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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一统三国-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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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就要往下退,后面的听说吕布杀来,这几天都是被这个杀神杀的怕了的,哪个敢上前争锋?
早川一心只要速战速决,没想到吕布的军队身陷重围而士气不堕,而自己的人马居然如此畏惧吕布,急得他咬牙切齿,转头大声对传令兵道:“告诉前面石山君,发动督战队,让他给我亲自督战!”
石山领着前锋的队伍正在往上冲,听到这个命令,让他动用督战队,吃了一惊。只得大声传令,石山的身前马后涌出一列马军,长刀如雪,是倭寇队全部的骑兵,全是早川和石山特选出来的心腹,平时在各部曲中任尉官,一接到督战命令立刻就近靠拢督战。前列被吕布赶得到处跑的溃兵刚回头就看到了督战队形成了督战队型,吓得屁滚尿流,只好硬着头皮又回头向吕布杀去,那些反应慢的败兵刚跑回自己人的队中,就被督战队乱刀齐下,砍得脑袋到处滚。
这样一来,倭寇们个个杀红了眼,知道后退无路,咬紧牙关往土山上冲去,吕布等人虽然勇猛善战,却实在寡不敌众,只得连连往山上退去,情势危急。
却说吕雯玲用虚张声势之计,折腾了半日,却不见倭寇分兵,知道此计不成,忧急如焚。不一时,孙权引后军都到,孙休迎上,述说备细。孙权道:“兵法云,虚则实之,又云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倭寇不肯分兵,分明是料我兵少,不敢力攻,我等偏偏击其侧翼,其心必乱!”孙休大喜道:“父亲之论甚善!”
于是三人商议,孙权引兵一千,冲倭寇左翼;吕雯玲引兵一千,冲倭寇右翼;中路留孙休并一百名士兵继续佯做呐喊扬尘,以为疑兵,制造声势。孙权分派完毕,与吕雯玲各引一支兵,分两路杀入敌丛。
倭寇正全力攻山,怎么也想不到身后这支小军居然有全线攻击的勇气。孙权、吕雯玲两支兵虽然人少,却如两把尖刀,瞬间锲入倭寇阵中,撕开了两个口子。早川在中军闻报大惊,刚想分兵去阻截这两支兵,忽然又听说正南中路烟尘滚滚,似乎还有台湾大军埋伏待命。早川不知道只是孙休的疑兵,只听得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支那人哪来的这么多人马?”一时举棋不定。
正犹豫间,只听得土山上震天动地呐喊,急忙命人去问时,回报说:“吕布那个女儿单枪匹马,已经撞破包围杀上山跟吕布相会,带着山上的台军从刚刚打开的口子杀了下来!”早川大惊道:“若容吕布跑掉,真正是放虎归山!决不能容忍!”连忙传令,所有单位全线向本阵右翼压上,无论如何要截杀下这支军马!
却说吕雯玲杀得满身血污,冲上土山,身后掌旗兵卒高高举起吕雯玲旗号,山上吕布看得分明,大喜道:“救兵到了!儿郎们随我冲!”往着大旗举起的方向杀去,果然冲开一条血路,与吕雯玲合兵一处。吕雯玲会得父亲,欣喜万分,粲然一笑,丽如春花。吕布心头温馨,只觉得女儿十几年中,便是此刻最为美丽动人,忍不住又想起貂禅,心中微微辛酸。父女相会,刚要引兵杀出,却见黑压压一片倭寇掩杀上来,远处倭寇旗号大动,眼见是全线往此处压上。父女两人及众台军顿感压力陡增,大是吃力。
吕布见情势不好,果断的对吕雯玲道:“事急也!不可力战。贼人倾全力围杀我等,本阵空虚;我亲率勇士去冲突他的本阵,威胁敌主将,敌人必定将兵力回缩,玲儿你便可以趁势将大队人马带出包围圈。”吕雯玲急道:“不可!父亲是三军主将,台岛屏障,岂能再去涉险?还是父亲你带大家杀出去,我带一队人去冲敌人主阵!要死,女儿去死!”吕布笑道:“痴儿,痴儿!你武力不足,战力不能持久,根本对敌主将本阵构不成威胁,你去了只是白白送死,于事无补,只能我去!我吕布一生乖戾,累人累己,早该从你母亲与地下了;况且我形孤影单,年近七旬,死何足惜!更何况……”吕布说道此处,眼中寒芒暴涨,大声道:“……更何况我还未必便死,任何人要杀我飞将吕布,且须先问过手中妖戟!”大呼三声,引着数十骑,猝然杀入敌阵,血浪翻飞,转眼没入人海。
