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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7年第02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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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硖謇锴拷〉闹腔凵窬兀坎还⒉辉际约旱奈缚冢氤跃统裕氤统粤耍拱肒歌,有回在乌镇,正逢她过生日,我们用歌声度过了一个夜晚。 
  那天,在兰溪的初次见面聊什么已全忘了,大概说到疾病,还有美食。几天后,我与陈蔚文开始互通邮件并很快成了好友。我在信中向她提到了气息这个词。这也是她倚重的词。气息,她一直强调这些如幽火般藏在人的身体沟壑间的密码,大约像某种互相指认的磁或者波,人们得以在茫茫人海中互相鉴别、吸引或排斥。 
  她的气息就是那种带着雾状、低郁而温暖的粉色的东西。 
  我记得她喜欢的另一个词,叫温度。她常说这个人有温度,这个词有温度。她用的词很及物,像她的散文与小说。但是她本人却常给人没有温度的错觉,大约因为她在陌生人面前很少笑的缘故,她不会像某些我所认识的七十年代后的女作家那样,与人初识就会眨巴着电磁炉样的眼神,想让人在瞬间熔化,她说话声音低、语速不快,可有着孩子样的童真和善良,她喜欢卡通,喜欢“米奇”的T恤和牛仔裤,喜欢旅行(出发前的高兴甚于旅行本身),爱看搞笑片及港台爱情片,不看恐怖片,她甚至受不了大卫·林奇的《蓝丝绒》,她对残酷事物的承受力非常之低,低到连正视的勇气都缺乏,她情绪化,依赖性很强,据她说,在家里去趟洗手间都想找个伴儿。 
  她属于那种基本上幸福的女人,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幸福的话,那或许就是给她的幸福太多了,所以她不幸福一对于一个写作的女人来说,一种有缺陷的生活也许会更吸引她,适度的窘迫,有疼痛感的童年,短暂的贫困,不景气的外貌……只有当生命被置于这些缺陷之中时,生活才变得真实而有质感。陈蔚文大概属于那种缺陷不多的人,优裕的家世、顺利的学业、稳定的感情、相对自由的工作。当然,这只是外人所看到的,事实上,一个外表再光滑的人,也会有着他人所不知的种种内心困顿吧,我想陈蔚文亦如此,她把它们部分地变成了文字,给了林林总总的主人公,他们多半是不幸福的,或者看起来有理由幸福,但内心藏着尴尬以及比尴尬更严重的问题。 
  在生活中观察、定格以及放大人生的不完美,并贴近地表现出来的能力也许就是种写作天赋。或许,是在文字里透支了这种直觉力以及敏感力,以至于陈蔚文在生活中有时候单纯和恍惚得可爱。比如她永远记不得走过N次的路,永远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风格(一逛商店她就没了主张,和她极有主意的博士美女姐姐正相反)。在上海,她在万体馆一带,离我住处很近,下班后我们约在一起,短短的半公里路,每回都要我去接她(为此她非常抱歉而无奈),要不她准迷路。她完全没有方向感,每条路对她都似曾相识,我觉得仅凭一个农民的智慧就可以在任何一条陌生大街上拐走她。不过也许正是日常生活中的这种不清晰性、无目的性成就了她的文字表达。 
  对于她,也是对于所有的作家来说,那种迷糊、松弛。也就是用艾柯的话来说是“放任自己的状态”对文学创作太重要了,而通常人们以为的那些有目的的行为,对事物准确的洞见性及参与感,对写作却不是什么好事(对很好地安身立命或许是好事)。知识掌握越深,世界越清晰,人也变得越盲目,也越无法看清自身。而好的文学恰恰不是去表达一种科学般的、可视的、逼真的、清晰的生活,因为生活本身并不可视,它暧昧、中性、常令人无所适从。小说要捕捉的就是暧昧、中性、令人无所适从的生活里的那些气泡,那些虽然构不成物质,但却是绝对少不了的空隙。 
  艾柯还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我们消除了宇宙粒子间的空隙,那么宇宙就可能是个小不点儿的圆球。”生活里的这些徘徊、矛盾的瞬间,就是我们的空隙与气泡。陈蔚文小说里的那些情感生活中的窘迫、失望、彷徨与无所适从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气泡。她用她那双隔着雾一样的眼睛来透视她笔下主人公的人生,让我们看到他们在人生里的挣扎,而这些挣扎通常都掩盖在貌似令人放心的生活之下。在主人公大段的心理活动与细节后,我们看到了他们的空虚、琐碎和真实。 
  陈蔚文那种迂缓的、有黏度的、潮湿的小说无疑是来自于她长时间的散文训练得来的惯力。她的小说与散文有时候你甚至都很难区分,那种她时时忍不住要冒出来的、值得细嚼慢咽、略带俏皮与华丽的句子就像浴缸里的泡沫,既足以除污,又漂亮得像工艺品。每次读她的东西,都会让我妒忌得抓狂。 
  我们在一起时并不常聊文学,我们花大量的时间用来逛街、购物、做手工贺卡……我们甚至约着去陕北窑洞里过个春节,“总有一天得成行!”这对于没有一年春节不在家过的她几乎像个恶狠狠的,但实现可能性仍不大的誓。总之,写作以外的东西似乎比文字本身给她的乐趣更多。 
  她产量不低,但写得不累,她那些“跑着写”的小说多半也是“半躺着”写的,因为她写作态度的“不端正”——她不是关起门,在与世隔绝,静谧有如墓穴的环境里写作的,而是一边听着网上的流行歌曲一边写(她对时尚资讯的掌握几乎像个战斗在一线的娱记),甚至有时在网上还同时与人聊着天,并且其间还要屡次起身找零食,接电话,准备午餐或晚餐的材料。她对写作真有些漫不经心,可能像爱一个人,爱习惯了,所以有些不在意,爱得随意,有些马虎,反正还会在一起,有的是时间,所以不拿它当作事业——当一个人理所当然地爱一个人,而这个人也理所当然地爱她,这事一般是不会成为事业的,更多的是惯性。 
  她那种放松的写作状态令人羡慕,当然,前提是得具备她那样丰满多汁的感觉。 
   
