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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情人 作者:张鸿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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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气了,一跺脚道:“我忙着呢,不跟你们这些家伙嚼舌头!”
憨哥有些紧张,忐忐忑忑说道:“文秀,你来这儿……”
“有急事!”文秀说:“我是专门来就找你的,甭废话,上车吧。”她几步进了车,拉憨哥上来之后,握定方向盘,猛踏油门,开起就跑。
李经理、王师傅等人,望着车影议论纷纷,孟师傅说:“这个文秀,前阶段一直学驾车,看来成绩不错。”
“她拉小韩子去干什么?”李经理说:“这个疯丫头,把咱们要开表彰大会的事,全个搅和了。”
街道上,车辆如织,警察在指挥着交通……红灯一亮,车都站住了。停车后,憨哥侧身问道:“文秀,你这车开得不错嘛!”
文秀盯着红绿灯,脑袋动也不动,说道:“承蒙夸奖。你当兵没回来,我就学过开车,最近又在驾校考了个本儿。”
“哦,我说嘛……”
不想娶的人,一个接一个上门来!(6 )
“过去,我想买辆车自己开——自从你要开车以后,我就……”文秀脸一红,不再往下说了。绿灯亮起来,她又继续开车向前,一直把憨哥拉到玉泉路旁边的一棵大杨树下,才停了车,定定地坐在那儿,把自己父亲要回来的事儿说了一遍。
憨哥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文秀说:“我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很乱。”
“不管怎么说,你爸要回来都是一件大好事。”憨哥望着她,想了想道:“脑袋晕可要治呢,像上次在公园……”
文秀“扑哧”一笑,狡黠地眨了两下眼,说道:“谁说我头晕?你才有病呢!”
憨哥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文秀住了笑,认真地说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一回,我妈是动真格的了,她说她也跟你谈过了。”
“谈过什么?”
“她坚决不允许咱俩交往!”
憨哥一时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文秀见他又在发愣,问道:“你咋的啦?说话呀!”
“那——你说怎么办?”
文秀真的生了气,拍打着方向盘,嚷道:“一个大老爷们,心里咋想就咋说,怕什么呀,你在问谁?”
“你妈她……”憨哥的汗又下来了,又一次在文秀面前,表现出语无伦次的样子来。
“你说话呀!王大爷说你是闷葫芦,丁点儿不假,你就是闷葫芦!真急死人了。”
憨哥的情绪,似乎有些悲哀,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想透一口新鲜空气,郁郁说道:“我知道,你总听你妈的,我说也白搭。”
文秀追出车来,咣的一声将车门摔住,冲到他面前,哇哇乱吼:“别说啦!我听我妈的话,有什么错?你不也听你妈的话吗?像幼儿园孩子似的,你妈领你去哪征婚,你就撒鸭子似的住哪儿颠儿……”
憨哥浑身发起抖来,猛一跺脚道:“我……我要爆炸了——我真想狠狠揍你一顿,解解心头之气——我……”
文秀这就向憨哥身上进行撞击,疯狂无忌地嚷道:“好啊,你来揍呀——你来揍呀,你不打不是人,快动手呀……”
憨哥直往后退;文秀渴望他会一把抱住自己,但他却闪向一旁,使文秀撞在了树干上;她一惊,然后靠在树干上闭住眼睛,喃喃道:“我好累好累……”
憨哥惊恐地嚷:“文秀,你疯啦?”
文秀的眼中,溢出了无奈的泪水。
憨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欠欠身子,小声问道:“文秀,你怎么哭了?”
文秀没有睁眼。
憨哥大惑不解,喃喃道:“对不起,我就是说说罢了,我这个人你也不是不了解,哪会打你呀。”
过了一会儿,文秀抑制住情感,平静地说道:“其实,你心知肚明,咱俩当年是抱错了的……不过,从此往后,我不想跟你来往了。”
这一回,轮到憨哥激动了,他大张着嘴,说道:“我咋的啦?”
“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没病,真的,没病。”
文秀转身便走,说道:“你呀,病得不轻呢!”挥手打了个车,就把憨哥扔在了这儿。
孤零零的大树,像把伞,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憨哥控制了许久的泪水,唰地流了下来,好热好烫。他漫慢慢仰起脑袋,从树干向上望去,发现它居然是挺立在天地之间的字儿——它叫“个”:树冠就是一撇一捺,树干就是一竖——孤独的寂寞的愤怒的一个大大的“个”——“这就是我呀!谁能理解我的心?”
忽然,手机响起,他擦去眼泪,拿起一看,是胡喜来的,顿时大吃一惊,那上面显示着:“你妈心脏病突发,十万火急,速回!”
