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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婚姻 作者:曹克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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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的时间不短了,我给你搓搓背,完了好好睡一觉吧,啊?”
单云点了点头,身子却没有动。伍德关了灯,脱光自己,他和单云都不习惯彼此赤身裸体地出现在对方面前,尤其是单云,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总要用睡衣或者浴巾裹了自己,进洗手间一定要把门锁上,像今天躺在浴缸里,水面上也要漂浮着层层叠叠的泡沫覆盖住。平时他们一起洗也一定要关了灯。
伍德跨进浴缸,轻轻地扳起了单云,因了伍德庞大的身躯,浴缸里的水不安稳地漾动着。伍德慢慢地给单云撩水搓背,单云突然回过身来抱紧了伍德,伍德顺势揽住了她。温暖的水滑过肌肤,却穿透不了他们之间的缝隙,浴缸里的水波澜起伏,水荡漾到外边,哗哗地响,伍德在抱单云出来的时候,他们彼此都没有分开,恨不得都将对方揉碎重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伍德的印象中,单云好象从来没有这样过。
落地飘窗外,已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他们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波平波起,仍是没有丝毫的倦意,天渐渐地放亮了,他们不能在没有窗帘的浴室停留,伍德附在单云的耳边说,咱们到床上去吧。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渐行渐近的晨曦,在黑暗中,他们彼此更加深刻地体味着对方。一觉醒来后,单云还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熟睡的伍德仍在她的身体里温柔而小心地蠕动着,单云一下搂住伍德,痛彻心肺。
“云儿,”伍德醒了,他轻轻地抱住了单云瘦削的肩,声音轻得近乎耳语,不知是累了,还是歉疚,“其实我早想告诉你的,可总是说不出口,等爸妈走了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他们在的时候,咱们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好吗?”伍德确实不想让单云的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也更想利用这段时间理一理自己的思路,这件事说来话长,该怎么向单云解释,他暂时还拿不定主意。他相信单云有这个修养,不会让他太为难。
单云点了点头,眼里一片迷茫,她暂时还处于情感麻木期,思维有些迟钝,没有更多的话可说。
“伍德,不管怎么样,你都别离开我。”单云的眼睛差不多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她把头埋进了伍德的胸膛里,“她长得漂亮,什么都比我强。”
“云儿,不是这样的。”伍德知道这是单云最本能的想法,她在醉了的时候,就不断地重复着自己什么都不行,耽误了伍德的话。伍德这会儿不想过多地解释,把单云揽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知道时候不早,该去机场接人了。单云基本上恢复了原貌,只是神情有点疲惫和忧伤,伍德则显得小心翼翼,殷勤万分,为单云挤了牙膏,添了温水,又忙不迭地去热粥,平时从不做家务的他,虽然显得笨手笨脚,却是无比的任劳任怨。
单云见了他这个样子,心里发酸,从来在家里都是她这般的体贴照顾伍德,并已习惯成自然,让他这样侍侯自己,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单云一向认为,伍德是能成大事的人,不能为琐事分心,所以家里的一应家务她全部承包了,包括新家的装修,从找施工队伍,到跑市场、选材料,她从没让伍德操一分心,只是不断地问伍德的喜好,然后按部就班地做,伍德三两趟出国回来,家就妥妥贴贴地置好了,他十分在意的浴室,安了芬兰蒸气浴,浴缸是带冲浪按摩的正宗美标牌,伍德疲累回家时,总是叫上单云一起,先泡后蒸,哪怕单云已经洗过澡,也要再重新来过一遍。久而久之,单云索性每天等伍德回来后再行沐浴之事,约摸伍德快到家的时候,先将一池稍热的温水放好,等伍德到家水温正合适,然后再备上两个小菜,冰上一瓶啤酒,在蒸桑的时候,两个人可小酌一会儿,当然单云是以水代酒。他们的小日子被单云调理得有滋有味儿,伍德心安理得地享受,单云任劳任怨乐在其中。
