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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惊魂 〔俄罗斯〕达里娅·东佐娃 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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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在于我根本不知道和他如何相处。

    每次结婚后家里都会出现一个巨蜥或者鸵鸟般的怪兽。你需要按时给他喂食;清洗笼子;清洁羽毛;夸奖他;使他打起精神。刚过一个月我就烦了。

    这本来也算不上什么;但每次还要扯上他妈。对他来讲是“妈妈”;对我来讲是“婆婆”。如果说几任丈夫总是有点差别:列尼亚体重一百二十公斤;而任尼亚的只有六十公斤;那么几个婆婆表现得就像孪生姊妹一样。

    刚过一个星期;她们就对儿媳劈头盖脸一通不公正的指责: 汤也没有;床单也没熨好;墙角还有灰。

    “为何我儿子要和一个不尊敬他老妈的女人结婚!”

    每次都以同样的结局告终:我收拾了东西;摔门而去。的确;每次婚姻都有赚头。首次婚姻我得到了阿卡奇。总之他也是我首婚丈夫的儿子;但在我和他爸离婚后;他就跟了我。第二次出嫁我还获得了一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小狗。第三次出嫁造成了对雅诗兰黛阿米斯香水的反感。第四次出嫁得到的礼物是玛莎。

    当时十四岁的阿卡奇大发雷霆:“如果你想收留所有的弃儿;收养个小男孩也好啊;而不是这个好流鼻涕的小姑娘!”

    在我几任丈夫和婆婆的队列中;诺娜绝对是将军。如果我至今想不起来列尼亚妈妈的名字的话;而诺娜我是不会忘记的。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任婆婆;抑或是因为她独特的个性。

    “糖浆里的毒蛇”是阿卡奇给他祖母起的绰号。她几乎在一所中学当了三十年法语和文学教师。她总是把学生分为优生和差生;只给那些老老实实听她说些腻人的格言的学生打五分;而给其他的人统统打两分。

    自从我和她儿子离婚后;她就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亲人的感觉”只在我和孩子去了巴黎之后才苏醒过来。她就像印度尼西亚的“玛丽亚”台风;每年不期而至。

    看着我的脸;阿卡奇继续嘿嘿笑着:“你看;他给我和玛莎带来什么礼物。”说着他举起一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五个皱巴巴、有点腐烂的苹果。

    “这些果实;”阿卡奇学着诺娜的口气说;“生长在伟大国家俄罗斯广袤无垠的土地上。

    看着这些美好的礼物;知道吗;首先应该尊敬和喜欢我;那个生下你伟大父亲的女人。”

    诺娜向来是“礼不惊人死不休”。有一次她一改自己的吝啬;送了我和柯思嘉一只陶瓷花瓶。但第二天花瓶就失踪了。到新年时;婆婆又把它送给我们;但她觉得我不是很感激她;一月二号又拿了回去。这个花瓶后来在三八妇女节时还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彻底消失了。还有一床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绒毯也遭到同样的命运。

    我浑身一抖;很不情愿地走过去打招呼。

    晚上我们所有的人聚在一起吃晚餐。索菲娅郑重其事地端着一个大汤碗走进来。

    “今天路易特地为诺娜做了一道肉丁稠辣汤;”娜塔沙隆重地宣布。

    “不用费心了;”女客人闷闷不乐地说;并且把嘴巴一瘪;“我对美食不在行;我晚餐半袋酸奶就够了。”

    非常生气的娜塔莎吩咐索菲娅:“去拿半袋酸奶来。”

    索菲娅转身离开去了厨房。诺娜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毫不节制的山吃海喝会造成可怕的后果;人就会不再想那些美好的……”

    “那您可说错了;”奥克萨娜反驳道;“食物同样也是美好的。路易可是手艺一流。尝尝色拉吧。”

    诺娜气得满面通红。我们大家都默默地一言不发;但从没见过我婆婆的奥克萨娜还在冒失地说:“或者拿这些点心来说吧;的确赏心悦目;我在这儿吃了整整五公斤。”

    “那还用说;”诺娜从牙缝里含含糊糊挤出一句“; 吃别人的饭食么;你吃多少也不觉得可惜。”

    金尼斯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为什么对我妈说这么无理的话;你自己就已经喝了两碗汤!”

    诺娜一气之下;用勺子敲着桌子说:“小孩子应当闭嘴;你;”她扭头对阿卡奇说“; 别人羞辱你父亲的老妈;你却无动于衷地看着。”

    玛莎也投入了战斗:“金尼斯不是在羞辱你;他是对的。你说只要半袋酸奶;但你已经吃了多少啊!”

    诺娜从桌旁站了起来:“只要有小孩在场就会闹得鸡犬不宁。

    已经九点钟了;他们该上床了。亲爱的;”她对奥克萨娜说;“肥胖人不美。你应该减点肥。请给我一茶勺盐、苏打和一杯开水。”

    “你要喝盐水?”玛莎很吃惊。

    诺娜就像所有仇恨孩子的中学教师一样;脸都气歪了;她解释道:“饭后必须用加盐和苏打的溶液漱口。

    食物残渣在牙齿间分解;会形成龋牙。”

    我感到恶心。看来;娜塔莎也是一样;因为她突然跑出餐厅。

    很晚了;当我都已经钻进被窝时;阿卡奇进来了。

    “奶奶真有一套。说她根本没钱;问你能否随便给她件衣服和裙子遮羞!”

