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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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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艾莫丽小姐。要哪一种?是不是要药老鼠?我推荐。。。。。。〃〃我要最好的,我不在乎哪一种。〃药店老板念了几种名称。〃这几种药包括大象在内什么都毒得死,但你要的是。。。。。。〃〃砒霜。〃艾莫丽小姐说:〃不是很有效吗?〃〃要。。。。。。砒霜?可以,小姐,但你要作什。。。。。。〃〃我要砒霜。〃药店老板俯视着她,她仰起头,回瞪着老板,她那样子,侧面看来像一面张开的旗子。〃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只要你确实是要砒霜,不过法律规定你要说出用途。〃艾莫丽小姐就这样瞪着他,为了眼睛对眼睛,她的脖子完全后仰,直瞪得老板避开视线,乖乖去里面拿砒霜。包好的砒霜由一个小黑仔端出来给她,老板自己没再露脸。她回家打开包装,盒子上画着骷髅与白骨,下面写着:〃毒老鼠用。〃

  4

  因此,第二天我们都说〃她会自杀〃,并说这样最好。起初她刚与荷马?巴伦一起,我们就说:〃她会嫁他。〃后来我们又说:〃她还没有说动他。〃因为荷马说过他不结婚---喜欢与男人一起。据说他都在爱尔克斯俱乐部与年轻人喝酒。然后,他们星期天下午坐在亮光闪闪的马车上,艾莫丽高仰着头,荷马?巴伦戴着卷边帽,咬着雪茄,手执马鞭与缰绳经过街道时,我们就说:〃可怜的艾莫丽。〃然后有些妇女就开始说这是本镇的耻辱,是年轻人的坏榜样。
  男人不愿管闲事,但妇女们终于迫使浸信会的牧师---艾莫丽家族是主教派---去拜访她。但一见面,牧师根本不敢说明来意,而且拒绝再去第二次。下个星期天他们照旧在街上出现,第二天牧师的妻子写信给阿拉巴马州艾莫丽小姐的亲戚。
  因此就有血亲进了她的房子,我们坐下来静观变化。起先什么动静都没有,后来我们相信他们要结婚了。因为我们得到消息,说艾莫丽小姐曾到珠宝店订购一套银质男人化妆用具,而且每件都刻上H?B(荷马?巴伦的缩写)。过两天她又购进一套男人服饰,其中包括睡衣里面的衬衣,于是我们就说:〃他们已结婚了。〃这下我们真的很高兴。我们之所以高兴,乃是因为还好艾莫丽小姐不比两个堂姊妹更古板。
  因此当荷马?巴伦离去时---那时街道铺好有一段时间了---我们都没有大惊小怪。我们只是有点失望为什么不把这件婚事公开热闹热闹,但我们相信他的离去是为了要安排迎归艾莫丽小姐的事,或者是让艾莫丽小姐有机会摆脱堂姊妹(那时我们都同情艾莫丽小姐,想与她携手共同对付两个堂姊妹,大家简直结党密谋起来)。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一星期后她们果真走了。而且,正如大家所盼望的,不出三天,荷马?巴伦就回来了,一个昏暗的黄昏,有个邻居看见那个黑仔打开厨房门让他进去。
  而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荷马?巴伦。艾莫丽小姐也隔了许久才看见。那个黑仔提着篮子出出进进,但大门总是闭得紧紧的。偶然我们看见艾莫丽在窗口伫立片刻,就像那晚撒石灰的人所见的情形一样。她有六个月左右没在街上露面,这点倒是可以逆料;因为她父亲的毒素太厉害了,过去他曾一再摧毁艾莫丽过女性生活的机会,现在人死了,遗毒似乎依然存在着。
  我们再看到艾莫丽时,她已变胖,头发也灰白了。再来几年中,她的头发越来越灰白,直到不能再变为止。然后就到她七十四岁去世,我们才再度看到那样的一头灰发,一个操劳一生的男子,头发大概也不过如此。
  从那时候起,前面的大门始终关闭着,除了她四十岁左右时开过六七年,那是为了她开课教授瓷器绘画,她把楼下一个房间布置成画室,萨特利上校那一代人把女儿和孙女送到她这里学画,就像星期天送她们上教堂那么守时,那么认真,准还带二毛五分钱丢奉献箱。当时艾莫丽的捐税已经免除了。
  后来新的一代成了本镇的骨干与重心,学画的孩子都长大了,走开了,也不再叫她们的孩子带着烦人的画具、妇女杂志剪下的画片,到她这里学画了。当最后一个学生离去后,她就把前门关闭了,永远关闭了。本镇开始实施邮政制度时,她拒绝让他们在门上钉号码牌和信箱。她根本不愿听他们解释。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我们只看见那个黑仔头发越来越白,背脊越来越弯,提着菜篮进进出出。每年十二月我们给她一张缴税单,过一星期,税单一定邮寄退回,税款拒付。偶而我们会看见她出现在楼下某个窗口---显然她已把楼上整个封闭了---竖在那里一如壁龛里的木雕偶像,至于她是否在看我们,那就根本无法分辨了。就这样她从一代活到另一代---那样深邃、执着,那样冷漠、宁静,又那样怪异地活下去。
  然后她就这样死了。她在满屋的灰尘与阴影中病倒,身边只有那个枯老的黑仔服侍她。我们连她何时生病都不知道;我们已好久好久不再指望从黑仔口中得到消息。他不跟任何人说话,或许连女主人他也没跟她说话,因为他已经失声,声带已报废了。
  她死在楼下的一个房间里,胡桃木制的笨重大床遮着布幔,她的满头灰发压在枕头上,那个枕头因为老旧,因为缺少日晒,已经发黄而散出霉味了。

