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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之月 作者:游川和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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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逛到书籍卖场的直树,从萋架上拿了一本叫做‘精神创伤’的书翻阅。不过,他并没有想买的意愿,于是又信步走到了顶楼的卖场。
顶楼的小舞台似乎在演什么怪兽剧,麦克风传出的声音非常大。一群小朋友在父母的带领下,并排坐在舞台前观赏。
“好了!有没有哪个勇敢的小朋友要出来拯救地球的危机呢?”
主持舞台剧的女孩子大声地说着。让直树惊讶的是,那竟是舞永!她穿着红色斗篷,头上还戴着一顶蓬蓬帽。舞台上,怪兽把车子和大楼毁坏,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舞永准备请小朋友上来一起同乐。
“好!有没有小朋友要上来教训怪兽一顿的?有没有?”
可是,小朋友个个都退缩不前,没人敢上台。舞永的计划眼看要落空了,场面愈来愈冷清,舞永开始有些着急了。正当这个时候,很意外地,有人出来仗义相助了。
“我!”举手大叫的正是直树。
舞永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接下来,直树的工夫让舞永大开眼界。他装成顽皮的小男生独自对抗怪兽,在场的小朋友都热烈地声援他。
怪兽秀结束之后,舞永请直树吃了一顿汉堡餐以表谢意。用过餐之后,两人信步走到附近的河床地散步,凉风徐徐吹来,让人心情舒畅。
虽然只是普通的汉堡,但是两个人一起吃却觉得非常美味。不知不觉中,舞永也豁然开朗了,她直截了当地向直树道歉。
“你吓了一跳吧!什么播报员嘛!我是骗你的!”
“怎么会呢?你做得很好啊!”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去过十五家电视台面试了,结果全部落榜。东京的就不用说了,北起北海道,南至鹿儿岛,我全跑遍了,如果再加上两家制片公司,我总共落榜十七次了!”
舞永向直树说明,有所谓的播报员或演员专属事务所。比较有名的,像关口宏或是小宫悦子等播报员都是专属于这类事务所。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每个人都是隶属电视台的呢!”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青森的电视台了!”
“这次你一定会被录取的!”
“现实是很残酷的!根本不像连续剧所说的,只要拼命地努力就一定会成功。有时候还真是气人。面试官大部分都是男的,某些人看我的眼神真是让人作呕;但是,也有的女孩就是想利用这点,穿着很短的裙子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呢!偏偏每次上榜的都是这类的女孩,哼!真是让人生气!”
舞永滔滔不绝地说苦。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畅所欲言了,有些事甚至连她母亲都不知情。而她之所以会向直树倾吐,完全是因为她对这个年轻男子抱有好感的缘故。静静地听着舞永说话的直树,脸上显现着一片真诚。
直树站了起来,朝着河面上一个浮出的岩石丢小石子。“我对接这种球很有信心!”
石头噗通地一声掉进了水里。直树觉得没什么太难的,却怎么也砸不中那块岩石。……十五、十六,舞永数着失败的次数,接下来,第十七次也没有打中。
舞永不知不觉地将这个数字联想到自已面试的次数。如果这次再打不中,那我下次的面试可能也就不行了吧……。舞永心中祈祷着。直树技出了第十八次!这次竟然笔直地打中了那块岩石!
“我觉得好象愈来愈有信心了……”
舞永看着直树的脸笑着说。明天就要去青森面试了,舞永把希望都放在最后一次的机会上了。
第二天,舞永站在上野车站的月台上,准备搭乘东北新干线。
她穿着那件送洗过的蓝色套装。昨天和直树交谈过后,不可思议地,舞永的情绪已从低潮中回复过来了。
正准备搭新干线的舞永,不经意地望了望月台,霎时之间却张大了眼睛。直树正从月台的另一头跑着过来!虽然自己曾告诉直树今早出发的时刻,但是舞永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车站送行。
“这是……我念高中时的小东西。有了这个,我在比赛时几乎都没有输过……”
直树递给舞永的,是一个咸蛋超人的钥匙圈。舞永很高兴地道谢之后就收了下来。直树有些腼腆,情绪却很高涨。“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庆祝!我是说如果应征上的话……当然,也要看你方不方便……”
舞永笑着点了点头,直树挥手大声地说:“加油!”目送着坐在火车上的舞永,渐去渐远。
直树心里一直挂念着舞永面试的结果。或许她会打电话来告诉自己面试的大概情形吧!但是,傍晚时分接到的电话,却是智香的男友打来的。直树感到很不高与,因为对方说话的用字遣辞给人低俗的感觉。
正当此时,店里来了一个客人。直树一看到这个中年妇人,脸马上就拉了下来。“你走吧!”直树冷冷地说。这个人正是前几天,阿健在店门前看到的那个中年妇人。“嗯?这里还挑客人啊!”
