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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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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送林雨东西?”
“都是公司的同事,他也怪可怜的。”
“你为什么要杀害林雨?”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在监狱中受罪。”
“氰化钾你是怎么得到的?”
“在药店买的。”
“在哪家药店?”
“这你就不要管了。”陈阿三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人是我杀的,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陈阿三的态度让白云清感到很意外,他接着问道:“陈阿三,你知道自己的话是什么后果吗?”
“死罪,掉脑袋。”陈阿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他虽然脸色黯然,但却表现出相当坚毅的态度。
“你不要替别人背黑锅,你还年轻……”
“行了,行了。”陈阿三打断了白云清的话,“我也是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人了,知道自己办了什么事,不用你提醒。人就是我杀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说到这里,陈阿三苦笑了一声:“反正我得了癌症,也是个要死的人了,值。”
白云清立刻感到陈阿三的话中有问题,于是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得了癌症?”
“胃癌晚期。”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陈阿三被带走的时候,白云清又追回了一句。
陈阿三摇一下头就转过身去,向门口走去。
白云清看着他的背影想,这个背影何等的凄然,他要用自己所剩无几的余生换取什么呢?
送走了陈阿三,白云清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倒上一杯茶喝着,正想理一下思路,这时听到办公楼下面传来了吵闹声。
他走到窗前向外一看,只见陈阿三戴着手铐被押上了一辆警车,一位女人哭着喊着抓住车门不丢,几名警察正在劝说她。
白云清用内线往一楼值班室打了个电话,不一会,那个女人被带了进来。
她是皮肤白皙、有着一副童颜的娇小玲珑型女人,只是两只眼睛已经哭红了。
白云清让她坐在沙发上,挥手让押送她来的两名警察出去。她好象也看出白云清是公安局的一位领导,顺从地坐了下来,低声地抽泣着。
“你是陈阿三的爱人吧?”白云清问道。
吴二妹点了点头,然后用有些嘶哑地声音问道:“陈阿三犯了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抓他?”
白云清同情地看着吴二妹,简单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然后静静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这不可能,平时他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吴二妹激烈地替丈夫争辩着。
“但是,这一切他自己都承认了。”
白云清的话大出吴二妹的意料,她拼命地摇着头说:“那也不会是他干的。”
“你有什么理由吗?”白云清耐心地问。
“反正他不敢杀人。”
“你说他不敢杀人那是没有用的,我们办案要讲证据。如果你想洗刷丈夫的罪名,就得好好地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听了白云清的话,吴二妹认为在理,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一双渴求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白云清。
“你说这事不是陈阿三干的,那么你认为陈阿三是在为谁在背黑锅?”
吴二妹沉思了很久,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是周子坤。”
“那是什么原因呢?”白云清感兴趣地问,精神非常集中。
“陈阿三过去不务正业,是周子坤收留了他。他是一个大老板,为什么会看上阿三的,还不是想让阿三替他买命。”说到这里,吴二妹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过去……我就劝过陈阿三……可他就是不听……”
哭着哭着,吴二妹干呕了几声,吐出了一口酸水,脸上显出了痛苦的神色。
白云清连忙端起一杯水,递到她跟前,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吴二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这才平静了下来,不好意思地对白云清说:“谢谢,我没有事。”
说这话的时候,吴二妹的脸红了,现出幸福的喜悦,便短暂的喜悦神色旋即又暗淡了下去。
