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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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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衣冠齐整的毛虫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只要长着一对眼睛,就可以看清楚世界上任何东西的人,在破旧的墙壁和尘土飞扬的大路上,或者是在那些空旷的土地上,都能够发现一种比较奇怪的小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柴束,不知因为什么,它能自己自由自在地行动,一跳一跳地向前走动。没有生命的东西变成了有生命的东西,不会活动的居然能够跳动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一点的确非常稀奇,而且很令人感到奇怪。不过如果我们靠近些仔细地看一看,很快就能解开这个谜了。
在那些会动的柴束中,有一条特别漂亮、特别好看的毛虫。在它的身上装饰着白色和黑色的条纹。大概它是正在寻找自己的食物。也许它是正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它安全地化成蛾的适当的地点。对于它这些让人猜测不适的动作,通过以后它自己的所做所为就能了解清楚了。
它很懦怯的朝前方急切地行走着,它总是穿着树枝做成的奇异的服装,完全把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了。只有除掉头和长有六只短足的前部暴露在外面。
它只要受到一点小小的惊动,就会本能地隐藏到这层壳里去,而且一动也不动了。生怕一不小心被其他的东西侵害了,这显然是它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这就是一束柴枝会走动的秘密的答案,它就是柴把毛虫,它是属于被管虫一类的。
为了防御气候的变化,这个既非常害怕寒冷而且又全身裸体的被管虫,建筑起了一个属于它自己的很轻便的,又很舒服的隐避的场所,一个能够移动的安全的茅草屋。
在它还没有变成蛾的时候,一刻也不敢贸然离开这间茅屋。这确实要比那种装有轮盘的草屋要好一些,它完全像是由一种特殊的材料制做而成的隐士们穿的保护外衣。
邓内白,山谷里的农夫,穿着一种用兰草带子紧紧地扎住的外衣,而且是羊皮的,它是皮板朝里,羊皮朝外的。特别是居住在深山里的农夫,尤其是黄土高坡上的农夫,这种穿着打扮更是常见,他们的头上还要系一条白色的羊肚毛巾。相比较而言,被管虫的外衣,比这种打扮还要草率一些,因为它们只是拿一个简简单单的柴枝做成一件再朴素不过的外衣而已,没有任何过多的装饰物品。可见,它们是多么不拘于小节啊!四月里,在我们家的作坊上面有很多昆虫,在这些墙上能够发现很多的被管虫,它们都向我提供了十分详尽的常识,如果它是在蛰伏的状态下,这就表示了它们不久就要变成蛾子了。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它使我能够直接地仔细地观察一下它的柴草的外衣。
这些外衣形状都是一个样子的,真的很像一个纺锤,大约有一寸半那么长。那位于前端的细枝是固定的,而末端则是分散开的,它们就是这样排列着的,要是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可以当作保护的地方,那么这里就是可以抵挡日光与雨水侵袭的避难场所了。
在并不认识它以前,乍一看上去,它真像一捆普通的草束。不过只是用草束这两个字还并不能来正确地形容它的样子,因为麦茎实在是很少见得到的。
它的这件外衣的主要的材料是那些光滑的、柔韧的、富有木髓的小枝和小叶,其次则是那些草叶和柏树的鳞片枝等,最后如果材料不够用了,就采用那些干叶的碎片和碎枝。
总之,小毛虫遇到什么就使用什么,只要它是轻巧的、柔韧的、光滑的、干燥的、大小适当的就可以了。所以,它的要求还不算苛刻。
它所利用的材料完全都是依照其原有的形状,一点儿都不加以改变。也就是说既保持原有材料的性质,又保持原有材料的形状。
一些过长的材料,它也不修整一下,并使其成为适合的、适当的长度。造屋顶的板条也直接被它拉过来使用。它的工作只不过是把前面固定了就行了。这在它是很简单易行的。
