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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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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试图理一理纷乱的思绪。首先被人主动邀请到这儿;继而对方在客厅亮出了绿灯行的信号;最终却在起动前又亮起了红灯止的信号。这又是众多的谜当中又一令人费解的谜。
“到底看什么呢?”她捅捅他。
“在看这个,”邓恩说。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沉浸于其中的深橘红色的画,“与其缺乏兴趣或者是感觉到缺乏兴趣,还不如当初就断了熊的念头。”
凯伦带着一丝古怪的微笑朝他打量了一番,“那便是你了,一头熊?”
她接下来所做的是他这许多年以来没有经历过的。她从身后贴近他,用一只手抚着他的臀部,紧紧地把他贴向自己。
威廉·邓恩觉得他很喜欢这样。
她的另一只手──似乎有几只手跟随着──顺着他的背向上抚摸着。他感到指甲掠过他的脖颈,插进他的头发。邓恩全然忘掉了那幅画,倾身于即将来临之事。
凯伦的嘴靠拢上来贴着他的耳边,用温柔、沉着的声音说,“就在这沙发上怎么样?”
这主意听起来绝妙极了。
威·桑·邓恩翻过身,搔了搔胸脯。他看不见钟,但可听到每过六十秒,指针就跳过一格的声音。到现在他已经听了有二三十分钟了,他知道,不论现在是几点,他这一夜的觉算睡完了。
但是,他能感到床上睡在身旁的凯伦的体温,能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他想再呆会儿。清晨醒来,在这儿煮咖啡或许在早间时候再懒会儿床想来是件妙事。或许他们还会再做爱,不是以昨夜他们所展示的那种似火激情、浓浓深情,而是缓缓地、从容地来享有对方。这是一种他有一段日子没有找到的乐事。
他侧过身子用手臂搂着她的身体。
凯伦动了动,然后又静下来,没有睁眼。
时钟又跳过了几个数字。邓恩推开被子坐在床沿上。
“你要起床吗?”凯伦问道,声音显得睡意朦胧,“几点了?”
“不知道。我打算去冲个澡就回办公室。我睡醒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她把一只手放在他后背上,说,“你知道,起初我投票反对雇你,可我错了。这就把公司毁了,我很高兴有你在这儿。我们可能第一天就该付钱。”
他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理到脑后。“五百万数目太大了,”他说,“我要抓住他们。”他靠过去吻了吻她,她抬起手臂环绕着他的脖子。
凯伦把他拉回到床上。邓恩感到她的一只手顺着后背向下抚摸,便又兴奋起来。她的指甲在所有恰当的位置按着,他的全身都开始亢奋,她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大腿抚上来。或许,公事得缓缓了。
十五分钟后他们相拥着躺在一起。凯伦将脖子转向床头灯架,“现在是四点半,我还不想起床。你可以冲个澡,自己到厨房弄些吃的。咖啡已准备好放在那儿了,打开电咖啡壶就行了。我迟些时候再去上班。到时过来看看我。”
“也许我会有好消息,”邓恩说,“我让我的手下通宵达旦地工作。你也闹不清什么时候会有所突破。”他滑下床,到了厨房,打开咖啡壶开关。然后冲了澡从后门离开了这所住宅,朝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听到另一辆车启动了,从他的左侧开上马路。邓恩以为这是全城那些男男女女这会儿在离开同他们过夜的人的家中。这是城市特有的亚文化群──一个异性幽会和竟相寻找伴侣的世界。
邓恩在口袋里摸着车钥匙时,那个早行者已将车驶进车道,啪地打开前灯。他意识到钥匙在另一侧口袋,就把手中的大咖啡杯倒到另一只手上。就在此刻他听到身后轰鸣的马达声。
他转过头去看见那车朝他这个方向加速驶来。它在路中间,距离他约有三英尺。可它仍开得太快。他想,一定是那种十多岁的愣头小子。此时他仍然沉浸在无比愉悦之中,感到世界异常美好,以至他的本能失去了以往应有的敏锐。他把一只手伸进口袋,抬头又瞥了一眼驶近了的车的前灯。
那车现在仅离邓恩一车之遥,当司机朝他调转方向盘时,邓恩惊恐地注视着。车前灯刺花了他的眼,并且他无路可走。到他自己车的前部还有段距离,向后退也已为时太晚,来不及了。当那司机转而疾驶时,他只好纵身一跃,紧贴小货车的一侧,那辆车的保险杠擦过小货车的底盘,发出尖锐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随后弹向前方,两辆车间的间距不足一英寸。剩下的顷刻间,邓恩试着去抓小货车的车顶,使自己向上避开危险。