早川正在准备随大队杀向右翼,突然听见阵中倭寇尖叫之声四起,十分清晰刺耳。刚要命人去查问时,远远得看见杀来一人一骑,戟如毒龙,人若神魔,不是吕布是谁?只吓得肝胆俱裂,心想全军正在向右翼调整,以吕布的战力,倘若被他杀入本阵,自己身边这区区百十人如何能挡得住恶神一样的吕布?只得大呼传令,命本阵收缩,围杀吕布。
却说吕雯玲目送父亲杀入敌群深处,眼中含泪,引着台军大队,奋力向南突围而去。不多时,倭寇果然阵形回缩,吕雯玲等趁势脱围而出。那边孙权父子见大队已经杀出,急忙脱出包围,前来会合。劫后重生,众军各各欣喜。只有吕雯玲心中焦急,不住往敌阵核心方向望去。
孙权问清吕布还在阵中,大惊道:“奉先公纵然神勇,终究是血肉之躯,一人之力,如何当得千万之众?我等可速速再杀入救援!”话音刚落,吕雯玲已带了一队奋力冲突而去。不过多时,众人多已带伤,不得已只得退回。孙休也带人上去试了一回,无奈此时倭寇合围之势已成,双方众寡悬殊太甚,根本无法杀入。
吕布厮杀大半日,早已人马皆疲,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知道女儿及众台军已然脱围,心中一宽,如万斤重负一起都卸下,再也支撑不住,手中慢得一慢,背上中了一枪,眼前一黑,几乎落马。一瞬间,貂禅临终时凄美的笑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忍不住放声大呼道:“我吕布今日死矣。貂禅啊貂禅,为夫终于不负你之所托,战斗至死,死得其所,顶天立地!你在天有灵,奈何桥上且慢行,为夫来了!”回手一戟,将背后偷袭自己一枪的倭寇连肩带背,砍做两段,仰天散发,厉声怒吼,声震山岳!马前马后倭寇听了这吼,人人面如土色,胆小者肝胆欲裂,登时闪开一片空地,面面相觑,都道吕布临死奋力一击,必然石破天惊,哪个吃了豹子胆,敢上去拿自己性命换这功劳?
吕布冷眼睨视身周众倭寇,忍不住放声大笑,冷冷的说道:“无胆匪类!我吕奉先盖世英雄,岂能死在你们这等猪狗不如的低等人手中!”毅然掉转戟头,将眼一闭,心中轻轻默念道:“貂禅,奉先来了……”
那边吕雯玲正在彷徨无助之时,突然听见阵中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万军丛中竟然分外刺耳清晰,依稀正是吕布的声音,声音凄厉悲壮,眼见的必是身上已然带伤。吕雯玲满心凄凉,望着一望无边的敌阵,刀山人海,指望能再看父亲一眼,却又如何能够?她虽然刚毅,可毕竟不过是十六七的女儿之身,新丧母不久,此时眼见父亲又要不保,自己竟要成无父无母的孤苦之人,思念及此,心如刀割,泪如雨下。两边孙权父子并众军见了,人人黯然,束手无策。
吕雯玲满怀最后一点希望,一个个的看向众人,指望他们能出个主意,去救出父亲,可希望却一点点破灭,知道终成绝望。不由万念俱灰。终于再忍不住,翻身下马,掩面放声痛哭,口中喃喃道:“父亲!谁能救救我的父亲!父亲……”
此时天近黄昏,夕阳如血。西天半山之中,红日将堕。突然台军有人往天边一指,惊奇的说道:“看!那是什么?”众人忍不住抬头看时,天空之中传来一声清晰无比的鹤唳,那样轻盈辗转,龙吟清啸,响彻九天!那鹤唳穿透云霄,直至人心,只听得痛哭之中的吕雯玲愕然抬起了头。只见天边飞来一只硕大无比的白鹤,仙意盎然,如行进中的一片白云,遮天蔽日而来。
那鹤飞行极速,转眼已欺近倭寇本阵上方,猝然压低下降,一双巨翅扇起惊天狂风,只吹得措手不及的倭寇东倒西歪,都道是天神降临,纷纷走避膜拜。
却说吕布不愿受辱,在阵中正待自尽,突然变起俄顷,狂风吹得人马摇摇晃晃;急忙转眼看时,一片黑影当头笼罩而下,只觉身上一轻,竟已被人提住了绊甲狮蛮带,凭空升了起来。
那人揪着鹤翼,救了吕布,单膀较劲,提着吕布翻身上了鹤背坐好。吕布惊魂卜定,向下看时,那鹤已缓缓升空,底下倭寇空自叫叫嚷嚷,那里还能追得上、够得着?吕布抬头一看救自己这人,又惊又喜,脱口道:“啊……是你?”
台军众人远远看见仙鹤上一人救出了吕布,登时爆发出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吕雯玲破涕为笑,止泪凝神看时,那仙鹤由远及近,向自己飞来,鹤背上坐着一个少年王子,金盔金甲,明亮如朝阳一般英俊万分,在漫天晚霞之中穿云逐雾,翩翩而来,不是方瑜是谁?
猛然间,她不由含羞想起了自己儿时那句玩笑之语:“我将来的夫君,要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候从天而降,他要披着金色的战甲,穿过七彩的云雾来找我……”
方瑜,我的王子,你终于回来了,这可真好!
