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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天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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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楠回头看了一下尚可,尚可也看到了那个背影,她问道:“楠哥哥,你看到那个背影了吗?”
“看到了。”
“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你看清是谁了吗?”
25
罗楠遗憾地说:“没有,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了。”
正说着话,罗楠的手机响了,是卢雪峰打来的,尚可拿出一个小巧的记事本说:“楠哥哥,我怎么写,你就怎么回答他。”
“丫头,你当我南霸天是个小木偶啊?接个电话我都不会?”罗楠说着,接通了电话,“峰哥吗?你好你好。”
“楠弟在哪里潇洒啊,这会儿?”
尚可一听迅速地在笔记本上写了“广州”“搞海鲜”,罗楠看了一下:“哪有什么潇洒的啦,我现在正在海南的啦,准备搞一批水果到内地,忙都忙死啦。”
尚可看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收起笔记本,不再给他写字。只听卢雪峰说:“不会吧楠弟弟,你这不是抱着金饭碗要饭吃吗?”
“不明白你的意思啦,峰哥。”
“装什么迷啊楠弟,你那货的成色真他妈绝了,昨天超子让一个小弟到工行和农行分别存了一张,嚓嚓地就过了机器,神了!”
“不瞒你说啦峰哥,我这次来海南搞水果,里面就掺进去了30%的那种货。”
“真是个好主意。楠弟,难道说一定要在阜阳交易?就没有第二种可能?”卢雪峰不等罗楠回答继续说,“要不这样,楠弟,你什么时候回来先给老哥顺便带到开封一件,我们在开封交易,让老哥先试用一下,下次搞它个10件20件的。”
尚心这时候已经坐在了罗楠的身旁,问道:“是卢雪峰吗?”
罗楠点点头。尚心问道:“他怎么不打我的电话?是不是你和他联系的?”
罗楠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捂上话筒,说:“你神经啊你?”
卢雪峰一听罗楠没有了声音,大叫着:“喂,喂,怎么不说话了呢?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楠弟?”
罗楠赶紧应道:“这会儿能听到了,妈的,这移动和联通之间通话,就是这么扯淡,故意给你制造麻烦。”
“也是,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的啦,”罗楠又撇着一句白话音说,“具体的业务呢,一般都是你弟妹操作,有什么呢你尽可能地和她联系,她比我熟悉业务,毕竟在老弟出来之前,她就和老板取得了联系。”
“那也是,你先给弟妹透个信,看我的意思怎么样?”
五十
尚心专心地听着卢雪峰的通话内容,迅速地拿过来尚可的笔记本和笔,写上了“邀请他到阜阳玩,白送。”罗楠扫了一眼说:“嗨——什么怎么样啊?峰哥,阜阳就那么可怕吗?亏你还是个走南闯北、名震一方的大哥,这样吧峰哥,我估计10天后可能会回到阜阳,到时候你一分钱不用带,到阜阳去耍两天,让你弟妹给我们老板引见一下,先送给你一件玩玩,行了下次提货的时候再补上。”
“南霸天果然是南霸天,让老哥自愧不如啊,好,到时候联系吧,老哥一定登门拜访。”
“好,先这么着。”
罗楠挂了电话,心中十分不爽,感觉自己成了两姊妹玩弄于掌心的玩偶,连他妈的说话都要被指挥着,怅怅地吁了一口恶气。
尚心毕竟心细狡猾,明白罗楠心中的滋味,解释说:“阿楠,这种生意你是头次接触,其中的许多微妙之处你没有掌握,其利害冲突你还无法理解,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能决定成败。本来我们是在给他们送钱花,但是由于我们所面对的都是一些老江湖黑老大,活脱脱一只只老狐狸,整得我们好像想要赚他们多少钱似的,能把你给气死。嫂子是因为你还涉入不深,怕你有些话说不到位,才让他们和我联系的,等走完了这一趟,我才懒得管你怎么和客户说话呢。阿楠,大嫂知道你起了疑心,害怕你大嫂甩了你,你想想你跟你大哥就像一个娘生的一样,甩谁也不敢甩你啊,甩了你,你大哥还不把我给吃了?”
