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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9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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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人也铁定是香港农村的,弄不好就是广东哪个村子里的农民也说不定呢。 
  你放屁,你放屁,人家就是香港人人家就是香港人嘛。为这事儿李美玲急得快要哭了,她要哭的表情看着其实挺好玩的。 
  我说好好好他是香港人他是香港人,你别哭好不好。 
  他*的,是香港人又咋了,香港人也不是那东西有啥特殊的地界儿。我想李美玲可真是个傻丫头呀,人家就算是卖了一万次还一万次跑到医院去修处女膜呢。 
  李美玲说,你说话可要算数呦,你可一定要跟你爹商量咱俩的事儿呦。 
  说说你是咋跟马妞勾搭上的吧 
  在我来看,不管把马妞说成美女还是说成作家其实都挺牵强的,可我最佩服的是马妞她们这些人那种舍我其谁睥睨天下的良好感觉。这些小女人论年龄按说其实也实在算不得小了,可说起话来能把你的牙酸倒一大片,最要命的是她们好像啥事儿都特明白,说什么都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起男人来就更不得了,那架式就跟她们已经把这世上的男人都睡得差不多了似的。那个野鸡公司的白领跟马妞一说起话来就动手动脚的;那个小外企(好像是中墨合资企业,“中”是中国,“墨”是墨西哥)的来了就把自己脱得跟个准备上场的健美运动员一样,我相信要是没我在身边的话,她准能把自己剥光了。 
  那个职校女生的家住在五棵松那边的一个部队大院里,爹娘都是部队里的团职干部。我送她回过一次家,看见院门口有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不知咋了,就想起摇头丸的事儿,突然两腿发软,感觉上自己就跟个阶级敌人似的,身子不听使唤,本来应该往前走的,我却往回走。我走得太匆忙,有点儿慌不择路,以致于职校女生在我后面声嘶力竭地喊我,我都没回一下头。我上了地铁,脑子里还乱轰轰的,像是飞进来一大群苍蝇。说实话,我本来挺喜欢这职校女生的,马妞认得的女人里,还就这个小女生让我瞅着顺眼。那次我送她回家,我说咱坐地铁吧。她说,打车,哪有男孩子送女孩子回家还挤地铁的,你们T城人都这样吗?从蛐蛐住的地方打车到五棵松不堵车的情况下需要三十块钱,我一咬牙就打了辆现代。在车上,她说你是T城的,你怎么会是T城的呢,T城那地方可破了。我这人有点儿狭隘,虽说我一直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瞧出T城有哪里顺眼来,可我不愿意别人跟我说T城的坏话,作为惩罚,我决定不跟职校女生睡觉了。 
  我决定跟马妞睡觉。尤其是在蛐蛐不在的情况下。 
  蛐蛐有事儿回他山东宁津老家了,事儿其实也不大,就是蛐蛐他娘也就是我表姨死了。 
  起初我也没想跟马妞睡觉来着,一来马妞是蛐蛐的女人,二来虽然我喜欢听马妞说话但我还没爱上马妞呢。可有些事儿也邪性,在我的生活里,越是不太可能的事儿却常常会发生,就像是命中注定,咋躲也躲不开。 
  那天马妞跟她几个女友玩得挺晚,她们不让我走,她们需要有我这么一个男人在场,我每一次的脸红和不好意思都会引来她们夸张的大笑。后来她们走了,我本来也是想走的,我想去“梦巴黎”睡觉,我甚至还想跟李美玲温习温习功课,可马妞用手一把拉住了我说:别走,我害怕,你没看见外面下雨了吗,兴许一会儿就会打雷呢。 
  我睡客厅里,我支的是单人床,床边上有两个单人沙发。半夜里,我被弄醒了,睁开眼一看,客厅里的灯亮着,马妞就坐在我单人床旁边的沙发上,正虚着眼睛看着我呢,我能感觉到她的鼻息以及呼吸一波接一波地涌到我的脸上,觉得好痒。马妞只穿了一件套头的乳白色真丝睡衣,薄薄的睡衣里面好像只穿了一条丁字裤,除了被丁字裤那点儿布遮住的地方,我能分辨出她的乳房,看起来并不丰满,乳头也不好辨认。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再睡过去,但大脑却不听使唤了,它显然并不想再让我睡过去,因为我的眼睛又小心地睁开了,说睁开了也不确切,应该说是就那么似睁非睁地虚乎着。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马妞的一只脚趾上涂了绿色蔻丹的脚搭在我的单人床上,离我的脸很近。我有一种冲动,我想把马妞的脚抱在怀里,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以致于我的身体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马妞的那只裸脚,然后顺势就把马妞给掀到了单人床上。 
