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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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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司令官接下去说道。“大家都要仔细听!这个普通的农民会得到赦免和自由的,为了要恳地、种庄稼和水果……”

  “同志们!”第五个人用平生气力叫起来了。“我不是叛徒,我也是布尔什维克……”

  司令官气得透不过气来,给弄糊涂了,不能相信这个人会自己找死。

  “您?……什么,干什么?……”他嗓子都哑了。

  第五个人接着说:“我不是党员,我是共青团员。是的,是的,你们不要笑,我曾经是个共青团员……卡尔宾科!”他向人群中的一个人喊道,“请你做做证明,你是知道的……我在一九一八年到一九二六年是共青团员……”他转过头来对德寇司令官那边唾了一口,“你这个刽子手,下流坯,你想分化我,挑选我做叛徒,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我声明——我是共青团员,共产党员,游击队员,起义者,革命者。你得到了什么啊?收买得了吗?”

  有几个德国兵跳到他跟前,他用头向其中的一个兵的门牙撞去,把另一个当肚子一脚踢下了绞台。他们都向他猛扑过去,他却一面继续反抗,一面叫喊。

  从人堆中突然叫出:“不,你们收买不了老共青团员的!……弟兄们,小伙子们,来揍这些混蛋呀!”

  这时候,他那四个反绑着的同志,都冲进人堆里去,开始用高统靴和膝头揍那些德国兵,用牙齿咬他们。

  司令官把自己手枪里所有的子弹都向空中打光了。又有几十个德国兵跑来帮助他。

  五个尸体在村子的广场上挂了足足一个星期。德寇给其中的四个挂上了“共产党员”的牌子,而在第五个人的脖子上写着“老共青团员”。

  我还想起一件事,那是叶夫多基娅·费多罗夫娜·普列瓦科告诉我的,后来也听到其他的人讲过。

  在敌人进攻的期间,有一个集体农庄女庄员到河边去洗衬衣,忽然听到一个快要淹死的人的呼救声。她把他拖上岸来,才发觉救的是个德国军官。军官感激涕零,可是女庄员却伤心透了,等德寇一转身,便拿石头砸他的脑袋,接着把他推进河去,为了妥当起见,还踢了一脚。

  当然,这样的事是可能发生的。但更重要的是这故事在各地传说着,好象成了民间故事。个别的是,不管这个故事在什么地方传说,结尾总是一样的:后来女庄员参加了游击队。

  那时候,在乌克兰既没有地下的广播电台,也没有咱们的布尔什维克报纸。我们地下工作者只有从人们的会晤、从个人的观察才知道人民的生活和情绪。尽管我们的观察是有限的,而且有时是偶然的,然而还是捉摸得到主要的事实。

  绝大多数的乌克兰人痛恨希特勒匪帮。妇女和男子、少年和儿童痛恨他们;工人和集体农庄庄员、脑力劳动者和家庭主妇也痛恨他们。

  德寇倚靠腐化的、卑鄙的、怯懦的和毫无气节的小人,在软弱和动摇的败类中间竭力煽起他们内心的黑暗面:贪得无厌、酷爱权势、愚昧无知、反犹太人主义、民族主义、举发告密、奴颜婢膝。但是在我们祖国,这种人并不多。德寇绝对不了解我们人民的特性。

  在生活的实例中,我深信人民在敌人占领的非常艰难的情况下,仍然把共产党员看作自己的领导人。而且在共产党员有组织的地方,居民也是有组织的。

  我相信,布尔什维克的地下活动和游击运动的及时准备,无疑地已经产生了积极的效果。

  共产党员们正在切尔尼多夫省活动着,组织也存在。我的周围是同事们,布尔什维克组织的成员们,我们不是偶然到这里来的,我们正在执行党的意志、人民的意志。

  现在我已深知,我们已为开展强有力的游击运动具备了极好的条件。

  我的思绪被朱勃科打断了。他指着我们前面大约三百公尺远的十字路口喊道:“阿列克赛·费多罗维奇,您瞧,咱们的人!真实话,咱们的人!”

  有十个骑马的人飞也似地穿过我们的去路,从各方面看来是一批游击队:有些人穿着军大衣,有些人穿着棉外衣。其中有一个是女子。

  “您瞧,您瞧,女的还挎着马刀,挂着冲锋枪呢。一定是游击队!”朱勃科欣喜地叫起来,用手指儿吹了个唿哨,向前跑去。

  这是毫无疑义的。我也喊了一声,但立刻明白,不论是我们的呼喊也好,唿哨也好,游击队都不会听见的。我拔出手枪,朝天放了三响。娜佳也从短皮袄的口袋里拔出白郎宁手枪,拉上了扳机:座力使手枪从她的手里挣脱了。原来她还是初次开枪哩。

  当然,骑马的人绝不会听不见枪声的。不过他们没有反应,也没有一个人向我们这方面转弯。他们大概有任务,没有工夫来理我们吧。

  遗憾得很,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继续赶路。这件意外事给了我们一个谈话的资料。我认为,骑马的人中间有一个我认得是瓦夏·科诺瓦洛夫,切尔尼多夫的戏剧演员,娜佳发誓说,波布特连科本人就在这群人里头。

  接着我们开始辩论,游击队不注意枪声这件事干得对不对。

  “他们干得对!”德涅普罗夫斯基喃喃地说。“那时候他们要是注意到,我们就糟了。谁会开枪?显然是德寇。干么要朝天开枪呢?他们真的要回击,就有送我们回老家的危险!”

