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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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断他“那女孩子根本不值得你那样做！”
　　陈原没说话。
　　我点烟，抽了两口，转头看着他“女人其实比男人容易，她只需要在男人求爱求婚的时候选择答应还是不答应；但是男人往往需要赌上自己这一辈子……一辈子，你也知道这他妈是什么概念！如果说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是自己的贞操和青春年华，那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对女人一辈子的承诺！只要你是真心爱过，也有决心去做，你付出的东西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女人少！谁没有过求爱被拒绝的经历？谁没有过被女人伤害的经历？很多人都有……”
　　我把头转过来，对着夜色中平静的台湾海峡，慢慢说“我们是男人，我们会付出和承受很多东西，会失去和错过很多东西。你要记住，自己这一辈子，要留给那个最识货的女人，只有她才懂你的价值！……其他那些傻女，用我们四川话讲，让她们有多远滚多远！男人青春年少，没发达傻逼愣头青，遭‘优质女孩’白眼是应该的，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自己势利，都让她们滚！……只留下那个真正识货的女孩子，娶她，对她好，就这样”
　　我们一直在小码头上喝酒到黎明，直到看见海面上开始出现一抹红色的朝霞……
　　最后陈原对我说“如果20年后，我再次碰到汪倩……”
　　我接口“那时候傻逼妞已经是黄脸婆了，你准备对她说什么？”
　　陈原笑笑，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很裤“我只说一句话，还要笑着说：世界上永远没有后悔药，对你女儿言传身教吧！”
　　我哈哈大笑，把还剩一点酒的瓶子举起来“兄弟，干了！”
　　M　公司的人最终还是熬不住，过了2　天后就问我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Pauline　不动声色“想办法把那个江西银行的合同取消掉不就得了”
　　“海峡的人怎么会自己取消？开什么玩笑？……我们作为投资方，应该表现出有足够的实力帮助客户拿到更多的单子才行，这样客户才会更加信任我们！”
　　我和陈原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晚上在酒店，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最多只给M　公司一个底线：告诉他们不干掉那个江西银行的合同，海峡公司就别想弄到手。当然，他们能不能接受这个观点，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第二天的会议照样如此，没什么进展。M　的人大谈海峡公司是国内从事这方面业务的领头羊，在技术方面无人能出其右，江西的那个银行只是开端，如果这个长期合同做好，以后会扩展到整个X　行系统，甚至扩展到中国国内的整个银行系统，“我们相信他们会变成中国的NCR　！对这点我们很有信心，M　对海峡公司势在必得！”……老子叹口气，小声告诉Pauline　和陈原“回家休假，不陪他们玩了！”
　　2　天后我在香港北角的办公室里，和Christy　谈了一下午。得出的结论就是M　的人脑子有问题。具体不讲太深了，毕竟这是一个路线分歧，扯太多了扯不清楚……不过这件事让我想起以前所在的IT/　通讯行业：国外那几个电信设备巨头，爱立新、摩托骡拉、希门子、北电、朗讯、阿卡，这几家公司当时在世界范围内的能量都差不太多，虽然是有座次排名，但基本都算是一个等量级的。不过这几家公司在中国这么10来年的通讯行业大发展中赚到的钱却不一样，简直天差地别！赚的最多的至少是最少的50倍以上！
　　为什么？因为“适应环境”的能力相差太多了。爱立新是最早醒悟的，其他几家在中国都还只有一个办事处的时候，他们就找了个前本系统部里面的司级干部来做首代，后来这个行当里面的很多“规矩”“玩法”其实都是爱立新搞出来的。当然，他们赚的钱最多。其次就要算希门子，希门子在这方面也是高手，所以收益也8　错。摩托骡拉的反应就要迟钝的多，可能和它有点忌惮美国国内的某些法律有一定关系……而最走背运的是哪家公司就不说了，业内兄弟大家都应该知道：醒悟最迟，手脚笨拙，学爱立新的玩法又没学到家，钱没赚到不说，还被美国总部把整个中国区管理层连锅端掉，简直是笑柄。
　　在中国这个日新月异、机会遍地的新兴市场，要想成功只有一条路：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适应你。哪怕你在国际上再怎么有名都没用，现在已经不是80年代，名头响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了。要想把钱从对方口袋里掏出来，只能去将就对方。
