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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别墅区 作者:陈玉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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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江波静静地听着,脑子里想着如何说服汪吉元的办法。他想了阻止汪吉元出国的好几个办法,但都被自己否决了。汪吉元的个性他是最清楚的了,在这个时候你要让他改变赴W国的计划,不亚于要他的命。或者,你强行不让出去,可那等于剥夺了他抓回罪犯的决心,他肯定不干。即使勉强这样了,自己也于心不忍呀。汪吉元是个做工作不要命的人,他这次出国是下了最大决心的,不抓回衣环球,他是不罢休的。怎么办呢?
汪吉元仍然汇报着……
于江波太了解汪吉元了,所以刚刚想要说服他的信念动摇了。
究竟该怎么办?他走了,张珍珍怎么办?
汪吉元的汇报已经有些眉飞色舞了,仿佛胜利已经抓到他手里了……怎么办?于江波还是在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要不,让张珍珍去美国看孩子去……这,这也许是个办法。
汪吉元不像是在汇报方案,倒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了……在这个时候,你简直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他出国了。你看他对工作的那份认真,对事业的那份忠诚,对人民的那份热爱,对犯罪分子的那种痛恨……
女主人已经把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上桌子了。说丰盛是因为摆满了整个圆桌的“菜”,有好多都是乡下的:土豆做的搅团,荞面做的粉,麦面做的酿皮子,还有煮土豆、炖鸡腿、炸大豆……主食是长长的盐水面。
走进饭厅,香喷喷的味儿扑鼻而来。于江波夸张地吸着鼻子说:“香!香!太香了!”
“瞧于书记说的。这都是乡下的东西,城里的我一样都不会做。”女主人说。
“要我说呀,你这一桌比城里的要强几十倍呢,我敢说,这一桌卖一千块也会有人吃的。”于江波说着坐在主位上。
晚上于江波陪中央、省上的记者吃饭,他们是来采访“引黄入新”工程的,程忠杰市长硬让他参加,他只好参加了。虽然吃的是上千元的宴席,实话说他还真没有吃饱呢。要是过去,回家来总要让妻子梁艳芳给再弄点吃的,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个待遇了。肚子虽说不饿,可张珍珍的一桌子“绿色食品”勾起了他的食欲。
他扎扎实实、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得汪吉元两口子一个劲儿地瞧他,他说:“我是不是就像三天没吃饭的样子?”
“说哪里话呀?”张珍珍说:“只要书记喜欢,你就多吃点吧。”汪吉元也一个劲地劝于江波多吃点。
这时候,于江波才提出了别让汪吉元出国了的话题。
“什么?”汪吉元吓了一跳,忙放下碗筷问:“于书记,你说我别出去了?”
“我是说,你能不能不出去?”
“于书记,我没有犯什么错误吧?”
“没有呀!”
“那就是不信任我汪吉元了。”
“没有,没有。”于江波见汪吉元沉下了脸,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笑笑说:“我说吉元呀,你这个性子也太急了吧,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再说了,你走了丢下小张一个人在家,这行吗?”
汪吉元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是这样呀,于书记,我的身体没问题,珍珍可以去她妈那里呀。我……”
“这样吧。”于江波说:“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去W国。别人出国是去游山玩水,你去可是拼命呀。……要不这样,让小张随市里的经贸考察团去美国,在汪霞那里呆一段日子,一来看看女儿,二来呢也免了一个人在家的寂寞。”
“这不行,于书记,这会给市上添麻烦的,再说,去了得拖累人家于总。”
“这怕啥呀,市里还没有穷到出不起一个人机票钱的地步吧,于总那里她更是求之不得了,珍珍去走亲戚,看女儿,她会高兴的。”
“这……”汪吉元看看妻子。
张珍珍说:“我看于书记说的也对,但是,机票钱我们自己出,不麻烦市里。”
“这就对了,去一趟吧,不过机票钱也不让你出……这事儿就这样定了。”
汪吉元这才端起了碗,把剩下的几口面扒拉到了嘴里。
于江波喝完了几口面汤,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说:“出去后,一定要小心,不像在国内,凡事多和公安部的同志商量。千万要注意身体。”
“放心吧,于书记,我会小心的。”
他们说着话来到了客厅。“我该走了。”于江波说:“我还有点事儿需要下乡一趟。”
“是到大平县吧?”
“是的,哎,吉元,在大平查地下烟厂的事儿,真的是没有一点线索吗?”
“没错,于书记,我想,这个地下烟厂应该不在大平县,我们已经侦察了好几次了,不过,我倒是发现大平的银矿有点问题。”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问题?”
