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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4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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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门尔东大学毕业那年,他父亲因癌症去世,在父亲的丧礼上,他又见到那个曾是他邻居的女生。她穿着普通,毫无显眼之处,举手投足比原来多了股衰弱之气。前来参加门尔东父亲丧礼的学生并不多,门尔盛显示出他的社交能力,他张罗着留下了所有人的工作单位和电话号码,不过那张号码单对门尔东犹如一张废纸。 
  一年多后的某个夏天,门尔东经过人民南路时,不期然碰到了吴红梅。吴红梅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他们几乎都要擦肩而过时才认出了对方。吴红梅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她面对门尔东的笑有点苦涩的意思。这次路遇使门尔东心里生出了亲切的感觉,可能与当时的天气有关。那是一个门尔东正好无事可做的下午,他们旁边就是省博物馆墙外的露天茶馆,门尔东有点跟儿时旧友说说话的欲望,吴红梅也没什么要紧事,他们就在一张茶桌边坐了下来。 
  吴红梅在市电子元件厂做技术员,她说她是请假到七医院看病来着。门尔东不好问是哪方面的病,他自己在疾病这种事情上一直承受着沉重的精神负担,肝上的毛病在他工作后有所好转,但心理上的阴影依然浓重。门尔东只是说不严重吧?吴红梅说不严重。不过她的语气有些游移。接着她又自言自语般地说,嗨,女人的问题。门尔东就转移话题了,他们谈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包括门尔东父亲、门尔盛;还有一个胖子街坊,他的肚子是散装啤酒的一流容器;一个长期无班可上的女人,每天早上她都站在一幢楼下喊:“王二娘,下来打麻将。” 
  那次的聊天两个人心情都很舒畅。说起往事,吴红梅的话语神情都活跃起来,脸上有了光泽,使门尔东依稀记起了她当年的神态。没过多久,吴红梅打电话来,叫门尔东去他们厂附近的一个舞厅跳舞,同去的还有她的两个女伴。跳完舞门尔东请她们吃消夜,他们喝着啤酒,吴红梅哭了,门尔东只好送她回她的工厂宿舍。吴红梅虽然家在本市,却还是拥有一间与人合住的厂宿舍。那个晚上她的室友没在,吴红梅问门尔东她是不是有点失态。吴红梅就说了起来,她感到伤感,她那个病让她很痛苦,那是一种不好向人启齿的毛病,关键是,那个病让她感到在生活上束手无策。这些话触动了门尔东,而吴红梅身上无疑有深深的压抑。跟过去的吴红梅比起来——尽管她那过去的形象在门尔东脑子里模糊不清,但眼前的吴红梅确实让门尔东心生感慨,夹杂着同病相怜的情愫。 
  他坐到了吴红梅身旁,把她的肩膀搂住。吴红梅的身体毫不性感,正常男人的欲望抵达这样的身体后一般都会泄漏。而吴红梅在一条男人的手臂的环绕下,获得了对自己的确认,因而获得了温暖之感和倾倒内心压力的勇气。她说她那个毛病说起来不像是什么大问题,痛经,但经受痛经的她却是水深火热,她的发作比一般的痛经更加厉害,伴随呕吐,从腹部到腰部一圈如同被锯断,不,比锯断还痛苦,她无法形容那样的痛楚,几乎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她没有夸张。医生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也不太当回事,只是开了些无法解决根本问题的药,说是结了婚后就会好起来。 
  为什么结了婚后就会好起来,门尔东没问。因为接触到女人这样的秘密,门尔东觉得有些尴尬,又有些感动。吴红梅不知为什么,又想找酒喝,可屋里没有酒。门尔东说不要喝了,酒多喝伤身。吴红梅说总比伤心强。这个话有点像贾茵莱说的话,贾茵莱每逢喝酒就说这样的话,不过贾茵莱是作姿态,吴红梅却像是有什么更深的隐情。 
  门尔东站起身说告辞时,吴红梅的手拉住了他,她的身体贴上门尔东胸部,胳膊圈在他的腰身。 
  他们一起移动到床边时,贴着门尔东的吴红梅脸颊滚烫,她好像瞬间发起了热病,她的话也变得紊乱。门尔东还有点犹豫,吴红梅却是坚决的。她说:“我还没有过……我愿意给你,我喜欢你。你不用担心我会缠上你……我就是想……你知道医生说结了婚我的病就会好转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做爱,有了性生活我就会好起来的,真的。你帮帮我,就算帮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心里明白,没有什么男人喜欢过我,我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是我的第一次……” 
   
  15 
   
  门尔东遇到了另一个难题:林蒙,她到底是谁? 