    我叹了一口气。诺娜的丈夫是位被政府优待的将军。他给诺娜留下了五居室的住宅、两层楼的别墅和大笔的钱。已故的公公显然有先见之明;积攒的全是美元。现在诺娜什么也不缺。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把自己的大房子租给一个什么外交官。自己住在别墅里;多半还没有动用“黄金储备”。

    “你跟她说;明天我们去给她买一切必需品。”

    第二十四章
  
    星期二花在了商场。

    “一个人全身上下应该漂亮潇洒;”在阿卡奇开车去撒马利亚百货商店的路上;诺娜用她那洪亮的声音庄严地说;“衣着不整、头发蓬乱;这副模样是对周围人的一种侮辱。

    但在这种情况下;衣服不应该太惹眼。”

    她的论断绝对正确;并且她具有极好的鉴赏力;总是从商场的衣架上取下最贵最时髦的衣服。

    阿卡奇看了一眼账单;只发出了一声怪叫。

    购物狂欢一直持续到午饭前。然后诺娜和孙子回家去。我呢;撒谎说要办件刻不容缓的事;就开始无忧无虑地在街上闲逛;为自己终于可以一个人静一静而暗自高兴。我吃了自己喜欢吃的汉堡包;悠闲地看了会儿报纸;又在沿岸街上从容地抽了支烟……

    但凡事得有个度;该回家了。

    前厅只有闹钟在滴答作响。餐厅和客厅空无一人;车库里也不见轿车和摩托车。家里的人都胆怯地四下跑散;好给诺娜腾出战场。我坐到客厅里;等他们回来。

    诺娜显然在洗澡;她没露面。我筋疲力尽;静静地在沙发上打起瞌睡来。

    “夫人;”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 夫人;醒醒。”

    我的眼皮重如千斤;我终于睁开双眼;面前出现了索菲娅担心的面孔:“夫人;或许该去看看客人怎么了? 浴室的淋浴声已经响了四个小时;而她一次也没出来过。万一她的心脏难受呢?”

    我吃力地坐了起来:“这位太太是没有心的。家里的人都哪儿去了?”

    “都不在家。娜塔莎夫人和奥克萨娜夫人去看歌剧了;阿卡奇先生和妻子在医院;孩子们在兽医医院上练习课。玛莎说;他们要收拾兽笼;晚上十点才能回来。还有卢伊莎夫人打来电话;说晚上九点钟过来;给奥克萨娜带了件意想不到的礼物。”

    我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索菲娅是对的;应该去看看;万一诺娜淹死了呢? 浴室的门没锁;我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

    诺娜背对着门口坐在圈椅里;头上的发型整齐;一只手无力地垂着。竟然能睡着!圈椅旁的小桌上放了瓶打开的意大利苦杏酒和一只高脚杯。好酒独自吞。她享受了这瓶烈性甜酒;然后又去教训别人要有健康的生活方式。哼;我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要让这个令人讨厌的无耻之徒尴尬尴尬。

    “诺娜;晚饭做好了!”

    我绕过圈椅看见了她那张脸。双眼鼓凸;嘴里流着涎水;脸颊和额头上有种无法形容的青色———婆婆好像彻底死了。

    “天哪;”我的脑海中响起这么一句;“柯思嘉的第五任老婆列丽卡走运了;她终于摆脱了这个吸血鬼。”

    但过了一会儿;另一种想法又浮现在我脑海里———死了! 突然在我家无疾而终。天哪;该怎么办? 当然要给卓尔施打电话!晚上九点半时家里满是人。卓尔施、鉴定专家巴特雷克和另一名不认识的法医赶来了。

    巴特雷克仔细看了看尸体;闻了闻高脚杯;然后问道:“还有谁喝了这瓶酒?”

    “好像没谁。我连她在哪儿拿的都不知道。家里没存放意大利苦杏酒;没人爱喝。

    烈性甜酒我们有‘波尔斯’和‘爱尔兰百利’。

    不过;我现在问问索菲娅。”

    女管家的到来;使我们立即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大概在中午十二点时;邮递员送来一个漂亮的盒子;上面的卡片写着“送给瓦西里耶娃的意想不到的礼物”。这个礼物被放在前厅的小桌子上。

    “那为什么她拿了这个礼物?”卓尔施很惊讶。

    “要知道;诺娜也姓瓦西里耶娃。这种姓在俄罗斯很常见。我和第一任丈夫就同姓。

    大概;诺娜以为这是给她的礼物。你认为;她喝多了;心脏受不了?”

    巴特雷克冷笑一声:“我敢打赌;瓶里的氰化物足以把你过去和将来的所有婆婆都放倒。”

    我的脸吓得霎时白了:“什么氰化物? 怎么她被毒死了?”