  5

  老黑仔从前面大门迎进第一批妇女,她们咬着牙缝窃窃私议,溜着眼珠好奇地张来望去,这时候老黑仔却溜了,他径自穿过屋子,从后面出去,从此不见了。
  两个堂姊妹很快就赶来,第二天她们就举行葬礼,镇上的人前来瞻仰盖满鲜花的艾莫丽小姐,画像里艾莫丽的父亲出神地望着下面的棺木,及棺木旁嘀嘀咕咕、行礼如仪的妇女;门廓里、草地上,老迈的男人---有些还穿着箱底翻出来的南军制服---热切地谈论着艾莫丽小姐,好像把艾莫丽看成了他们那一代的人,深信自己曾与她跳过舞,甚至向她求过爱。他们把时间的程序搞混了,老人都是如此,对他们来说,过去不是一系列逐渐减少的数字,而是一大片广阔的青草地,秋冬的肃杀是不常光临那儿的。把他们从那大片草地隔开的是最近十年的瓶颈而已。
  我们已确定楼上有个四十年未打开过的房间,必须破门才能进入。他们好歹得等艾莫丽小姐隆隆重重地下了葬,才来把它弄开。
  房门撞开时的猛烈震动扬起了一屋子的尘埃,此外,屋子里的一切也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刺鼻的、尸衣般的尘土,尘土下的摆设,布置得像新婚洞房,褪色的玫瑰色床幔,玫瑰色灯罩,都是一层尘土,银质男人化妆用具已发黑,黑得连上面的字母都看不清了。这些物件之间还有一个连着领带的活动衬领,好像才刚从脖子上解下来似的,把它拿起来,台面的尘土上留下一个新月形的印痕。椅子上挂着一套衣服,理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下面站着两只沉默的鞋子,一双抛落地上的袜子。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工头。
  许久我们都只能呆立着,愣愣地望着那干瘪的、意味深长的露齿狞笑。那尸体显然原本是拥抱的姿势,现在〃长眠〃已把爱情吞噬,把温存的丑态吞噬,彻底占有了他。留在床上的睡衣,以及睡衣底下枯朽的他,已永远无法逃离;在他身上,在他脑袋边的枕头上,还躺着一层耐心看守他的尘土。
  然后我们又发现另一个枕头上有脑袋压过的凹印。有人从那里捡起什么东西,弯身细看,迎来一股干燥刺鼻的气味,我们看到一束长长的,灰白色的头发。


驱逐出境〔美国〕哈特

  法兰西斯?布瑞?哈特(1836~1902)美国重要作家。他描写美国拓荒生活的短篇小说塑造了一个西部神话,例如TheLuckofRoaringCamp(1868)和〃驱逐出境〃TheOutcastsofPokerFlat(1869)等,使他成为世界知名的作家。晚年定居英国。

