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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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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婶摇头叹息,搭着元容的肩头,“你人就是太老实,从不为自己利益着想”。

“钱财身外物,没了可以再攒”。

俩婶子看着这傻呵呵笑着的元容,顿时熄灭责怨的焰火。

“诶~!不说这些了”贵婶一手捞过元容的肩膀,双眼一眯,笑贼了眼,“咱们聊些娘们的话”。

“咳咳”牛婶老脸微红的咳嗽几声,似有兴味。

“你跟你那位娇艳如花的五皇子咋样!?上次贵婶给你的秘籍不错吧?”贵婶把脸凑近,眸子一闪一闪,似乎是要挖出她的房中秘事。

以为元容羞怯,贵婶用手肘戳了戳她,“肯定是把五皇子驯服的夜夜娇喘吧”。

“阿贵,你当阿容是你吗”牛婶替她解围。

“那秘籍五皇子拿走了”元容话一出,身旁两人嬉笑的脸当即僵硬死灰。

“你、你、五皇子有说啥吗!?”贵婶颤抖着唇瓣。

元容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继而说道:“他生气的骂了句‘下流’,然后秘籍也被他拿走了”。

前半句让她俩心惊胆战,后一句又让她俩重拾调侃之心。

贵婶嘴一咧,“哈哈哈,五皇子也是矜持的人,元容呀,你要主动点呀”。

“看得他热血沸腾,晚上要你出动帮忙败火啦”,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元容只无心入耳,只是粗糙的指腹不由得覆上唇角,眼帘低垂,思绪渐远。

霞光透入,纱帘被吹所谓鼓胀,隐约遮掩住那抹若有所思的人影。

宇宁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拎着一块缕空菱花小铜镜,巴掌大的镜子,映照着两片微微轻启的粉唇,时而紧抿,时而轻咬,仿佛着了魔似的。

“五皇子,您的嘴唇怎么了!?”半夏的声音吓的宇宁差点把铜镜掉落。

“敲门了吗!那双手是用来装饰用的!?”佯装镇定背着他,震怒的声音差点没将半夏手中的托盘震落。

半夏吓退半步,胆怯的低着头,“奴、奴才刚才敲门了,只是五皇子没听见??????”。

合上小铜镜,他缓了缓气,“什么事”。

见他平息了怒气,半夏大胆迈出步伐,“燕菜已炖好,五皇子趁热食用”。

“嗯”轻絮的音调,七分惆怅,两分困惑,一分怦然起伏的心跳,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无声无色之中将他擒获。

纤指搅拌着粘稠的燕菜,掀起的旋窝将他死死困在里面,简单吃了几口他就放下汤匙,侧首瞧了眼在追赶自己尾巴的小毛球。

他嘴角轻翘,莲步缓缓朝沉醉玩耍中的猫咪走出,橘色的锦绣双蝶钿花衫在残阳的穿透下闪耀着令人晕眩的的光彩。

柳腰轻压,青葱白指一把将小毛球捞在手中,身姿如风飘絮,侧卧在玫瑰红的彩凤牡丹长椅上,逗弄着有些脾气的小毛球。

小家伙灵敏的小粉鼻一揪一揪,探索着香味的源头,粉白的肉脚交叉行走,黑碌碌的大眼瞅着那两片粉嫩的唇瓣。

小粉舌一伸,将残留的蜜味卷入舌中。

宇宁怔怔的就这么被‘轻薄’了,小猫咪可比元容命好,得到美人的香泽不但没招来巴掌,还顺势掳获美人的嫣然一笑。

摸着毛绒绒的小脑袋,宇宁抱起这软乎乎的小家伙,仰卧着将它抱高,自动送上一记香吻,“你这小色胚,尽学那大色狼的坏事”。

16、第十六章

懒洋洋的午后,几缕薰烟从青花缠枝香炉小孔中袅袅上飘。

置放于房内右侧的书桌,宇宁一手执笔,一手捏着袖角,露出半截纤手,在宣纸上留下一行行清峻的字体。

笔尖提勾,搁置在砚台上,宇宁抚平袖角,微笑的看着半干的字书,眼角余光侧移俯视,桌角下卷着一团白绒绒的东西,起伏的棉团,偶尔探出一只小肉枕挠挠粉鼻,又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贪睡的家伙”宇宁低声笑斥。