因为要是想让旅行中的毛虫可以自由地行动,特别是在它装上新枝的时候,仍然能够使它的头和足可以自如地活动,这个匣子的前部必须用一种特别的方法装置而成。仅仅是用树枝装饰成的匣子对它而言是不适用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它的枝特别长而且还很硬实,这就大大防碍了这位勤劳的工人的工作,使它不能正常地尽职尽责。
它所需要的,是必须拥有一个柔软的前部,使得它可以向任何方向自由地转来转去,从而可以很高兴地完成本职工作。
所以那些硬树枝,在离开毛虫前部相当远的地方,就中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领圈,那里的丝带只是用一种碎木屑来衬托,这样一来,也就增加了材料的强度和韧性,从而不妨碍毛虫的弯曲性。这样一个能够使毛虫自由行动和弯曲的领圈是非常重要,而且绝对不可缺少的。以至于无论它的做法有怎样的不同,而所有的被管虫都要用到它。
在柴束前部,那张装得下可以自由转动的头部,触摸起来让人觉得很柔软,它的内部是用纯丝织成的网,外面包裹着绒状的木屑。这种木屑,是毛虫在割碎那些干草的时候得到的。
我把草匣的外层轻轻地剥掉,将它撕碎,就会发现里面有很多极细的枝干,我曾经仔细地数过,大概有八十多个呢。在这里面,从靠近毛虫的这一端到那一端,我又发现了同样的内衣,在把它的外衣打开以前,只有中部与前端是可以看见的,而现在则可以看到全部了。这种内衣全都是由坚韧的丝做成的,这种丝的韧性是很强的,人用手拉都不能把它拉断。这是一种光滑的组织,其内部是美丽的白颜色,外部是褐色的而且是有皱纹的,还有细碎的木屑分散地装饰在上面。
于是,我要看看毛虫是如何做成这件精巧的外衣的了。这件外衣内外共有三层,它们互相按一定次序叠加在一起。第一层是极细的绫子,它可以和毛虫的皮肤直接相接触;第二层是粉碎的木屑,用来保护衣服上的丝,并使之坚韧;最后一层是小树枝做成的外壳。
虽然各种被管虫全都穿上了这种三层的衣服,不过各个种族的外壳却有所不同。比如,有一种,六月底我在靠近屋子旁边的尘土飞扬的大路上遇见的,它的壳无论从形式还是从做法上来看,比前边提到过的那一种都要更加高明一些。它外面的厚披是用很多片材料制做而成的,比如那种空心树杆的断片,细麦杆的小片,还有那些青草的碎叶等。在壳的前部,简直找不到一点儿枯叶的痕迹。我先前所说的那一种,是常常有的,但那足以妨碍其美观。在它的背部,也没有什么长的突出物,长出外皮之后,除去颈部的领圈之外,这个毛虫的全身都武装在那个用细杆做成的壳里面。总体上的差别并不是很大,不过最显著的一点差异就是它有比较完整的美观。
还有一种身材比较小,衣服穿得比较简易一些的被管虫,在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在墙上或树上,在树皮多皱的老树上,比如洋橄榄树,或榆树上,常常可以发现它的踪迹。当然在其他的地方也会见到。它的壳非常小,常常还不到一寸的五分之二长。它随意地拾起一些干草,然后把它们平行地粘合起来,除去丝质的内壳以外,这就是它的全身衣服的材料。
衣服要穿的更经济,更便宜,而且看上去更漂亮、更美丽,那是难度更大的事情了。
二、良母
如果我们在四月的时候捉几条幼小的被管虫,把它们放在铁丝罩子里面,关于它们的一些事实,我们可以看得更多一点,也可以观察的更清楚一点了。
这时它们中的多数还是处在蛹的时代,等待着有朝一日变成蛾子。但是它们并不都是那么安份守己地静静地待着,有的比较活跃好动一些,它们会很自豪地慢慢地爬到铁丝格子上去。在那里,它们会用一种丝质的小垫子,把自身的身体固定好,无论是对它们而言还是对我而言,都要耐心地等待几个星期,然后,才会有一些事情要发生。
到了六月底的时候,雄性的幼虫从它的壳里跑出来了,它已经不再是什么毛虫了,而已经变成蛾子了。
这个壳,即一束细杆,你应当记得,它有两个出口,一个在前面,另一个在后面。前面的一个,是这个毛虫很谨慎、很当心地制做的,是永远封闭着的,因为毛虫要利用这一端钉在支持物上,以便使蛹得以固定在上面。因此,孵化的蛾必须从后面的口钻出来,在毛虫还没有变化成蛾子之前,要在壳内先转一个身。然后,才会慢慢地出来。
虽然雄蛾只穿着一件十分简单的黄灰色的衣服,只有苍蝇差不多大小的翼翅,然而,它却是异常漂亮的。它们长有羽毛状的触须,翼边还挂着细须头。
至于雌蛾,则很少能够在一些比较显眼暴露的地方捕捉到,而且,它们当中的大多数是很难见得到的。
比别的昆虫迟几天以后,它才会从壳里姗姗来迟地钻出来,其形状简直是难看到了极点,这个怪物也就是雌蛾。当你刚刚见到它的时候,甚至会惊吓地叫起来。也许它的样子会吓你一跳的。没有一个人能够马上就看惯眼前这个凄惨的情形。它的难看程度并不比那些毛虫差些。它没有长翅膀,什么都没有,在它背的中央,连毛也没有,光秃秃、圆溜溜的。人们简直难得睁开眼睛看它一眼。在它圆圆的有装饰的体端,戴有一顶灰白色的小帽子,第一节上,在背部的中央,长着一个大大的、长方形的黑斑点——这便是它身体惟一的装饰物,母被管虫放弃了蛾类所有的一切美丽。这就是雌蛾,这个怪物般的雌蛾形像。