  不错,这是可能发生的。不过他们没有停下来,究竟是可惜的。要是他们忽然派人来迎接我们呢?

  我们来到列依明塔罗夫卡时,暮色朦胧,时光已经不早。村子看来很晦暗。风吹得高大的树木都在摇摆,狗在吠叫,举目不见人影。

  当我们在过一间农舍的时候,听到有个老太婆的单调的声音。老太婆正在虔诚地大声做着祈祷。

  我在窗户上敲了一下,她不做声了。我敲得响了一些,一扇通风的小窗户打开了,我看到一只伸出来的手。

  “拿去吧,”老太婆低声说。

  我拿了,是一大块面包。

  “不,老大娘,我们想过个夜。”我难为情地说。

  “这不成。”

  我们再往前走。天已经全黑了。

  “向右看,”舒普利克说。

  黑暗里闪烁着明亮的火点,好象狼的眼睛。

  “是些庄稼汉在抽烟吧?”普列瓦科推测道。

  他的话证明没有错。在集体农庄的马 旁边坐着几个老头儿在抽烟,大约有八个人。他们一听见我们的脚步声便等待着不做声。

  我们开始攀谈起来,问问德寇什么时候到过这里,又问了一下村庄里的现状。他们从黑暗里闪烁其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劝我们去找村长。有一个老头儿站了起来,骂了一句就走开了,后来我们听到他加快了步子逃跑了。

  这一切看起来没有什么好结果。月亮已经从树林后背升了上来。我大约认识哪儿是五一集体农庄主席纳姆·科罗勃卡的房子的所在地。

  科罗勃卡不在家。他的妻子不愿意开门。我们便敲隔壁人家的门。这时候我们全累得疲软无力了,所以我们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恳求和迟疑。

  主人走到台阶上,相当粗鲁地叫我们滚开。

  “这么许多流浪汉!”

  正在这时候,街上辘辘地驶来了一辆马车,渐渐近了,在我们身边停住了。

  “他们运来了马铃薯,”主人自言自语说。

  从马车上跳下来三个人。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们已围住了我,其中一个人下令道:“举手!”

  但是立刻一口气接下来说:“费多罗夫同志!弟兄们,费多罗夫到了,阿列克塞·费多罗维奇!”

  接着立刻开始了拥抱。第一个想到来抱我、吻我的就是那家的主人,原来他的房子是秘密住所。

  演员瓦西利·赫穆雷依、瓦西利·苏达克、瓦西利·马祖尔——三个都叫瓦西利的人——坐着马车从支队来到了。这里列依明塔罗夫卡村的集体农庄女庄员们已给省支队烘好了面包;马车就是到这里来运面包的。

  “准备好了,你们的面包已经准备袄了,”我说着,把老太婆给我的那块仍然温热的面包给赫穆雷依看。

  我并没有弄错。老大娘果真是给游击队烘制面包的。全村都是游击队员。德寇连来也不敢来。

  游击队员们劝我们立刻动身到支队去——到那里总共不过十五公里路程。

  但是我们宁愿先好好地睡一觉。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亮,他们就让我们在马车上坐下,悄悄地驶进了森林。

  马车上放着一大块、一大块松松的、喷香的小麦粉圆面包,上面遮着一块油布。我们十个人坐在两旁。一匹鬓毛蓬松的小马,顺着一条狭窄的林间小路拖着车子从容不迫地前进,一面不停地牵动着耳朵,好象在倾听我们的谈话。我们起劲地谈着,悲喜交集地谈着,不时哈哈大笑,声音把鸟儿都惊醒了。寒鸦飞了起来,不愉快地叫着,大概在咒骂这批和森林完全不相称的嘈杂人吧。

  一批严峻的人拿着冲锋枪从树丛和林木背后走了出来。但是一知道谁坐在马车上,便奔过来握手,并且匆匆地寒暄几句。他们原来都是切尔尼多夫的本地人。

  “费多罗夫同志,您还记得在我们去森林以前,您在戏院里怎样跟我们告别的吗?”