“你走吧!”
直树硬梆梆地又说了一次,态度完全没有要软化的样子。
“你一直都没变!”
“那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这妇人虽然有一把年纪了,但是化妆打扮还是风韵犹存。她苦笑了一下,低薄地说了一句:“打扰了!”就走出了店门。
这妇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天桥。黑白相间的束腰外衣随风摇摆着。途中,她突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远远地凝视着某一点。她的视线停留之处,是一个年轻女孩子。那正是智香。
修长姣好的身段,等着白色的长裤煞是好看,给人一种如草原上的羚羊般的清新感。至少在外人看来,有这样的感觉。
实际上,此时的智香,心中正充满着焦躁和不安。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这个中年女性却凭着血亲的直觉发现这一点。这个中年女性,正是直树和智香的母亲──由子。
这天晚上,舞永很晚才回到了东京。下了新干线,又再换搭私铁,好不容易终于到家了。和临去时意兴风发的心情完全不同,舞永感到身心俱疲。
已经快接近车站关闭的时刻了,月台上几乎没有人。舞永无精打釆地出了剪票口,却发现有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那里。那正是直树!
两个人并肩走着,到了平交道的栅栏前停了下来。
“怎么样?”直树开口问道,舞永颓丧地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我干脆回老家算了……。我爸爸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我父亲之前气得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呢!大学毕业之后,我在父亲的安排下进了某家公司当普通职员,但是,我还是想当播报员,所以就自作主张地把工作辞了跑来东京。但是现在这种情形……我干脆回去相亲结婚算了……”
直树思索着,想找一些鼓励的话的安慰她。由于太认真了,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之前,曾经有人问我,你这辈子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快乐的事?活了二十八岁,你感到最幸福的是哪天?我回答不出来。但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或许我的答案都有了,我有预感,这样的一天一定会来临的……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无法预测的,不是吗?”
舞永低头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变。
“如果你就这样回老家的话,那究竟留下了什么?难道你打算安慰自己已经尽力了?就算结了婚,你也一定会一直埋怨自己。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更幸福的!和你这样的人结婚,对方也会很不幸的!儿女也会很可怜的,不是吗?”
“你凭什么对我说远些话?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
舞永用锐利的眼神看着直树,然后转身就走。
一个人回到家的直树,情绪不知道往何处宣泄,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他能了解又再一次失败的舞永心中的感受。但是,他诚心诚意说出来的话,舞永却听不进去。直树觉得现在的自已若不找点事做的话可能会崩溃,于是信手拿起了熨斗准备工作。原本打算在智香回来之后跟她问问有关那个男孩的事,现在他连问这事的心情也没有了!
就在此时,出人意料地,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改变了这个情形。
“我是山下。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回到家之后,听到有一家制作公司在录音机里留话。他们说如果我还有兴趣的话,欢迎我加入他们公司……”
“太好了……恭喜你!”
直树好不容易开口道。之前的情绪太低潮了,他一时之间还无法调适过来。
“现在能不能马上见个面?就算是庆祝我被录取了,可以吗?”
