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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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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翅膀的蝴蝶,上面的每一脉纹络她都最清楚,因为这是自己一针一针刺上去的,使用的颜料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种颜料表面上是平淡无奇,但暗藏玄机,在日光下颜料是常见的墨青色,月光下却会泛起浅金色的光芒,这是加入了萤火虫调配的颜料,是独一无二的颜料,而且刻在上面的花纹也暗含着古老的文字与符咒,这是在草原也几乎没有人知道的特别符咒,是中原人一定不会知道的远古文字。
不可能!
阿兰珠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纹身是她亲手绣上去的,还是特别弄在即使是白云也未必会发现的地方,不可能是白云为安儿刻上的。
她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脚又似乎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移动,她看着宁王穿上衣服,小小的纹身被衣服掩去了。
但这个纹身已经刻在她的眼中,刻进她的心里,怎么抹也抹不去,阿兰珠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愤怒和痛苦了,她只是麻木的立在那里。
“姐姐来了?”
安儿跑了过来,衣带还没有系好,莎莎无奈的追在后面,可使往日让她觉得亲切的动作和神情,在此刻,只会让她恶心!
“姐姐!”
他抱住阿兰珠,阿兰珠可以嗅到他身上有浓香,但在浓香里有种已经与皮肤溶为一体的香味,是昨夜弥在她身边的挑拨她的情欲的香味,是似花非花似麝非麝的香气,这香气真实而残酷的存在着,还回荡在她的身边。
“不要再装了,白云。”阿兰珠冰冷的说着,“不对,白云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在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是你,安儿,你就是白云。”
宁王的脸上有诡异的变幻,但阿兰珠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的确,从一开始我就被你欺骗着,你同时以白云和安儿的身份接近我,我竟会一直都没有发现你们是一个人,但上天还是让我知道了真相,在你的身上有一个刺青,是我昨天刺上去的,就是刺青让我清醒了。”
“莎莎,你先出去,记住,不要让人进来。”
和白云的声音也不尽相同,宁王又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你不要出来,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解决比较合适,也是该说出真相了。”
阿兰珠反而呆住了,她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坦率地承认自己的身份,原以为他一定会继续说谎,他的坦率让她感到恐惧,往日让她陶醉的香味在这一刻就成为了锁住她行动的铁链。
傍晚尚未来临,关上宫门的永央宫却化身为一个可怕的怪物,空气中浮动着阴冷,在她面前的男人,俨然已经和这阴冷的永央宫化为一体了。
“其实有许多事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一个纹身,不过天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也一直无法把我的情况和你说明白。”
他松开了阿兰珠,只是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从孩子的迷醉变成了成人的冷静。
阿兰珠知道白云与宁王的相貌是一般无二,却没有料到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她曾经为自己可以区分他们而沾沾自喜,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你有什么要抱怨的现在就先抱怨,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却是很残忍的真相,希望你如安儿和白云的预计,是特别的。”
“特别?因为你知道我是特别傻特别的蠢特别会相信你的谎言!你是个骗子!”
“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你又要什么时候才对我说真话!”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个月里一直都活在矛盾中,我喜欢着一个人,又要嫁给另一个人,我在反复的挣扎,不知是该顾全大局还是放纵自己的感情!你却好,一边在我面前装疯卖傻让我觉得自己很可耻,一边又用另一个身份接近我利用我,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在你的游戏里,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莎莎她早就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她在看我的笑话,而你更是可恶!你根本就是把我当作傻瓜!”
“你们在那里玩弄我,故意布下一个又一个的局玩弄我,让我活在矛盾与自责中!你们却在一边笑,把我的痛苦当成佐酒的小菜!你可真不简单,真是天下人口中的才华举世无双,我就这样被你无情的玩弄,还要我对你的玩弄感到幸福!”