  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当时我冲动得甚至连马妞两侧腋下纵横交错的疤痕都没有注意到。但我得说是马妞把我弄成了一个男人,马妞让我头一次心无旁骛地做了那件男女间的事情,马妞让我头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我对马妞说,马妞马妞我可能爱上你了。 
  马妞说,小屁孩儿知道啥叫爱不爱的,干你的吧。 
  是我让马妞跟我私奔的,我耐心地做着马妞的思想政治工作,我在劝马妞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劝自己抛弃掉那些对蛐蛐所谓的负疚感跟罪恶感。于是我们就私奔了,当然这缺少不了马妞的密切配合。我在别处又租了一套房子,那里挨着四环,比蛐蛐原来租住房子的地方热闹多了,这让马妞很满意。我们去玩,去逛街,去啃羊骨头,要不是因为马妞啃羊骨头时候的难看吃相以及她两侧腋下做狐臭手术留下的疤痕,我们或许还会做更多的爱。不过说实话,马妞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普通话里带一点儿东北腔,让我听着特舒服,这抵消了许多我对她生理上的反感,比如马妞总习惯开着厕所门一边小便一边跟我说话。那些日子,马妞对自己要当作家的想法开始变得有些灰心,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再往网上贴她那些惊世骇俗的文字了,她甚至一度跟她那些闺中文友也断了联系。马妞说过她爱我,可在我们俩生活的那一段日子里,她却总是以各种方式显示她对我的俯视与无所谓,使我常常像一只要被宰掉的鸡一样惶恐且焦虑。我有点儿怕失去马妞,我觉得我是爱上马妞了。那些日子我频繁地往来于T城与北京之间,我要想方设法多赚一点儿钱,我要让马妞跟我过上比蛐蛐更好的生活。 
  肥米对我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肥米说这话的意思我明白,这世上没有哪种钱是好赚的。 
  在送了N趟的摇头丸之后,我就开始运送那种严格意义上的毒品了,而且不光往北京送,还去过沈阳跟呼和浩特。这也没啥,我觉得我就跟个堕落的女人一样,既然都已经下定决心三陪了,还在乎跟人家睡几回觉吗。 
  蛐蛐没跟你豁命? 
  没有。蛐蛐他有比跟我豁命更损的招儿,他把我送局子里去了。局子当然是指公安局。蛐蛐这小子够狠,看得出来,他是真拿马妞当回事儿了。 
  蛐蛐不是特务,是我自己告诉蛐蛐我帮人家贩摇头丸的。蛐蛐他娘死的时候,我给了蛐蛐一万块钱,蛐蛐问我钱是哪来的,当时我们哥俩正在外面就着花生米和猪头肉喝牛栏山二锅头,所以我就借着酒劲儿跟蛐蛐说了。不过我没全跟蛐蛐说,我没跟他说肥米,我也没跟他说“梦巴黎”跟“活雷锋”的事儿,不过,后者我刚进局子不到三个钟头就都告诉警察叔叔们了。所以说嘛,我做不了肥米说的那种“汉子”,我连放羊的王小二也做不了。 
  可这也不赖我,不信换你试试。到现在我手腕子还疼呢。本来有话好好说嘛,他们偏要拧我的胳膊,还把我的手给铐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这样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梦巴黎”跟“活雷锋”的事儿。我只说我卖给了“活雷锋”摇头丸,东西都是我从T城××宾馆买的。我知道T城的××宾馆有做这种生意的,T城的警察曾经打算把那里端掉,不知咋就走漏了风声,那些人一股脑都跑到南方去了。我这么说是不想让他们找到我的上家,同时我也把球踢到了“活雷锋”那里,凭直觉,我琢磨“活雷锋”轻易不会说出除摇头丸以外的东西,当然,他应该也不会供出肥米或者韩姨来。 
  我赌彩票的中奖号码从来都赌不对,这事儿我却赌对了。就冲后来我被T城警方带走这件事儿,我就知道“活雷锋”那边扛住了。 
  我在北京收审期间,马妞来看过我,马妞说她跟蛐蛐见了面,她扇了蛐蛐两个耳光,算是替我出了气。马妞说,她再也不会跟蛐蛐这样的人在一起了,不仅因为我,还因为蛐蛐被他们公司炒了,现在连喝碗馄饨的钱都没有,天天跟一摊从河里挖出来的烂泥一样闷在屋里看从人才市场拣回来的一摞“信报”、“北青”,那上面有招聘广告。 
  我被T城的警察叔叔带回了T城。说实话,就算我不被他们逮起来,我也不想在北京待下去了,因为我馋了,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我的胃口可是亏大发了。 
  不知你咋看,反正我现在一想起在北京吃的那些个东西就反胃,不光是难吃,而且贵得离谱。就拿“梦巴黎”来说吧,巴掌大的梭子蟹一斤敢卖到80块钱,还是长脐的,20块钱一盘的鱼香肉丝端上桌子拿放大镜对着看都找不见几根肉丝,成了炒胡萝卜丝了,我就跟“活雷锋”说咱干脆直接拿刀子宰人算了。 
   