这并不足以帮助他摆脱危险。保险杠撞在了邓恩的大腿处,把他像滚木球似地抛向空中。他惊愕地大叫一声,随着这混杂着恐怖、愤怒和痛苦的叫声,他摔落在了路面上,一条腿断了,臀骨粉碎性骨折,但神志还仍然清醒。
“啊!天哪,”邓恩叫道。他费力地用前臂撑着起来。接着试着去挪动他的腿,可一切都是徒然的。究竟发生了什么?麻木感和震惊感使他很难理解眼前的一切。他朝街上看去,只见那辆车已经慢了下来,车的尾灯闪着红光,发动机打着空转使车停在了路当中。
“操你妈!”他喘息着骂道。呼吸微弱而急促,“你他妈是故意的,是不是?”他胸口着地伸手去够那串从手中飞出的钥匙。如果他能拿到钥匙,想法打开车门的话,驾驶座底下有一枝自动手枪。那就轮到给这流氓一点颜色看看了。
他缓缓费力地挪动着,尽量抑制下半身的伤痛。拿到钥匙,他告诫自己说。拿到钥匙,拿到那把枪。就在附近,他意识到那辆车开始倒车,那个司机转动着方向盘,斜转着车子穿过马路,调转了车头。
邓恩伸手抓住钥匙,往回朝他的车挪动身体。他一侧的伤痛如此剧烈,以至他不能清醒地去思考。他用一只手臂撑开,向上朝车门伸去。他张开手指去抓把手,但钥匙却掉了。
然而,他仍紧紧握着门把手,向前摇晃着,他上半身的重量悬浮在那只握着把手的手上。他的眼睛在刺眼的车前灯的强光下眯缝着,而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着那串钥匙。没有时间了。他隐隐约约地知道这点。座位底下的枪拿不出来了。根本无法来回击了。
甚至现在他也能感觉到车在逼近。他能听见它的引擎声,眼睛只能看到车灯越来越亮,他松开了紧握着把手的手,摔落在路面上。地面的撞击力像把匕首直刺邓恩的脊柱,这一下几乎使他完全动弹不得了。
当那辆车的轮胎发出嘎吱声,在离他的头十二英寸的地方驶过时,他斜着倒下,倒在了他的车的边缘之下。
这次那辆车照直开走了。但威·桑·邓恩却不省人事了。四处骨折的身躯蜷作一团,躺在地上。
时间过去了二十八分钟后才有另一位开车的人减速仔细察看路上的那堆垃圾。这人摇下车窗向外看,结果却意识到看到的是只人的手臂。他吓得透不过气来,猛踩油门,疾速行驶了四个街段之后,用手机拨了911。
第十八章
星期六清晨六点三十分,白瑞·谢帕德独自在厨房里。微波炉嗡嗡地响着,热着昨天剩下的一块厚厚的肉糕,他俯身在一杯咖啡前,木然地盯着报纸。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趣。
铃声响了,他朝台柜扫了一眼,然后意识到根本不是微波炉而是电话在响。他慢吞吞地走到墙边,拿起电话。
“白瑞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
“我是凯伦。”对方迟疑片刻,“今天清早比尔在我住的公寓外被车撞了,已经被立即送进了医院,”她的声音时断时续,“他在街上躺了几乎一个小时。”
白瑞足足用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凯伦是指凯伦·威廉斯。至于比尔?他很难把这个名字同什么人对上号。哪个比尔?似乎不大合适去问这个问题。
他冥思苦想能和凯伦·威廉斯联系在一起的名字和面孔。身旁的微波炉停了。发出嘟嘟声。他捅了一下取消键:“凯伦?这位比尔……”
“邓恩,”她说,“是威廉·邓恩。”
“被车撞了?”
“是的。警方现在就在这儿。”
白瑞用手掌啪地拍了一下台面,“我穿好衣服马上过来。给我十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谢谢你,”凯伦说。白瑞挂断电话猛地靠在厨房的墙上。他的手攥起了拳头,凝视着窗外。你早晨起来,对新的一天充满了希望、力量和憧憬,可正像那样,这一切都被夺走了。
他飞快而又随便地穿好衣服,只带着手机就出了家门。这部手机终于被派上用场了。朝凯伦的住宅方向行驶了几英里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记不清她住所的确切地址了。
他曾去过那儿一次,是去参加法律圈内的一个二号人物的生日聚会。
他拨了查号台查询了号码,然后打电话给凯伦问清了方向。当他把车开到街前时,街道仍被封锁着,一位休斯敦警察署的官员正在指挥车辆绕道一条小路行驶。
白瑞摇下车窗,说,“请原谅,警官。我是被撞那人的朋友。”
警察示意他过去,于是白瑞将车停在对面的路边。
很明显这就是出事地点。在混凝土路面上有一摊黑色的血迹,路面上还凌乱地散落着油漆碎片以及撞碎的汽车尾灯的塑料片。
“早上好,”白瑞说着,走近另一个正在写字夹上匆匆地做着记录的警察。
“要帮忙吗?”那位警官说着,回头瞥了一眼他的搭档。似乎在说谁让这家伙过来的?
