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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之家 作者:[智利]伊莎贝尔·阿连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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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后,浑身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劲头。尽管从1979年10月起我开始转入行政管理岗位,还是尽量利用业余时间翻译拉美文学作品。
面对这么多知名作家,作为试笔,究竟从谁的作品开始呢? 选择的前提,自然是最著名的作家的主要作品,而且手头上还要有他们的书。那时,我比较系统地阅读了几份拉美国家出版的报纸。报道最多的当属加西亚·马尔克斯。恰好我的书柜里收藏了他的几部作品。
1980年初,动手翻译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三部短篇小说《咱们镇上没有小偷》、《礼拜二午睡时刻》和《纸做的玫瑰花》,合计三万五千字。初次涉足文学翻译,对自己的译文能否变成铅字,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忐忑不安地等了半年,上海《外国文艺》1980年第3 期终于发表了全部译文。四十多岁的人,手捧着新出版的杂志,翻来覆去地阅读,可喜耶,抑或可悲? 时至今日,我依然对杂志社的编辑怀有感激之情。没有他们的支持和鼓励,我可能会就此放弃文学翻译事业。
译文发表后,信心大增。于是,和笋季英合作翻译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中篇小说《恶时辰》和《枯枝败叶》。1982年10月,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加西亚·马尔克斯中短篇小说集》,译文全部被收录进去。此外,还翻译了《百年孤独》的片段。
嗣后,一发而不可收拾,陆续翻译了墨西哥作家胡安·何塞·阿莱奥拉和何塞·雷维尔塔斯、智利作家弗朗西斯科·科罗阿内、乌拉圭作家马里奥·贝内德蒂等人的短篇小说,而且都在文学杂志上发表了。回想那段时间,真是犯了“翻译饥渴症”。见着什么,翻译什么,根本无暇研究作者的创作特色和创作道路。对那段“饥不择食”的翻译经历,如今倒也不感到后悔,毕竟练了笔,积累了十分短缺的文学翻译经验和技巧,而且还进一步学习了汉语。
二
翻译危地马拉著名作家米格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的《玉米人》是我们按照外国文学翻译规律办事的起始,也是一次艰难跋涉的翻译历程。
1980 年4 月下旬,在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的老同学陈光孚建议我和笋季英翻译《玉米人》。6 月上旬,拿到原书,读了几页,竟然不知所云。硬着头皮读下去,书中出现了一些故事情节,能够读懂了。试译了两三面,实感力不胜任。犹豫了半年之久,到10月上旬方才勉强答应下来。不料,这颗“苦果”我们竟啃了四五个春秋。实算一下,至少有两年的业余时间,包括清晨、夜晚、节假日,全部搭了进去。
我们承诺翻译《玉米人》,只是出于难辞朋友的嘱托,并非因为对该书的文学价值及其在文学发展史上的地位有什么深刻认识。那时候,我只知道阿斯图里亚斯是危地马拉乃至拉丁美洲的著名进步作家,还知道我的同窗老友黄志良翻译的《总统先生》是一部政治小说,而《玉米人》则是一部社会小说。仅凭这点知识就贸然答应下来,真可谓“无知者无畏”了。
待到开始翻译的时候,才感到困难重重。坐定了冷静地思考一下,发现造成难题的原因有四个。
首先是不熟悉作品中描写的危地马拉印第安人的生活状况和生活细节。其次是不了解超现实主义和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和写作技巧。第三是对阿斯图里亚斯的创作道路,特别是《玉米人》的创作意图,缺乏基本知识。最后是我们的汉语修养远远不足以传递这位具有世界声誉的大作家的丰富多彩的语言。
知难而退,中途撂笔,还是好好补课,坚持到底? 在友人的鼓励下,我们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也可以说在无意中选择了一条符合外国文学翻译规律的路。
