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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叫胤慎 作者:诡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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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也笑道:“这你就得谢谢李卫了。镜子是苏州一个破落大族的家长为了感谢他帮自己的独生儿子洗清了杀人罪而送给他的。他还专门给四哥上了个折子来献宝呢。说这等物件怕自己无福消受,干脆借花献佛送给四哥卖乖。正愁不知你生辰送什么的好。可巧这一瞌睡,枕头就来了。”
  向十三伸手道:“那十三爷的礼物呢,总不成我生日,您就一碗寿面,几个寿桃,外加祝我福寿绵长,美貌永驻就打发了吧?您可得拿点实际行动,给点有实用价值的表现呐。”
  十三不禁摇头向胤禛:“瞧瞧,瞧瞧。我就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圣祖爷就把她看得个金贵,还总觉着她天上有地下无的。可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就觉得她也就一钱糊心而已,那脑门子上就差烙个钱字上去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十三爷,您也别废话一箩筐了。月喜就问您一句,您给是不给?”
  还没等十三开口,胤禛已然道:“我没说错吧。只要吊了她的胃口,不管是谁,她一样翻脸的。”
  十三笑道:“我哪敢,月喜的泼辣劲儿也不是没见识过,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只是老十七也说正犯愁送什么给月喜,要等到下月十六一道送礼。月喜,这你不会介意吧?”
  我大度道:“只要东西够价值,就放过你们了。”
  望向胤禛;十三笑道:“总觉着处理朝政大事都比给月喜挑礼物来的容易。”这下连胤禛也禁不住抱怨道:“是太宠她了些。别处有的,她必定有;别处没有的,她也有。你没见过她那屋里,快比我这还更像养心殿了。”
  十三斜眼看着我道:“听胜文说,月喜现住的地儿还被宫里头叫做‘君长驻’呢。”胤禛皱眉不语,大感头痛的样子。我笑笑,抱起盒子道了个万福:“四爷,十三爷,慢慢商量你们的军国大事吧,月喜先行告退了。”转身撩起门帘回房鉴宝去也。
  斜倚在窗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花蕊铜镜。铜镜者,在古代除了照人,照妖,镇邪等作用之外,还顺带兼做示爱之物。自西汉开始,便是男女之间互6表心意的信物,且相通阴阳。平时即表心心相印,一片冰心之意;若有一方离世,下葬时将铜镜随葬,又有了生时同枕,死亦同穴,生死相随的意思了。
  看着这面历经近千年,依然清晰如故的镜面里映出的那个宫装女子。想起容颜绝世,文才俱佳的薄命红颜花蕊,想起她与赵匡胤,赵光义,孟昶这三位帝王之间那至死不清的情爱纠葛,心里压抑不住的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给皇后那拉氏请完安,依着平日的习惯就直接到养心殿报到了。今天不知怎的,从承乾宫出来后,忽然想起很久没有去过竹居了。回忆起以前初见胤禛时的情景,一恍眼已是十多年了。不由得笑了笑,吩咐喜蝶先回养心殿,转头往御花园而去。
  在竹居里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打算从园子里绕绕再回去。走到堆秀山旁时,头上的蜻蜓发簪滑了下来,于是就停下了脚步将它重新戴好。此时,另一边传来了几个太监的窃窃私语。
  太监甲道:“听说了没,赵昌赵总管根本没有告老还乡,而是死了。还是当今皇上赐死,隆大人去执行的呢。”
  当即就楞住了,胤禛为何要赐死赵昌?赵昌不正是他放在乾清宫康熙身边的人吗?来不及细想,竖起耳朵静待下文。
  太监乙道:“你才知道呐。都说赵总管是知道的事太多了。这宫里,知道的事越多,人也就死的越快了。”
  太监丙也道:“怕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要不怎么对外都说是赵总管自己向皇上自请离职的呢。还有啊,你们想想,隆大人是谁啊?当今皇上的舅舅,理藩院尚书,太子太保,他去亲自监督这事,这里边东西深了去了。”甲、乙二人啧啧称是,又说了会不咸不淡的各宫院的闲话,方散了去。
  我就犯迷糊了,赵昌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胤禛要将他秘密处死,对外却宣称他已告老还乡。难不成真的开始狡兔死,走狗烹了?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养心殿了。
  这几天,胤禛和十三、十七正在商讨建立密折制度,且已初见眉目。
  清初,臣工给皇帝的报告公文,有题本和奏本之分。题本规定需用宋体字抄写,附上称为“贴黄”的内容提要,并备以副本,经内阁审核后方呈皇帝览阅。由于周转环节较多,不免迟缓误事。奏本不似题本繁复,但二者都有须经通政司转递,故易泄密。奏折出现于顺治年间,不拘格式,书体自由,无贴黄,票拟等手续,由于径送皇帝亲拆,保密性强于题本与奏本。康熙时方才有密折一说,但制度不够严格,如同私人信件一般,形式大于内容。雍正时将密折制度加以完善,不论内容,上折人的范围均有扩大。通过密折,皇帝可直接同官员对话,更加了解和掌握下面的实际状况。又避开了阁臣干预,官员之间互相告密或监督,无形中便强化了皇帝的权力。
  端着十三的药进去的时候;十七正对胤禛道:“以官职为分划界线有一定局限,有些来自基层的奏报是极有价值的。但也应使每个获准密折奏事者明白,这是皇上对他们的信任,是一种光荣。”
  十三微笑道:“密折权上下均有名额才好,可互相钳制,且官吏优劣,政绩如何,皇上也可了然于心。既此,则地方安中央稳,免得顾头不顾尾。”
  胤禛也笑道:“有道理。地方上须如此,京官同样。十七,你现今掌管户部,协理理藩院,这事就由你尽快拟个规则出来。十三,密折呈上来后,你和十七先过目,把有价值的挑出来送到养心殿。也别太操劳,你那身子,也是我的心病。”
  将药送到十三的面前:“十三爷,请吧。”望了我一眼,十三接过药道:“月喜,天天老守着我喝药。你呢,你的肩膀又怎样了?”