陈阿三夫妻二人只身在省城闯天下,父母亲人都远在外地,陈阿三的处境已经够可悲的了,今后只剩下她一个人,要是有个头痛脑热,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想到这些,白云清感到吴二妹的生活太凄凉了。
等到吴二妹平静下来之后,白云清又问起了陈阿三的病情,吴二妹答道:“十几天前,公司组织员工查体,发现陈阿三的胃有毛病。后来,又去市立医院进行了复查。那位大夫是阿三老板的朋友。他说,阿三得的是癌症,需要动手术。由于癌细胞已经蔓延到其他内脏,所以性命顶多只能保住半年。动手术也只不过延迟一下生命而已。”
送走了吴二妹,白云清的心里不禁对他们的境遇感到深深的悲哀。
第11章欲静不止
带着满腹的心事,白云清来到了于德龙副局长办公室的门前。他从门缝里往里瞅了瞅,只见于德龙戴着老花镜,正在悠闲地喝着茶看报纸。白云清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于德龙转过头来,从老花镜的上方向门口看了一眼,见是白云清,开玩笑的说:“吆喝,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白云清也笑着说:“我就不能清闲清闲,到老领导这里来串个门。”说着,他坐到了于德龙的对面。
于德龙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中华”牌香烟,递给白云清:“来,抽一支。”
白云清接过去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怎么,一闲下来就不自在?”于德龙吸着烟笑呵呵地问。
白云清无奈地摇了摇头,颇有同感地说:“老局长,难为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于德龙指了指身后的一幅裱糊精致的毛笔字,对白云清说:“看到了吗,‘宁静以致远’,静中求动才是养生之道。”
白云清看着那幅字,苦笑了一下,心想,过去有名的侦破专家,如今竟缩在屋里没有了一点豪气。
从某种程度上说,于德龙既是白云清的恩师,又是他的伯乐。多年前,于德龙就在省城颇有名气,是同行公认的破案能手,许多疑难案件就是在他手中被侦破的。他这个人非常爱才,特别是对刑侦方面的人才更是偏爱。当年白云清在区局干刑警的时候,就是被他这个市局刑警队长慧眼识才给要到了市局。当上了副局长之后,于德龙的工作干劲更足了,而且成绩斐然,在干警中有很高的威信。前几年换届的时候,他的群众呼声很高,组织部门考查后结果也很理想,但是由于他在上面没有根基,被省厅派来的廖云忠挤了下来。论工作能力,廖云忠无法与他相比,但是要说耍心眼、斗计谋,于德龙却不是与廖云忠一个档次的对手。机关工作就是这样,人们往往不看重你的能力,而是看后台,看手腕。几个回合下来,于德龙甘拜下风。而廖云忠也心知肚明,啥事也不依靠他,于德龙却乐得个清闲。
看到白云清盯着那幅字出神,于德龙笑着说:“有什么感想?”
白云清说:“整天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啊!我才三十多岁。”
“沉不住气了吧。”于德龙说着,然后又指了指那幅字说道,“不要只看前面两个字,还要好好理解以下后面的。”
白云清撇了撇嘴,说:“等我再熬上几年,离回家也不远了。”
“你看你,又发牢骚了不是。‘人逢大事有静气’,沉不住气还行!”
听了这话,白云清感兴趣地往前凑了凑,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于德龙故作神秘的一笑,反问白云清道:“你今天来肯定有什么事吧!”
见老领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白云清不好意思地说:“什么事也瞒不过你老人家。”然后把林雨的死和陈阿三的情况详细地说了。
“我怀疑林雨的被害肯定是周子坤杀人灭口,陈阿三也一定是周子坤指使的。”
于德龙默不作声,认真地听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于德龙问道。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争取你的意见,要求局党委批准对周子坤上手段予以监控。”白云清说起话来情绪有些激动。
于德龙笑了:“说你沉不住气,你还不服气。对周子坤上手段,你有什么证据?在我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那你说怎么办?”自己的意见被否定,使白云清更来了情绪。
“静观待变。”
“什么,我们就无所事事,任由他们胡作非为?”白云清真地激动了起来。
“静观待变,不是说无所事事,而是要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看到白云清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于德龙接着分析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那个笔记本,如果找不到它,廖云忠和上面的那些人就会如坐针毡;如果找到了,周子坤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不管出现哪种情况,他们之间都要发生‘窝里斗’。到那时,各种线索都会浮现出来。他们这些人可能一个都逃不掉。”
听了于德龙的话,白云清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一会,他才说:“由此推断下去,很可能还会发生大案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啊?”
