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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5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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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坤跟黄牙顺网到了一条近三百斤重的鲟鱼,这无疑是件喜事,渔民老许的病也没了,三个人商量好一边给刘举捎这喜信,一边找车去镇上卖鱼。
三个人就将鱼装上了从大口门鱼点借来的三轮车上,准备天一亮就由黄牙顺驾车奔黄旗镇。
钱坤则骑摩托车连夜去县上找他的同
学刘举,因为毕竟是刘举掌鱼亮子的舵把吗,网到这么大一条鱼,就无疑是出了天大的喜事呢。
钱坤从鱼亮子到县城,整整骑了四个多钟头,待找到刘举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刘举听说钱坤他们几个人网到了鲟鱼,也很高兴,忙带钱坤到县城边上的一家酒馆里喝酒。两个人也是快半个月没见面了,钱坤跟刘举说了鱼亮子最近的情况,刘举也说了他筹备茶馆的情况,两个人极有兴致地喝了一些酒。
钱坤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端着酒杯喜盈盈地跟刘举说,举子,我恋爱了。
刘举被钱坤的话吓了一跳,语无伦次地说,不会是爱上你嫂子瓦儿了吧?
钱坤搡了刘举一把说,你瞎说什么,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呢。
刘举端着酒杯的手就悬在了半空中,好半天才说,是谁呀?
钱坤说,你不认识的,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刘举急了,说你不说我咋知道,你要是不说那就是你嫂子瓦儿,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对你好着呢。
钱坤说你咋又瞎说呢,我嫂子她咋会对我好呢。
刘举说你这是跟我装蒜,每回去你家吃饭,你嫂子都偷偷地瞧你,那眼神暖着呢。
钱坤捏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跟刘举说,好,你别瞎说了,我告诉你,那女孩叫小英。
刘举说叫小英,是做啥的?
钱坤说在黄旗镇的一家酒馆里做服务员呢。
刘举说,你一个高中毕业生,偏偏就找个酒馆服务员,你是咋了?是脑袋瓜里塞进鱼鳞了吗?
钱坤喝一口酒说,你又乱说上了,酒馆的服务员怎么了,我们念的书多,可不还是在家里闲着。
钱坤说完,两个人就都低下头不言语了。
许久,刘举才说,其实,有没有工作也没啥,只要她人好就行。
两个人就碰杯,碰得急了一些,酒溢出去不少。
钱坤又跟刘举说了他的打算,等攒些钱想回家乡的小镇上,做点什么。
刘举说,想法不错,等明天卖了鱼,从我那份里多分点给你,你就放开手脚去做吧。
两人喝到夜深,才摇晃着回到刘举租的那个店面里睡下。
临睡前,钱坤打量着刘举租的准备开茶馆的铺面,心里忽然间就有了种莫名的激动,他打内心里是佩服他这个同学的,没有倚仗他爹用打鱼的钱给他铺一条路,而是自己在奋斗着,他觉得刘举是个有见识的男人。
第二天,天晴得不得了,钱坤跟刘举两人骑摩托车赶到黄旗镇时,黄牙顺跟老许也赶到了,四个人将鱼拉到镇水产收购点,竟卖了个不错的价钱,鱼新鲜且没有大的损伤,每斤按了八块四收购了,过秤一称,三百零七斤,这样一条鱼卖了两千六百多块钱。
四个人收了钱,出镇水产收购点后,喜得抱在一起。
刘举说这钱咱们四个人平分,说着话就开始数钱。
渔民老许说那可使不得,你是把头,按规矩你该多得一成的,黄牙顺也说是该这样。
刘举却说,那是我爹订的规矩,在我这不算数的,在他的坚持下,每人都分得了六百多块钱,然后四个人又到酒馆喝了一顿酒,在钱坤的提议下,他们去了小英工作的那家酒馆,刘举要了一桌子酒菜,四人都吃得欢天喜地。
期间,刘举贴着钱坤的耳朵说,小英真是个不错的女孩。
钱坤忙摆手示意他别乱说。
刘举哈哈笑着,让大家端杯。
从酒馆里出来,黄牙顺和老许驾三轮车先回了鱼亮子,钱坤要送刘举,刘举说他自己走,坐去县里的客车就行了,非让钱坤留下来跟小英说会儿话。刘举临走时将他的那份钱匀出两百来塞给了钱坤,说拿着吧,等攒足了好回家去做你的事。