  看上去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林蒙知道了门尔东那样的过去,她不仅没有表示不能接受,相反她却像突然找到了接纳他的理由。她的绵绵情意水一般流出来,他们之间的电流接通了。这个女人古怪啊。门尔东却没时间多想林蒙,门尔盛要跟他讨论这条广告语那个创意图,交代他监督做出一个新加坡动漫学校的广告设计方案。门尔盛自己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他是个财富道路上不知疲倦的奔跑者。 
  到傍晚,门尔东稍微闲下来点,想到了林蒙。今后他还会不会暗中观察她?他的思维不知为什么快速滑到一个假想中:犯罪心理学上有个理论,某种连续犯罪的罪犯进入到一个安宁满足的生活阶段,便会恢复到一定程度的正常状态,直到这种安宁被打破。 
  门尔东惊出一身冷汗。罪犯,他怎么就冒出如此怪异的念头。他是罪犯吗?当然,他是他自己的罪犯。他想到和林蒙可能进入的安宁生活,他们能否发展到那一步?但又一阵冷汗打湿了他,他仿佛听到一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个声音令他毛骨悚然。 
  5年前的那扇门就是那么被打开的。 
  吴红梅在门尔东浑身洋溢着幸福、浑然不知厄运临头的情况下,敲开了门尔东的住宅。再次出现的吴红梅面容憔悴,肩上挎着一只陈旧的皮包。门尔东十分惊讶,他的相当于未婚妻的女朋友也在屋里,门尔东没想到吴红梅突袭似的出现在他面前,她是怎么找来的? 
  吴红梅说:“我是向你母亲问到你的地址的。” 
  吴红梅开门见山地说有事要跟门尔东谈一谈。门尔东一头雾水,可凭直觉感到事情不妙。这几年里门尔东忙着几桩赚钱的事,几乎没怎么想到过吴红梅。当年他跟吴红梅有过两次之后,便断然终止了他们之间的来往。吴红梅找过门尔东一次,发现门尔东毫无眷恋和回头之意,也只好作罢。 
  现在,吴红梅猛然间出现,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门尔东女朋友给吴红梅倒了茶,知趣地到外面去了。 
  吴红梅说:“我下岗了。” 
  门尔东松了口气,看来她是来借钱的。他问:“有什么打算?” 
  吴红梅摇摇头:“我已经找了快一个月的工作了,没有合适的。” 
  门尔东等待着她提出请求。吴红梅见门尔东不说话,便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因为我无法兼顾——我还要照顾儿子。” 
  “你结婚了?” 
  “没有。” 
  门尔东看着吴红梅,吴红梅说:“那是你和我的儿子。” 
  门尔东站了起来。吴红梅倒是平静:“真的,我没骗你。” 
  吴红梅问门尔东,是否记得当年她找过他一次,那次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门尔东当时冷淡的态度阻止了她说出实情。她想了两天,决定自己要这个孩子,她太想有一份自己的生活了,特别是考虑到多年来想找到一个合意伴侣的愿望一次次化为泡影,吴红梅作出了这么个大胆的决定。一股强烈的力量推动着她,她一个人生下了孩子,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可是生活由此开始了对她的无情教训,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既没钱也没能力的女人,拉扯一个孩子让她饱尝艰辛,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她迅速地憔悴,孩子生病的夜晚她心里充满恐惧和极端的痛苦。
“现在我连养活他的能力都没有了。没有工作我怎么养他?” 
  门尔东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有儿子了?吴红梅递过一张照片,她是有备而来的,照片上一个抱着球的小男孩,笑眯眯地站在一块草坪上。他看着挺开心,不过仔细看他的笑里有点怯生生的拘谨。门尔东的心被扯了一下。“4岁零5个月。”吴红梅说。 
  “那你想怎么办?”门尔东虚弱地问,“把他交给我?” 