“大嫂,”罗楠心说这女人也太厉害了,不光是刚才的怨气,连自己原先的那一点点担忧的心理,都被她揣摩得这样透彻,“大嫂,你也太小看我罗楠了吧,我罗楠一直固执地认为,钱财乃身外之物,是我的谁也抢不去,不是我的怎么也得不了。你弟弟我还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
“这就好,阿楠。”尚心觉得罗楠嘴强牙硬的,表情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敌意,便不再说话。
旅途有了这种不太愉快的前奏发生,即便是再锦绣的河山也没有了欣赏的情致。虽然四个人同在卧铺,却少了话语与和谐,都闷咕咕地躺在自己的铺位上假寐,不知道是长途跋涉带来的疲惫使得语言成为一种累赘,还是语言一旦涉及到了心灵深处,就会给人一种陌生。但无论是什么,罗楠想,尚心、尚可、党爱民三个人,肯定不是在思索人生的价值。
罗楠错了。小尚可就出乎了他的意料。
尚可真的是在思考自己的人生,自从第一眼在监狱的大门口,看罗楠脱光了衣服,穿着红色的三角内裤,磕头叩拜,告别监狱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彻底震撼了她的灵魂。这个单纯顽皮的少女,再也没有了拿犯罪当好玩的心情,她过去所做的一切,从来就没有过罪恶感,就如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恶作剧里寻找快乐一样。但是现在,当她遇见了一个传说中嚣张跋扈,接触起来温顺善良的优秀坏蛋之后,她再也无法像过去一样拿得起,放得下。她固然没有想到更深的人生意义,她却感到这种作恶带来的疲惫和不痛快,她想,要是不再这样辛苦,找一个人烟稀少的高原之地,或者大草原上,和楠哥哥平静地生活,一辈子都被他那么紧紧地抱着,该是怎样幸福的事情!
罗楠以为只有自己在思考人生。虽然他才24岁,但是他不知道上苍为什么要给他如此多的磨难和重任。古人说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过去他相信,现在他动摇了,上苍没有理由让他一个才19岁的孩子,刚上了一年大学的少年,在一夜间成为了黑社会的混混,然后凭着心狠手辣、机智过人、身手敏捷、冷酷无情背负了南霸天的大恶人的骂名,然后就是遭受让人变成白痴的监狱生活,然后又是无休止地继续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是的,罗楠想,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不动摇的?爱情吗?不,南霸天不相信爱情,就如同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一样。他不会再有那种和胡静在一起时的单一和圣洁的感情了,从在看守所和葛伟发生了那种第一次格斗较量,体味到疼痛的快乐之后,他知道自己的人性已经被摧残,被扭曲,他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现在,他心里的爱尽管已经随着胡静NO5的味道消失,已经淡淡无味,但是他不能拒绝在梦中和胡静缠绵,同时他更不能否认在尚心NO5味道的肉体上,得到的野性的满足,他更不能否认的是和NO5味道的纯情的尚可相拥而眠,无性之夜的超凡美妙!人性,人生,友情,爱情,欲望,思想……你们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物质,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折磨、困扰、迷惑着人类!罗楠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不知道身下的火车,要将他的身体、人生、爱情、信仰托向何处,哪里才是他的终点。
晚上,四人在餐车沉默、寡言、郁闷的气氛中地用完餐,党爱民再也坚持不住了:“怎么了这是?谁都不说话,都跟自己怄气,这样内耗的部队到哪里也打不了胜仗,只有被消灭的可能。”
大家看看他,谁也没有搭腔。
党爱民看没有人理他,接着说:“看来你们都挺能斗气的啊,这样,我给你们想一个最好的明争暗斗的方法,既解气还不伤和气,你们干不干?”
“党代表,你说说,我看看好不好玩?”尚可也沉不住气了。
“我们四个人,现在分头行事,各自去寻找一个人骗一样东西回来,看谁的速度最快,怎么样?”
尚可两手拿着餐具,敲了一下盘子和饭碗说:“好玩好玩,骗什么东西呢?党代表。”
党爱民抹了把嘴说:“当然要有一点价值,你随便找一个人,借一个签字笔什么的那怎么能算?大哥常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需要我们好好地读,才能找到其中最精华的地方和最薄弱的地方,我们一定要骗到这个人最精华或者最薄弱的地方牵涉的物品,即便是内裤乳罩也成,只要你能让这个人给你脱下来。”
尚心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罗楠无心地看着窗外说:“党哥,亏你还是侦察兵出身,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内裤乳罩。”
“真俗!我说的是你讲打仗的那个道理!”罗楠惊呼。
“哦——”党爱民看着尚心无意间露出的深深的乳沟,说,“内耗的部队,再精美也会被玩弄,最终陷入失败的深沟。”
五十一
罗楠伸出手来,挡在党爱民眼前晃了两下,又问道:“我记得你刚才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党爱民马上惊醒,收住了色眯眯的眼神,笑了一下:“其中道理多了。”
罗楠笑道:“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规则你忘记了。”
“是吗?”
