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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鉴赏大典-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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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入漫漫人生,实在高妙。全诗言简意富,语淡情深,通篇用赋体却毫不平板呆滞,见出一种炉火纯青的艺术功力。    
  览卢子蒙侍御旧诗,多与微之唱和。感今伤昔,因赠子蒙,题于卷后 
  白居易 
  昔闻元九咏君诗, 
  恨与卢君相识迟。 
  今日逢君开旧卷, 
  卷中多道赠微之。 
  相看泪眼情难说, 
  别有伤心事岂知? 
  闻道咸阳坟上树, 
  已抽三丈白杨枝! 
  白居易诗鉴赏 
  白居易晚年与“香山九老”之一的卢子蒙侍御交往,一天,翻阅卢的诗集,发现集子里不少诗篇是赠给元稹的,而此时元稹已去世十年了。白居易不禁心酸,他迅速把诗集翻到最后,蘸满浓墨,和着热泪,在空白页上写下了这首律诗。 
  诗一开始,全是叙事,仿佛与卢子蒙面对面谈心。诗句追溯往事,事中自见深情。头两句,把三十多年前与微之论诗衡文,睥睨当世,谈笑风生的情景,重新展现在眼前。大意是当年就经常听到元稹诵读您的诗,只恨当时无缘结识您。接下去,三、四句写今日与卢君聚首,共同披阅他的诗卷,发现有很多是赠给元稹的,诗集中突然跳出了元微之的名字,眼前便闪现出微之的影子,诗情也就急转直下,发为变徵之音。五六两句,转入正面抒情。“相看”一句,描绘了一瞬间的神态:两个老人,想着两人共同的挚友已经仙去,而活着的也都老态龙钟,于是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老泪纵横,却都不说一句话。 
  诗篇至此,一种无声之恸,已够摧裂肺肝,而全诗也已经神完气足了。最后两句,诗人又用“闻道”一语领起,宕开诗境,写听说元稹的坟头白杨已经长至三丈长了。墓木拱矣,黄土成阡;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岁月的流逝是这样快,悼念之情又怎能不这样深? 
  这首诗,直抒胸臆,纯任自然,八句一气贯串,读起来感到感情强烈逼人,不容换气。全诗用“四支”韵,本来是不十分响的韵部,到了诗人笔下,却变得浏亮哀远,效果十分强烈。古来怀友的佳作大多感情真挚、深刻,白居易此诗是悼亡友,在真挚、深刻之外,又多了一重凄怆的色彩。    
  杨柳枝词 
  白居易 
  一树春风千万枝, 
  嫩于金色软于丝。 
  永丰西角荒园里, 
  尽日无人属阿谁? 
  白居易诗鉴赏 
  杨柳枝:唐教坊曲名。歌词形式就是七言绝句,此题专用于咏柳。关于这首诗,当时河南尹卢贞有一首和诗,并写了题序说:“永丰坊西南角园中,有垂柳一株,柔条极茂。白尚书曾赋诗,传入乐府,遍流京都。近有诏旨,取两枝植于禁苑。乃知一顾增十倍之价,非虚言也。”永丰坊为唐代东都洛阳坊里名称。 
  白居易于武宗会昌二年(842 )以刑部尚书致仕后寓居洛阳,直至会昌六年卒;卢贞会昌四年七月为河南尹(治所在洛阳)。白诗写成到传至京都,须一段时间,然后有诏旨下达洛阳,卢贞始作和诗。据此推知,白氏此诗约作于会昌三年至五年之间。移植永丰柳诏下达后,他还写了一首《诏取永丰柳植禁苑感赋》的诗。唐孟《本事诗》说:“白尚书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年既高迈,而小蛮方丰艳,因为杨柳之词( 按即咏永丰柳诗)以托意。”并把教坊歌唱此诗及诏取永丰柳误为宣宗朝诗人死后之事。其说不可靠。 
  此诗前两句写柳的风姿可爱,后两句抒发感慨,是一首咏物言志的七绝。 
  诗中写的是春日的垂柳。最能表现垂柳特色的,莫过于它的枝条,此诗亦即于此起笔。首句形象枝条之盛,舞姿之美。“春风千万枝”,是说春风吹拂,千丝万缕的柳枝,随风起舞。一树就有千万枝,可见柳之繁茂。次句极写柳枝之秀色夺目,婀娜多姿。春风和煦,柳枝绽出细叶嫩芽,远远望去一片嫩黄;细长的柳枝,随风飘荡,比丝缕还要柔软。“金色”、“ 丝”,比喻形象,写尽早春新柳又嫩又软之娇态。 
  此句上承春风,写的仍是风中情景,风中之柳,才更能显出枝条之软。句中叠用两个“于”字,接连比况,更加突出了“软”和“嫩”,而且使节奏轻快流动,与诗中欣喜赞美之情非常协调。这两句把垂柳的勃勃生机,秀色照人,轻盈袅娜,写得极生动。《唐宋诗醇》称此诗“风致翩翩”,颇为肯綮。 
  这样美好的一株垂柳,理应受到人们的欣赏,为人珍爱;但诗人笔锋一转,写的却是它荒凉冷落的处境。诗于第三句才交代垂柳生长之地,有意给人以突兀之感,在诗意转折处加重特写,以强调垂柳之不得其地。“西角”为背阳阴寒之地,“荒园”表明人迹罕至,生长在这样的场所,垂柳再好,又有谁来欣赏呢?只好终日寂寞了。反过来说,那些不如此柳的俗木凡枝,因为生得其地,却倍受称赞,为人爱惜。 
  诗人对垂柳表达了深深的不平与惋惜。这里的孤寂落寞,同前两句所写的动人风姿,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对比越是强烈,越是突出了感叹的程度。 
  这首咏物诗,抒发了对永丰柳的痛惜之情,实际上抒发对当时政治腐败、人才埋没的感慨。白居易生活的时期,由于朋党斗争激烈,不少有才能的人都受到排挤或闲弃。诗人自己,也为避祸全身,自请外放,长期远离京城。此诗所写,亦当含有诗人自己的身世感慨在内。 
  此诗将咏物和寓意熔于一体,不着一丝痕迹。全诗明白晓畅,有如民歌,加之描写生动传神,当时就“ 遍流京都”。后来苏轼作《洞仙歌》词咏柳,有“ 永丰坊那畔,尽日无人,谁见金丝弄晴昼”之句,化用此诗,读来仍然令人有无限低回之感,足见其艺术力量感人至深了。    
  白云泉 
  白居易 
  天平山上白云泉, 
  云自无心水自闲。 
  何必奔冲山下去, 
  更添波浪向人间! 