他出了一身冷汗,开车就向家里奔去。
5 “哈哈哈哈……”韩大妈、小朱子和胡喜正手忙脚乱地打扮着憨哥。
憨哥低头看着这身西服,十分别扭,说道:“这哪像是我?”瞪着胡喜抱怨道:“你呀,知道自己信誉不好,这一回还借着小朱子的手机发短信骗人!”
不想娶的人,一个接一个上门来!(7 )
“再骂也没用!”胡喜说:“哥呀,这一回,真是急得我都没辙了。不说大妈生病,不说十万火急,你能回来这么快吗?”
韩大妈心里恨着那个女骗子,可又不能把这事说给儿子听,只好生生吞到肚里。今天这趟相亲,怕儿子也上当受骗,就决定所有人倾巢出动,保驾护航。她望着在屋子中央转圈儿的儿子,欣慰地说道:“挺好的,相对象就得精神点儿。”
小朱子给憨哥刚洗好的头上打摩丝,憨哥不要,韩大妈忙说:“不要哪儿行?给多弄点儿。人家女方是个经理呢!”
憨哥说:“那个李亚男不也是经理吗?我不想找经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靠女人生活,不能吃软饭。”开始脱下行头,准备不干了。
韩大妈急了,用指头戳着儿子的额头嚷:“经理和经理可不一样!这个女经理,是个好经理,可不是……务必要见的。”
胡喜边为憨哥穿衣边说:“我的祖宗呀,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就看在大妈这随时都有可能犯心脏病的份儿上,弟弟求你啦!”
小朱子也在帮着穿戴,说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韩大妈拨拉了一下小朱子,说道:“净瞎掰,我怎么觉得这话听着别扭?”
无奈的憨哥,又一次被他们重新武装起来。
胡喜这就开始交代任务了:“这次电影院约会,俩人看场爱情电影,好多程序都可以省略掉,什么都有了。”
小朱子嘱咐道:“你该主动买点饮料、瓜子什么的,尤其要察言观色,别太憨。”
胡喜拿来一本杂志,卷起筒儿郑重交给憨哥。说道:“你别当玩儿,这可是接头暗号儿:左手握着,四十五度角。我们都定好了,你可千万别展开来。”
“搞这鬼把戏干啥?”憨哥不满地说:“又不是特务秘密接头!”
电影院一侧,憨哥在他的车边,按胡喜的要求手握杂志徘徊着。
不远处的冬青绿墙后面,躲着小朱子和胡喜,他们看着憨哥一次次上去认人,全都认错,又一次次地赔礼道歉,急得抓耳挠腮。
一旁督战的韩大妈说道:“人快进完了,怎么还没动静?”对胡喜道:“快去瞅瞅,那经理来没来?”
胡喜说:“我哪见过人家?是刘主任给介绍的,电话联系的——还记得我喊‘号外’吗,那可不是随便喊的呀!”
憨哥仍在徘徊。
小朱子说:“她会不会不来了?”
胡喜的手机突然响起,三人争着接听,对方是个女人,声音十分尖刻:“喂,你是那位叫胡喜的先生吗?你听着,人我已经看过了——小小夏利级的,不够档次,别让他攥着杂志傻等了,请他回去吧……”
一听这话,三人傻了眼。胡喜将手机挂掉,说道:“咱还整天研究战略战术,敢情这是在打游击战,我哥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呀!”
电影院门口,憨哥忽然听见胡喜的两声蛤蟆叫,回头望了望,说道:“暗号儿来了,人没见着,咋就让撤了?”走向夏利车,不可思议地开车走了。
送完了小朱子,在回来的路上,胡喜坐憨哥旁边,母亲坐在后边,俩人唠叨了一路。
憨哥说:“这相的是哪门子亲?胡喜,今后别再瞎起哄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胡喜说:“眼瞅着你老人家年龄就要过线,沦为困难户了,做弟弟的能不扶贫吗?”
韩大妈急忙附和着道:“要管要管!猴精,听大妈的,还得加把劲呢!”
你是清官,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1 )
1 为了文秀和憨哥两家的事,居委会的人口普查工作一筹莫展,停摆了。就在这时,文秀和憨哥突然出现在了居委会,并且开门见山地要求填表,积极配合人口普查工作。
王大爷忐忐忑忑问道:“好孩子,你们商量好了?”
