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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治疗 [美]罗宾.科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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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手拉手匆匆离开了会议室,穿过大厅,像过去多次一样,来到比顿办公室的一张长沙发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他们疯狂地做起爱来,就像近一年来,每次执行委员会会议结束之后那样。现在干起这种事他们已是轻车熟路,无需花费多长时间了。他们甚至没有费心去脱下身上的衣服。
“我觉得会议开得不错。”他们做爱完毕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时特雷纳说道。
“我同意。”比顿说道。她打开一盏灯,走到墙上的一面镜子前。“我喜欢你处理停车场照明问题的方法,避免了不必要的争论。”
“谢谢。”特雷纳高兴地说道。
“但我很担心财政状况,”比顿一面补妆,一面说道,“至少医院应该做到收支平衡。”
“你说得对,”特雷纳叹了口气承认道,“我也很担心。我真想扭断佛综站某些人的脖子。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混帐的‘有管理的竞争’会逼得我们破产。同佛综站整整一年的谈判是一个两头皆输的局面。如果我们没有同意按人头交费的做法,我们就不会签署这份合同,我们也就会像瓦利医院一样关门大吉。而现在我们同意了按人头计费的办法,我们仍然有可能关门。”
“现在每家医院都是困难重重,”比顿说,“我们应该记住这一点,尽管这算不了什么安慰。”
“你认为我们有可能同佛综站重新谈判吗?”特雷纳问道。
比顿不屑地大笑起来。“毫无可能。”她说道。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特雷纳说,“尽管有坎特医生提出的DUM计划,我们仍然在赔钱。”
比顿真的在开心地大笑。“我们应该改改那几个首字母①,听上去太可笑了。是不是把高效利用措施改为高效利用控制,DUC听起来好多了。”
① DUM是高效利用措施的缩写,英文中与愚蠢、愚笨(dumb)
同音。
“我倒偏爱DUM一词,”特雷纳说道,“它提醒我,我们把人头费率定得太低实在是愚蠢。”
“考德威尔和我想到一个主意,可能很有帮助。”她说,同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特雷纳面前。
“我们是不是应该到铁马酒店去了?”特雷纳说道,“我们不想引起任何人怀疑,这毕竟是一个小镇。”
“这只要几分钟的时间,”比顿许诺道,“我和考德威尔突然想到我们雇用的顾问是如何得出这种已经证明太低的人头费率的。我们意识到的是我们向他们提供的是佛综站给我们的住院统计数字,而我们大家都忘记了一点,就是这些统计数字是根据佛综站同它自己在拉特兰的医院的经验得出来的。”
“你认为佛综站给我们的数字有欺诈性?”特雷纳问道。
“不是,”比顿说,“但是,像所有卫生保健组织一样,佛综站在同自己的医院打交道时,对自己的医生实行一项经济奖励,来限制住院的人数。这一点公众是不知道的。”
“你是说给医生付一笔实际的款子?”特雷纳问道。
“正是这样,”比顿说,“这是一种奖金贿赂。每个医生削减的住院人数越多,他得到的奖金就越高。这办法很有效。考德威尔和我都认为我们在巴特莱特社区医院可以实行一个类似的经济鼓励办法,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必须用一些钱作为它的起动资金。一旦实行起来,这办法就可以通过减少住院人数自负盈亏了。”
“听起来不错,”特雷纳热情地说,“那我们就实行起来。也许这一方案同高效利用措施结合起来可以消灭我们的财政赤字。”
“我将安排一次会晤,同查尔斯·凯利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比顿一面取自己的外衣,一面说道。
“我们在谈论利用率问题,”他们走过大厅朝出口走去,比顿接着说,“可我十分希望我们别得到心脏手术的许可证。这是个决定性的问题。我们必须使佛综站不断地将这类病人送到波士顿去。”
“我完全同意。”特雷纳说道,同时拉着门让比顿先出去。他们走出了医院,来到底层停车场。“这也是我今天去蒙彼利埃的原因之一。我已经开始了一些幕后的反面收买。”
“如果我们得到了心脏手术许可证,我们就会面对更加多的赤字。”比顿提醒说。
他们来到各自的汽车旁边,两辆汽车并排停在一起。特雷纳上车之前,扫视了一下黑暗的停车场,特别朝将上下停车场分开的那排树木方向看了一眼。
“这儿比我印象中的还要黑,”他对比顿说,“这不是等着出事吗?我们需要安装电灯。”
“我会安排好这事的。”比顿许诺道。
“太头疼了!”特雷纳说,“除了要操心其他那么多的事情,我们还要操心一个混蛋的强奸犯。昨天出事的具体情况是什么?”