  早已将刚才在御花园里听到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得意道:“泡了泡温泉,好多了,有劳十三爷记挂。只是我的生日礼物你和十七爷也得记在心上才好,啊。”
  “噗嗤”三声,胤禛三人喷茶的喷茶,喷药的喷药,好端端严肃的议政气氛顿时毁于一旦,十七苦着脸道:“月喜,求求你饶我一命吧。好不容易才逮着这么一个可以发挥我聪明才智的机会,你就大发慈悲放我一马吧。”
  信手拿过我手上的绣帕擦拭身上的水迹,胤禛笑道:“罢了罢了,这事也议的差不多了,你们就回去歇息一下吧。现在我身边也没几个使得上的人了。”
  听闻此言,我又向十七道:“你见四爷的机会多的去了,还怕没有展示才艺的舞台?可你的救命恩人月喜我,一年也就一次生日,你就花点心思为我庆祝生辰不成?”
  收拾好公文,十七迅速逃离现场,嘴里还嘀咕着:“还好有四哥在,这天下怕除了四哥也找不出谁来治得住她了。”在我一记毒辣目光的扫射下,十七借着十三做屏障,伺机夺路而逃。
  从身后搂住我,胤禛在我耳边笑道:“真不知为何偏生喜欢你这一无是处的女子?”
  不乐意道:“既然一无是处,你干嘛还死搂着不放?”
  轻吻着我的耳根,胤禛喃喃道:“兴许我本也是个一无是处之人,故而天下也容不下我。一遇上个气味相投的,便当她是平生知己了。”伸手取下我的发簪道:“送给你也有十多年了吧,难为你还一直戴着它。”
  我道:“就从这根发簪开始,我是连人带命一起卖给了你。不天天戴着提醒你行吗?”
  把发簪重新与我戴上,胤禛道:“同你说话轻松,再不用想着如何算计,怎样筹谋,无须忌讳。”顿了一下又道:“月喜,今儿晚上去你那里,你待会就不用再过来了。”
  正欲开口,门外传来胜文的声音:“皇上,长春宫的璎珞过来禀报说年贵妃突染重疾,已倒床不起了。皇上是否过去看看?”
  胤禛放开我道:“我过去看看年妃。她那身子弱的不行,时不时就会病一场,怪不得留不下孩子,唉。月喜,你先回去吧。”
  北京的七、八月份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所以我是弄的一点食欲都没有。皱着鼻子草草扒了两口饭哄哄肚子了事。好在那个视我为虎的十七为了讨好我,送了些新鲜葡萄来,还表示生日之时另有厚礼相赠,才算勉强让我在炎炎夏日里找到了一丝清凉。不禁怀念起圆明园里的那个碧池苑来,等晚上老四过来把香儿的事情搞定,我也请假到圆明园去消消署。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我是等的头发也洗了,消夜也吃了,胤禛也还没见踪影,也没叫胜文过来通知一声还要不要过来。等的火起,吩咐小多子关上宫门,全体熄灯上床睡觉。连留值的太监、宫女也一并赶回去休息。梳理好略略还有些湿的头发,躺在贵妃榻上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得门口人声鼎沸,吵的不行。半梦半醒地随手就抓起榻上的枕头就向门口掷去:“要死呀!要死也请小点声,别闹着你姐姐我睡觉!”
  我平生至恨有四件事,一是美食当前无法享用;二是珍宝当前无法挪用;三是帅哥当前无法调戏;四便是好梦正酣时被人吵醒。现下被这么一闹,才出了这么一招。
  枕头一扔,噪音立消,回复清明世界。长长地舒了口气,翻了个身继续与周公周旋。身边有人轻轻挨了过来,将我身子扳过去。照例是一耳刮子送过去,却被人握住了手腕:“月喜,想谋刺朕不成?”