“腐败问题。”
“腐败?……”
大平县县委书记毛二升、县长强永泰是原金州市委副书记祁富贵按职论价提起的七十多名县级干部中的两名。因为他们的政绩突出,故在处理那批干部时市里没有动他们。
“你说说,你究竟掌握了他们什么证据?”
“这不是公安局的工作范围,所以只能是道听途说。听说大平县银矿的经理石金山每年要给毛二升等人送大量的贿金。近来,又听说矿上死了人。死了多少不知道,据说死者的赔偿金都是政府给出的。”
“‘政府的债务火车拉,教师的工资贷款发’这个事儿你知道多少?”
“好像也跟银矿有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到目前,还不知道。”于江波起身对汪吉元说:“你讲的这些都很重要,要保密……我该走了。”
“我知道,于书记。”
张珍珍接着汪吉元的话说:“书记,你小心点。”
“没事的。你们休息吧。”于江波说着和汪吉元夫妻俩都握了握手。
夫妻俩把于江波送上了小车,于江波打开车窗说:“我这就给市经贸委打电话,让他们明天就给小张补办手续。”
“谢谢于书记。”汪吉元和妻子感激地送于江波的小车开出了院子。
二
于江波终于在一个月之后的一天,秘密地来到了大平县。
到大平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在大平宾馆里,于江波把司机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于江波交代说,他来大平县的事说啥也不能告诉任何人。见司机点头答应后,他又安顿说,包括程忠杰市长也不能告诉,一问三不知,你最好把车停在车库里,悄悄地在家里休息,等我的电话。
司机点点头后,离开了宾馆,他连夜回到了金州市,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车锁进了车库,然后回家休息去了。
于江波一觉睡到早上九点才醒来,拉开窗户,外面正下着雪。
风吼叫着卷着白雪在大院里打着旋儿,一阵阵的。他起床洗漱后回到了一楼餐厅,牛肉面的味道不错,一顿早餐他吃得很是舒心。饭后来到房间,他用手机给程忠杰打了电话,他告诉程忠杰在一周之内别找他,他有要紧的事儿要办,程忠杰以为他又和梁艳芳闹矛盾了,就说:“你可千万要想得开,弟妹也是为你好呀。”于江波说:“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出来是因为工作上的事,跟梁艳芳没有关系。”程忠杰问他,他究竟在哪里?他说,等回来再告诉吧。程忠杰说,他也要去趟北京,这两个人都不在家,有没有问题。于江波说:“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我走了,市委、政府的车轮照转,天不会因为你我走了而塌下来。”说着两人就笑了起来。
关上手机后,于江波从包里掏出了陈作家的采访笔记,他想,今天上午这么大的风雪不能出去办事,正好看看,这钟祥元后院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钟祥元陪妻子刘洁回家后,真心实意地伺候起妻子来了,刘洁也拿出了浑身的解数爱钟祥元,她决心把丈夫从任小凡那个狐狸精手里拉回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有几天,意想不到的事情便发生了。这一天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是钟祥元出门的话,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然而恰恰却是刘洁出的门,她要出去倒垃圾,刚走出门她就愣住了,发现是狐狸精任小凡站在门口,起初刘洁连倒垃圾都忘了。
但她明白过来是咋回事时,气自然不打一处来,她想,这个狐狸精真不要脸,想男人想疯了,居然到人家门上来了。她这样想着,噔噔噔走到垃圾口边,边倒垃圾边骂道:“真他妈的厚脸皮,我让你脸皮厚!厚!厚!”倒完垃圾回身后,任小凡还是站在那里没有走,她准备进门狠狠摔上门,再掏根剜实地骂这个不要脸的几句。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了新的发展,就在刘洁进门后想摔门的当儿,任小凡使了浑身的劲推门进来了。进门来的任小凡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钟祥元。钟祥元愣了一下没说话,刘洁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只母老虎,她从脚上脱下鞋子来劈头盖脸就朝任小凡身上打去,任小凡没有还手,只是招架、躲闪着,门就在她躲闪时被重重地关上了。
刘洁在使劲地打着任小凡,嘴巴也在骂着“你个狐狸精,勾引男人勾引到我们家里来了”等等难听的话,任小凡的手让刘洁高跟鞋底上的钉子打破了,刘洁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钟祥元没有见到任小凡时虽然偶尔也在心里想,当考虑到这个家也就耐住性子不去想任小凡,今天面对她的大胆举动,开始心里暗暗一震:小凡呀小凡,你不该这样呀!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怎么处理面前的这一切。
后来,刘洁越来越过分了。又见任小凡在忍受着刘洁的痛打时,双眼求救似的望着他。钟祥元不能再沉默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刘洁!别再打了!”刘洁根本不理他,还打着任小凡。
他生气了,你就是再有理打几下就行了,还要往死里打人不成?