  公元一八五○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早上,赌徒约翰?奥克一脚踏上波可镇大街,即已感受到这个小镇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这种变化显然是打从前天晚上就开始酝酿的。
  大街上,人群三三两两正聚在一起热烈讨论着,他们一发觉奥克出现,却立刻闭口不谈,彼此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此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安息日特有的气氛,对一个平素不重视安息日的蛮荒地方来说,这种气氛反倒令人有不祥的感觉。
  奥克先生沉静英俊的脸庞不经意显露他对街上人们的表情并不怎么在意;至于他知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有如此暧昧的举止,就没人晓得了。他自忖:〃我想有人要被捕了,说不定那个倒霉的人就是我。〃他擦掉那双漂亮的靴子上粘的波可镇街上特有的红土,然后将手帕放回口袋,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瞎猜。
  的确,波可镇正要逮捕一些人。最近镇上已接连损失了数千元、两匹名马和一位很有名望的镇民。此时,它还遭受着道德方面的考验,如抽搐般一阵阵、不规则又难以控制,如同它过去所经历的一些败德的行为。一个秘密委员会组织起来,决定除去镇上所有的不良分子。委员会想杀鸡儆猴,在峡谷里的无花果树上吊死了两个人;对于那些罪行较轻的家伙,委员们决定将他们驱逐出镇就算了。
  很遗憾地,这一批将被驱逐的坏分子里有一些女士。我必须说明,这完全是由于性别的关系,她们才会被判定从事着不端庄的行业。在波可镇,刚建立的是非标准实在很单纯,这也使委员们敢于义正严辞地宣判一个人是否有罪。
  奥克先生猜得没错,他的确已被列为有罪分子。其实,委员会里有部分人正鼓动着要吊死他以杀鸡儆猴,因为这样还可以从他口袋取回过去被他赢去的赌资。赞成者之一的怀勒先生说:〃让一个异乡人把我们的钱带离我们镇上?这太不应该了!〃但是对那些曾幸运地从奥克先生手中赢钱的委员来说,输赢却是很正常的事,因而压下了他们认为另一批委员心存偏见的声浪。
  奥克先生沉着冷静地接受判决,对于委员们犹豫不决的审判过程,也冷眼观之。他是一位真正的赌徒,完全相信命运的安排。对他而言,生命顶多是一场输赢未定的赌博,发牌的庄家总是胜算较大的。
  由于奥克先生曾说了恐吓性的言辞,波克镇只得组织了一队武装人员,直接将这批被判放遂的分子,押到波可镇的边界。除了素以冷静、不顾死活闻名的奥克先生外,这批人还包括:一位以〃伯爵夫人〃的称号广为周知的年轻女士、一位被戏称为〃徐嬷嬷〃的女士,和一位有名的酒鬼同时也是最近一桩抢案的嫌犯---〃比利叔〃。
  沿路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即使押解的武装人员也都不发一言。终于到了峡谷,也就是波可镇边界。为首的押解人对这些被放逐者发表了简短的说明,大意是:他们不可以再回来,否则必被处死。
  当押解的人离去后,这批被放逐者开始宣他们那郁积已久的情绪。伯爵夫人歇斯底里地流下了一些眼泪,徐嬷嬷开始咒骂,比利叔则说了一连串毫无意义、莫名其妙的话。只有奥克先生保持着惯常的稳健,他冷静地听着:徐嬷嬷说要把某个人的心挖出来,伯爵夫人反复地说她一定会死在路上,在队伍最前面的比利叔则爆出一堆惊人的咒骂。
  由于一贯的绅士风度,奥克先生执意于将他的坐骑---一匹名叫〃五点〃的马---和伯爵夫人的笨驴交换。即使如此,仍无法稍微融解四人之间那种僵化的气氛。伯爵夫人此时正以淡淡的媚态整理着帽子上被风吹乱的羽饰,徐嬷嬷则恶毒地瞪着她,比利叔则仍在咒骂着,不过对象已从波可镇扩大到他的这些同伴。
  他们的目的地是山中的仙帝镇,那儿尚未经历波可镇那种令移民们想重生的巨变,因而对这批人而言,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落脚处。到仙帝镇的路是条极陡的山路,要花上一整天极费力的行程才能到达。时值岁末,这伙人刚通过潮湿、温暖的山脚,进入西雅拉山,那干燥的山气,虽然愈来愈冷冽,但却令人精神大振。山路又窄又崎岖,正午时分,伯爵夫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当即宣布她不愿再多走一步,一行人只有暂时停下来。
  他们歇脚的地方是一块四面环山的林地,三面是陡直峻峭的花岗岩绝壁,另一面比较缓和,俯瞰整个山谷。假若有人建议露营,这真是最理想的营地,但是奥克先生知道,他们恐怕还没走完一半的路程,而且装备、粮食都不允许他们在此处逗留。他用一种哲学家式的口吻简短的对同伴说:〃比赛时间未到,就弃子投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他们都带着酒,在这种时候,酒似乎比食物、燃料、休息和理智都更迷人。因而尽管奥克先生一再地规劝,但是没多久,他们三个已喝得醉醺醺了。比利叔不再那么充满敌意,而有些人事不知;伯爵夫人变得更爱哭;徐嬷嬷则打起鼾来了。此时,奥克先生斜倚着石头,冷静地扫视着他们,保持着惯有的警觉性。
  奥克先生一向不喝酒,照他的说法是他喝不起,事实上是他的职业太需要清醒、冷静,及理智了。当他注视着这些懒散的同伴时,被放逐、过去的所言所行,及曾犯一些罪恶等诸般事实,都因一种寂寞感,而首次令他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为了使自己再振作起来,他开始整理那因困顿的旅途而污黑不堪的衣服,掸掉了上面的灰尘,然后洗手、洗脸,从这些动作中,看得出他勤快、爱整洁的本性。有一会儿他的确忘了那些烦恼的事。或许他从没想过要离弃这些虚弱、可怜的同伴,但他又禁不住想要早点到达仙帝镇,借着赌赛来恢复他那著名的正宗标志---镇定。
  松针被风吹得在他四周打转;树后,约一千多英尺高的山壁阴阴地耸立着;天空,不祥的云层簇拥着;山谷则在群山的阴影下,显得诡谪神秘。
  突然,奥克先生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有人骑着一匹马从前面的小径慢慢地踱了过来,来人有大大的脸、抖擞的精神---原来是仙蒂镇的老实人汤姆。奥克先生是在数月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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