“你恨我们,我也不奇怪,但我现在还是要告诉你,我不是安儿,也不是白云,我是青晓,虽然透过他们我已经了解了你,但我和你还是第一次见面。”
接下来,宁王说出了更加不可思议的秘密。
“我们从来就没有骗过你,如果过去有些事情让你受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的存在一直是个秘密,我们不敢冒险让一个外人知道。”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是完全听不懂。”
“我们一直是有苦楚的,我的身上有两个大秘密,没有真疯只是秘密的一部分,但是另一个秘密才是我们一直以来不可以让人发现的。为了这个秘密,已经有很多人丢了性命,在我们还不能完全相信你以前,我们是不会让你卷进来的。皇宫中有很多女人,只有你是特别的,我们是真的觉得你很美丽。”
宁王的话中包含着无奈,阿兰珠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装疯,皇帝对他的父母的恨意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就是那些有意储位的人也会将他视为最大的对手,他也只有装疯,才会在这局势复杂的宫里活下去。
最初的愤怒已经消失,阿兰珠也知道宁王没有错,也是怪自己,竟然就没有发现他们其实是一个人,真是愚钝,愚不可及。
但她还关心他说的另一句话。
“我可以理解你的苦衷,毕竟皇宫步步都是敌人,倒是你,宫中美女如云,为什么还说我是美丽的。”
宁王妃是天下无双的美人,宁王自己的相貌也是皎洁得宛若女子,即使是美女如云的后宫,他的美貌也是数一数二的,阿兰珠到底还是有自知之明,单以相貌而论,自己算不上丑陋,可是会被宁王这样的人评为美丽就真是奇怪了。
难道宁王对于美丑的概念与众不同?
这样的美丽外貌,身边也是围满了美人,即使已经忘记了五官的美丑分辨,总还知道自己的面容,他明显是在恭维自己。
“因为你是真的很美丽,你的美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烧在草原上的烈火,你是有生命的,而她们,就没有这种美丽。”
阿兰珠明白了,宁王说她美丽的时候她就知道宁王指的不是常人定义的美丑,宁王视为美丽的部分正是她来自草原的生机。
宁王的身上也有这种美丽,他可以在黑暗的深宫中忍受十五年,他的身上也有一种常人见不到的光芒。
“我还有件事要问你,那天在猎场,我明明已经看见你骑着马走远了,即使赤云是千里马中的千里马,它也不可能在我们回去以前就将你送回去。”
“因为你看见的人并不是一个人。那天在猎场,夺走鹿的人是我,在你追赶的时候马上的人也还是我,但下了山崖以后骑马远去的人就是云轲了。我因为有时无法脱身,需要一个替身,云轲与我的身型接近,远远看去是很像的,白云在人前用面具也是有这一层考虑的。”
阿兰珠也是记起那次白云送宁王回来时戴着纱巾,说话声音也有点变形,原来那时的白云是云轲假扮的。不过仔细想来也的确没错,白云,云轲和安儿,他们三人就从未一起出现过,即使是那次,她是在永央宫中见到白云和安儿,可是白云说安儿在柜子里,现在回想柜子里的确是有人,可是谁又能保证柜子里的人就一定是安儿?
单是白云出入宫禁如入无人之地,她就应该早早起疑了。
“原来真是我自以为是,我真是太笨了。你告诉我,如果你是假装的,为什么又可以骗过所有人?”
“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在你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只是我们三个人一直都共用一个身体,不过从今天早上开始,安儿就一直没有出来,我就只好扮演他了。”
“你可以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这件事说来就很长了,如果你要明白前因后果,只怕要说上一个晚上。好在在你面前的不是安儿,也不是白云,我还是有耐性和你把事情说明白的。”
阿兰珠真是已经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是不明白?