    “好像是。”

    “天哪;你怎么这么快就下了结论?”

    “我没下任何结论;”巴特雷克皱着眉头说“; 只是根据我的推断。首先;她的脸色是典型的氰化物中毒表现;再就是气味;你是否觉得有股苦杏仁味?”

    “意大利苦杏酒总是散发着一股杏仁味呀。”

    巴特雷克点头说:“正因为如此;它通常被用于此目的。那些人头脑太简单———把毒药藏到杏仁点心里;或者是塞到意大利苦杏酒里面;想掩盖毒药的气味。应当承认;这种诡计经常得逞。

    你婆婆几乎毫不怀疑地喝了整整一大杯。我还是首次看到;烈性甜酒一大杯一大杯喝的。

    她准是一口气就干了。毒药瞬间会封喉;通常一杯还没喝完人就不行了。”

    “别再卖弄你的法医学了。”卓尔施插嘴道“; 开始检查尸体吧;我和达莎谈谈。”

    我们下楼来到客厅。

    “你明白吗;我要和你正式谈谈?”卓尔施问;一边掏出一沓各式各样的表格。“你前任婆婆有仇人吗?”

    “很多;一大堆人仇恨她。这毫不奇怪;她对谁都没一句好话。总是像在播送教学节目般地教训所有的人。既贪财又令人厌恶;还厚颜无耻———谁也不喜欢她。家人亲戚都是靠那点血缘关系才忍着。”

    “但那些熟人都在俄罗斯呀?”

    “是啊;在法国她只和我们打交道。”

    “那你们当中谁希望她死呢?”

    “前些年应该说是我。整整五年睡觉前我都在想像那些血腥的一幕:诺娜被车轧死;在树上吊死;被人用匕首杀死……后来我和柯思嘉离了婚;她对我来说就无所谓了;她什么也不是;根本无关紧要。我甚至清楚;在我这些活着的婆婆当中;她还不是最可怕的。

    那个玛丽娅;虚情假意得多叫人厌恶! 娜塔莎只是在巴黎才认识诺娜的;奥克萨娜只是昨天才首次见到她。不;这里没有谁想害死她。她令我们不堪忍受;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个星期;但想把她给毒死———这太过分了!”

    卓尔施皱起眉头:“你明白吗;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没害死她。”

    “这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想毒死你;我亲爱的!”

    “你在开玩笑!”

    “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按你所说;诺娜没有熟人在巴黎。那谁能给她寄来一瓶酒?不;我的小猫咪;那瓶烈性甜酒是为你准备的! 诺娜是突然来做客吗?”

    “是啊;她从来不打招呼就来。”

    “你看;谁也不知道她在这儿。不;这礼物是给你的;却被诺娜阴差阳错地给享用了。

    现在你好好想想;是谁爱你爱得这么深?”

    我紧闭着嘴唇;那会是谁呢? 娜塔莎、奥克萨娜、阿卡奇、奥丽娅、玛莎、金尼斯———怀疑家里的人是可笑的。季马? 但他刚好知道我现在不喝意大利苦杏酒;不尝烈性甜酒。

    索菲娅、路易、逸夫;也许是送牛奶的或是送面包的? 不;很可能是那个杀猪佬;我不久前因一笔账把他骂了一顿。还有可能是我在人类科技馆教的几个学生;但她们不知道我住哪儿。再就是省里的两个熟人、阿卡奇的几个同事……我会得罪谁呢? 老实说;我给卓尔施添了不少麻烦。也许;是局长想干掉我;现在自己又来调查这起未遂案?前厅里一阵喧哗;紧接着吵吵嚷嚷的孩子们冲进客厅。

    “什么;”他们像爆豆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这是真的吗?”“巴特雷克叔叔跟我们说了! 她被毒死了? 现在她的尸体搁到哪儿? 我们把她葬在什么地方呢?”

    “对;真的呢。”走进来的娜塔莎说“; 她的葬礼怎么办?”

    卓尔施叹了一口气:“应该通知领事馆;然后;如果你们不想送棺材去莫斯科的话;那就给她的亲人打个电话。”

    娜塔莎对我说:“叫柯思嘉来。”

    岁月惊异地改变了一个人的容颜;但是它无法改变他的声音。

    “喂;”话筒里传出的声音不由得使我浑身一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听到这个稍带鼻音的声音了。

    “柯思嘉? 我是达莎·瓦西里耶娃;你的前妻。”

    “那又怎样? 想干什么?”

    “柯思嘉;你知道吗;诺娜现在在哪儿?”

    “你总是提些愚蠢的问题。她去巴黎找你去了。劳驾你;挽留亲爱的妈妈在你那多住几天。我好和列丽卡休息休息。你倒好了;把她推给我;自己偷着乐;让我受一辈子折磨!”

    柯思嘉就是这个样子! 竟然能指责前妻离婚时没有把婆婆随身带走!“我也要劳你费神。前来把诺娜的尸体拿走吧。今天她死了!”

    “什么?!”

    “我不知道;希望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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