过去的好时光啊,会成为水月镜花吗?单云心里毫无把握,她可以原谅隐忍伍德的一切,可伍德呢?另一个女人和孩子呢?单云不敢深想,她其实并不太想知道伍德承诺的把一切都告诉她的真相,她只在乎伍德最后的选择,是她还是另外的女人和孩子。她深知伍德不是一个不负责任乱来的人,一切必有因由,那么最后她将承担的是什么?是伍德的过失,还是伍德的离开?她宁愿是前者,等父母走后,一切都会有一个水落石出的结果,现在只能是得过且过,珍惜每一天和伍德在一起的日子。这样想着,梳妆好了的单云从背后抱住了正在洗脸的伍德。
在去机场的路上,单云分别给欣茹和林楚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一切都好,让她们不要惦记,她正在去接父母的路上,令欣茹和林楚吃惊的是单云表现得是那么的波澜不惊,极端出乎她们的意料。
生活中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单云无法作到潇洒,给欣茹和林楚报平安的电话不过是装出来的平静,其实心里没有一刻不被此事牵扯,可又能怎样?总不能像祥林嫂似的到处唠叨,博取同情。自我疗伤吧,有足够的抵抗力吗?她不知道。
单云看了看正在开车的伍德,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英俊的男人,是她的老公,她的骄傲,她的寄托,是她生命中最可相依的人。因为相信,所以宽容,因为相爱,所以在乎。这么多年,单云其实用心经营,苦苦维护的就是她赖以生存的这份感情。他们度过了那么难熬的两地分居的日子,那时,单云总这么想,男人总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哪一个男人能保证一辈子都不做一件对不起老婆的事情?除了频繁地往来之外,她从不打探伍德其他方面的事情,有时伍德都禁不住问她:“你就不怕我在这儿包个二奶?”单云说:“那是你的事情,我怕又有什么用?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你别让我知道,别让她成为大奶就行。”单云说的虽然是玩笑话,可也是实话,一个人要是想行为出轨,你看就能看住了?所以她告诉自己别疑神疑鬼、自寻烦恼。
单云的宽容反倒让伍德更加的自律。在滨海三年,伍德不能说是守身如玉,但也是洁身自爱,偶尔地也和其他的男人一样在歌厅酒吧里与小姐们打情骂俏,也有过几次买春的经历,有婚姻的男人,老婆又不能时时相伴,总得解决生理问题,但完事之后,一是觉得恶心,还有就是觉得对不住单云。
虽然由于两地分居,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但伍德还是没有在这方面放纵自己,自甘沉沦。当地有个叫颜玉的交际花,千方百计地想把伍德钓到手,有一次甚至趁着伍德醉酒之际,大展肉体攻势,伍德酒醒之后,毫不留情地斥责了她一顿,让颜玉大感无趣,死了心不再骚扰伍德。伍德曾经很自豪地把这一段艳遇讲给单云听,说自己堪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并向单云表明心迹说,以后再也不到那种场所,让小姐无怀可坐。单云说那你要特别难受怎么办?伍德说,想你呀,自慰。单云颇为感动,对伍德的话也深信不疑。
难道伍德一直是花言巧语骗自己?他怎么会跟别人有了孩子?单云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没用,是伍德想要的自己没有能力给予。如果是这样,只能怪自己,伍德有什么错呢?他的聪明、辉煌、出色,总得有人承继,他需要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这样一想,单云反倒释然了,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伍德见单云不说话,也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就不时地转过头来看看她。单云理解伍德的心思,就说:“你好好开车,我没事。”
伍德先把单云送到候机大厅,再去停车场停车,回来的路上琢磨着晚上到哪儿为岳父岳母接风。他在接机的人群里找到单云的时候,单云告诉他父母乘坐的班机已经正点降落了,伍德赶紧说:“同达农艺园没去过吧?”伍德知道单云很少自己出去吃,如果不是他带她去过的地方,她自己多半没去过:“那地方不错,很有特色。要不咱们晚上就请爸妈在那儿吃?正好离机场不远,可以先带爸妈在附近兜兜风,四五点钟就过去。”
单云说可以,就不知道他们累不累。伍德说那待会儿见了面看情况再说,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回家休息休息,再出来。