  “可是我不能和他分开。他就是我的一切。” 
  门尔东发现眼下的吴红梅已是另一个女人,精神上很强大,跟她瘦弱的外表很不相称,她可以独自作出各种各样的决定。她看着门尔东,说孩子需要父亲,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渐渐大了,老在问自己的爸爸。“我不想老是骗他,更不愿意他不幸福。”吴红梅说,“原先我想得太简单,我错了,我担不起了,真的太难了,孩子老生病,我特别害怕。孩子和我都需要家……” 
  门又突然被打开。进来的是门尔东的女朋友,她奇怪地说:“咦,还在谈啊。” 
  收拾一切的是门尔盛。一天后他出面跟吴红梅谈,他不可能与她结婚,最后吴红梅接受了门尔盛的方案:门尔东把他的住宅移交给吴红梅,再支付给她8万元现金。 
  门尔东住到了门尔盛的住处。他的想法全乱了,曾经折磨他的疾病,他的被搅黄的婚姻和生活,他的路全被封死,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崩溃,跟山崩一样。 
   
  16 
   
  林蒙打电话给门尔东,她买了酒菜,希望一起做一顿晚饭。 
  放下电话,门尔东想好像他应该考虑点什么,考虑什么呢,这是自我对自我的作怪。最终兴奋感还是左右了他。 
  门尔东正要出门,正好碰上门尔盛进门。门尔盛说:“一会儿一起去吃冷啖杯。” 
  门尔东说他要出去。门尔盛看看门尔东说:“你今天气色不错。” 
  这是很长时间以来他听到的唯一对他气色肯定的话。 
  林蒙显示出她营造气氛的才能。一切都很合意。做饭、用餐、聊天的整个过程中,林蒙的电话没响过,门尔东也没接到打扰的电话,他们度过的是一段安静愉快的时光。门尔东确实感到了久未有过的舒适。 
  事后他们躺在床上说着话。林蒙因为疲惫昏昏欲睡,她掐掉了烟,进浴室冲澡去了。门尔东也按灭了烟蒂,近段时间的事情所构成的现实犹如梦境一般壅塞在胸口。他的身体里装满了很多东西,像一堆横七竖八的废铁管支棱着。时间是一个暧昧的沉暗时间,外面有嗡嗡的来自夜晚的声音,门尔东发觉纠缠他的微颤又潜行而至,游移在距他半毫米的一个暗处,似乎就要靠拢了他,又若即若离,显得如此不可思议,但他发觉自己起了身。林蒙还在浴室里,好像在冲一个没完没了的澡似的。门尔东走进厨房。不,他不想干什么,他只想触摸一下他习惯的那种锋利,或许是一个告别。他拿到了一把长条的西式水果刀,猛地以第六感惊异地觉察到林蒙站在他身后。 
  他真的不打算干什么,但林蒙的神态产生了反作用。她一言不发,穿着一条吊带睡裙,就那么站着。门尔东感到了一股反向的力量,他对着林蒙。 
  “我说过我是危险的。”门尔东冷淡地说,“可能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了自己。” 
  林蒙望着他。她对他手上的刀毫无畏惧。她问“怎么危险?” 
  “你看到的,我会伤害自己。说不定会伤到你。” 
  “那就伤吧。” 
  林蒙走上来,他们的身体靠在一起。门尔东手里的刀掉了下去,他们再次做爱。 
  夜深了,林蒙进入了睡眠。她很自然地接纳了门尔东在这个夜晚的留宿。朦胧中门尔东想他要不要待在这里,不过他的思维对抗不过倦意。 
  不知过了多久,门尔东在梦中听到林蒙爬了起来。他四肢无力,在梦里告诉自己这是做梦,然而一种虚幻的力量使他睁看了眼睛。林蒙果然不在。门尔东听了听,她不在卫生间。她去了哪里?门尔东围上一条浴巾,发现林蒙在另一间屋子。那间屋的门没关严,门尔东轻轻把门推开。 
  林蒙站在那个小房间的窗口,面向外面的沉沉夜色。小房间的灯熄灭着,林蒙的身影蒙着一层虚边,她的一双胳膊弯在脸前,似乎在按摩自己的眼睑。 
  门尔东靠近她。林蒙说话了,她喃喃地说:“你猜我看到了谁?”她的双手拿着一架望远镜,她把那只望远镜递给门尔东,示意他向对面楼的一扇窗口看:“你看。” 
  门尔东疑心还是在梦中。她拿了他的望远镜?她怎么知道他有一架望远镜?不过这肯定与他那一架毫不相干。 
  “看到了吗?贾茵莱。”林蒙在他耳边说,“我肯定是她。” 
  那个窗口垂着一层薄纱,室内有灯光亮着,在整座黑洞洞的大楼中十分显眼。黑暗增加了那个窗口的亮度,那层薄纱略同于无。那是一间客厅,门尔东看到了屋里开着的电视,一个男人在喝着什么东西,还有个女人在走动着。虽然看不大清,但那女人的身形发式确实像贾茵莱。 
  “她怎么会在这里?”门尔东低声问,“这也是她的房子?” 
  “当然不是。”林蒙说,“这套房子的主人是那个男人,他是个疯子。” 
  门尔东意识到心里的惊讶。他不动声色,自言自语地问:“那贾茵莱怎么,会在这里?”对面贾茵莱走到男人身边,他们出现了亲热的动作,门尔东想看清他是否认溯口个男人,但很困难,只能判断那个男人个子不高。 
  “是啊,”林蒙梦一般地说,“我也奇怪。” 
  门尔东触到林蒙冰凉的肌肤。她黑暗中的微笑透出一股陌生的魅异。 
  责任编辑 陈东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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