  白居易诗鉴赏 
  “天平山上白云泉”,起句即点出吴中的奇山丽水、风景形胜的精华所在。天平山在苏州市西二十里。“此山在吴中最为崷崪高耸,一峰端正特立”,“ 巍然特出,群峰拱揖”, 岩石峻峭。山上青松郁郁葱葱。山腰依崖建有亭,“亭侧清泉,泠泠不竭,所谓白云泉也”,号称“吴中第一水”,泉水清冽而晶莹,“自白乐天题以绝句”,“名遂显于世”。 
  然而,这一奇山秀水的优美景色在诗人眼帘中却是:“云自无心水自闲”。白云闲逸地随风飘荡,舒卷自如,无牵无挂;泉水淙淙,自由流淌,从容自得。 
  诗人无意描绘天平山的巍峨高耸和吴中第一水的清澄透澈,却着力刻划“云无心以出岫”的境界,表现白云坦荡淡泊的胸怀和泉水清静雅致的神态。句中连用两个“自字,”突出强调云水的自由自在,自得自乐,逍遥而惬意。这里移情入景,景中寓情,“云自无心水自闲”,实为诗人思想感情的自我写照。 
  唐敬宗宝历元年( 825)至二年,白居易任苏州刺史期间,政务十分繁忙琐碎,“清旦方堆案,黄昏·3636·《唐诗鉴赏大典》 
  始退公。可怜朝暮景,消在两衙中”(《秋寄微之十二韵》),颇受拘束。面对闲适的白云与泉水,想到自己“心为形役”的情状,不禁产生羡慕的心情,一种清静无为、与世无争的思想便油然而生:“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问清清的白云泉水,何必向山下奔腾飞泻而去,给纷扰的人世增添波折!自元和十年(815)白居易贬官江州司马后,济世的抱负和斗争的锐气渐渐减少,而“知足保和”、独善其身的思想却越来越强。在苏州刺史任上,他深深感到“公私颇多事,衰惫殊少欢。迎送宾客懒,鞭笞黎庶难”(《自咏》),渴望能早日摆脱凡俗之世的纷扰。结尾两句流露出“既无可恋者,何以不休官”的情绪,突出反映了诗人随遇而安、出世归隐的思想,展现了诗人后期人生观的一个侧面。 
  这首七绝犹如一幅线条明快简洁的淡墨山水图。 
  诗人并不注重用浓墨重彩描绘天平山上的风光,而是着意摹画白云与泉水的神态,赋予它们人的性格,使它充满生机、活力,点染着诗人自己闲逸的感情,给人一种饶有风趣的清新感。诗人写景寓志,以云水的逍遥自由比喻恬淡的胸怀与闲适的心情;用泉水激起的自然波浪象征社会风浪,“兴发于此而义归于彼”,言浅旨远,意在象外,寄托深厚,理趣盎然。诗的风格平淡浑朴,清代田雯谓“乐天诗极清浅可爱,往往以眼前事为见得语,皆他人所未发。”(《古欢堂集》)这首七绝正体现了这一特征。    
  江楼月 
  白居易 
  嘉陵江曲曲江迟, 
  明月虽同人别离。 
  一宵光景潜相忆, 
  两地阴晴远不知。 
  谁料江边怀我夜, 
  正当池畔望君时。 
  今朝共语方同悔, 
  不解多情先寄诗。 
  白居易诗鉴赏 
  这是白居易《酬和元九东川路诗》十二首中的第五首,是给奉使东川的元稹的一首赠答诗。白居易与元稹自贞元十八年结交后曾同为校书郎,元和元年又同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旧唐书·白居易传》),并先后任左拾遗,交情笃厚。元和四年二月,元稹除监察御史,三月七日,奉命赴东川按狱,弹劾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违法加税,在往来途中,创作了组诗《使东川》,其中有一首《江楼月》,原诗如下: 
  嘉陵江岸驿中楼, 
  江在楼前月在空。 
  月色满床兼满地, 
  江声如鼓复如风。 
  诚知远近皆三五, 
  但恐阴晴有异同。 
  万一帝乡还洁白, 
  江人潜傍杏园东。 
  时值阴历十五,元稹独自在嘉陵江岸驿楼中,夜见一轮圆月,遥想起与长安诸友在曲江池畔同步赏月的情景,于是写了这首七律,寄赠白居易,以表达他的怀念之情。白居易即以《江楼月》的原题作诗酬和。 
