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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之光 作者:Barbara Cartland-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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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懂,”塔里娜喃喃地说。
“吉蒂一定会阻止你去,”纽百里先生说。“你一定得答应她尽快地赶回来。我将要说我很遗憾吉蒂留不住你。正在你跨上轿车去巴黎前,柯利亚会送给你一束兰花表示我的敬意。你要把花别在你的外衣上一直别在那里,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一定不要把它取下来。”
他降低了嗓音继续说道:“一直等你到达塞纳以后,决不能在这以前,你必须取下兰花,然后在更衣时,将它们丢在你的卧室内的废纸篓里。听清楚了吗?”
“是的,十分清楚,”塔里娜带着迷惑不解的口气答道。“但是我……”
“那就是你全部要做的事,”纽百里先生尖锐地说。“我十分真诚地对待你,塔里娜,因为我觉得你是个有头脑的姑娘。除非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否则我不会冒昧地请求你做什么事。现在我要请你用名誉担保并用你认为是神圣的东西发誓不对任何人讲我告诉过你的事,你能答应遵守诺言吗?”
他伸出手来,塔里娜几乎机械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她感到他的手指紧紧握着她,强壮、坚硬而不知怎么地特别令人反感。
“答应我吧,”纽百里先生坚持说。“我知道我能信托你,对大多数妇女我肯定不会这样讲的。”
“我……我答应,”塔里娜低声说。她觉得这几个字似乎是从她身上硬拽出来的,可她反正无法可想,只好答应了,因为是他要求她。
“你可以对我发誓吗?”他重复说。
“我……发誓。”
他松开了她的手,坐了起来。“谢谢你,塔里娜。”他说:“你不会后悔的。在你回来后,我要找个借口送给你一件最美的礼物,希望是你从未有过的。它应该是红宝石一类——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种宝石,正好配得上你面孔的颜色。”
他站起把晨衣拉拢,向她点点头然后走开了。
“唉,纽百里先生……”她声音微弱地说,伸出手来想要阻止他。
“去游泳吧,塔里娜,”他吩咐说。“那是你到这儿来的目的,记住——因为你醒得根早,想游游泳。”
他低头望着她有点担心和焦急的脸,随后又说:“谢谢你,亲爱的。你真正帮了我的忙。我只希望在你需要时有人会照样帮你的忙。”
没有别的话能比这个更直接打动塔里娜的心。它扫除了她过多的担心和焦虑。她是在帮助一个人。这一点她至少是清楚的,而她知道帮助人总是对的。
同时,她还是不得不感到这整个计划太异想天开了,似乎是她想象中虚构的事物。
什么简姨!什么塞纳!什么卧车!什么兰花!象这类的事能与伯蒙德赛的牧师住宅,或者与住在德文郡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小村庄里中国别墅二号的住户简姨完全无关吗?
“这简直是发疯,发疯!”塔里娜自言自语,同时她明白过来:只是因为她过着那样安静平常的生活,所以整个这样的事,她才觉得离奇。而对纽百里先生,吉蒂和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他们一会儿跳上飞机,一会儿奔向法国南方,一会驾车穿过整个欧洲去看一个朋友,就跟她和母亲乘四个便士的公共汽车或者到伦敦西头采购一天一样轻松。
“他们怎么能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多么离奇啊!”塔里娜想,她又一次怀疑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讲真话。
“这就是说谎话的下场!”她严厉地责备自己。“你现在越来越受牵连,越来越深地陷进了泥坑。”
她奇怪到底纽百里先生是否清楚:派她去执行他的指示是完全不适宜的。她从未到过巴黎,从未乘坐卧车旅行过。塞纳对她只是一个地图上的名字。虽然他说过已经做好了一切必要的安排,她还是希望他不会忘记给她带上足够的钱。她的钱甚至连给卧车服务员的小费都不够。
她把她身上剩下的最后几个法郎买了一件生日礼物送给吉蒂。它只是一条绣得很精致的腰带,可是花了差不多两个法郎,所以她完全成了一文不名的人,一直要等到吉蒂付给她下周的工资才有钱。塔里娜笑了一笑,想到吉蒂完全有可能把这件事忘掉了。
她叹了口气,她出来为游泳的时间快过去了,她脱下她的游泳浴巾和鞋子,跑进海浬去了。海水很冷,可是使人精神焕发。她朝大海游了一段路,然后又回到海滩上。
她想,游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使她编的借口显得真实了。她拉下游泳帽,用手指梳理一下头发,慢慢走回帐篷去。她没有走到,就看见有个人躺在甲板靠椅上,是刚才纽百里先生坐过的地方。在她看清了他是谁以前,她几乎撞上了他。她的心似乎在她胸膛里翻了个。
“迈克尔!”她觉得她的嘴唇张开,念着这名字,虽然没有发出声来。
“早上好,亲爱的。”他从椅子里站起来,并拾起她的浴巾围在她的肩头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塔里娜问。
“我不知道,”他答道,“我是下来游泳的,见到了你的浴巾。你很早呀。”
“对,我是,”塔里娜说。
她走进帐篷,脱下湿的游泳衣,随后把毛巾浴披紧紧围住了腰,又回来坐在日光下。
“你非常可爱,”他柔情地说。
她把头转过去了。“别这样,”她不情愿地说。
他对她转过去的侧面注视一会儿,然后他在她身旁的橡皮坐垫上坐了下来。“你生我的气了吗?”他问。
“是的,”她回答道,在回答时发出一声呜咽。
他握住她的手,海水使它变得很凉,他用手指让它嗳和起来。
“我的亲爱的,我们都不要生气,”他说。“我的事情很困难,比我所能解释的更为困难。但是我爱你。你能想法肯定这点吗?”