  我被判了有期徒刑两年,我既没有找辩护律师也没有上诉,我认罪伏法。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罪行不够大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比如说我的认罪态度比较好等等,我头一次进来的时候没太受罪。刚才我说了,我头一次进来的时候住的可是咱们国家不多见的“人性化监室”。住的好,吃的也还可以,就是平时干活儿有点儿累,编筐,我手笨,所以编得慢,经常是侯梆子编够了自己的数儿后过来帮我来编。说实话,我有点儿怀念那个时候,我还怀念侯梆子,掐指算来,侯梆子这家伙应该已经出狱了吧,弄不好现在他正把哪个傻娘们骗得找不着北呢。唉,侯梆子这家伙就是现在嘎噔一下子死掉也他娘的够本儿了,有句话咋说来着,对啦,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离我远点 
  由于我在狱中的表现比较突出,两年的刑期我在里面只待了一年半就出来了。管教同志对我说,出去好好干,你还年轻,做点儿正经营生,也好让你爹在里面待着放心呀。管教同志的话说到我痛处,让我一下子又想起我爹来,我爹还关在里面呢,他被判了十年,从我出狱算起,他老人家还要在里面啃6年的窝头呢。 
  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那次在监狱外面接我的人竟然是卢菲菲。我当时还东张西望地四处找人呢,我是在找马妞,马妞那次来看我的时候说过,她要在我出狱的时候捧一束花来迎接我。 
  卢菲菲开了一辆红色跑车,我叫不出这跑车的名字,但我敢打赌肯定便宜不了,说出价钱来弄不好能吓着我。在我进来前我就听说卢菲菲的爹当了T城的副市长,主管城建,这年头副市长的女儿不要说开跑车了,就是开火箭也没啥不正常的。 
  卢菲菲是从肥米那里听说了我的情况。 
  我大概是忘了说了,肥米也见过卢菲菲,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肥米说要是换了他就会摽住卢菲菲不放,只要卢菲菲她爹能帮着弄出一块地皮来,其实这事儿对卢菲菲她爹来说恐怕连擦边球都算不上,但这辈子咱爷们儿就再用不着为人民币的事儿发愁了。 
  我记得当时我说你小子要是真动心的话我就受累帮你牵牵线,肥米好像还说过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之类的话。 
  当初,卢菲菲的学习成绩比我好,她考上了一个边远省份的三类本科,不过,卢菲菲只上了半年就被她爹不知用什么法子给办回了T城,且进了T城最好的一所大学。 
  卢菲菲对我说,要是她早知道我的情况,很可能我就用不着蹲这一年半的大牢了,她爹说句话兴许就能让我免于刑事起诉。我说你爹又管政法了。卢菲菲说,管政法的人也得住房子呀。我说,你说得对,我忘了革命工作是一盘棋了。 
  卢菲菲请我到凯悦的东洋厅吃日本料理,我看着来自神户的师傅把一条半米多长的活鱼三下五除二就片成了一块块麻将牌大小的生鱼片,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发紧,紧得我坐立不安的。卢菲菲跟我说,她可能快要结婚了,结完婚后很快就要出国。我说好啊好啊结婚好啊,我说好啊好啊出国好啊……卢菲菲说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挺难受的,我惊讶地发现卢菲菲的眼里竟然有泪光在闪。说实话,我突然间也想要流泪,于是,我真的就流泪了…… 
  后来,忘了是谁打破了当时的那种气氛,好像是我吧,我说了个笑话,弄得卢菲菲把嘴里含着的半口红酒都给喷出来了。再后来,卢菲菲告诉了我肥米的一些情况,她说肥米躲起来了,肥米让她转告我,我不要去找他,有事儿他会找我。 
  跟卢菲菲一分手,我就想起了马妞,我想去北京找马妞。我想去他*的肥米吧。 
   
  一年多的时间,北京又多出来不少楼房和车子。没变的是风,风还是那么大、那么干燥。我傻傻地站在北京站外乱轰轰的广场上,觉得自己与这座城市之间相互其实都是陌生人。有一张纸被一阵风裹挟着啪地就拍到了我的脸上,像拍在我脸上的一巴掌。我很友好地把脸上的纸揭下来,拿在手里瞧了瞧,我发现这原来是一张治疗阳痿早泄以及不孕症的宣传单。 
  让我庆幸的是,马妞的小灵通号码没有换。马妞一听见我的声音马上就哇塞了好几声,她一个劲儿地说她忘了她忘了,上次去看我的时候我告诉过她的。要说马妞聪明呢,在这事儿上她取主动态度,我原本想要骂她的话又跟一口唾沫一起被我咽到了肚子里。我说,你现在在哪儿?马妞马上问我在哪儿,她让我在北京站前别动,她要来见我。 
  马妞把我领到离北京站不远的一个地下餐厅里,周围的人很多,我觉得我们很像是一对特务正在接头。她说我现在不方便去她那里,她让我暂时不要问为什么,她还让我转天再跟她联系。我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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