  责任编辑 晓 枫 
永远的避暑山庄
郭秋良 
  我是避暑山庄的邻居。先得地利,又得人和,经常串门一般走进这偌大的皇家园林,因此自诩为“文明福地”的有福之人。 
  几十年来,我不敢光享这“福”。 
  只享不“报”,不是中国文化人的传统。 
  不写它,真的是心绪不宁,寝食难安。 
   
  一 
   
  “避暑山庄是一部大书。这部书博大精深,浩如大海,我可能要穷尽毕生精力去‘读’它了……” 
  我向我的一位朋友这样说——彼时我们正漫步在深秋中的芝径云堤上。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他从外地来,不知道承德人挂在嘴边的“清代第二个政治文化中心”这句话,向我射来的眼神里明显的有几分不解和惊讶…… 
  其时,我已经有了写避暑山庄的打算,但心里明白还没有到可以动笔的时候,那么,就让我先走进它、研读它吧! 
  今年的同一季节,我独自在芝径云堤上散步。目极碧云天,遥望黄叶地,身旁蓝色湖水拍岸,山庄内又是“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景象。不由得忆起了当年,自问:这部大书我读得怎样了呢? 
  我想告诉朋友们,读避暑山庄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幸福,凡是与山庄有缘的人都可以得到。 
  但,读懂避暑山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可能到过这座皇家园林,你可能在游览过程中听过导游小姐的讲解。她们好像是艺术细胞特别活跃,会首先告诉你,这里曾拍摄过《马可·波罗》《知音》《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懿贵妃》《还珠格格》《七个梦》等几十部影视剧。说是夸耀这个山庄也好,说是展示自己的行业才情也可,反正不可少的节目是一定得把你带进沧浪屿,用手中的小旗一指那水上建筑,就向外地人介绍:这就是小凤仙给蔡锷将军弹唱“高山流水觅知音”的那座楼;又把他们带到烟雨楼,举起扩音喇叭就说:“这就是小燕子的漱芳斋……” 
  这不讲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解说立即产生了令人赞叹的效果。 
  那些外地人顷刻之间就变得兴奋了,原在后边的拼力挤到前边,眼睛瞪大了,声音抬高了,争着发问:“小燕子是怎么倒飞到楼顶上去的?赵薇会轻功吗?”“你和赵薇合影了吗?她架子大不大?”这时,导游小姐们的情绪都会处于极佳状态,和蔼可亲地一一回答提问。当外地人羡慕地说出精辟的结论“承德小姐见过世面,真有福气”时,她们更是脸上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花。 
  山庄的导游小姐们还有另一个拿手好戏,是少林寺、张家界甚至苏、杭二州等名胜景地导游小姐们都不可能具备的特殊优势,就是事先铺垫了“承德话剧团演的电影《懿贵妃》就是在这儿拍摄的”之后,她们把游人带到山庄正宫区当年那拉氏住的“西所”。游览毕,随即把他们带到紧邻的烟波致爽殿西暖阁夹皮墙外,把二者联系起来,煞有介事地讲解:“当年慈禧就是摸黑从‘西所’出来,悄悄来到这夹皮墙外,偷听了成丰和八大臣的密谈,感到了自身的危险,才策划了‘辛酉政变’……”又是“摸黑”,又是“偷听”,这颇具神秘性的一招儿,有位新加坡游客曾戏称是“承德导游小姐的撒手锏”。我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他指给我看白色皮鞋上面污浊的鞋印,苦笑着说:“她的话使所有在场的人都往前挤,我的鞋子险些被踩掉了。导游小姐的话发生这样的影响,厉害,厉害!” 
  ——这不能不说是避暑山庄这部大书里曾经出现过的小插曲,若是由此引发了你读这部大书的兴趣,也未必不是好事。但,倘若因此就得出这皇家园林仅仅是拍摄影视剧场地的结论,可就大错了——因为这距领略它的真髓何止是千里万里之遥…… 
   
