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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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敢借钱给你？”许静嘴巴上说不借就不借，老子整这个　XX　世界一分钱款都没贷，老子怕个屁！但后来还是没有搬到　XX　世界的地下室，不过把办公室换到了附近的一个普通写字楼，档次比　XX　世界都要低。而且还觉得不过瘾，过了两个月竟然把那个大　A8　卖了，用从云峰那里“收缴”来的三辆破桑塔纳作公车。
　　说起这三辆普桑，许　MM　当时看到三本行驶证时还是很吃了一惊，虽然潜意识里感觉云峰貌似有很多秘密瞒着他，但后来仍然感情战胜了理智：这是死仆街用来乱搞婚外情的！
　　2004年　12　月　14　日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云峰走出了　XX　宾馆，重获自由。出来之前某老大问他“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回去？这里离市区实际上很远的……”云峰没答应，收拾了随身的东西一个人走了。
　　其实在好几天前他就知道了结果，因为最后这几天几乎已经没人管他了。他甚至还上过一次楼顶，看着对面夜色下的高速路静静的抽了根烟……
　　在宾馆门口打了车，司机问“边度？”，他沉默了半天后小声说“去海珠”
　　那天晚上，他在小唐家的小区门口站了好几个小时，最后看到耀强开着个旧富康车回来，他娃赶忙悄悄跟了进去。后来在楼下终于看到小唐，抱着孩子在等丈夫，然后一家三口上楼去了。云峰在楼下站了一会后，转身走了。
　　他不能上楼去，不能让小唐看见他。被关的这　5个月，云峰心里面最担心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小唐，因为她知道讯天的所有事，云峰担心她回广州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她会不会自己跑去碰到枪口上？现在看见小唐一家都没事，云峰立马放心了，并且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小唐一定去找过高旋，而且肯定也给许静打过电话，知道他离婚的事。小唐从来都不笨，相信她自己也应该猜的出来发生了什么……另外一个担心的人就是西安的老妈，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云峰在街上走了很久，后来又打车回到河北，在一个公用电话亭给西安打了电话。听老妈的声音气色还好，貌似正在家里和几个老姐妹打麻将。云峰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问“妈……我……离婚的事情你知道吧？”老妈叹了口气“许静的表妹打电话给我说过”云峰一下子放心了。估计许静应该是为了避免尴尬，所以离婚后让小南给西安打过电话，算是“告别”一下。能这样做……也还算不错。
　　至于乔瑛和孙姐这两个救他出来的人，云峰知道已经永远不能再和他们联系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感谢！”。对于乔瑛，云峰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感情因素在里面的，这个大员千金无论是不是太“那个”了一点，无论是不是有“勾引”云峰的嫌疑，但至少人家救了你，以前发生的一切我们都可以原谅她，到了这步田地，云峰还有什么资本去埋怨别人？难道自己在和乔瑛相处的时候就没有“思想出轨”过？敢说自己完全是“柳下惠”？……对于孙姐，云峰知道更应该感谢的是文荣，要不是看在前夫的份上孙姐是不会搭手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没有走到那一步根本体会不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云峰非常清楚不存在怎么办，既然已经答应了消失，那就只能尽量暗起，否则“各方面”都不好交代。
　　不过现在最实际的，是要找个地方睡觉。
　　云峰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馆子，胡乱吃了点，然后把随身的袋子打开，清点一下。当时带进去的钱包里面还剩　1K　多现金；另外还有张银行卡，是他在讯天的工资卡（当然是做样子的），以前从来没动过，估计里面应该有个　1、　2W　块钱；还有张　XX　俱乐部的　VIP卡，能退几千块钱。这就是目前的所有财产……吃完了饭后，打了个车去天河，在原来讯天附近的一个小酒店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上午，去那个　XX　俱乐部把　VIP卡退了，然后去银行存钱，仔细数数余额：　2W　多点。这就是翻身的本钱。下午，买手机，买包，买表，买衣服，全副行头笼起，出脱　1W　。　然后回酒店理发刮胡子，收拾干净出门，打了个车去东信……他娃想干什么？他要去找许静。