当它离开它的蛹壳的时候,就在里面生卵。于是,母亲的茅屋(即她的大衣)就留传给它的后代子孙了。她的卵产的很多,所以这产卵的时间也很长,要经过三十个小时以上。
产完卵后,它将门关闭起来,使其免受外来的一些侵扰,从而获得一种安全感。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某种填塞物是必要的。于是这位溺爱的母亲,在她一贫如洗、穷困潦倒的情况下就只能利用它仅有的衣服了。也就是说要利用戴在它体端的那顶丝绒帽子,塞住门口,以保母子平安,安然无恙地生活。
最后,它所做的还不限于此,它还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屏障。经过一次激烈的震动以后,它死在这个新屋的门前,留在那里慢慢地干掉,即在死后,它还依然留守在阵地,为了下一代,死了也甘心。别看它外表上看起来丑陋不堪,但实际上它的内心、它的精神是很伟大的。
假如破开外面的壳,我们可以看到那里面储存有蛹的外衣,除去前面蛾子钻出来的地方留下的孔以外,一点也没有受到损坏,雄蛾要从这个狭小的隧道中出来的时候,会感觉到它的翼和羽毛是很笨重的负担,而且对它形成了一定的阻力。
因此,当毛虫还处在蛹的时代时,就拼命地朝门口奔跑出将近一半的旅程来。最后终于成功地撞出琥珀色的外衣来,在它的前面,出现了一块开阔的场所,可以允许它自由地飞行了。
但是,母蛹不长翼,也不生羽毛,用不着经过这种艰难的步骤。
她的圆筒形的身体是裸露出来的,和毛虫没有多少区别。所以可以容许她在狭小的隧道中爬出爬进,一点儿困难也没有。因此它把外衣抛弃在后面——抛在壳里面,作为盖着茅草的屋顶。
同时,还有一种非常深谋远虑的举动,足以表现出她对于卵的命运有极其深切的关心,事实上它们已经好像是被装在桶里面了,在它脱下的羊皮纸状的袋子里,母蛾已经非常有办法地把卵产在里面了,直到把它装满为止,但是仅仅把它的房子与丝绒帽子遗传给子孙,这并不能让它感到满足,最后的举动,还要把自己的皮也奉献出来留给子孙后代,在它身上,“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我想方便地观察这件事情的过程,于是我曾有一次从柴草的外壳里捡来一只装满卵的蛹袋,并把它放在玻璃管中。在七月的第一个星期里,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拥有了一个被管虫的兴旺的大家族。它们孵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差不多有四十多只以上的新生的毛虫,竟在我没有看见的时候,在我还没来得及注意的时候,统统都穿上衣服了。
它们穿的衣服特别像波斯人戴的头巾,由光亮的白绒制做而成,说的普通一点,通俗一些,就像一种白棉的礼帽,只是没有帽缨子。
不过说起来很奇怪,它们的这项帽子不是戴在头顶上的,而是从尾部一直披到前面来的,它们在这玻璃管里非常得意地跑来跑去,因为这是属于它们自己的广大的屋子啊!因此,我就想要看一看这顶帽子,究竟是由哪种材料做成的,织造的初步手续又是什么样的。
幸运得很,蛹袋是不大会变空的。在里面,我又找到了它们第二个大家族,其数目和先前跑出去的差不多。大概总有五打或六打的卵在里面。
我把那些已经穿好衣服的毛虫拿走,只留下这些裸露着身体的新客房在玻璃管里面,它们有鲜红的头部,身体的其余部分全都是灰白色的,全身还不足一寸的二十五分之一长。
我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久,从第二天开始,这些小动物,慢慢地,成群结队地,开始离开它们的蛹袋,用不着把这些摇篮弄破,只从它们母亲在当中弄破的口中出来就行了。
虽然它们都有洋葱头般的、漂亮的琥珀色,但是,没有一个把它拿来用做衣服的材料,也没有一个利用那些柔软摇床的毛绒,谁都可能会以为这种材料可以做成这些伯冷的动物的毛毯,但是事实上没有一个小动物去利用它一下。
它们一起冲到柴枝壳粗糙的外面,那是我故意为它们留下来的,而且直接靠近那个装有卵的蛹袋,于是这些小动物们开始感觉到它们面临的情况有些不对头。于是便产生了一种迫切感。
在你还未进入世界去打猎的时候,首先要做的是必须穿好自己的衣服,这一点对于这些小动物们同样是适用的。它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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