那几年里,我翻阅了一些有关危地马拉历史和现状的文章和书籍,阅读了介绍超现实主义和魔幻现实主义的文章和小册子,还翻译了两篇研究阿斯图里亚斯小说创作道路和创作特色的评论。为了练笔,翻译了几部比较浅显易懂的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此外,还大量阅读我国作家的小说,抄录了几本词汇和句型,算是“恶补汉语”吧。在阅读《玉米人》原文的过程中,查阅字典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尽管如此,有些词汇和句子的含义还是弄不明白。幸好一些偶然的机遇帮了大忙。1984年,在中联部工作的笋季英接待了一位危地马拉来访者,借着访问的空闲时间向他提出了一百多个语言问题。对方热情地一一作答。有些问题甚至引得他哈哈大笑。据他说,除了像他那样土生土长的危地马拉人之外,其他拉美国家的人恐怕也弄不懂那些方言俚语。同年,笔者接待了一批墨西哥电视界的朋友。闲谈中,我们详谈了墨西哥和中美洲印第安人的生活习俗、思想信仰、思维方式,例如他们主张“人是人,又是保持自身的动物”的纳华尔主义(Na hua'lismo).巫师神汉在印第安人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印第安人对今生来世的看法,等等。1985年,我随同中国广播电视代表团首次访问了墨西哥,在人类学博物馆看到了一幅表现“人与玉米血肉相关”的大型壁画( 一个死人躺在地下,尸体上长出一棵茁壮的玉米,含义是人靠着吃玉米维持生存,人死后变成养育玉米的肥料) ,以及印第安人使用的器物,还在著名的印第安人遗址奇琴伊察参观了完整的古代建筑和大量石雕,听取导游介绍印第安人对天神羽蛇的虔诚信仰以及殉葬习俗。
机会是偶然的,利用机会则是有意的。正是有意利用了偶然的机会,我们才渡过了几重翻译难关,于1984年1 1 月8 日交出译稿。然后,又几经周折,广西漓江出版社最终将《玉米人》收入“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第二辑,在1986年3 月出版。五年后,该书获得新闻出版署主办的“首届全国优秀外国文学图书奖”一等奖。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三版序言中引用了尤·李比希关于化学家不断“脱毛”的说法。“不适于飞翔的旧羽毛从翅膀上脱落下来,而代之以新生的羽毛,这样飞起来就更有力更轻快。”翻译《玉米人》就是我们在翻译事业上的一个“脱毛”的过程。我从比较熟悉的汉译西转入了西译汉;笋季英则从比较熟悉的政论文翻译转入了文学翻译。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对什么是魔幻现实主义有了基于实证的概括性认识。在《魔幻和现实的融合》( 《玉米人》译本前言) 中,我是这样说的:根据印第安人的思想意识,在叙事和描写中插入神奇而怪诞的人物和情节以及各种超自然的现象,借以反映拉丁美洲的现实,达到暴露、抨击、谴责社会黑暗的目的。
这个概括是否准确全面,暂且不去说它。好在有几位拉美文学研究人员已经出版了研究魔幻现实主义的专著。对我们来说,这点认识却是翻译《幽灵之家》的基础。
三
八十年代初,我们在交谈中使用频率最高的词儿是“拉美文学爆炸”,或者像加西亚·马尔克斯说的“拉美小说爆炸”。对“爆炸”(boom)的含义,大家的理解大体一致。在一个不长的时期内,在拉丁美洲集中涌现出诸多文学流派、知名作家和影响巨大的作品。这些作家继承了拉美文学“贴近现实”、“见证时代”的优良传统,同时又借鉴了欧美现代派作家的写作技巧,在文学创作中形成了多样化的格局。这些作品的内容涉及广阔的生活领域,表达了倡导民主、抨击独裁的进步思想。
但是,对“拉美文学爆炸”的起止时问,就众说纷纭了。有人把起始时间定在五十年代,还有人把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生的名家统统算在“文学爆炸”的范围之内。意见分歧并不奇怪。究其原因,一是资料比较缺乏,研究不够深入;二是出于良好的愿望,巴不得“文学爆炸”的时间越长越好。随着与拉美国家文学界接触和交流日益增多,研究逐步深化,看法慢慢趋向一致,把“拉美文学爆炸”的时限定在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智利著名作家何塞·多诺索更明确表示,“文学爆炸”始于1962年的智利康塞普西翁世界知识分子大会,终于1982年加西亚·马尔克斯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这就是说,1982年,当我们津津乐道“拉美文学爆炸”的时候,这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已经结束了。但是,在拉丁美洲这片神奇的大陆上,属于“文学爆炸”团队的作家并没有搁笔,与此同时,新一代作家又涌现出来,具有国际影响的新作品不断问世。有的专家先是把新一代作家称为“拉美文学爆炸的小字辈”,后来又把他们归入“爆炸后文学”团队。阿根廷的曼努埃尔·普伊格、墨西哥的费尔南多… 德尔·帕索、秘鲁的阿尔弗雷多·波里塞·埃切尼克等人都是在西葡拉美文学研究会年会或学术研讨会上经常听到的名字。其中有一位女作家特别引人注目,她就是智利的伊莎贝尔·阿连德。