　　好了，让我们暂时先告一段落，限于整体故事结构的安排，在这里插进《羊城岁月》的最终结局。这也是很多朋友非常想看到的一个section　：****************************************************晚上　7点过，许静一个人去了　XX　世界。“肥仔峰”里面食客吵杂。她走进去，左右看看，问一个小工“你们老板呢？”小工忙着招呼客人，也懒得多问，转头甩一句“在厨房！”
　　厨房里面热气腾腾，云峰和2　个厨师正在忙活。许静站在门口，一直没说话，怔怔的看着光膀子一身油汗正在炒菜的云峰。
　　一锅菜起来了，云峰一边关火一边把水龙头转过来放水刷锅，可能是感觉眼镜被汗水糊了，又赶忙抬手去擦。他的左手有残疾（就是刚毕业时在西安和大傻开车撞人后被农民打的），　3根指头都不能受太大力，也不能完全伸直，所以一下子整的有点手忙脚乱……许静看着灶台前浑身大汗的云峰，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就从背后抱住了他，脸上已经泪流满面，带着哭腔大喊“傻仔，点解到依家都瞒住我？！我化左灰都系你老婆啊！”
　　云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任凭许静紧紧抱着，怔在原地，旁边的两个厨师一下也愣住了，瓜起……直到外面的小工又开始喊菜，厨房里的4　个人才手忙脚乱的开始动作。整利索了后，云峰给两个厨师嘱咐了两句，然后带着许静穿过厨房小门到了后面通道里。
　　两人在黑乎乎的通道里站着，许静一直痴痴的看着云峰，嘴唇紧紧闭着。云峰低下头，开始点烟抽。毕竟两个人已经离婚一年半，没有怎么见过面，离婚前也分居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要想一下子回复到最初的恩爱夫妻状态，谈何容易……
　　过了一会儿，云峰闷头问了一句“小唐去找过你？”许静点点头，突然又冲上来把他抱住，嘴巴里面喃喃自语“云峰，原谅我，跟我回去好不好……”
　　云峰没说话，他是找不到话说。要说原谅老婆，这个根本就不存在，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恨过许静，一直都深深的爱着她。关键是现在有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东信已经这么大了，老子如果回去，不走到前台，让老婆一个人在前面冲，那算什么事？我男人的自尊心承受不起天天在家里吃软饭；但是如果走到前台，万一又“出名”了咋办？这是一个实在太困难的选择题，不管选什么都死！……当然，小P　孩可能会说，那让许MM把东信卖了啊，然后和云峰两个人拿着钱退休，周游列国，多爽啊这辈子！鸳鸯蝴蝶啊！
　　滚你妈的蛋！不知道就别乱叫！你如果幻想中了500　万后要干啥干啥，结果突然有一天真中了，老子保证你绝对不会去干啥干啥，你会想着怎么才能继续中下一个500　万的。这还是赌博，更何况做生意。东信这么大份家业，就算许静真愿意卖掉，云峰都不会答应！
　　许静看云峰一直闷头不说话，她心里突然有了点什么预感，一下把云峰松开，顿了下后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云峰抬头“我哪有啥女人……”
　　“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年多你没碰过女人！”
　　云峰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会儿，傻乎乎的冒一句“赚的一点点钱都还给你了，他妈老子连的士都舍不得坐，哪来的钱去找女人？”
　　许静想了想，一下又变得温柔似水，上来把云峰抱住。过了会儿，可能是嫌实在靠的不舒服，干脆把高跟鞋踢了（她穿着高跟鞋不比云峰矮），赤脚站着，脑袋靠在云峰肩膀上，轻轻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依家东信咁大，业务咁成熟，唔使想太多……”
　　…　云峰顿了很久都没说话，也没有抱许静，这个倒不是太做作，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肥仔峰”打烊后，许静问“今晚睡哪里？”，云峰装傻“什么睡哪里？”许静没说话，有点怒了，噔噔噔向门外走，打了个电话，让保安把自己的车开到了小饭馆门口，接着自顾自的钻进去，又打电话叫了好几个保安来在饭馆门口守着，然后从驾驶座探出脑袋对饭馆里的云峰说“如果不跟我上车，就别想出门！你要真有本事就在你店里睡一夜！”那几个保安听老板这口气，以为云峰是欠了公司的租金或者是和老板有啥过节，所以立即在门口围成一排，虎视眈眈的守着。
　　云峰当时可能也是有点气，想想妈的你都是30出头的人了，还这么强横霸道，当初要不是你那臭脾气老子会被迫选择离婚吗？他妈老子今天就不受这口鸟气了！……于是他也毛球了，把店里的灯一关，直接把两张饭桌拼在一起，跳上去就睡。哪个怕哪个！