钱坤看着刘举摇晃着细瘦的身子朝客车站的方向走,眼里觉得有些发湿,直到刘举拐了弯,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才回过头,见小英正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让瓦儿想不到的是,她多年平静的身体忽然间就有了反应,先是吃饭时恶心,接着就是呕吐,整日里昏头昏脑的。瓦儿害怕了,心想自己这是咋了呢?隔壁开绸布店的老宋娶亲那天,自己帮着端了几趟菜,眼前一黑就差一点晕倒在院子里。
瓦儿在一天晚饭后就悄悄的去了镇北的老郎中家,见没有其他求诊的人,瓦儿就将病症跟老郎中说了。老郎中给她把了脉,又量了血压,最后小声跟她说,孩子你是有喜了。
瓦儿听后吓了一跳,忙羞得低下了头,半天没敢说话。
老郎中摸着胡须说,是好事呀,咋倒不高兴起来了呢?钱家老大不是在盼着吗。
瓦儿半天才说,她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钱福他还蹲在牢里,不知啥时能放出来呢。
老郎中沉吟了一会儿说,那你就去镇卫生所做掉吧,趁怀的时间短,不会遭多少罪的。
瓦儿起身谢过老郎中,付了出诊费,便回了。
瓦儿回的路上想,一定是跟她那个远亲王税务做的事,可几个月前做的那么一回啊,自己咋就没注意呢,偏偏就怀上了呢,她暗地里恨自己,以后千万不能让那家伙再沾自己的身子了。
第二天下午,瓦儿就揣了些钱去了镇卫生所。找了妇科一个姓谢的老医生,老太太挺喜欢瓦儿的,极细心地给她做了引产手术。引产时,瓦儿疼了一脑瓜门的汗,还大声地喊叫了几回;终于算是将孩子拿掉了。
谢医生给她包了些消炎药,嘱她回去一天分两次的吃,并且要千万注意别凉着。
瓦儿回到家坚持着给婆婆做了点吃的,便进屋躺倒在床上了,那种撕裂似的疼痛一连好几天地伴着她。
瓦儿想,女人天生就是受苦的命,真是啥罪都得遭呀。
就在瓦儿身子骨极其虚弱,的时候,小叔子钱坤从南水河回来了。
钱坤不仅带回来几条新鲜的河鱼,还交给她七百块钱,说是打鱼分的红利,叮嘱她留着明年开春时翻修老屋用。
瓦儿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病快怏的,怕让小叔子看出端倪来,喜的是小叔子好像能在家住上几天,正好和她说说话。
可钱坤只是问了问他哥有没有什么音信,再就是娘最近的身体咋样?
唯一能让瓦儿高兴的是,小叔子钱坤说他很快就要回镇上来做点什么了。
瓦儿想小叔子钱坤要是回镇上来做点什么,那毕竟是好事吗,那样子家里就有一个男人在了,要知道没男人的老屋是没有丝毫生机的。
小叔子钱坤只住了一晚就返回了南水河,瓦儿拿出钱坤留下的那几百块钱,觉得沉甸甸的,要知道就是从冯麻子那儿拿房租,一年也只能拿这其中的一半啊。瓦儿想小叔子钱坤真是长大了,知道挣钱养家糊口了,要是丈夫钱福能这样该有多好。
瓦儿想,得拿出一点钱给婆婆再抓点药,婆婆的病没有点药留着是不行的。
这其间,她的远亲王税务捎信叫她去镇政府两回,她都没有去,瓦儿想她不能再糟践自己了。
王税务见等不到瓦儿,就径直来了瓦儿的家里,可瓦儿却始终跟婆婆呆在屋子里,使王税务没办法对她,就愤然地走了。
几天后,瓦儿的堂弟媳妇匆忙地来找她,说镇税务所去人封了她的:洗衣店,还拿出罚单说要补足以前欠的近百块钱韵税金,说完就哭着求瓦儿去找王税务。
瓦儿坚决地摇头,说她不会再去找主税务了,瓦儿瞎编个理由说因为她家钱福的事已经得罪了那个亲戚,人家正恨着自己呢。
瓦儿见弟媳还不死心,就从柜子里掏出一百块钱给了她,说去把欠的税金交上吧,以后月月交齐了该交的税,我想他们就不会找你毛病的。
弟媳拿钱走了以后,瓦儿坐在院里的竹椅上掉了眼泪,瓦儿心里说,没有男人的女人过日子真是难啊。
瓦儿掉眼泪时,她抬起头看了看九月瓦蓝的天,正有一些黑色的云彩漂浮着朝远处移动,毫无生气,极像她此时的心境。
瓦儿想,我这一辈子的婚姻算是完了。
她仰头对着那些飘浮而过的云彩,长叹了一声。
钱坤回到南水河后,跟渔民黄牙顺及老许每天继续摇船打鱼,同学刘举的茶馆在县城里已经开张,开张那天钱坤骑老把头留下的那辆摩托车去冲了喜,并且代表黄牙顺和老许每人随了个红包。
刘举的茶馆挺讲究的,有十几个圆桌,刘举约请了他们上高中时的两个漂亮的女生给他做看台生,说白了就是端端果盘,续些茶水之类的。钱坤知道其中的一个女生好像是叫吴小梅的,挺朴实的一个女孩,记得当初上学的时候钱坤好像还在心里暗自喜欢过她。
钱坤在茶馆里呆了一个小时,见还算有客人,就告辞了,临上摩托车时刘举叮嘱他把鱼亮子看好,说他爹很可能下个月就要回去掌舵把子的。
钱坤从县上回南水河时,顺路去了不远的黄旗镇,他是想到那家酒馆看看小英的,可进了酒馆后却没见到小英。钱坤原想小英是去买菜了,就坐下来要了一碗辣面条慢慢地吃起来。
面吃完了,钱坤又坐着喝了一壶凉茶水,小英却还没有回来。
钱坤便问店老板说你们的服务员小英去哪儿了?