“是的。你知道我要说的规则是避免发生与任务无关的冲突和意外事件。”
“行啊,阿楠,看不出来你对带兵打仗还挺在行,那你说我们怎么玩一下,才能打发这旅途的寂寞?”党爱民说。
“我说?你们照办吗?”
“只要你说得有道理。”尚心也就是对罗楠的话感点兴趣。
“那好,我说了啊,不过我说的时候,每个人都必须先回到自己的铺位上躺下,耐心地听我说完,你们再来评价,如何?”
26
“人小鬼大。”尚心此刻似乎已经忘记了上车前的尴尬。
“卖什么关子。”党爱民很不情愿地爬上中铺。
尚可像个快乐宝宝,往床上一躺,翘着小嘴角说:“好了,我闭着眼睛呢,说吧。”
“都准备好了吗?”
尚可也来了心情:“嗯,准备完毕。”
“睡觉。”
三个人一听,都坐了起来,大呼上当。党爱民说你丫的真没有情趣,尚心说我早就料到了,尚可说,哎,我觉得楠哥哥说得有道理哦,养精蓄锐,明天才能打漂亮仗。
草原已经不是传说中的草原了,风沙犹如金钱吞噬人心一样,正在一寸一寸地消灭着这个绿色的世界,那种梦中草似绿毯羊如白云的景观,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诱惑,已经成为古诗中珍贵的遗言。四个人在号称“青色城市”的呼和浩特一下火车,就遇上了黄沙漫天的沙尘暴。
他们不得不捂着鼻子,猫着腰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再无什么仪态和风度可讲。在司机的建议下,他们直奔大台什路中段的金岁大酒店。虽然是四星级的宾馆,房价却便宜得出奇,两个豪华标准间一共才540块钱。安顿下来之后,罗楠洗了个热水燥,把鼻子里,嘴里,耳朵里的沙子好好地抠了一遍,开始躺在床上给郭佳打电话。停机了!看来还要按照地址去找,看看窗外的鬼天气,恐怕出门找人难找鬼倒还容易一些。这样翻来覆去地思考了几个来回,罗楠正在犹豫不决,党爱民从洗手间出来,又开始犯贱:“不怕你笑话阿楠,我看我这把老骨头是真不行了,一坐车就浑身散架了一样。”
罗楠知道他想干什么:“有话就说,别跟老弟绕来绕去的。”
“嘿嘿,我就喜欢楠弟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这种豪爽性子。”党爱民一脸的谄笑,“这回我自己去再开个房间,不会再让老弟为我破费,不过狐狸精要来查房问起我,你就说我发烧去医院看病了。”
“党哥啊,你的人生观真是洒脱,处处留香夜夜新郎,小弟佩服。”
“话也不是这么说,人生在世不就是那么回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喝凉水,及时行乐才最实惠,说不定哪天一觉睡过去,你拼命赚的钱,你的老婆孩子,你的房子,什么也就没有了,只有活着的时候,多享受一点快乐,那才是切实的感觉。”
罗楠挪了一下屁股说:“哎——我说党哥,你看过香港的蛊惑仔电影没有?”
“没有。怎么了?”
“我总觉得像你这个年龄阶层的人,不该是没有信仰的一代啊,怎地腔调跟个蛊惑仔似的?”
党爱民慷慨激昂起来:“楠老弟,你也别糗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想当年我们上山下乡,有的是信仰,你听听我的名字,就知道里面的信仰含量了,那时候什么都听毛主席的话,可是信仰给了我们什么?心灵的创伤和知识的贫乏。当了兵以后,我们什么都听党的话,在越南战场出生入死,眼看着那些战友刚才还和你说笑呢,一会就一个个倒下,永远地闭上了嘴巴。战争结束了,战场也从敌我转移进了内部,勾心斗角,都想混个一官半职的,说话走路都是夹头夹尾,像我在部队当了个连长应该算是不错,该扬眉吐气了吧?但是有一次回老家探亲的时候,我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小时侯两桶鼻涕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大哥,我都不理他的一个小瘪三,竟然当上了村长,还盖起了小洋楼,开辆桑塔纳牛皮哄哄的,给我讲起人生的道理来。你不听都不行啊,看看我家的那几间祖上留下来的破房子,和人家的小洋楼比比,我自己都寒酸。回部队后我就决定退伍,我就不相信我堂堂一个特种部队的侦察连长混不过一个小瘪三。但是你想都想不到啊,阿楠。”
“怎么了?”
“怎么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退伍到了地方,竟然一年多没有安置好工作,一个在战场上屡立战功的连长,最后到一个小厂里当了保卫科的小科长!一个月几百元的工资还不够我喝酒,信仰给了我什么?困苦、寒酸、待业、让老婆孩子跟着受穷、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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