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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叫胤慎 作者:诡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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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也叹道:“方才咱们对皇后讲的都是真话。只是常在,皇上最是宠爱你,咱们也不瞒你了,皇上如今可谓危在旦夕。你知道,皇上也已五十有三,身子与以前自不能同日而语。而他素日里操劳过甚,却又膳食简单,食欲也不佳。偏还一人一天当三、四个人的使,休息时间还不及常人的一半。几年下来,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此次病发也是累疾并发,故才这般难以收拾。今日又闻怡亲王之事,病势加重,更如同雪上加霜,已到了你无法想像之境地了。”
我喃喃道:“不至于吧,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病就到这份上了?”
周太医已开好了药方交给胜文,对我讲道:“人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常在,你好好陪着皇上吧。”
待我转回时,各位妃嫔,臣工都已告退离开。因为太医再三吩咐要静养,故现在东暖阁里只留下我和胜文几人。
我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直到胜文喊了我几声,我才醒悟过来。胜文轻声道:“常在,皇上醒了。我把药端进来了,您服侍皇上喝药?”
有些茫然地点头,接过药碗,蓦然发现窗外已是漆黑一片了。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胜文回答道:“刚丑时。”
揭开纱帐,扶起胤禛靠在床头上,强笑道:“四爷,喝药了。”
胤禛不发一言地喝下药后忽然道:“月喜,你记得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吗?”
我想想道:“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胤禛淡笑:“今年已经二十六年了。从康熙四十三年在御花园重遇你到现在,二十六年。”
又想哭了:“干嘛讲这个?”
胤禛温柔地握住我的手:“月喜,你该知道,没有十三,不知你我还得绕多大的圈子才能在一起;没有他,怕也没有今天的胤禛。”
见我已是泪眼蒙胧,胤禛叹道:“月喜,你别哭,听我讲。其实十三的事,我也早有了心理准备的。他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累了这么多年,他是该好好歇歇了。而我也累了,现在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大感不妙,怎么和当年的康熙临终前的举动一样,根本就是在提前交代后事嘛。口中不禁道:“别乱说好不好,你不会有事的。”
胤禛笑道:“月喜,你也四十岁了,还不懂吗。无论天子,庶民,寿缘一尽,都是无可挽回的。江山社稷,交给弘历我很放心。而你,老大不小的,脾气却还像个孩子,也是因为身边一直有人惯着你。从圣祖到我,到十三,十七,人人都宠你,有时候就难免有点没大没小的。如今十三去了,我也今日不知明日的,你说说,我放得下你这磨人精?”
再不管历史书上的说法了,我抱住胤禛哭道:“开什么玩笑,你才不准丢下我不管。你发过誓的,不会离开我。”
轻轻抹干我的泪,胤禛道:“月喜,我终究长你十二岁,迟早会有这一天的。”
直视着胤禛的眼睛,我低声却清晰地说道:“胤禛,我告诉你,别妄想甩掉我一了百了。你若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一定还是死赖着你不放的。”
胤禛摇头道:“才说你像孩子,果然又说孩子话了。”话音未落,胜文进内通报:“皇上,果亲王,张少保,田太保几位大人奉召来见。”胤禛微微颔首,胜文返身出去。
胤禛对我道:“月喜,你先回去吧。我要同他们商量一下十三的后事。”起身回望数眼,方才依依不舍离开养心殿。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怡亲王允祥病逝,时年四十五岁。胤禛悲痛无以复加,故特下诏复其名为胤祥,配享太庙。六月赐谥号“贤”,并命将“忠敬诚直 勤慎廉明”八字冠于贤字上。七月,命建贤良祠于地安门外。
乐茵陪我进了房间;忽然对我道:“月喜,皇上已准了我去为十三爷守陵了,明日便要离宫了。咱们好歹也算姐妹一场,今天专门向你辞行。”
拉住乐茵强笑道:“你也要离开我了,真是的,这几天老弄得我想哭。不过也好,为了十三爷,你没名没份地呆在宫里几十年,现在能出去陪着他,也算得偿所愿了。”
乐茵哽咽道:“月喜,对不起。这时候我本该陪着你的。”
擦去眼角的泪水:“别说这些了。去,好好收拾一下,明天一大早就得走了。我也不能去送你,你不要怪我才好。”
深深看了我一眼,乐茵捂嘴扭头跑了出去。我浅浅笑了一下,顺手又拿起了胤禛送给我的那把团扇。胤禛,你若有事,月喜不会独活。
眼光无意瞟到收放团扇的紫檀盒子里的一张薛涛笺:“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这是很久以前跟着康熙到承德避暑山庄,因故受伤那次,胤禛夜探我之时留下的了。将小笺取了出来,不禁怀想起了当年。
看着看着,突然想起导致我那次受伤的原因,天庭代言人!还有他们给我的意外伤害赔偿在我无计可施之时,回答我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神仙就是神仙,早料到了今日之事,胤禛有救了!