外出归来的半夏急匆匆的走进来,大气都没来得及舒缓,就说:“五皇子,少鉴府的大人求见”。

宇宁眉心一拧,“少鉴府!?”。

莫不是那女子选考时做了什么有失体统的事!?不作多想,宇宁紧步走出,“快请”。

大厅上,一袭宫缎素雪绢裙,再配上一件白玉兰散花纱衣,将男人衬托的清雅脱俗,婉雅的妆容,头轻颔,两弯羽睫一扇一扇,眉宇间浮现出淡愁。

在他呆滞的时间,一名身穿如意缎绣五彩祥云官服的女人在散步之遥的距离俯首拜礼,“微臣陈兴,拜见五皇子”高朗的嗓音当即惊醒了宇宁。

“平身”宇宁秋目变锐,似乎想探视女官的神色。

“不知陈大人到此,有何要事”顿了顿,他语调有些飘高,“莫非是驸马言语上得失了鉴府大人!?”。

“五皇子且勿忧虑”陈兴温和笑道,将袖袋的卷轴拿出呈上,宇宁边看边听着她的通告。

“驸马是练武之才,鉴府大人岂会轻易放过”闻讯,宇宁由的忧心转成凝滞,似乎是没能消化这意外之事。

“不知驸马可在府中,下官有话要转告驸马”。

宇宁不等片刻就火急吩咐半夏下去把元容传来,可回来的只有半夏一人。

陈兴也不急,“既然驸马不在,不知可否劳烦五皇子代为告知!?”。

“请说”。

事后,宇宁又翻看了一下卷轴,确定所说无误,他缓缓卷上轴。

“驸马人在哪!?”宇宁捏着卷轴的手发紧。

半夏思忖半会儿,“这时候应该在田里”,看了五皇子一眼,他又补充,“要使人唤驸马回府吗”。

“嗯,速去”。

半夏得令,刚迈出脚步就传来宇宁的改变主意。

弱柳身姿一站,“摆驾”。

“额!?”半夏瞪圆了双目,“这、五皇子,您要上哪!?”。

秋目轻瞥,径直走往门口,“当然是驸马那”。

城外的小村庄,平静的生活,农妇各忙各的在田坎里除草翻土播种,这样淡如开水的日子却迎来了惊涛骇浪的一天。

一顶华翠云凤肩舆在这朴素的村庄可说是显眼的异类,奢华的雕饰都让村子里的人大吃一惊,纷纷投来羡慕、好奇的目光,慢慢的,开始有人尾随着肩舆看热闹。

舆内的宇宁耳闻外面嘈杂,掀开帘子露出一条小缝,“半夏,怎么回事,外面何以如此吵闹”,柔荑轻轻安抚着因喧哗而显得毛躁的小毛球。

半夏一脸苦皱,“五皇子,是一些凑热闹的孩童和村民”。

宇宁当即板着脸,“还不通通赶走”。

“奴才驱赶了,可不奏效”半夏无计可施,拉耸着脸。

宇宁眉头一拧,正想提气斥之,怎料舆身猛然一晃,毫无防备的他硬生生的撞上了壁板上,疼痛还没蔓延,由于刚才那一撞击,舆身整个不稳向左侧翻在地。

“五皇子!”半夏大惊失色,脚步踉跄的绕到舆门前,挑舆的妇人都凑上前帮忙。凑热闹的村民闻言,吓白了脸,连忙四散避免罪罚,田坎的农妇也不敢张望,压着头弯腰干活,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上就只剩下一顶侧倒的肩舆和几名焦急的奴仆。