“事情发生在午夜左右,”比顿说道,“这次不是个护士,是位志愿服务人员,叫玛乔里·克莱伯。”
“是那位教师?”特雷纳问道。
“是的,”比顿说,“自从她生病以后,一直在周末来这儿做了许多义务工作。”
“强奸犯的情况怎样?”特雷纳又问。
“同以前一样:6英尺左右,头戴滑雪面具。克莱伯太太说那人拿着手铐。”
“那是个不错的细节补充,”特雷纳说,“她怎么逃脱的?”
“幸运而已,”比顿说,“守夜人正好转到那儿。”
“也许我们应当加强保安力量。”特雷纳建议说。
“可我们没有这笔钱。”比顿提醒他说。
“我也许该同韦恩·罗伯逊谈谈,看看警方还能再做些什么。”
特雷纳说道。
“我已经同他谈过了,”比顿说,“但罗伯逊的人力不足,无法每夜派人到这儿来。”
“我想知道霍奇斯是否真的知道强奸者的身份。”
“你是否觉得他的失踪与他的怀疑有某种联系?”比顿问道。
特雷纳耸了耸肩。“我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我觉得有可能。他不是个能对自己的看法闭口不言的人。”
“这是个吓人的想法。”比顿说。
“确实如此,”特雷纳说,“不管怎么说,一旦发生了这种袭击,我希望马上知道。这些事对医院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特别不希望在执行委员会会议上接到任何意外的消息。那使我很没面子。”
“我道歉,”比顿说,“可我确实打过电话。今后我一定及时通知你。”
“铁马酒店再见。”特雷纳说完,钻进自己的汽车,发动了马达。
第三章
5月20日,星期四
“我一定得走了,我女儿下午放学,我必须去接她。”安吉拉对自己的一位同事马克·丹福思说。他是位高级住院实习医生。
“你这些载玻片打算怎么办?”马克问道。
“我能怎么办?”安吉拉生气地说,“我必须去接我的女儿。”
“好吧!”马克说道,“不要喝叱我,我只是问问,我本想也许我可以帮你。”
“对不起,”安吉拉说,“我只是拖得太久了。如果你能帮我把这几张看完,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她从格架中取出五张载玻片来。
“没问题。”马克说。他将安吉拉的载玻片加在自己的那叠上。
安吉拉把自己的显微镜盖好,抓起自己的东西,跑出了医院。她刚把车驶出停车场,就陷入了波士顿上下班时间阻塞的交通之中。
当安吉拉终于开车到达学校时,尼琪正孤零零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这一带的环境并不好。学校的墙上被涂画得乱七八糟,周围堆满了钢筋混凝土。除了一堵高高的铁丝围墙后面有一群六七年级的学生在打篮球之外,周围一个小学生也看不见。一伙无所事事的十来岁少年穿着肥太可笑的衣服在大楼边游荡。在街道正对面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用纸板搭的棚屋。
“对不起,我来晚了。”安吉拉说道。尼琪爬进汽车,系上安全带。
“没关系,”尼琪说,“但我有点害怕。今天学校里出了件大事。警察来了,以及其他等等。”
“出了什么事?”
“操场上一个六年级的男生有一支枪,”尼琪平静地说,“他开了一枪,被抓走了。”
“伤了什么人没有?”
“没有。”尼琪摇摇头说。
“他为什么会有枪?”安吉拉问道。
“他一直在卖毒品。”尼琪答道。
“是这样,”安吉拉说,尽量像女儿一样保持着平静,“你怎么听说这事的?从其他孩子那儿吗?”
“不是,当时我在场。”尼琪说道,一面忍住了一个呵欠。
安吉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抓紧了。进公立学校是戴维的主意;他们两个费了很大功夫才选中了目前尼琪就读的这所学校。在发生这事之前,安吉拉一直十分满意。但现在她有些害怕了,部分原因是尼琪谈到这事时的态度竟能那样自然。尼琪把这看成了一件普通的事情,意识到这一点她便觉得担心。
“今天我们又来了个代课老师,”尼琪说,“午饭后她不让我做肺部体位疏导。”
“对不起,亲爱的,”安吉拉说,“你感到胸闷吗?”