  该诗首联起势不凡,“嘉陵江曲曲江迟”,开门见山地点出两人所处的地点,元在剑南(今四川)的嘉陵江岸,白在国都长安的曲江池畔。因嘉陵江曲曲折折地流经剑南东川境内,诗人以此指代元稹;而白居易此时在长安任翰林学士兼左拾遗,家住曲江池附近,据元稹《江楼月》载:“嘉川驿望月,忆杓直、乐天、知退、拒非、顺之数贤,居近曲江,闲夜多同步月。”由此可知诗中的曲江,即指长安东南的曲江池,池面七里,池水曲折,因称曲江。两岸宫殿连绵,楼阁起伏,垂柳如云,景色绮丽动人,是当时长安第一胜景,也是白居易与元稹同登进士后皇帝赐宴和经常闲步赏月的地方。诗人特意用地名入诗,并用“曲”和“迟”两个字,既形象地绘出嘉陵江和曲江的纡回绵长之状,又借嘉陵江至曲江池的曲折回远,隐喻两人相距遥远,并为颔联“两地阴晴远不知”埋下伏笔。正因为两人相距遥远,以致“明月虽同人别离”,承接得十分自然。颔联由明月生发开来,明月的阴晴圆缺,是人间悲欢离合的象征。所以当诗人独自漫步曲江池畔,忽见明月高悬,却不能与挚友同游共赏,顿时触景生情,思绪万千,伤别之情便油然而起:“一宵光景潜相忆,两地阴晴远不知”。诗人忆起与元稹交游的件件往事,一幕幕在脑际展现,以致整夜难眠。“一宵”二字,好似点睛之笔,突出了诗人思念友人时间之长;一个“潜”字,也用得极妙,揭示了诗人思念之深,从而把白居易和元稹朴实、真挚的友情和盘托出。但因为两人相距遥远,各人的消息无法互代,这好比两地月有阴晴圆缺那样,不能知晓。就在这“远不知”的话语里,隐含着诗人对元稹政治前途的牵肠挂肚。元稹远赴东川弹劾严砺贪脏枉法之事,难免会遇到政治风险,不能不令挚友白居易的深为关注和担忧,正因此,诗人才彻夜不寐。后来的事实证明,白居易的担心并非多虑,当元稹劾奏了严砺等人的不法之事后,触犯了执政者,被命分司东台,不久又借处理河南尹房式事,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这虽是元和五年二月的事,但白居易的这种政治预感和对元稹的关切之心,元稹是心领神会的。正如诗人在《酬和元九东川路诗》的小序中所说:“十二篇皆因新境,追忆旧事,不能一一曲叙,但随而和之,唯予与元知之耳。”这种政治上的关切,也是元、白诚挚友谊的体现。 
  上述两联是诗人“追忆旧事”,主要记叙两人别后的思念之情;后两联则表明诗人处于“新境”中对“ 旧事”的看法。“谁料江边怀我夜,正当池畔望君时。”颈联可谓神来之笔,既转得自然,又用得贴切;既照应了原诗中元稹在嘉陵江岸驿楼中的思念,又写出了诗人在曲江池畔的盼望,形象地再现了两位诗人在月圆之夜凝思、吟赏、思友的动人情景,表达了元、白二人心心相印、推心置腹的友谊。“今朝共语方同悔,不解多情先寄诗。”尾联进一步表现双方思念之切和情谊之深,也是诗人通过寄诗抒怀交谈的亲身实践才悟出来的道理。两人相距遥远,友谊这样深,后悔没有更早寄诗抒怀,以免除两地相思之苦。 
  并在这“共语”、“同悔”的倾诉中,包蕴着双方绵长的友谊与思念,真是感人至深。 
  这首诗真率自然,不事雕饰,每句都融注着诗人对元稹发自肺腑的友情,而且情致曲尽。正如诗人自己所说的“巧在乎不违天真”(见《大巧若拙赋》),因而千百年来深深地感染了一代又一代读者。 
  该诗对思念之情的描述,均从双方着笔,一种相思,两地离愁。这比元稹独诉己方的思念之苦,意境更为开阔,尤其是“谁料江边怀我夜,正当池畔望君时”的这种对句的运用,富于联想,富于诗情,似一根感情的红线,把远在千里之外的两位知友的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使人感到分外亲切。 
  全诗情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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