　　你娃又中招了！哈哈哈。许MM修理云峰从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她早就算好了云峰要和她赌气，于是立即就想好了一下步的动作……过了一个小时，瞅瞅店里，云峰貌似已经睡着了，就把那几个保安叫过来，小声交待“今晚别让他睡舒服！”，然后车钩子就开车回家去了。
　　第二天，许静起了个大早，7　点钟又来到“肥仔峰”门口。看着小店门口的场景，她自己都想笑：云峰和几个保安坐在台阶上，一地的烟头啤酒瓶，几个保安已经有点来不起了，偏偏欲倒，云峰还在强打精神吹他那个“经典”的新疆狼狗交配的段子……许静走上去，坏笑一下“想睡了吧？回家去睡啊！”云峰楞了楞神，拍拍屁股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等他走到XX世界的大门，许静开始给她的一个小弟打电话“出来了，穿黄色T　恤的那个！”
　　上午10点，“肥仔峰”的厨师小工这些人都来上班了，刚走进门，就看到昨天那个“拥抱”老板的短发高挑美女一个人在中间饭桌坐着。许静完全没有一点生疏感，挨个吩咐“你，干啥干啥，你，把昨天的单子拿来，你，去催送菜的……”有个炒菜的厨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小、小姐……”许静瞪他一眼“你叫谁呢？谁是小姐！？”这娃吓坏了，赶忙改口“大、大姐，请问你是？……”
　　许静起身，目不斜视“我是你们老板娘！”我日，太裤了，哈哈。边说边往外走“谁也别偷懒，赶快去做！饭点的时候我再下来看，要有什么问题，通通都别干了，全部滚蛋！”
　　云峰在租的房子里睡觉的时候，许静的那个小弟就和房东在外面说话。
　　小弟“唔识做？”
　　房东“会唔会有地……”
　　小弟“再给你5K！”
　　房东“丢！成交！”
　　云峰一直睡到了下午吃晚饭的时候才起来，一看时间，慌了神，赶忙几下洗漱干净，冲出门就往XX世界那边跑。进了“肥仔峰”一看，有点傻了：许静坐在最里面那张小桌子上，在算什么东西，那身名贵套装再加首饰，和油腻腻的桌子配在一起简直是“艳光四射”，周围的食客都在悄悄打量……许静旁边，一个小工毕恭毕敬的站着，动都不敢动一下，云峰喊了他一声，他娃竟然不理！我日……
　　云峰呆站了5　分钟才明白过来：仅仅一天时间，小馆子就已经被许静“接管”，自己现在连小工都不可能喊得动了，哈哈！
　　岂止接管“肥仔峰”，呵呵……过了一会儿，一辆面包突然停到门口。云峰跑出去一看，房东来了，一个劲的对他说“唔好意西啦李生，我迫不得已啊……你放心你放心，你的所有东西全部在车上，绝对不会有弄丢的！”云峰楞了好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转头一看，几个XX世界的保安从车上跳下来，把他的两个大行李箱，还有被子包裹从车上搬下来，一股脑的抬进了馆子里去……
　　你娃已经被许静“控制”了，馆子被“没收”，租住房被强迫退掉，老子看你娃咋办！哈哈哈……
　　云峰一直蹲在馆子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脸色铁青。许静根本就没管他，一个人在里面指挥若定，过“老板娘”瘾。到了7　点过，突然开始下雨，馆子里的人不仅没见少，还一下子多了起来，呼啦啦来了一大群，“许总”“许总”叫个不停……不用问，是许静把东信的年轻人叫来抽起了，都来吃，呵呵。
　　云峰在门外蹲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一会儿许静走了出来，踢他一脚“厨房忙不过来，去帮着炒菜！”云峰却没动，看着对门街上在雨中疾走的行人发呆。许静立即开吼“在和你说话呢！耳朵聋啦？！”云峰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不说，拍拍屁股起身进去了。
　　一直忙到了晚上9　点，食客走完了，小工厨师也回家了。云峰坐在厨房里，一身油汗，抽烟，发呆。许静和小南在外面坐着，小南在边看电视边发短信玩，许静在算账……这时云峰心里在想什么？他是很难受，非常难受！很多看过《羊城岁月》的哥们儿都说：许静应该是整个故事里面最好的女孩子，最适合做老婆的女孩子，做了9　年空姐都没有“乱混”过，漂亮、能干、识大体、不骄不躁、感情专一，真的是人间极品啊！我们不否认许静确实很优质，但是每个人都有缺点，许静的缺点就是很多时候太“强悍”，而且已经有一点过分了。云峰并不是小男人，做大事的男人都血性重，他就算再爱老婆（准确点说应该是前妻）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忍受下去……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坚强的男人如果伤得太重，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就复原的。这个其实也是很多性格泼辣的女孩子感情不幸的一个重要原因。这类女孩子普遍从小到大都活在一种很“要强”的气氛中，因为自身条件优秀，所以泼辣性格并没有带来太多麻烦，找的老公也都“怕老婆”，所以她们一直自我感觉良好……但是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