“您还好吗!?”半夏打开两扇小木门,看见五皇子捂着肩膀皱眉,半夏的心不由得一慌,回头朝身后的奴仆急呼:“御医!快传御医!”。

宇宁的眉头紧锁,白了半夏一眼,“这乡下地方,往哪找御医呀”。

他这么一说半夏更六神无主了,“那、那怎么??????”。

宇宁侧躺在墙板上,他真的很想敲敲这侍童的脑壳,隐忍咽下薄怒,他伸出右手,“先扶我出来”。

“额、哦”半夏小心翼翼的将他从舆车挪出,刚站稳脚步,小毛球就双腿一蹦,逃离他的掌心。宇宁欲伸手扑捉,却没料到扯动了左手肩膀,一阵刺痛直入骨髓。

“嘶——”宇宁当即面容扭曲,捂住肩膀。

“五皇子,您受伤了!?”半夏赶紧上前搀扶,宇宁忍着疼痛,侧首目光追逐那蹦远的小家伙,“赶紧看紧小毛球,别让它走丢了”话音未落,就见小毛球前方遥遥走来一抹人影,弯腰将小毛球捞抱在怀。

看着男子时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五皇子!?”,宇宁脸容微凝,刚想启唇拿回小毛球,就见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来一名少年,他皮肤是阳光的颜色,一双灵气的大眼更是娇俏可人,只见他甚为熟络捏着元容的一角衣袂,微微喘着气,“容姐姐,怎么了吗!?”。

宇宁一双秋目紧紧盯着少年的手,眉心较之前锁得更深,看到女子时脸上难得浮现的柔情也一并消灭,只是泛着淡淡的愤懑。

依巧感觉前方压迫的目光,抬目一看,怔怔的凝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秋目盈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片红润如猩的唇瓣,与他不同的白皙肌肤,仿佛头顶的阳光会将他给穿透通白,他就像一朵生长在温室的娇艳花朵。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锋利,而那利刃般的目光正正盯着他手上的衣袂,依巧羞怯的松手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都埋在元容身后,低头不语。

“五皇子到这儿有什么事吗!?”元容咧开一抹憨笑阔步走上去。

宇宁看着她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烦闷,脸容也板了起来,“本皇子只是路经此地,想起少鉴府的大人之前送达的诏书,顺便给你带来”说罢,他扭头给了半夏一记眼神。

半夏双手呈上,“驸马”。

“额、谢谢”元容愣愣接过,推开卷轴时,宇宁冷硬的音调在一旁起奏,“你明月初一到少鉴府入营训练”。

无奈的神色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卷上诏书,就听见依巧雀跃的嗓音,“容姐姐,你要进兵营啦!?”。

“是呀”元容嘴角勉强上扬。

依巧想到元容会当兵,双眸就熠熠生辉,“那容姐姐将来岂不是会当上将军”他的喜悦还没到顶峰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宇宁哼笑一声,“哼,无知,以她的资质不令本皇子蒙羞就已经烧高香了”。

元容早已习惯他偶尔的嘲讽嘲笑,傻憨的摸了摸后脑勺,笑而不语。

“容姐姐??????”依巧郁闷的唤了一声。

看着两人熟络的言谈,宇宁心中的无名火一下子上窜,脸上的阴霾欲转暴雨,“半夏,抱回小毛球,摆驾回府!”。

忽然的低气压吓的半夏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从元容手中抱回,宇宁瞪了她一眼,拂袖转身,却忘了手臂的伤,猛力的带动,剧烈的疼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

痛苦的低吟从紧抿的唇瓣泄出,宇宁抱着肩膀,脸色苍白,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您受伤了!?”元容箭步上前,撑着男人的双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很严重吗!?”说罢,元容竟然刷的把他的上衣扯到手臂下,露出光滑嫩白的肩头。