急忙双手合十,祈祷天庭代言人快快出现,替我解决疑难杂症。天庭果然够信用,没等我耐心用尽,那面花蕊铜镜就已彩光流转,夺目非常地闪耀出三个字“白云观”,后面还跟了三个惊叹号。
就算泡到胤禛那次,我也没像这样感天谢地过,放下铜镜就往外跑,到养心殿要胤禛的手谕出宫去白云观!
十多年后故地重游,白云观仍然没多大变化。随着依稀的记忆走到了西路的元君殿。此时和当年一样,四周仍无一人。寻了半天也没找见那个老道。心里一苦,不得屈膝跪下:“若您真是月喜要找的人,就求您见见月喜。月喜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打扰您的清修的。求求您了。”
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孩子,不是不肯见你。只是见了你,怕你会后悔啊。”
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前道:“道长,我。。。。”
老道说道:“先坐下吧。我说过,咱们还会见面的。”
依言跟着老道进房坐下,他道:“从康熙五十七年见到你至今也有十二年了吧。我当年说的可都应验了?”
我使劲点头,哀求道:“道长,您这么灵验,求求您救他一命吧。他。。。。。”
老道叹道:“你不用说,有些事不必讲的那么清楚。不错,我有办法救他,可救不救得了他,还得看你的。”
我忙道:“我要怎么做,您尽管吩咐,月喜一定照办。”
老道缓缓道:“倘是要你的命呢?”
用我的命去换胤禛的命?常在换皇帝的命,也还划算:“只要能救他,我的命尽管拿去。”我这几十年根本也是捡回来的。再说,我什么都赚到了,死也无所谓了。
老道方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老实告诉你,此人杀孽过重,阳寿将尽。你若要他活下去,就只能用自己的命去续他的命,不过必须出自于自愿,否则死一百,一千,一万个人也是于事无补的。而且,能续上多久的命,我也不知道。也许几十年,也许就只有几年,你可要想清楚了。”
冲着老道坚定地点点头,即便我的五十年寿命只能为胤禛续上五年命,我也要他活下去。胤禛,月喜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十三失望。
拿着老道给我的一包东西回到了紫禁城。包里有一颗丸药,那老道说先让胤禛服下它恢复元气,我才好进行后面的工作。
趁人不注意将丸药放在胤禛的药里,守着他喝下去。当晚胤禛睡的很好,自他患病以来,还没这么舒心地睡过。第二天,精神好了很多,太医们诊视后脸露喜色。说是脉象有力了,已渐无生命之虞。我很开心,一切都和那老道说的一样,剩下的事就得我自己动手了。
看胤禛又召进一帮子大臣们开始议事了,我便告诉胜文说自己的身子不大舒服。要是待会胤禛问起,就说我回去休息了。而后匆匆赶了回去。
假称自己要睡一会,让小多子,喜蝶他们下去歇着,别闹着我。见他们全出去之后,我按照老道的吩咐,将写有胤禛和自己(准确点是月喜)的八字的黄裱纸平铺在桌上,划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上边。再用包裹里老道给的一截红线将两张黄裱纸栓起来,和着我俩的头发一起烧掉。
烧掉黄裱纸,我又把老道交给我的一道符烧作灰烬,将两堆纸灰一起混合后用水吞下。下面要做重点事项了。
换了件最喜爱的淡红色宫装,细细化了妆,修饰一番后,又翻看了一遍所有胤禛送给我的东西团扇、鼻烟壶、步摇、银桩刀,小笺。。。。轻轻笑了笑,把给胤禛的信放在梳妆台上,仰头喝下早已准备好的药水。走到床边躺下,原来死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
渐渐的,如潮水般涌来的眩晕感包围了我。好困,在清朝奋斗了这么些年,我真该好好睡睡了。可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摇晃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四爷,你怎么来了?”真是失策了,早就该料到,胤禛听见我病了一定会来的。还好,我已经做完所有要做的事了。
已经不太看得清楚胤禛的表情了:“是不是非到了不可挽回之时,朕才能来!”扭头唤道:“太医来了没有?”