钟祥元大声喝道:“住手!”
一声“住手”真吓得刘洁住了手,钟祥元从抽屉里取出了创可贴给任小凡贴流血的伤口。
这下更激怒了刘洁,她那母老虎的脾气可真上来了,她扔掉鞋子,从墙柜里提出了一瓶啤酒,用尽全身力气朝任小凡头上砸去。
钟祥元见状,一把推开了任小凡,刘洁砸下来的啤酒瓶子在钟祥元头上炸开了,血水和啤酒一股脑儿流了钟祥元一身。
钟祥元被打懵了,他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任小凡不顾一切地抱住了钟祥元,她跪在地上喊:“钟哥,钟哥,你,你怎么样?”
刘洁见钟祥元头上的血流到了脸上,红艳艳的,便也吓傻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钟祥元在任小凡的怀里睁开了眼睛,任小凡一阵惊喜,她命令刘洁道:“快拿纱布来!”
刘洁乖乖地从卧室里拿出了纱布递给了任小凡。在任小凡为钟祥元包扎头时,刘洁后悔极了,她多想冲上前去替钟祥元包扎呀,可惜,她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她抹不下面子为自己的丈夫包扎伤口,而是眼睁睁地望着情敌任小凡给自己的丈夫包扎伤口。
包扎完伤口后,钟祥元在任小凡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刘洁想扶他一把,被钟祥元一把推开了。刘洁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狐狸精扶着走出了家门。
刘洁气得“啪”的一下摔上了门,她想让这震耳的摔门声惊醒迷途的丈夫,可是她怎么也没有等到丈夫回来的动静。她蹲倒在地上大哭了起来。等她哭够了,她又后悔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摔门?为什么不随自己的男人去医院?她更恨自己,为什么砸向狐狸精的酒瓶子,却在自己的男人头上开花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动手把自己男人的头给打破了。想到这里,她从柜子里取上钱,急匆匆地乘出租车来到了医院。
这家医院离自己的家最近,也是她上次车祸住过的医院。可是,她楼上楼下,外科、五官科跑了个遍,连男人的影子都没有找着。她无精打采地走出了这家医院,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走着……
任小凡扶着钟祥元下楼后,乘了一辆出租车。她没有送钟祥元去医院,而是去了自己的住处。在路上,她就打电话给她在医院的表姐,让她马上带治外伤的药和针到她的家里来。到家里后,任小凡的表姐也到了。表姐很能干,她仔细地把钟祥元的头发剪去,又仔细地洗净伤口,然后上药、包扎伤口。表姐说:“这种伤口只要注意休息、不要被感染,一个星期就好了。”
“做不做CT之类的检查了?表姐。”任小凡问道。“不用。酒瓶子是平着下去的,问题不大。不过,为防万一,你们注意这样一个问题:除了头疼外,如果有其他的症状,要马上与我联系。”表姐把吊针插上后说:“要不,明天到医院做个检查。”
“用不着。”钟祥元开口了:“我知道轻重,不会有什么问题!吃点消炎药,打打针就会好的。”
“真的没问题?”任小凡含情脉脉地问道。
钟祥元点了点头。
表姐把吊针的输液速度调好后说:“按时吃药,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她又对任小凡说:“这瓶打完后用酒精在另外一瓶的瓶口处消消毒,换上就可以了。吊完后给我打电话。另外,打的过程中如果出现问题立即把针头拔掉,然后给我打电话。”
“好的。”任小凡给表姐付了钱,送表姐走了。
表姐走后,她给钟祥元喂了药,然后又用汤勺给钟祥元喂开水。钟祥元觉着很满足,他想,再也不回到那个家里去了。其实,刘洁的一通脾气,不但给任小凡帮了忙,也给钟祥元创造了一个不回家的条件。钟祥元当然愿意呆在任小凡身边了,任小凡比刘洁年轻、漂亮。面对任小凡时,他总有一种清爽的感觉。而面对妻子刘洁,他仅仅是尽责任而已,妻子给他的感觉,总是一种例行公事般的应付而已。任小凡能给他带来兴趣、兴奋,他仿佛回到了二三十岁的年代,他的激情总是能自然而然地在身体里涌发出来,而妻子刘洁则不能激起他的任何兴趣。他之所以不离开刘洁,是因为他觉得那样做太对不起刘洁了。而今天,他可以理直气壮地离开刘洁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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