  二 
   
  我自己知道,把避暑山庄作为一部大书来读,其实早于二十年前和友人谈话前就已经开始了,并且曾想用文学的方式描写它,表现它。1964年,我在《天津晚报》上发表过散文,题目就叫做《避暑山庄》。那是由承德人写的第一篇关于这座皇家园林的文学作品。写那篇散文,是源于我对避暑山庄的爱,自发的爱。那之后,我对山庄的爱逐渐由浅而深。大约是在80年代初,我写长篇历史小说《康熙皇帝》之时,这爱由自发上升为自觉。一直到现在,非但其情未减,反而更为浓厚了。当然,这并不等于我就把这部大书读懂了。 
  我了解自己。 
  我为读懂它一直在默默地求索。 
   
  三 
   
  读懂这部大书既然不是一时之功,那就让我在走进它、研读它的基础上感受它,一步一步地认识它吧。 
  我相信中国哲人的老话——由偏而全,由浅而深,由表及里……总有那么一天,“功夫不负有心人”,会有收获的喜悦降临。 
  怀着如此这般的希望,一天天、一月月我在山庄里漫游、观察、感受、思索…… 
  终于,一个夏日的清晨,我又来到这康熙肇建山庄之时亲谕民工掘起第一锨泥土的具有“发轫”意义的芝径云堤,不知是巧合还是幸运,忽觉得有一点类似感悟的东西闪过脑海。于是不敢怠慢,赶紧捕捉——模糊影像的逐渐明晰,让我又惊又喜——这一点“悟”原来是“水”,避暑山庄的湖水。我忽然觉得这湖水是避暑山庄的眼睛,因为这双明澈的眼睛,才使这座园林如此的美丽、动人,如此的富于生命感,它虽然是一位300岁的老人,却因眼睛的青春神采而显得像一位纯情少女。 
  或问:避暑山庄的大名是“山”庄,不是“水”庄。任谁的第一感受都应当是山,不是水,你怎么没抓住“主要”,却逮着了“次要”。这没有办法,我只是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我极欣赏崔永元,他前几年在央视主持一个栏目叫《实话实说》,与我一贯的主张相合,还是“照此办理”吧! 
  且说身旁这夏日清晨温柔的湖水,正为成片成团的水汽笼罩,远望如覆曼妙的轻纱。朝霞仿佛格外垂青这湖上的晨光,她似乎等不及水面上的轻纱散尽,就把自己的全部艳丽倾注进湖中了。这时,我愉悦地看到了湖上最绚丽多彩的景象。水是浓绿的,像碧玉;霞是艳红的,像胭脂。碧玉般的绿,胭脂般的红,这自然界中最鲜明、最美妙的色彩交融在一起了;绿水温情地拥抱着红霞。胭脂尽情地在碧玉上流丹。当我为湖上的奇观深深陶醉,一时竟闹不清究竟是湖水飞上了霞中,还是红霞落进了塞湖的时候,朝日又把万道金光射向湖面了。这时湖上微风乍起,细浪跳跃,直似搅起满湖碎金。当嬉戏的细浪潜到湖底憩息的时候,湖水又恢复了平静。那乱真的倒影,把山庄的胜景都摄进了湖中,于是湖上出现了奇妙的“水中天”——以正宫的正殿“澹泊敬诚”领衔的宫殿群,清晰地在水面上伫立。画面是宁静的,我似乎隐约听到了遥远的鼓乐声,眼前仿佛出现了康熙和乾隆在“澹泊敬诚”殿接见蒙、藏、回、维吾尔、苗等少数民族上层人物的盛大场面……  行行复行行……  当我踏着芝径云堤走到观莲所的时候,大片的荷花陡然呈现面前。这时我精神为之一振,渐渐从心底深处升腾起一股对山庄湖水的感激之情。设若没有山庄的湖水,哪有这赏心悦目的荷花?要知道,南方人欣赏荷花极为方便,因为地理和气候的适应,荷花随处可见。而在水冷天寒的长城以北,想要一睹那“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荷花 
芳容,可就十分难了。所以,就连乾隆皇帝在农历的九月初看到避暑山庄荷花尚艳也觉惊奇,为此专门写了一首诗:“霞衣犹耐九秋寒,翠盖敲风绿未残。应是香红久寂寞,故留冷艳待人看。” 
  我平生特别钟爱荷花,曾作散文《热河冷艳》,专写山庄之荷: 
  ……避暑山庄的荷花比前人刻意形容的“亭亭玉立”更绰约多姿。随着时间和气候的转换,它给人的美感是变化无穷的。当朝霞万朵染红了东方的天际,塞湖的红荷就把红霞的艳丽摄取来了。你看吧,这时塞湖满湖流丹,竟如一片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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