无力的制止道:“四爷,别叫太医了。我服的是一钩吻,没得救的。”
胤禛惊道:“一钩吻!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微笑道:“昨天从白云观回来的路上买的。”越来越困了,不行,赶快交代完好睡去。不等胤禛开口,我又道:“四爷,月喜所有的话都写在桌上的那封信里。但既然你来了,月喜再多罗嗦一次,以后是没机会的了。”
“四爷,月喜一死,你就找个理由把我从玉牒里除名,还有内务府,敬事房里也绝对不能再有我的名字。希望时间一长,所有人都会忘记曾经有过他他拉。月喜这个人。而四爷你,你答应月喜,今天之后,再不要来这个地方了。从今以后,也再没有君长驻这个词儿了。别问我为什么,你答应我好不好?”胤禛困难地点头,我才道:“我死后,别大葬我,也不要留着日后与你同葬。马上将我火化,骨灰找人带回四川成都,抛入锦江之中。”
胤禛低声道:“你为何不肯与我合葬?”
我摇头:“你既然已经答应将我从玉牒中除名,你所册的后妃里再无月喜此人,怎能与你合葬?四爷,你千万不可食言。”
胤禛抱起我,将头放在我肩膀处:“月喜,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了。”
也想伸手搂住胤禛,可惜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只得放弃:“还有啊,你也知道我是个醋坛子。我死之后,你能不纳妃,尽量别纳了,省得我做鬼都做的一身的酸味儿。”
心跳越来越慢,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我费劲地说道:“四爷,原谅月喜。月喜虽发过誓要和你同生共死,现在不能践约了。留你一人在世间,原谅我,我的确是个自私的女子。”
“四爷,月喜要走了,你放手吧,也许月喜还能赶着十三爷呐。四爷。。。。。”撑着一口气,总算把遗言交代完毕,也可以安心休息了。意识逐渐淡去,只想一头栽进黑甜乡之中去。
胤禛起身取来我梳妆台上的胭脂,用手指挑起胭脂在我的脖子上曾受剑伤的地方画上一道红线。而我,在完全失去知觉之前,隐约听到胤禛的誓言:“月喜,你欠我的,死了一样得还。下世,再下世,我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胤禛没有食言,我死后,他立即下了一道谕旨:常在他他拉氏恃宠生骄,倚恩骄纵,品行不端,故勒令赐死,即日从玉牒中除名。封闭君长驻,任何人不得入内。他他啊拉氏既已除名皇室,便无合葬资格。尸体火化后骨灰交宗人府处置。
之后,胤禛又下了一道旨意:授果亲王允礼宗人府令,掌管户部。没多久,十七又奉命赴泰宁,送达赖喇嘛回西藏。沿途检阅各省驻防及绿营兵。也是在这次去西藏的过程中,十七经过四川,才在四川留下了那么多的匾额对联。(十七此事发生于雍正十一年,但此处为方便YY,故将其提前了三年)
还 魂
刚困难地睁开眼睛;还未看清周围的环境;一个女人就已大呼小叫地扑到我身上嚎啕起来了:“丝丝,我的丝丝,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吓死娘了。”
努力地将视线转移到面前这个自称是我娘的女子身上 一位中年美妇,气质娴雅,装扮虽简洁但难掩其丽质,最重要的是她穿的还是清装。
我的大脑马上高速运转起来,勿庸质疑,他他拉。月喜已经香消玉殒;我也并没有幸福地带着我搜刮的宝贝们回到21世纪,却又附在了一个叫“丝丝”的女子身上。嗳,这名字真是好俗,跟什么怡红院,丽春院里的纤纤啊,柔柔之类的有得一拼。看这女人的模样也不至于目不识丁吧,怎么就给她女儿取了个这么差劲的名字。
怎么一想就想到天边远去了,回魂了。连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那美妇抽泣道:“丝丝,你已经昏睡了四天了,今天是七月十九辰时了。”
我道:“别忙着说我睡了几天,先说现在的皇帝是谁?”心中巨怕她给个光绪、宣统之类的震撼性答案出来。
好在那个美妇惊异了几秒后哭道:“丝丝,你怎么伤的这么厉害,什么也不记得了。现在是雍正十一年啊。”
我才惊的下巴错位,我觉得才死了一会,不, 不,睡了一会,怎么就从雍正八年睡到了雍正十一年。这暂时别管,先搞清楚现在的身份再说。
装模做样的叫唤一声道:“哎呀,头好疼啊。哎呀,你是谁啊?哎呀,我又是谁啊?”
此话一出,立刻收到了石破天惊的效果。那美妇同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呆立当场,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又哭倒在我身上:“丝丝,我哭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连娘都不记得了?”
还是她身边的小丫鬟知情识趣,见状忙道:“夫人,您快告诉小姐,她不就知道了吗?”
美妇人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对我道:“丝丝,桐乡吕留良是你祖父,吕毅中是你爹,我是你亲娘啊。”
立马石化,激动了半天才颤声道:“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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