“有一点,”尼琪说,“从外面进来后我有点喘,现在已经好了。”
“我们一回家马上做,”安吉拉说,“而且我要再次打电话给学校办公室,我不知道他们问题究竟是出在哪儿。”
安吉拉知道究竟问题出在哪儿:太多的孩子,而教学人员却不够,而且还经常更换。每过几个月,安吉拉就得打一次电话给学校告诉他们尼琪需要进行呼吸系统治疗的事情。
安吉拉将汽车停在靠人行道的另一辆车旁,让尼琪等在车中,自己冲进当地的一家杂货店中去买做晚饭的东西。等她出来时,车窗的雨刷下面压了一张罚款单。
“我告诉那位女士说你就要出来了,”尼琪解释说,“可是她说不行,还是给了我们一张罚款单。”
安吉拉低声地骂了一句。
其后,她们花了半小时在自己的住地附近寻找停车的地方。就在安吉拉打算放弃的时候才找到一处。
把冷冻食品放进冰箱之后,安吉拉和尼琪开始进行呼吸系统的物理治疗。她们通常是在早上进行这种疗法,但有些日子,特别是污染严重的日子,她们常常要多做几次。
她们建起的这种固定程序从安吉拉通过听诊器确定尼琪不需要服用支气管扩张药物开始。然后,她们用一个从宅前出售①摊上买来的豆袋椅②,让尼琪在上面做出9种不同的姿势,利用重力作用分别帮助疏导她肺部的各个具体区域。当尼琪采取每种姿势时,安吉拉就用手握成杯状敲击尼琪肺部的各个区域。每一姿势要持续两三分钟,整个练习共需20分钟完成。
① 在出售人住所进行的清宅旧货出售,以前常在车库进行。
② 以小球粒为充填物,形状随坐者体形而改变的椅子。
这种呼吸系统治疗完成之后,尼琪便开始做家庭作业,安吉拉则走进长廊形的厨房开始准备晚餐。半小时后,戴维回到家。由于头天夜里整夜照看几位病人,他显得筋疲力尽。
“这一夜真够呛!”他说道。他想吻一下尼琪的脸蛋,但她把头扭开了,一心一意地做自己的功课。尼琪是坐在餐厅的桌上做功课的;她的卧室太小,放不下一张书桌。
戴维走进厨房,同样受到安吉拉的冷遇,因为她正在准备晚饭。
受到两次拒绝之后,他朝冰箱走去。由于他和安吉拉都挤在这个很小的厨房里,他费了很大劲儿才将冰箱门打开,从中取出一罐啤酒。
“我们有两个从急诊室送来的艾滋病人,几乎感染上了人类所知的所有疾病。”他说,“不仅如此,还有两名心脏病患者。我简直没有机会去看一眼值班室里面是什么模样,更不用说睡觉了。”
“你如果是在寻找同情,那可找错了人。”安吉拉说道,一面将一些意大利面食放在炉子上煮沸,“你在这儿还碍了我的事。”
“你的脾气不太好哇!”戴维说完便离开了窄小的厨房,在分隔起居室与餐厅的柜台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这一天压力也很大,”安吉拉说,“工作没完成就不得不离开了,因为要接尼琪回家。我觉得每天由我接孩子,实在有点不公平。”
“因此,这就是你歇斯底里的原因喽?”戴维说,“因为接尼琪?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事,而且定下来了的。见鬼,这是你自己提出的,说你的时间表比我的固定得多。”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些?”尼琪说道,“我在看书。”
“我没有歇斯底里!”安吉拉大声喊道,“我只是很累。我不愿意靠别人完成自己的工作,而且,尼琪今天有个令人心烦的消息。”
“怎么回事?”戴维问道。
“你问她好了。”安吉拉说。
戴维滑下吧台凳,挤进一张餐室的椅子里坐下。尼琪把一天的情况告诉了戴维。安吉拉走进屋内,开始在尼琪的书籍周围摆碗盘。
“当你听到六年级学生玩枪卖毒品的事后,你是不是还会赞成上公立学校呢?”安吉拉问道。
“公立学校应当得到支持,”戴维说,“我进的就是公立学校。”
“时代不同了。”安吉拉说。
“如果像我们这样的人都跑掉了,”戴维说,“学校就要关门了。”
“如果危及到我女儿的安全,我可不愿意太理想主义了。”安吉拉气冲冲地说。
晚餐准备好了,两个人在紧张的沉默气氛中吃着意大利面条和色拉;尼琪继续在看书,完全不理会自己的父母。有几次,安吉拉大声地叹着气,用手指去捋自己的头发。她的眼里噙满泪水。戴维心里也一肚子气,辛辛苦苦干完了36小时的工作,可没想到会受到这种待遇。
突然,安吉拉掀开椅子,抓起盘子朝洗碗池中丢去。盘子打碎了,戴维和尼琪都惊得跳了起来。
“安吉拉,”戴维说道,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你过于激动了。接尼琪的事我们可以商量,总可以找到其他办法的。”
安吉拉擦去眼角的一些任性的泪水。她想朝戴维发泄一顿,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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