“首先,你要答应我,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也不要说我是怪物,我已经向你坦出我最大的秘密,我不想你和那些人一样,用好像看见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阿兰珠原本觉得宁王是在故弄玄虚,但他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悲伤,这份悲伤是无法假装的,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一直都在爱着他的。
“我答应你。”
裂
“故事的开始就是皇帝逼死了我的父亲和母亲,那时的我也是的确因为这场剧变有些神志受损,可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我只是个孩子,即使是他们口中的天才,我也还是个孩子。”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我很快就恢复了。但这件事让皇帝有了一个念头,他借口我有病,开始每天让我喝所谓的药。当时我是小,可我也知道他不会好心让我喝药,每一次我都是含在嘴里,他一转身我就将药吐出来,终于把他恼火了。这就是我背上的伤疤的来历。”
“不过他也是很忙的,我已经被他逼迫着喝药了,他就放心了。他不再亲自喂药,每天的药都是由刘公公监督我喝下去,再去向他报告。刘思远是受过我父亲恩惠的人,他知道药中有鬼,借口说药汁很苦,恐怕很难让我喝下去,每次都是多准备几份药,于是我就每次装成打闹的样子,将药倒掉,让他们也可以交差。这样半年以后,我先前服下的药材失去了作用,刘公公怕皇上看出,就从净身房弄来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太监,藏在宫中,每日的药都给他喝,我则是模仿他的言行,这才混了过去。”
“只是永央宫中人来人往,很难保住秘密,刘公公就不断地调换这里的人,最后终于将莎莎也弄了过来。”
他说得很是轻巧,但是皇宫中的事情波涛汹涌,十五年更是个不短的时间,也就不知又含了多少艰辛。
“皇宫里的事情还不是最辛苦的,真正麻烦的是父亲与母亲生前定下的一个大计划。十五年来,参与计划的人一刻也没有停止活动,若不是当年他们委托的人全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这计划只怕早就破产了。即使是我,七年前正式接手这个计划的时候,也是险些出大事,全亏了还有他们的辅佐。”
秘密。
十五年前的宁王与宁王妃的死已经是疑云层层,可是在他们的儿子口中说出的,却是一个更加可怕,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我的父母并不是没有想过让我继承皇位,尤其是我的母亲,自从她生下我以后,就愈来愈相信天命,她相信我是一定会成功的。于是,为了自保,也为了我的前程,他们开始笼络朝中大臣,想要让我有一天成功。”
“但许多事的发生还是打乱了这个计划,皇帝也一直没有停止陷害他们的计划。当时,皇帝已经无法再容下他们了,可是他无法杀他们,他只有给他们安上罪名。他派了个自称神仙的道人来游说他们,说我们一家要是不谋反就会死路一条。母亲当然知道这是皇帝的诡计,以往他也是不止一次的派来刺客杀手,可是这一次,母亲知道皇帝是真要杀他们了。”
“父亲是个敦厚的人,他与朝中重臣来往只是为了自保,要他逼宫是不可能的。当年皇帝夺走他的皇位他都可以忍耐下来,这次的横祸,怕是真的躲不过去了。母亲权衡再三,她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她将自己猜到的皇帝的谋害计划告诉了父亲,父亲的反应和母亲预料的一样,他想到自己一旦反抗就会引来内乱,到时便使生灵涂炭,国家受苦,果然决意不反抗。母亲建议他写信给所有与他们有交情的大臣,要他们一旦事发不要为他们和皇帝公然对抗,只求他们可以在自己死后保住世子的命,就是为朋友尽力,为国家尽忠了。”
“但这只是表面,母亲还在父亲写的信中挑出最可信的人,她在给他们的信中附加上皇帝的阴谋,请他们在自己死后将忠心转交给我,待我长大成人,再与他们联系,最终完成计划,同时也为他们讨还公道。”
阿兰珠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这种隐情,宁王妃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现在看来,就是所谓的皇帝对宁王妃情深意重,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你的事是与我无关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说!”
阿兰珠也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后悔,宁王在对自己说真心话,为什么自己还要伤他?
“因为你是十五年来我唯一确认的会爱我的人。”
宁王抱住她,她可以听见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泪水快要流下来的脆弱。
“十五年来,没有人真正张开双手拥抱过我。只有你,只有你,给了我们温暖,我从没有得到的爱,是你给了我,也是你,让我第一次承认这个世界上还有爱。”
“那你和莎莎呢?”阿兰珠有些羞于启齿,“如果你要的温暖是——,我想莎莎已经给过你了,你没有必要说得这么可怜。”
“不一样的,这是完全不一样的。莎莎喜欢的只是我的一部分,不是我的全部。我和她的关系仅仅是一种身体的需要,就像一个游戏,不管是谁,只要可以,我都会和这个人玩的游戏,对象甚至可以不是女人。但你是不一样的,我在你身上得到的是一种安宁,你带给我的是安宁,我可以在你的身边安心睡下,甚至连你在我的身上刺青的时候都没有感觉。”
“那只是因为颜料里有麻药,而且我刺针的时候又是很小心,加上你也是有点累了——”
“你不要不相信你自己,你是不知道我的睡眠一直有多浅,即使已经很累了,我也会被针落地的声音惊醒的,因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如履薄冰。”
宁王的手抱在她的腰间,温润的呼吸回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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