“我认定我的一位朋友卷入这场事故中,一个名叫威廉·邓恩的人。”
“恐怕是他。威·桑·邓恩。是屋里那位女士给你打的电话吗?”
“是的。我还没进去见她,我是想先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用手指了指街,“没有刹车滑行的痕迹。肇事者要么没看见他,要么甚至根本没打算停车。大概喝醉了。”他不得不低头参看写字夹,“据威廉斯女士说,这应该是清晨大约四点三十分的事。她什么也没听见。”
白瑞用足尖拨弄着一片塑料片。
“威廉斯女士说这是他第一次来访,”警察说,“他们大约是一点钟到这儿的,他是在四点半到五点间离开的。”警察等着对方的反应,一脸的神秘莫测。
“听起来很准确。在西姆公司我们工作到很晚。他们一定是回到这儿松弛紧张情绪的。”
“那么都是西姆公司的员工了。你很熟悉威廉·邓恩吗?”
“不是很熟。过去的几天当中他为我们工作。”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们或许需要保持联络。”
白瑞机械地将自己的姓名和联络方式通报给对方。要是邓恩没有那么性急……不,那种观点是错误的。这事儿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发生。
“情况糟糕到什么地步了?”
“邓恩先生不省人事。”警察用钢笔轻轻敲着写字夹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
白瑞目不转睛地看着街上的碎片。
“你最好同医生谈谈,谢帕德先生。你有没有什么有关他家人的消息?怎样同他们取得联系?”
“他的儿子也在为我们工作。至于他家其他人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警察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白瑞。说道,“您能让他儿子给我们打个电话吗?”
白瑞接过名片,看了看。他应该把它转交给威·邓恩的儿子吗?
“好吧,”白瑞嘴上说,心里想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警察点点头,回去做他的记录了。
白瑞在人行道上转过身。“帮我个忙。你已有了我的电话号码。
如果你们发现别的什么有关车祸的情况,能否请你给我打个电话?”
那警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应承了下来。
白瑞走上前门的台阶,按了门铃。他拥抱了一下凯伦以表安慰,他们在客厅坐下。她的室内配有一套昂贵、超时髦的家具,多数他已在生日聚会上欣赏过了。此刻,他全然顾不上留意这些。“警察说那个开车的人根本没看见他,甚至根本没有停车,”他说,“完全可能醉了。”
“警察认为人人都醉了。他们想知道我和威廉也曾否喝酒。”
这个问题也曾过过白瑞的脑子,可他没有这么说,“我告诉他们我们在六点钟进餐时喝过一杯玛格丽塔鸡尾酒。我们离开办公室后还喝了两杯啤酒。这还不至于让他在外面的街上醉醺醺地游荡。”
“是呀,我想他不会的。”
“睡了几个小时之后他打算回办公室去。他想要做的一切就是继续他电脑上的工作。他同我聊了聊,我分辨出哪些才是他真正感兴趣的事情。那并不是钱。”
凯伦只装束好了一半,她穿了一条蓝色的裙子,上身胡乱套了一件长袖无领运动衫。头发乱蓬蓬地,还湿漉漉地,身上散发出一股水果香味。
“你怎么想,白瑞?我禁不住在想这事和西姆公司有关。昨晚我们工作到很晚,碰巧同时离开,于是一同去了麦克纳利酒吧。然后回到这儿。任何人都可能跟踪我们。”
白瑞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咱们别妄下结论。警方称之为肇事逃跑事故,我们还没有任何相反的证据。”他不知道是否他在说自己所真正相信的,还是在说他想她所想听的话。
“也未免太巧了。他一来替我们做事儿,出去走在街上,就被车撞了。这可能就是给钱和不给钱的区别。”
“我不这么想,”白瑞说。但他没有说明理由。他没有说这想法听来多么诱人──只需出钱就能万事大吉。
“我不想显得冷酷无情,”他说,“但是我希望你能从你自身职业的角度来看一下这个问题。我认为这太牵强,但是,如果结果证明这场事故与邓恩为我们工作有关──换句话说,如果这根本就不是个偶然事故的话──那么不管怎样西姆公司都应对此事负有责任吗?我讨厌问这个问题。我去和吉姆碰个头,我肯定我们自身责任的问题将会被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的。”
凯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认为威廉·邓恩不是那种人。你可以把这点告诉吉姆。”她扯了扯运动衫的袖子,“一开始我们就该付那笔钱。”
“我还是认为我们做出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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