“我怎么能呢?”塔里娜问道。
“因为在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是不需要用语言表达的,”他说。“看着我。”
她摇摇头,因为她眼睛里含着泪水,这时他伸出手来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她挣扎了一会,后来突然屈服了。
她发现自己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这眼色又把她给迷住了。
“我可怜的小宝宝,”他温情地说。“别不快活。我不值得你那样。唯一能肯定的是我爱你,真的,是那样。无论我做过什么,或说过什么相反的话,我爱你,塔里娜。”
“但是昨天……”塔里娜开始说。
“是,是,我知道,”他说。“我们不谈那些吧。让我们回到我们渡过的那个晚上。我们都在假装,你不记得吗?在这世界上没有别的人,没有问题,没有困难,只有我们——你和我。”
他的声音显得深切,引起了共鸣,使她忘记了昨晚不愉快的事,忘记了她一小时又一小时地等他,希望他能来到夜总会,忘记了她所忍受的痛苦。他有魔力引她进入另一个世界——一个装假的世界,正如他说过的,在那里只有他们俩人,任何其它的事都无关紧要。
“你看上去真年轻,头发没有梳好,穿着白浴披,简直象个小孩。”他说。“或者是因为你有一种特别天真无邪的神情,恰恰象个头发蓬乱的唱诗班儿童,或者是一个误入人间的小天使。”
“你又在运弄我了,”她说。
“我没有,”他答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爱上了你——你的容貌是那么纯洁,是那么天真无邪,对于你全世界一半是叫人迷惑的,另一半是使人兴奋的冒险。绝大多数妇女都厌倦于享乐了。她们什么事也干过,什么地方也去过,一个男人能对她们讲的任何事,对她们都算不了新鲜,没有什么事是她没有听过的。”
塔里娜在他的眼光下低下了眼睛。她想,她怎么能告诉他,他的感觉都是那么真实呢?她没有到过任何地方,也没有见过什么。他讲的和做的每件事对她都是很新鲜和令人心醉的。
“你太可爱了,”迈克尔说。“我要吻你的足尖,那些纤细得出奇的脚呀。我也要吻你的手指,最想要的,亲爱的,是吻你的嘴唇。”
塔里娜觉得浑身在颤抖,一股强烈兴奋的火焰突然迅速穿过她的全身。
“告诉我,”迈克尔说,“从那天晚上以来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塔里娜问。
“我是曾经吻过你的第一个人吗?”他提出了这个问题,似乎他有点担心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她不禁有点高兴,因为她知道,这次她至少可以真诚地回答他,而不需要装假。
“只有你一个人,”她告诉他说。
“哦。我亲爱的。”
他低下头,打开了她的手心,把他的嘴唇无限缠绵地、长时间地紧紧贴在她的手心上。他接着吻了她的手腕,使她的脉搏跳得飞快。
“你叫我发疯了,”他说,这时他的声音更为深沉,她见到一般情欲的火焰突然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我要正正轻轻地吻你,”他说。“我要象那天晚上那样抱住你。我要你让我觉得你也在吻我。”
“别那样,”塔里娜又一遍说,这次,可是一种很不同的请求。
“别怎样?”他温和地问,好象他已经知道答案。
“别让我爱你太过价了,”塔里娜请求说。“我心里根怕。以前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也从不知道一个人会觉得这样……”
“觉得怎样?”迈克尔催问。
“这样……疯狂,这样……毫无约束,”塔里娜结结巴巴地说。
他嘲笑了,但很柔情,好象她的每个字都带来了乐趣。
“你猜猜我想干什么?”他说,“我想到海边找到一条小船,载着你离开这里。我要一直划去,一直划到一个除了我们两人外无人居住的小岛。我要和你整天躺在那里,并且知道只有我们两人,不会有别的人来打扰我们。
“我要用这个机会告诉你我是多么爱你,你对我是多么重要。我要抚摸你,吻你,我要把我的脸埋在你的头发里。我要听你说‘不要’,恰恰是那样的声音使我销魂,以前从没有什么使我这样销魂。”
