可怖的程度，最后精神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地了…

　　　　四周一点点的又开始黑暗起来…但他那犹如恶魔的耳语，却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呵…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之前明明知道了我的真实来历也不对我下杀手…原来…是这样啊…

　　　　说的也是呢…来这个世界之前就知道…宇智波鼬一直都深爱着佐助…所做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含义有目的的…我早应该想到的…

　　　　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又怎么能奢望得到…他的爱呢…

　　　　眼睛在合上之前，噩梦般的耳边低语又出现：“记住了…你的存在意义…就是被佐助杀死…”

　　　　黑暗…已经完全笼罩了天空的那一轮血红圆月。

　　　　……

　　　　“哟！真可怜，很痛苦吧。”谜之声。

　　　　破碎的意识慢慢汇聚…我微微睁开眼睛，地板很冷…我似乎躺在街道上。“你的眼睛好红呀！这是写轮眼吗？”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气力，那个谜之声又开始在我耳边刮噪：“呐呐~看你这么痛苦，我来帮你解脱怎样？”

　　　　真吵…

　　　　“不用感谢我哟~（*^^*）”

　　　　“唔——！”心口忽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手立刻被扎在胸口的手里剑划破。

　　　　血由我胸口开始迅速蔓延。

　　　　开什么玩笑！没有被宇智波鼬玩死，反而哉在一个不认识的人手上？！

　　　　“咳。”我咳出一口血，这谜之声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我？我费力的抬起眼皮，想看一看这个人的脸，但是沉重的眼皮非常不听话。

　　　　“酱呐~”有限的视觉里，只看到一双细白的小腿…是个女人…

　　　　下一秒…黑暗再次袭来…

　　　　……

　　　　好冷…好冷…好冷…

　　　　我感觉自己彷如身处北极，全身上下都被冰块覆盖，无比寒冷。

　　　　忽然…“阿拉~夕月，不可以乱扔爸爸的书哦~”宇智波妈妈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温柔的对我笑着…

　　　　“夕月，过来，给，礼物。”一个忍者飞镖玩具出现在我手里…宇智波爸爸瘫着一张脸，些微红晕出现在他的脸颊上…

　　　　“夕月~尼酱捏捏~”佐助大大的笑脸…

　　　　“少爷；欢迎回家。”田中管家…

　　　　“夕夕~过来~”遥远的…已经记不清他们面孔的原本世界的爸爸妈妈…

　　　　“夕月~”“夕月！”“夕月——！”不同人不同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寒冷的感觉消失了…融融春水般的暖意浮现…

　　　　一双一直隐身在黑暗中的血红眼睛刹现：“记住了…你的存在意义…就是被佐助杀死…”

　　　　瞬时，宇智波爸爸，宇智波妈妈，佐助，田中管家，看不清脸的爸爸妈妈都消失了…

　　　　不…不要走…

　第十五章

　　　　呜…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黑暗中…我孤独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原地…

　　　　一朵朵娇艳欲滴的彼岸花破土而出…周边的黑暗由开始的墨黑渐渐的转为艳红…

　　　　晃眼一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一条看起来随时都要沉的小船上…随波逐流，小船飘载浮沉，四周荒凉，看起来凄凄惨惨戚戚，河两岸周边开满了艳红妖冶的彼岸花。

　　　　和彼岸花妖冶的红交相辉映的是忘川的河水…不，与其说是河水不如说是血水比较适合…赤色的水流红的发黑，腥味扑鼻。仔细一看那血水，会发现其中有不少或扭曲的肢体和成堆的虫蛇。

　　　　事到如今，或恐慌或哭叫地惆怅自己死亡的事实也于事无补…我只能平静的接受这个现实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无人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