文秀说:“这事儿商量不商量都是事实。我们是成人,都有自立能力,都有独立意识,法律上是认可的。”
这时,憨哥已经填完表,交给张主任道:“人口普查是全国的一件大事,不能因为我们两家的事情而耽误了。我们两位母亲一时想不开,也是可以理解的,”又看了文秀一眼道:“我们商量了,这事我们做主,你们今后也别为难了。”
张主任喜出望外,拉着憨哥的胳膊说:“还是你通情达理,不愧是部队出来的。我看你俩就……”只说了个半截话儿。
文秀也填好表了,见张主任一直瞅着自己的脸,对她说道:“既然当年错了,现在就来个拨乱反正,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主任,别瞅我,就这么着吧。”
王大爷说:“真是年轻人呀,到底比咱办事干脆!”
文秀说:“其实,只是登记一下,走个形式,又不能咋样!”瞥了憨哥一眼道:“又不是征婚!”
憨哥被刺了这一下,又想起了来之前文秀说的话,望着她,认真地问:“登记过了,你真的就再不理我啦?”
文秀高扬着头道:“那还用说吗?”
王大爷拉住文秀,小声说:“你这是咋的啦?脾气就是怪呢!刚进屋还笑哈哈的,说阴天就阴天了。”
张主任瞅瞅憨哥,也上前拉住文秀道:“文秀呀,我还想说,让你俩成双成对呢!这倒好,你俩来登记,像是来打
离婚的!“
文秀甩开张主任,吼道:“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呀!”拉着憨哥就冲了出去。
登完记,憨哥一回到家,母亲就发起了脾气:“谁撺掇你去的?你行啊,背着我就去干了那件事!口口声声孝顺孝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憨哥红着脸安抚母亲道:“妈,这事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你听我说呀!”
韩大妈愤愤地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说啥?你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憨哥急忙上去劝慰:“妈,你别激动,你坐下,我给你揉揉肩膀,大夫说这样对心脏有好处。”
韩大妈推攘着儿子说:“你这就滚——滚呀……”
憨哥住了手,眼睛瞪得老大,说道:“妈,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我儿子,我不是你的妈——你去她家吧,你认她当妈吧……我这辈子比窦娥还冤呀,就当我没你这儿子!”
憨哥呆呆地立在那儿,滚烫的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2 文秀家,在文秀妈的收拾下,家里清亮了,然而母女俩的战争,却比先前激烈了。当文秀妈得知女儿去居委会填表的消息之后,气得操起鸡毛掸子,抖抖地举过文秀的头顶,却啪啪啪地抽打着桌面,用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文秀挺着胸膛说:“打呀打呀,往脑袋上抽呀!是我去填的,可你明知当年搞错了,为什么这么怕改过来?”
文秀妈停了抽打,双手叉腰道:“好你个不听话的东西!你行你行!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干的?”
“妈,没人指使,你以为我还是个小孩?”
文秀妈嘴唇乌紫,气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文秀也气得一转身,不理母亲了。
过了一会儿,文秀妈蹿上前来,指点着女儿道:“这么说,你要认她当妈喽?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妈,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复杂。”文秀解释道:“这只是个登记而已。张主任说了,准确的登记为的是不使国家的普查出现错误。今后,咱该咋生活,还咋生活,你心里想想,是不是谁也改变不了谁?”
文秀妈身子摇晃了两下,瘫倒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
你是清官,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2 )
文秀心里也很难受,到沙发边扶住母亲,安慰她道:“妈,真的,这没什么,你咋看得这么严重?妈……”
文秀妈推开女儿,说道:“你呀,不养孩子,不知父母恩呀!你……你把这事捅开,就等于在我心上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啊!”
“妈……我……”
“你去认呀——你认她做妈,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文秀也哭了起来,说道:“妈,你听着,我就是认她,也不会不认你呀!”
“这么说,你真的要认她了?”文秀妈轰地站起,满脸是泪,在地上跺着脚,绝决地吼起来:“滚——认她去吧,你滚出我这个家去……”
听着母女俩在大闹,王大爷站在院里,想进屋劝解又不敢造次,正巧张主任闻讯赶来,就赶紧汇报道:“闹大了,文秀妈要赶文秀出门呢!”
张主任说:“这人也真是的,咱进去看看。”王大爷不敢进去,硬被张主任给生生拽进了屋子。
一进门,他们就看见文秀妈声嘶力竭的又吼又叫,文秀在一旁不停地说着:“妈,你能不能冷静点儿?妈,你疯了吗?”
“我就是疯了!”文秀妈说:“滚——你快滚出去,认你那亲娘老子去!”
张主任和王大爷虽然经常见文秀妈耍性子,但从来没见她情绪如此激动过,一面一个,急忙上前劝导。一个说:“大妹子,你这是何必呢?看你尽胡说些啥?”另一个说:“文秀妈,这样闹可出格了,咋能赶孩子走呢?”
文秀妈继续咆哮道:“谁要你们管?我就知道,最近她是听了那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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