店老板说你是问小英啊,她不在我们店里干了。
钱坤便惊住了,忙问是怎么回事?
店老板告诉他说,小英早在两星期前就走了,好像是有一个老乡来找她,两人商量了半天,小英才跟我辞了活儿的。
钱坤说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店老板摇摇头说,好像是去县里了吧。
钱坤付了账,骑车又奔了县里,快下午了才赶到县里,他顾不上去刘举的茶馆,便沿几条街,进每一个酒馆找人。钱坤觉得小英一定是听了她老乡的话,来县城里的酒馆做服务员的,可能是拿的工钱比黄旗镇的要多。
钱坤推着摩托车一家挨一家的找,直到夜色笼罩了这座小县城,他也找遍了三条街所有的大大小小的饭店酒馆,都没有小英的人影。
钱坤累得有点走不动了,就骑坐在摩托车上歇息。
夜再深一点的时候,钱坤找到了刘举开的茶馆,满身疲惫的钱坤将刘举吓了一跳,刘举说你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呢?
钱坤将刘举拽到一边小了声地将小英到县城里来,他找了几遍没找到的情景告诉给了他,并问刘举怎么办。
刘举说你脑子里是不是有病呀,也许人家小英家里有什么事急着回老家了呢。
钱坤一拍大腿说,你分析的有道理,我怎么就瞎找一气呢?
刘举拉他在椅子上坐下,说饿了吧?吴小梅在寝室做饭呢,一会儿我们一块吃。
那晚,钱坤跟刘举、吴小梅还有另外的两个店员一起吃了饭,几个人算了一下,一天下来,茶馆挣了三十多块钱,还算是稳定的收入。
吴小梅跟另外一个女孩去了租的寝室,钱坤跟刘举及一个茶叶师同住在了店里,两人聊了半宿,钱坤知道了跟吴小梅一块的那个女孩也是他们同学,叫姚霞,正跟刘举恋着爱呢,并且知道了吴小梅没有男朋友。
钱坤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觉得吴小梅虽然比小英漂亮,但却没有小英人好,临睡的时候,钱坤想,小英是回家了吗?难道她爹的病加重了吗?
钱坤决定回南水河后,找个机会去小英的家瞧瞧,他是记得小英家的地址的。
瓦儿拒绝了她的远亲王税务的约会后没几天,租她家店面的冯麻子就找她谈房租的事。冯麻子软硬兼施地说,他的租金比别人家的贵,若不减下一成那他就不租了。
瓦儿知道冯麻子的闹腾肯定跟王税务有关系,因为她前两天去镇北头的老郎中处给婆婆抓药时,还遇见王税务跟冯麻子等几个人在一家酒馆一块喝酒呢。
瓦儿说,老冯大哥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钱福在里面蹲着,钱坤书都不念了在外面帮工,还有瞎眼的婆婆病着,就靠这点租金维持生计呢,再说了,这房租是当年你定
的价,跟镇上别人家的比也不多的啊。
冯麻子说我现在退掉,有好几家要便宜一半的租给我呢。
瓦儿说你就别闹腾了,都邻里邻居的。
冯麻子嘿嘿冷笑了两声说,让我不减租也可以,那你就陪老子睡一觉,我高兴了说不定还要给你加租呢。
瓦儿气得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竟半天没说出话来。
冯麻子见瓦儿没说话,以为是害羞了,就一边伸出手来摸瓦儿的胸脯,一边说你闲着不也是闲着吗,能跟王税务睡,凭啥就不能跟我睡呢。
瓦儿一把将冯麻子推开,同时抡圆了胳膊给了冯麻子一个耳光。
冯麻子恼羞成怒,想跟瓦儿动手时,却见瓦儿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剪刀,便气急败坏地说,臊娘们,你等着瞧。
冯麻子走后,瓦儿气得回楼上关门大哭了一场。
冯麻子第二天就喊人,将他的东西和货物都用一挂马车拉走了。
瓦儿一边收拾空出来的店面,一边想不租更好,我就租给别人,这么好的临街的铺面不怕就没有人租,就是实在租不出去,那就给我家小叔子钱坤,他不是说要做点什么吗?
瓦儿想到这一点,心里竟豁朗了一些。
冯麻子搬走的十几天后,那是一个刚落过秋雨的下午,突然间就来了两个人,是由镇政府的副镇长老赵陪着来的。
瓦儿将三个人让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又忙着沏茶。老赵介绍那两个人说是怀吉监狱的同志。
瓦儿知道她丈夫就是押在怀吉监狱的,就问有什么事吗?
怀吉监狱的一个岁数稍大些的男人点了一根烟吸着后说,事情是这样的,你丈夫钱福在两天前跟随管教外出施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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