　　在云峰心里，许静仍然是在这个南国大城市里他最亲的人。虽然现在英雄末路处境尴尬，但不管是不是已经离婚，最值得信任的人仍然还是自己曾经的老婆。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不管你许　MM　有什么反应，该说的老子一定要说，该做到的老子一定要做，你要怎么样对我，我都接受！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说老实话，云峰这种举动，要是换成了爱惜羽毛又瞻前顾后的《青春》主人公百大傻，那他妈根本就做不出来！老话说的好，是龙是虫逆境中见分晓。云峰骨子里的枭雄本色决定了他娃只要没被完全踩死，就一定还会站的起来！……为啥只剩　2W　了都还要花　1W　去“武装”自己，因为他不愿意在许静面前丢脸，不愿意许静知道他目前的处境，或者说的更恰当一点，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丢自己老婆的脸！并非在江湖上混的人太爱面子，而是很多时候你的面子不是你自己的，你要为自己最在乎的人维护好这张脸！
　　先杀到东信原来那个楼，我日，搬走了？想了想，又杀到那个　XX　街，问了半天物业的人才知道东信的新地址，接着又扑爬跟斗的杀过去……等云峰站在东信的前台时，已经晚上　7点过了。
　　前台没人，里面的大办公间也只剩几个人在。云峰阴秋秋的闪到一个看起来还算面善的娃跟前，小声说“你好，嗯……你们许总在不在？”那娃看了看他，问“你有什么事？”云峰撒了个谎“我是物业管理处的，你们许总约我来谈点事情”。那娃转头看了看许静的办公室，犹豫一下“许总好像在里面还有事，我带你去会议室等着吧”
　　云峰一直在会议室里等了　1个多小时。其间把里面墙上的很多资料都仔细看了一遍，还拿起本　XX　世界的招租彩页津津有味的翻。
　　快　9点了，听见会议室外面有高跟鞋响，好像许静在对人说“物业的人来干什么，莫名其妙……”云峰赶忙整理了下衬衫，等门一打开，他娃站起来对着目瞪口呆的许静笑了笑，说了句有点搞笑的话“最近怎么样？”
　　许静端着杯咖啡愣在门口，背后的小南突然叫了声“姐夫？你怎么来了？”云峰馅笑“顺便路过，上来看看，嘿嘿”许静沉默了几分钟，转头对小南说“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小南悄悄对云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关上门走了。
　　两个人隔着宽大的会议桌面对面坐下，很搞笑，姿势他妈像谈判……许静一直面无表情，拿着勺子在咖啡杯里来回摇，背靠在椅子上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10来分钟后开口“有什么事？”
　　云峰说“嗯……你现在做的不错啊，呵呵，我刚才看这里的资料，现在弄了个很大的　XX　世界……”
　　许静打断他“有屁快放！”
　　云峰有点尴尬，掏出根烟准备点，许静冷冷的说“这里不准抽烟”云峰一笑“哪来那么多规矩……”刚刚把烟点燃，许静突然抬手就把一整杯咖啡泼到了他嘴上“我说了不准抽烟！”
　　云峰把湿烟扔在桌子上，抹了抹脸，语气很平静的说“这是你的公司，呵呵，你说了算……我这次来没别的事，主要是想问你借点钱”
　　许静冷笑“李云峰，你不是泡上了很有背景的女人吗？怎么，泡不起了？被别人榨干了？那继续去泡更有背景的啊，说不定什么时候连胡大爷的女儿都能泡上呢……也不知道那些傻女什么眼光，就你这丑肥佬模样还想攀龙附凤？！”
　　云峰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慢慢把所有事情都说了。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如果许静不答应借钱，就告诉她真相吧。
　　没想到许静听完后竟然开始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故事真精彩！可以上TVB　了，你干脆去当编剧算了……”云峰一下傻了，他根本没想到许静会是这种反应！
　　一张床睡了两年半，难道还对许　MM　不了解？我们只能叹息。许静怎么可能相信你娃说的话？在受过伤的女人心里，是永远都不可能再相信“骗”她的那个男人的。更遑论现在人家是真正的“许老板”了，商海经历阅人无数，仅仅只凭几句话就可以打动？……我们在前面就说过云峰在外面是枭雄，在家里完全是狗熊。他一直都不太懂女人，在感情方面很多时候还当不上一个现在的这些后　80s大学男生。任何男人都有弱点，云峰的感情方面就是他娃的弱点，从最开始对小唐，到后来的乔瑛，他娃一直就没有整通畅过，可以说是一直都非常失败。要不是碰上许静这个很强势的老婆，估计他娃可能到死都整不明白怎么样去处理和女人之间的关系……
　　云峰呆了好一会儿，然后老老实实的对许静说“我现在真的很困难，我……就算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你……你借我点钱，我很快就能还你！”
　　许静继续冷笑“还我？你别忘了在我这里还有张　270W　的欠条！你怎么还我？！”