  不爽地抽回手,仍旧闭着眼睛:“杀头还是赐药,阁下请便。”正好枕头被我扔掉了,还愁睡的不舒服呢,胤禛这么一来,刚好当肉垫用。
  闷笑几声,胤禛将我抱到床上放下,把一床薄被搭在我身上后道:“年岁长了,这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费力地看向胤禛问道:“刚才干嘛那么吵,你来就来吧,非得弄那么大个皇帝排场呀。”
  俯下身子仔细看着我,胤禛笑道:“月喜,你当这宫里谁都可以像你这般肆意的吗?”
  胤禛这个人;出名的冷面皇帝;体质却是优良的冬暖夏凉型;实在是居家旅游;外出工作;便于携带的天然空调。故对我而言;除兼具衣食父母;情感寄托;大清宝藏等诸多作用外;还有冬天暖床;夏天祛暑的良好功能。考拉一样粘住胤禛道:“去了这么久,年贵妃病得厉害?”
  胤禛道:“也是老毛病了,每逢天气天冷太热,都会犯病的。所以,月喜,我要你一定得健健康康地陪着我。”
  突然想起早前在御花园听到的事,脱口就问道:“四爷,赵总管真是告老还乡了?”
  胤禛警觉道:“你问他干嘛?”
  更觉得有问题了,面向胤禛道:“他到底是走了还是死了?”
  胤禛的肌肉一瞬间绷紧了,冷声道:“他已被朕赐死了。”
  “朕?!”自老四登基以来,只要是同我,十三,十七一起,没外臣在的时候,第一人称基本都是用“我”,这会却将其变成了皇帝的专用称谓“朕”,里面怕真的大有名堂。
  可问题在于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若胤禛温言告之,兴许我就罢了,反正我又没得过赵昌什么好处。他却这种口气,我的倔驴子脾气也发作了。当下便道:“皇上不是告诉过月喜,赵总管是您的人吗,现在将他处死,月喜敢问皇上是何原因?”
  胤禛皱眉道:“月喜,朕处理朝政大事勿需向你交代。”
  我这争强好胜的坏毛病是一旦发作就六亲不认,管你是皇帝还是玉帝。上次在圆明园和胤禛闹的那么僵也是因为如此。想不到,一点教训都没吸取,隔了几年为了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赵昌又旧事重演。也冷笑道:“那赵昌撑死也就一内务府四品,怎么就和朝政之事扯上关系了?还望皇上明示。”
  刚才的亲昵,旖旎转瞬间已被沉重与猜忌代替。胤禛按下怒气:“他做的错事太多,朕不能容他。”
  我不依不饶道:“那我做错的事更多,皇上是不是也打算找个时候赐死月喜?”
  胤禛耐住性子:“月喜,不要无理取闹了。”
  我笑道:“好。月喜不问别人的事,只问皇上一件与月喜有关的事,请皇上不要隐瞒才好。”
  脸色稍霁,胤禛道:“既然你说与你有关,你讲来听听。”
  直视着胤禛,我道:“皇上可还记得,我前次在畅春园受伤,您曾在晚间来看过月喜。临走之时说的那句话‘若非你真心待我,怕早已是胤禛最大的敌人和阻碍了’。这句话月喜心里已经装了很久了,今天正好问问皇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稍有差池,您也会赏下一瓶鹤顶红或三尺白绫于月喜?”
  此时的胤禛已看不出一丝怒意了,外表极是冷静。冷静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不甘示弱道:“当然是真话。”
  淡笑一下,胤禛缓缓说道:“苦苦盼望了几十年的江山,你以为朕会因为一个女子丢弃?有了天下,何愁其他。其余的,你不会要朕说的那么露骨吧。”
  抚掌道:“果真有魄力,够铁腕。只是月喜这地方,庙堂小,池塘浅,怕误了您的大事。为免无妄之灾,还请皇上回养心殿安寝吧。”
  别说胤禛现在是皇帝,就算他做阿哥,亲王的时候,也没谁敢这样不要命地顶撞他。深不可测地看着我道:“月喜,你知不知道倚恩骄纵是什么意思?”
  我回道:“那便请皇上把月喜这个万人景仰,后宫艳慕的常在身份收回去。最好再逐我出宫就一了百了了。”
  胤禛置若罔闻,只是唤道:“胜文,回养心殿。”便头也不回地拂袖抽身而去。我则坐在凳子上抓头皮怎么好好的就吵起来了,该死的赵昌!
  其实这次的事情,赵昌不过是个导火索。没错,我和胤禛,对彼此的感情是很认真,可我们毕竟还是两个人。连舌头与牙齿尚且都有打架的时候,何况两个不同时代的人。而且在畅春园那次胤禛所说的话,的确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只是后来紧跟着康熙宾天,胤禛即位,十四返京等事,下意识的就把它给压了下去。现在情势已明,心中积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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