1987年7 月,在北京的酷暑季节,我收到了国际台驻墨西哥记者站的记者托人带来的《幽灵之家》,真是如获至宝,当即翻阅起来。我多年从事新闻工作,阅读外国小说的目的之一是了解外国历史和现实生活的具体细节。也许因为如此,才偏爱这类涉及较长历史时期和广阔社会领域的作品。加之作者思想进步,小说情节丰富,可读性强,促使我们下决心翻译这本书。
当时,国内还没有互联网,查阅作者的资料只能靠进口报刊。经过多方查找,我大体弄清了作者的基本情况。
伊莎贝尔·阿连德于1 942 年出生在秘鲁首都利马。父亲是托马斯·阿连德,任智利驻利马的外交官。伊·阿连德三岁时,父母离异,母亲把她带回智利,在外祖父家中生活。童年时,进入一所英国人开办的学校读书,对文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母亲和一个名叫拉蒙的外交官结婚后,全家借工作之便游历了拉丁美洲和欧洲的许多国家。伊·阿连德十五岁回到智利。1958年,开始参加工作,在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驻智利机构任秘书。1959年,进入新闻界,成为一名记者。凭借知识分子的良知和社会正义感,她撰写了不少批评社会丑恶现象的文章。同时,足迹遍及拉美大陆,对各地瑰丽多姿的自然环境和复杂的社会环境十分熟悉,为她后来的文学创作奠定了丰厚的生活基础。
她的伯父就是世界闻名的智利社会党领导人萨尔瓦多·阿连德。1970年,萨尔瓦多·阿连德在智利人民阵线的支持下当选为智利总统。就任后,提出要使智利成为“第一个按照民主的、多元化的和自由的模式建立起来的社会主义社会”,开始推行一系列社会改革,并与我国建立了外交关系。1973年9 月11日,智利三军和警察部队发动震惊世界的武装叛乱。萨尔瓦多·阿连德奋勇抵抗,以身殉国。
这次军事政变成为伊莎贝尔·阿连德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转折点。l975年,她被迫逃亡到委内瑞拉,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些从黑市上兑换来的假美元。从三十一岁起,她过起了长达十年的“沉默年代”。流亡中,她生活艰难,精神上感到孤独寂寞,时时怀念祖国。1981年,她得知留在智利的年届百岁的外祖父将不久于人世,打定主意写一封长信,记载下外祖父留在人间的足迹。她用了一年时间写完长达三十多万字的信件,而奄奄一息的老人未来得及读到外孙女这封异乎寻常的家书。伊·阿连德决定把长信公诸于众。完稿后,在一些出版社门前碰了钉子。1982年,西班牙普拉萨~哈内斯出版社终于出版了《幽灵之家》。
小说出版后,很快引起文学评论界和读者的广泛注意。小说一版再版,并被译成几种外语,在书市上十分走俏,成为读者争相传阅的畅销书。美国《芝加哥论坛报》认为它是“二次大战后世界文坛最优秀的小说之一”。
《幽灵之家》大获成功后,伊莎贝尔·阿连德并没有停歇下来。她陆续推出《爱情与阴影》(1984 年) 、《夏娃·鲁娜》(1987 年) 、《夏娃·鲁娜故事集》(1990年,短篇小说集) 、《无限的计划》(1987 年) 和《芭乌拉》(1994 年,长篇纪实文学) 。“从1 983 年到1994年,先后有智利、德国、法国、比利时、美国、意大利、葡萄牙等国授予作者各种奖励。她的作品已经被翻译成二十五种文字。”作者也因此赢得了各种荣誉。“‘文学爆炸’中的唯一女性”,“‘爆炸后文学’的开创者”,“穿裙子的加西亚·马尔克斯”,“跻身于用塞万提斯的语言从事创作的最优秀作家的行列”,一顶顶桂冠戴在了她的头上。
秘鲁著名作家巴尔加斯·略萨写道:“在女作家中,最著名的当推智利的伊莎贝尔·阿连德。她才华横溢,擅长用流行于拉丁美洲的魔幻手法创作。……在阿连德的作品中还有一种女性的灵敏。她的成功在拉丁美洲之外引起了人们的惊讶,因为在一个以男子气概闻名于世的大陆,像伊莎贝尔这样的女艺术家居然能脱颖而出,似乎真的有点奇怪。”
四
《幽灵之家》是一部气度恢弘的全景式小说。它以三十余万字的篇幅展现了一个拉丁美洲国家——虽然作者没有明说是哪个国家,读者可以看出小说是以智利为背景的——从二十世纪初到七十年代为止风云变幻的历史,以埃斯特万·特鲁埃瓦一家的兴衰变化为中心线索讲述了三个家族四代人之间的恩怨纠葛,生动形象地描写了在历史大变迁中各个阶级、各个阶层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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