塔里娜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她接着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她似乎觉得他确实在吻她,似乎他们彼此结合起来成了一体,直到他们完全不可分离。
“亲爱的,亲爱的,”迈克尔说,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一个大的橡皮球飞了过来,从他们身边滚过去,惊醒了他的梦境。一个正在玩球的晒黑了的年轻人冲过来追球,把球拾了回去。他的一双赤脚把地下的沙土在他的身后溅了起来。
“我必须回去了。”塔里娜突然说。
“为什么你是一个人来的?”迈克尔问。“你为什么不带吉蒂一道来?”
“她睡着了,”塔里娜答道,“我不想叫醒她。”
“你来的时候这里有人吗?”迈克尔问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个问题里有特别的含意。迈克尔说这话的样子是有所指的,但态度却故意装作无所谓。然而这就是刚刚跟她谈过话的人,他的声音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起初她想说没有人,纽百里先生一定会要她这样讲的。可是,忽然她的眼角扫见了一件东西,它有一半理在沙里,而且很明显昨夜它并不在那里。这就是纽百里先生抽雪茄时丢下的烟头。
“哦,纽百里先生刚才在这里,”塔里娜说。“我看见他很奇怪。我从没有想到他也来游泳。”
“我也是一样。”迈克尔说。
于是她知道他看见了那烟头,可是,假如那样,她暗自思量,为什么还要问她这个问题呢?是他有意想套出她的话来吗?她排除了这种想法。
这个阴谋开始刺激了她的神经了,她想。她在怀疑每个人,每件事。即使迈克尔看见了烟头,或是纽百里先生在回到旅馆的路上遇见了他,那也没有理由怀疑他认为纽百里先生和塔里娜见过面。他们可能不是从一条路来的,那是很简单的事,她甚至可以在纽百里先生去后几秒钟内到达,甚至还不知道他曾经到过那里。
“他是个古怪的人。”他沉思地说。“他跟你谈过什么?”
“哦,他问我昨晚是不是睡得很晚,”塔里娜如实地答道。
“你喜欢吉姆和特德吗?”迈克尔问她。
“很喜欢。”塔里娜答道。
不知怎么地她觉得他的话很生硬,同时昨晚在夜总会不愉快的经历也清晰地涌上心头。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应该走了。”她说着,可还是犹豫不决。
“我要留下游泳,”他笑着说。“请原谅我不能送你回旅馆。”
她感觉到那不是他不陪她回去的原因,她又一次心里想她是多么可笑呀。伊琳还不会醒来﹒也不可能从窗子向外看,然而如果有人看见他们肩并肩地走回旅馆,他一定很愿意饶舌去报告伊琳说迈克尔和塔里娜一起去了海滩。
“海水相当凉,”塔里娜找点话说。
“啊,我亲爱的,宽恕我,”迈克尔低声说。“我知道我使你失望。我知道我使你不愉快。我也无法可想,只求你继续相信我,继续装假吧,你答应吗?”
在他的问话里有如此动人的恳求,使她无法拒绝。
“我尽量试试看,”她慌乱地答道。
“相信我,只求你相信我,”他请求说。他低下头去吻她的手,她知道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转身走开了。
她知道他在注视着她,可她硬是不回头看他。她拿着湿的游泳衣和帽子慢慢走过沙地,进了海滨的小树林。
她穿过马路,开始朝着旅馆走去。在她走了一段相当长的路以后,她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回头望去。她看见他正在向海浬跑去,她见他走进水里猛地游了出去。蔚蓝的海水里显现出他头部的黑色轮廓。
她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向前走。她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迈克尔正朝着他讲过的那个海岛游去,而她却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开了。
为什么她不能告诉他,她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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