幸好元容侧背对着众人,这一春景只落入她的眼中,宇宁被她厚实的大掌碰的一烫,理智一下子全拉了回来,脸上的燥热掩盖了疼痛,回身就朝她脸上招呼去。

喝斥一声,“淫贼!”拉拢着衣服,宇宁急急上了肩舆。

半夏没能了解真相,只是匆匆跟了上去,回头看了眼元容,随着肩舆渐行渐远。

第四次了?????元容默默的回忆起脸上曾受过的“奖项”,揉了揉脸颊,元容低头看了手掌,握了握,仿佛那柔嫩还在掌中。

夜风微凉,鸣虫四起,烛火跳动的房间,男人侧卧在长椅上,抚着那发烫的肩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感觉有一团火在肩膀处慢慢在渗透,身躯微弓,双臂紧抱着肩膀,盈水秋眸覆上一层迷茫的薄纱。

屋外忽传来一声细响,不大,但足以将他从茫然中惊醒,他抓起挂在一旁的披肩,穿上绣鞋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一条门缝,看到屋外的人影,他愣了愣,继而将们大敞。

“本皇子不是吩咐了,没有要事不准踏入阿子房!”沉底的薄怒又再覆上那双秋目。

“草民知道,只是有点儿担心您的伤势,所以??????”元容浅浅一笑,真诚的关切在眼底郁郁盈动。

抿了抿唇,宇宁火气稍压,“少多管闲事,回去!”说罢,门被他摔的响亮,碰了一鼻子灰的元容摸了摸鼻尖,看着手中的药瓶又瞧了眼拒她于门外的门扉。

背靠着门,宇宁耳朵细细听着外头的风吹草动,数刻后,几声沉稳的脚步声忽然靠近,他的心也随之猛然一紧,他感觉到彼此的距离就只隔着一扇门,感觉那干燥的香味又再在他鼻息间流转。

人影跟他的剪影交叠、融合,可却屋内的人却将自己关闭起来,触不到碰不着。

元容在门前放下药瓶。在门外停留了几分钟,缓慢沉稳的脚步声传入耳畔,渐渐变小,直至感觉不到她。

门扉缓缓拉出一细缝,一缕鹅黄的暖光投射在那瓶葫芦状的药瓶身上,当他抬眼追寻时,已没了她的踪影,拾起药瓶,上头似乎还隐隐残留着她的温度,握在手中,让它蔓延、侵蚀。

17、第十七章

晨起,莺声语语伴着第一缕阳光悠扬起调,千丝万缕披肩而泻,美人对镜低眉,把玩手中那个做工粗糙朴素的葫芦瓶子。

半夏灵巧的双手不一会儿就绾好一个流苏髻,再配以宫中新进的白玉孔雀簪,满意的瞧看着自己的成品,半夏嘴畔轻轻勾起一丝浅笑。

微微侧首,目光粗略一瞥,瞧到五皇子手中的瓶子,“五皇子,让奴才替您放进药箱吧”。

“不用”,宇宁迅速将瓶子放回盒子里,眼尖的半夏还发现,一株牡丹发簪也在里头。

“今天的早膳是芙蓉酥、百合莲子粥,还有翠团子”半夏边收拾这梳妆台上的首饰边说道。

“嗯”鼻音轻应,宇宁抬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目光一下就定格在那片润泽的嘴唇上,指腹轻挲,微热、柔软,他惊慌的收回手臂,脸上的被抹上淡淡的一层粉色,眸色含羞,扭头逃避着镜中的自己,柔荑覆上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震动着掌心。

轻叹一声,宇宁起身走出屏风,看着眼前精致的餐点,他无心食用,吃了几口,剩下的全给小毛球包办了,相比主人的郁郁寡欢,它倒是吃的开怀。

“五皇子,是膳食不合胃口吗,要不奴才下去弄些别的!?”。

宇宁摆摆手,“不用了”。

见五皇子从驸马那回来后就寡容无笑,半夏灵机一动,“对了,前些天宫中派人送来几幅字画,您要过过目吗!?”。

宇宁沉凝半会儿,毫无兴趣,“先搁着吧”,起身抚平衣袂皱褶,“备马车,本皇子要到灵隐寺”。

心乱难平,唯有到禅静的地方寻求一丝安宁。

临行时,他也只吩咐关燕随行侍卫只带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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