　　云峰说不出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他慢慢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起身往会议室外走。
　　快走到门边时，许静在背后叫住了他“这身西服今天才买的吧？”
　　云峰站住，苦笑“嗯……”
　　“你明天出去骗人的时候，记住先把袖线挑了！不然连打工妹都骗不到”
　　临走都还要转云峰一句，许　MM　还是有点太不饶人了……
　　2　天后，云峰突然收到了小南的电话“姐夫，我都知道了。我给家姐解释过，但她不相信，也不愿意……不愿意和你说话。不过我昨天劝了她后她松口了，答应借你　20W！”云峰立即从小酒店的床上跳起来，多亏还有小南！
　　但是下午去东信拿钱的时候，云峰才知道没那么简单。
　　小南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他，许静答应借　20W，但是要加上那　270W　的欠条，总共要算云峰　300W　！而且一年之内必须还清！“姐夫，我知道家姐有点过分，但是能这样也不错了……你如果答应在这张借款合同上签字，我马上就可以让会计下楼来把支票给你”
　　云峰没有多说什么，大笔一挥就签了字。他妈老子还不信我李云峰是孬种！
　　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不这样做，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本来就欠着许静的钱，虽然可以一走了之，但那不是男人所为。而且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回西安？拿什么养老娘？父亲已经被自己气死，还让老妈晚年都过不安生？……
　　站在客观的立场上讲，许静确实太过分了。当初的　270W　在几年以后已经被云峰翻了至少　2位以上的倍数，这　270W　在许静最后拿到的讯天的海钱里面连零头都算不上！她还要怎么样？离婚的时候云峰可是一分钱都没要的啊！再说了，当时买讯天的钱里面其实还包括最早云峰自己的几十　W积蓄、和小唐一起用命换来的那　100W　，还有借老范的　100W　，甚至还有王越灵入股的　50W，另外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钱，单算数额的话，许　MM　的这　270W　连一半股份都占不到！……云峰是个重情的人，他是感动当初凑不够数时，是许静变卖家产帮了他，还空姐美女嫁给了他。所以他娃对老婆一直心存感激，甚至可以说是“任其蹂躏”。离婚的时候主动打一张　270W　的借条，是因为他不愿意负许静，不愿意对不起当年许MM自己脱衣服“拿下”他的那份真感情！
　　哪个男人会天生就怕老婆？怕老婆不过是爱太深的另一种说法而已！
　　让我们说点比较“没素质”的话：很多身家还比不上云峰的小暴发户，有了个几　KW　就他妈成天都在玩空姐，许静这种姿色虽然确实算上品，但是最多日　2　、3　个月还不是就烦了，继续换，继续整。娶你？做梦嘛……再说现在玩空姐早他妈过时了，民航这个系统已经瓦塌很多年，也开不出更好的条件吸引无脑瓜美女了。现在的　MM　都在钻演艺圈，暴发户些的兴趣已经变成投资拍电视剧日小明星了，谁他妈还稀罕“乘务员”？……这是素质低的，那素质高的呢？没背景的，方雅那种，往外企钻，往银行钻，这两个地方是最能镀金的，钓到素质有米男然后麻雀变凤凰的机会最高；有背景的，就是程璐乔瑛那种，各大本系统各级政府已经早早为她们留好位置，她们的婚姻不讲钱，讲背景……
　　站在女孩子的角度说，许静已经算运气太好太占便宜了！甚至说的搞笑一点，在飞机上最先和云峰说话的是李原心，要是许静不一时心血来潮玩了云峰一盘，那他妈还不知道最后睡在一起的是谁跟谁！
　　云峰太难了，真的。我们虽然是用比较调侃的语气在聊，但是都感觉落笔沉重……他当初做出和许静结婚的决定，是顶住了很多压力的。父母那边就不说了，在《羊城岁月》里面已经交待过；在同学朋友这边，其实《青春如歌》里面的那段写的很简略，因为有很多话我们实在不好说。不管是德仔、宋　XX　（同级校友，现在在上海）、余　X（学弟，在深圳中兴）、张　X（学长，在广东电　X，就是云峰结婚的时候冒充领导上台致词的兄弟伙）这些男性同学，还是程璐、罗　X（学妹，程璐同事）这些女性同学，甚至是王越灵这个当年的“学姐密友”，几乎都没人说过一句能让人听了舒服的话，现在回忆起来真的非常难受……程璐说的是“他（指云峰）又不是有明显短板，干嘛非要找个空姐结婚？就算是打算要留在广州，移　X电　X里面那么多同学，都还介绍不到一个合适的啊？真是的！”你想想程璐性格这么冷的人都直接说了这种话，其他那些同学说的……我们不想再写出来了，让人难过。
　　如果换成了百大傻，会怎么办？我想说的是：第一，我很佩服云峰，佩服他对爱情的那种无怨无悔；第二，我根本不会和一个空姐上床，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更遑论结婚，所以这种假设根本不成立！……老子既然敢公开说这种话就不怕别人对我有看法，啥子“清高势利眼”一类的。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