第二十章 所谓英雄
安平山北土山伏击战,以皇太子方瑜传奇而浪漫的从天而降终告结束。对于台湾军队而言,无疑是一场惨败。参战台军六千人,伤亡过半,能保留战斗能力的只有不足两千人,台军精锐,几乎一战丧失殆尽。而倭寇军方面,只不过因为吕布个人的奋战折损了数百人而已,对于号称十万的日本远征军而言,损失完全可以忽略。倾覆的阴影笼罩在台湾岛上空,含泪埋葬战友袍泽的台军将士心头沉甸甸,军营之中一片沉寂;安平山南的小土城后,万户哀哭。
在这种凄凉的气氛下,唯一还有笑容的恐怕只有久别重逢的方瑜和吕雯玲两人了。
刚刚整点完军队,匆匆告别吕布、孙权的方瑜飞奔出大帐,挨个营盘寻找心上人的倩影。同样在寻找方瑜的吕雯玲骑着火龙驹,焦急的往大帐奔去,浑然忘记了营中跑马是军中的忌讳。宝马认主,火龙驹一声欢嘶,远远的向着方瑜奔去。马上马下的目光一碰撞在一起就再也分不开了,方瑜一个翻身上马,二人共乘,转眼奔出营盘,消失在暮色之中。
直奔到朗月初上。
野外的空气格外清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贪婪的呼吸着久违了的彼此身上的气息。一个长吻把分别后的想念酝酿的无比香甜。
“太子哥哥,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一直知道!”
“天上地下,人间海底,我们永不分离!”
两人背靠背坐在草地上,入夜的露水打湿了鬓发,享受着大战之后难得的静谧。
忽然急劲的马蹄声打碎了静夜的沉寂。黑暗中一骑飞驰而来,马上乘者身披软甲,连连加鞭,口中焦急的喊道:“太子殿下!玲妹妹!殿……下……”听声音正是孙休。方瑜和吕雯玲闻声而起,大声答应。孙休在月色中依稀见得二人,连忙打马奔了过来。
吕雯玲微觉羞窘,连忙问道:“子烈哥哥,这么着急找我……恩,找我们有什么事?”说着望了一眼方瑜,忍不住羞红了脸。
孙休哪理会得到这小儿女情态,一擦满头汗水,焦急的问二人道:“你们可知道吕伯伯去了哪里?”
“我父亲?”吕雯玲诧异道:“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营中抚恤受伤的将士吗?”
“就是不在才奇怪啊!”孙休一脸惶急,手中马鞭虚劈一下,急道:“我爹爹想找吕伯伯议事,营前帐后找遍了就是不见。连马匹和妖戟也不见了!”
方瑜闻言面色一变,心里咯噔一沉。吕布的个性一向很不稳定,今日大败之余,焉知他不是自责太深,觉得无颜面对将士和父老,单枪匹马的去找倭寇拼命去了?要是这样就坏了,三军不可无帅啊!
吕雯玲想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别瞎猜了。我知道父亲在哪里,你们跟我来。”于是翻身上了火龙驹,和方瑜共乘一骑,领着孙休,两骑一齐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多时,吕雯玲带着二人来到貂禅的墓地。果然不出吕雯玲所料,在貂禅的孤坟旁的一棵小树上栓着一匹骏马,吕布正孤零零的坐在坟前,伟岸魁梧的身躯佝偻着,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手中拿着一块绢布,正在反复擦拭着倚在腿上的妖戟。在清冷的月光下,藏青色的妖戟幽幽的发着银灰色的光芒。
远远的望见这一幕的方瑜明显感到怀中的吕雯玲微微一颤。
“爹爹!”她叫了一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吕布身边。孙休看了看方瑜,两人也一齐下马,来到貂禅的坟前,大礼参拜下去。
吕布抬头看了看女儿,点了点头,接着就将目光落在方瑜身上。方瑜被吕布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吕……伯伯,吕将军……郡守,这个,三军不可无帅,您此时还是不宜外出太远才是……倘若贼人突袭,这个……”
吕布不去理他,凝视了方瑜好一阵,突然叹问道:“太子殿下,以你看来,我吕布这一生,可称得英雄?”方瑜被问得微微一楞,咬咬下唇,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吕雯玲见父亲这样问,生怕方瑜说错话惹父亲不高兴,连忙接茬道:“爹爹你武艺超群绝伦,勇猛世间无比,天下皆知你是男人中的男人,勇士中的勇士,您若不是英雄,谁是英雄?”
吕布笑着摇头道:“小儿之见。”接着一指身前的几块大石道:“你们都坐下吧。”方瑜、孙休等人依言坐下。
吕布怅然道:“我吕布一生,行事率性,不忌人言,不拘小节,世人皆道我任性乖戾,累人误己,我岂无言以辩乎?我自幼长在西北蛮荒,诸族群居,民风野犷之地,少小便好弓马,人称无敌;羌人及诸蛮夷见我,闻风丧胆,不敢正视。我自小在草原上驰骋长大,从来无人教我以义礼,我只知人真心待我,我亦以真心待他,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难道我错了吗?我第一个恩主丁原丁建阳,拔擢我于草莽之中,我原以为是再生父母,感激涕零,认他为父,发誓要尽力辅佐他成就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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