“你怎么管?现在是防不胜防啊,这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任何情况都可能出现。你我现在又靠边站,这事想办也没有权力去办,只能等。”
从于德龙的办公室里出来,白云清的心情既沉重又无奈。他只能把全副的精力入到工作中去,聊以解脱心中的愤懑。带着王鹏,他去了市人民银行。
根据市中区环卫局那位姓任的副局长提供的线索,白云清请市人行的同志查阅了匿名信上的那个汇款帐号。
很快结果出来了,那是临山县南庄镇中学的财务帐号。令白云清感到吃惊的是,自接到报案至今,短短几天的时间,先后打到该帐号的资金竟有三十万元之多。他详细地看了一下具体的记录,发现存款人共有十八位,存款的地点遍布全市各地。
离开了市人行,白云清立即驱车前往临山县。那是离省城二百多公里远的一个小县城,属于滨海市的辖区。
路上,白云清与滨海市公安局联系了一下,那里的刑警队长王建军是白云清的熟人。赶了近四个小时的路,傍晚时分,白云清来到了滨海。
到了滨海市局,白云清才知道,临山县南庄镇离滨海市区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因为天色已晚,当天是办不成事了,白云清二人只得住了下来。当天晚上,王建军请客为白云清接风。席间,他向白云清介绍了南庄镇的情况,白云清这才知道,南庄镇地处山区,是滨海市最偏远的一处乡镇,经济条件非常落后。然后,他把案件的情况与王建军交流了一下,王建军也难以解释事情的原委。
第二天一早,王建军安排一名叫张彬的刑警带路,陪同白云清前去南庄镇。
汽车在宽敞的高等级公路上疾驰了一个多小时,拐上了一条狭窄的柏油路。沿着弯弯曲曲的公路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渐渐进入了山区。汽车在山腰处盘旋,一侧是高高的山岭,另一侧则是深深的山涧。白云清边开车,边欣赏着周围的山景。此时,已是深秋,山上的枫叶红了,在朝阳的照耀下分外美丽。路旁的山坡上,长满了高高低低的石榴树,红红的石榴挂满了枝头,有的炸开了口,象是在笑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转出石榴林,眼前的山坳里现出一片低矮的建筑,那就是南庄镇。
在当地派出所民警的帮助下,白云清等人来到了位于南庄镇西边的南庄中学。
中学建在一处低平的山坡上,周围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农田,用石头垒着地边。中学的院子很大,有一片宽阔的操场,操场上长满了野草,边上两个篮球架锈迹斑斑,摇摇欲坠。操场的北边有几排低矮的平房,用青砖垒成,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那就是中学的教室,此时,教室里正传来朗朗地读书声。沿着读书声,白云清等人来到了校长室。
校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同志,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中好象有永远也洗不掉的泥土。他热情地将客人让进了简陋的办公室,捧上事先准备好的石榴。
白云清坐到一个很旧但擦拭得非常干净的椅子上,打量着校长的办公室。房间不大,窗户上挂满了灰尘,窗框上的油漆也掉得差不多了。室内只有一张办公桌,一个木橱,只有桌上的电话才算得上是高档的工具。
校长姓展,据说是北宋名臣包公手下护卫展昭的后代。全校有四十多名教师,三百多个学生。
白云清说明了来意,展校长尴尬地点头承认,然后说道:“我们学校是镇办中学,每年就那么点经费,连发老师的工资都不够。前几天,听会计说帐户上收到几笔现款,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以前,我们也多次打报告向上级要钱整修校舍,领导上一直没给。当时,我还以为是上级又想起了我们,给拨了款呢?后来一问,才知道不是。这件事,弄得我们一头雾水。我与几个校领导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事蹊跷,就没敢动那钱,现在还在帐户上挂着呢!”
白云清同情地看着这位日子艰难的老校长,问道:“这些钱我们调查过了,都是从省城汇来的。你们学校在省城有没有什么关系?”
老校长想了很长的时间,才摇着头说:“没有。”
“听派出所的同志介绍说,你姓展,省城有一家电脑公司的部门经理叫展飞,老家也是你们滨海的,你是否认识?”白云清问。
“展飞?”老校长沉思起来,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姓展的在滨海大多都在我们南山镇。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老校长眼中放光,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他是十多前年在本校毕业的学生。哎呀,这么多年了,象他这样考上名牌大学的不多啊。”说着说着,他不禁发出了感慨。
白云清眼中一亮,问道:“展飞与你们联系过吗?”
老校长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学校的会计展云可能与他有联系。”
展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人长得矮小,胖胖的脸上透露出朴实的笑容。见到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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