  “记得,当然记得。”

  “有人问您,害胃溃疡应该怎么办?您当时告诉他,‘把溃疡留在这里,本人去作战!’那便是我。”哨岗上的一个哨兵说。“于是我就去作战,真的不觉得有溃疡了……”

  接着另一个哨岗上的哨兵问:“永久和我们在一起吗,费多罗夫同志?”

  “直到胜利为止!”

  “我是从乐器工厂来的,一个细工木匠,您记得我吗?”

  “记得!”

  当马车在一辆小汽车旁边的草地上停下来时,天色刚亮。在枞数茂密而低垂的数值下,可以看到一个个土墩——地下室的屋顶。在其中一个土墩旁边,有一个小胖子正在聚精会神地忙着搞一只箱子。他抬起头来,开始端详着我们。

  “卡普拉诺夫!”我喊道,“瓦西里·洛格文诺维奇!好,你不认识自己人啦?”

  他一个倒栽斛斗就滚到我们身边,十分激动地说:“噢,你们这些鬼东西,干么不预先通知一声。我又得生茶炊,又得准备饭菜……我们的家就在这里,完全象在家里一样,习惯了……尼古拉依·尼纪吉奇和政委就在那边的地下室里,还在睡觉呢。噢,不错,去叫他们起来!”

  我们佝着身子走进了地下室。

  “你们睡得太久了!”

  波布特连科一下子没有认出我们。但是他一认出,甚至乐得掉下眼泪来了。自然,我们跟他狂吻了一阵。接着大家都起来了。他们细瞧着我们新来的人,品评着我们的服装和胡须;拍着,拥抱着,紧挤着我们。我们被领到一张大桌子跟前。围聚在桌子边的都是切尔尼多夫的本地人,城里人:熟悉的面孔,友爱的笑容……

  在大锅子上方竖着一根蒸汽柱子。大家伸手到锅子里拿了个马铃薯。瓦西里·洛格文诺维奇把酒精倒在杯子里,说:

  “请您讲几句吧,阿列克塞·费多罗维奇!”

  我很兴奋。

  “好,同志们,”我举起了铁杯子说。“我们都活着,这一点已经够好!不论是你们对我,或者我对你们,都不曾欺骗过。我们讲好在森林里相会的,现在实现了!当我排除万难要到你们这里来的时候,有人跟我胡扯,说你们已经瓦解了。我不相信,他们大概也告诉过你们关于我的各种废话吧。但是在这两个月里,我们长大了,也学到了一些东西。德寇和各种坏蛋们是欺骗不了我们的!你们在这里学习过了,我呢——在路上。现在让我们好好地作战吧。让我们和其他的支队一起作战,和全体乌克兰人民一起作战,和红军一起作战吧!”

  地下室挤得水泄不通,在林中空地的四周也站着许多人,能够来的人都跑到这儿来了。尼古拉依·尼基吉奇和我走到空地上去。大会自然而然地组织起来了。 

第一章 战斗以前
  省支队驻扎在霍尔梅区的列依明塔罗夫卡森林里。我们这个组在一九四一年十一月十七日来到这里。现在这里是我们的根据地,本省的中心,也是我们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对我说来,一九四一年十一月十七日是很快活的日子。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我看到了切尔尼多夫的人们,会到了自己的朋友们和战友们;我亲眼看见了省支队还存在,还在活动,而领导着他们的是地下省委的委员们:波布特连科、卡普拉诺夫、诺维科夫、雅列明科——这些人都是我在工作中认识多年的共产党员。德鲁日宁也在这里。他象我一样走遍了全省。波布特连科派他担任骑兵队的政委,这队骑兵照旧在当初省支队驻扎过的古林诺;我见到德鲁日宁要稍微迟一些。

  莫大的喜悦,简直是欢天喜地地心情,在开始时遮住了一切。在这样心情之下,我不愿意而且事实上也很难发现缺点。

  我早已写过,我们这组人一到,他们便预备了一顿十分隆重的有酒的早餐,随后是集会。在集会以后,理发员使我们外来人面目变年青了。

  将近十二点钟时,省委会开会了。

  我们在司令部的地下室里谈话。这是个牢固的房间。高高的屋顶,玻璃窗户。房间中央放噢一张腿儿埋在地里的桌子。屋角里有两辆脚踏车,放在一个特制的架子上,它的后轮带动一架发电机。同志们在上面“踏着玩”几小时——给收音机的蓄电池充电。收音机是从飞机上拆下来的,放在旁边的箱子上面。

  地下室的一部分被一大幅帷幕隔开。帷幕拉开着,看到几张木床,这是领导干部们的“卧室”。这些木床上面放着干草、棉袄、马被、被窝,还有两个枕头。屋角里的方凳上放着一只水桶。四壁悬挂着领袖们的画像。我想一切大概就是这样吧。自然,桌子上还有地图、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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