舞永鼓起勇气提出邀约。由于太意外了,直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于是,舞永又再说了一句:“我很想见你……”
直树高兴得几乎相心跳起来。这样的感觉,还是生平第一次。
这种时间,要去哪里见面呢?两个人住处的中间点有一个公立运动场,那里到这么晚还是灯火通明。直树告诉舞永这个地点,就挂下电话冲上了二楼。
为什么有这样的心情呢?直树一时之间也无法应付涨满喜悦的心情,换上了刚洗好的衣服,就向外冲了出去。
途中经过商店街,直树走进一间正要关门的花店,买了一束色彩鲜艳的黄色玫瑰花,打算当做贺礼。
外形粗犷的直树和这束娇艳的黄玫瑰不太搭调。还好此时的运动场上一个人也没有,直树有些不好意思地捧着花,追不及待地等着舞永的出现。
“我想见你!”舞永对直树说出了这句话──这份突然之间涌上的感情,让舞永自己也感到非常惊讶,但同时也很雀跃。挽上了小碎花的洋装,舞永在镜子之前照了又照。
她走出了公寓。她公寓的钥匙就系在直树送的咸蛋超人钥匙圈上。舞永骑上脚踏车急急地朝运动场奔去。
时间相当晚了,四周一片宁静。明月高挂在天空,但是街道上的路灯却略显昏暗。此时,有一辆车子从身后超车,越过了舞永。
舞永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不过车子不久就在转弯处消失了。松了一口气的舞永朝着相反的方向转了过去。就在这时候,刚才的车子突然加速向她冲了过来。
正当舞永的眼睛在车灯强光的照射下什么也看不见时,从车上冲下了三个年轻人。穿着夏威夷衫、带着墨镜的身影映入了舞永的眼帘。这时满心惊恐的她急得转身想跑。
三个男人孔武有力地将舞永抓住,其中一人用力地掴了舞永一巴掌。惊恐万分的舞永同声尖叫,嘴却马上被抬了起来。三个男人硬把舞永拖上车,然后呼啸地将车开走。
在车内,舞永用尽了力气拼命挣扎,但是对方却将她的手押到身后,不停地殴打她。这三个男人将车子开到了偏僻的河床地,然后把舞永拉下车。
拼命挣扎的舞永趁着被拉下车的一瞬间奋力想向外逃,却被他们拉了回来,压在地上。接着一阵刀光闪过,舞永的肩膀传来剧痛。
“再逃就杀了你!混帐!”
男人发出低沉的吼声,舞永感受到肩膀被锐利的刀子划了一道。温热的血沿着肩膀流下,由于过分恐惧,舞永再也叫不出声了。一个男人压住了她,另一个则脱下了她的底裤。完全失去柢抗力的舞永,就任凭三个人交互地侵犯。
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在眼前晃动,褐发男人禽兽般的脸充斥着丑恶的欲望。在月光照射下,面对着这一幕,舞永不禁恐惧地闭上双眼。他们会杀我……这些禽兽真的会杀了自己,舞永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
舞永呆滞的眼睛里苍天空的一角。那遥远朦胧的光,是从运动场照射过来的吧……那如梦幻般的光,是那么近,又好象远在天边。
肩膀还在流血,一阵一阵地传来剧痛。舞永下半身什么也没穿,就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塑料模特儿似地滚落在一个废弃的垫子上。杂草丛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原来是咸蛋超人的钥匙圈。舞永缓缓地坐了起来,伸手拿起钥匙圈。四周净是一片漆黑与死寂。她挣扎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上了河堤。在黑暗中摸索着的舞永好不容易走到马路上,接着就意识模糊地倒了下去……
直树在运动场痴痴地等着舞永的到来,但是怎么等就是不见她的踪影。
他走到近处的公共电话亭拨电话到舞永住处,听到的却是电话录音机的声音。
“我是山下。我现在不在……”
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直树心中感到一丝不安,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终于,运动场也到了熄灯时刻,直树只好黯然离去。而握在他手中的黄色玫瑰也仿佛略显凄凉地垂了下来。第二章
这天夜里,舞永被送进了医院的急诊处。
在急急忙忙被推进医院的担架推车上,舞永犹如槁木一般地横躺着。被殴打过的脸庞又青又肿,白色碎花的洋装上沾满了鲜血。
“快打点滴!”“拿纱布来!”医师们焦急地做紧急处置。舞永微微张开眼睛,眼里一片茫然……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是被强暴了。紧急处置过肩膀上的伤之后,护士便将舞永推进妇产科的诊疗室里。“有必要请医生先看一下!”护土小姐委婉地向舞永解释,但舞永却开始觉得很不安。
舞永躺在诊疗合上,张开双腿,让医生检查她的私处。虽然心中明白,这是为了要做事实的确认,检查有无裂伤、并做消毒;但是痛苦、懊悔的情绪占满心头,使舞永羞愤地想当场消失。
第二章
这天夜里,舞永被送进了医院的急诊处。
在急急忙忙被推进医院的担架推车上,舞永犹如槁木一般地横躺着。被殴打过的脸庞又青又肿,白色碎花的洋装上沾满了鲜血。
“快打点滴!”
“拿纱布来!”医师们焦急地做紧急处置。舞永微微张开眼睛,眼里一片茫然……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是被强暴了。紧急处置过肩膀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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