单云的父母,一看便知来自江南小镇,没有大城市人那般随意,更不像农村人那般粗糙,穿衣打扮细致妥贴,就是有那么点拘泥,是你说不上来的一种不自然。单父单如海头发稀疏,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学究派头十足,可能是因为地域方面的原因,据说是对鲁迅和钱钟书颇有研究,一直在当地的一所重点高中任语文教员,能在课堂上流利背诵钱学者的《管锥篇》,被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单母林雅芝虽是满头银发,但白晰的面庞还少有皱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两位老人拎了大包小裹,一路逶迤而来,见了伍德和单云远远地就笑容满面,那笑容不能说不是发自内心,但多半是冲着伍德去的。他们对这位乘龙快婿满意得无以复加,热情得也就近乎谄媚,单如海老远就腾出手来伸向了伍德,由于肩上臂上的东西太多,手总是不能尽情尽意地舒展,让人看了就有几分滑稽,伍德见了赶紧上前几步,先接了东西,然后又用力地握了握丈人的手,那边单云早就接了母亲的东西,伍德转过身来,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妈,乐得林老太太合不拢嘴。
单云怜惜地说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单如海忙不迭地抢答说不多不多,应该把那只板鸭再带上。手里没了累赘,单如海便习惯地撸了撸稀少的头发,慨叹说北京的变化真大,其实他只看到了候机楼前的停车场,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对机场的变化不会有切身的体会,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伍德却是丝毫的不敢怠慢,附和道变化可大了,我提前歇假,好好陪你们转转,两位老人受宠若惊,异口同声说不用不用,让小云领我们溜跶溜跶就成。单妈妈这才想起好好看看女儿,不过说些好象瘦了,脸色不太好的话,这回我要多教你几道煲汤,原料都带了来,千万不能凑和,单云就说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平时也挺在意的,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小两口领着老两口上了车,单云问:“爸妈你们累不累?”
“不累不累。”单如海抢着回答。
“那咱们在附近兜兜风,晚上就在这边吃饭。”
“别在外面吃了,回家自己做点儿不好吗?”单妈妈客气道。
“妈,您别替我们省钱。”伍德边开车边说:“我们俩也想在外面吃了,我说的那地保证你们那儿没有,挺新奇的。”伍德开车奔了雁栖湖方向。
六
在欣茹看来,女人的善良贤淑固然是美德,但不是生存的根基。没有几个男人真正懂得为他付出的女人,因此他也就不懂得感恩和回报。况且,付出是你乐意,是满足你自己的需求,一旦这种付出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女人会心里失衡,抱怨、邀宠,陷入两个人的战争,这就好比单方面签定的条约,并不公平。
郝欣茹昨晚和伍德一起在爱尔兰酒吧找到单云的时候,单云已经是醉眼迷离,看见他们,还强撑着说你们怎么也来了,坐下来一起喝点儿吧,自己大口大口地灌着红酒,面前已摆放了七八个高脚杯。
看着单云这副模样,欣茹气不打一处来,她气伍德的不忠,气单云的作贱自己,但看伍德低眉顺眼和单云烂醉如泥的样子,又实在不便向他们发作,可喷薄欲出的火气实在是让她难以自控,她便高声唤来服务生:
“你们是不是为了赚钱可以连人命都不顾?她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让她喝,还有点同情心没有?”服务生唯唯诺诺,不敢答话。
“欣茹,别怪他们,是我自己要喝的。”单云替服务生辩护着,有些语焉不详,人软软地靠在椅背上,无精打采,十分的可怜。
“咱们走吧。”伍德买了单,和欣茹一起扶单云出了爱尔兰酒吧。把单云安顿在欧宝车上后,伍德执意让欣茹回家,说他自己能处理,已经够麻烦她的了,欣茹见单云已经昏昏地睡去,料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就嘱咐了伍德几句,打车回家了。
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长安街上依然灯火通明,车辆川流不息,天安门广场上还有不少人在放风筝,也有人伏在栏杆上,呆望着过往的车辆行人。欣茹望向窗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她本不是那种多愁善感之人,但遇到今天这样的事,还是让她感慨良多,觉得人生怎么总是那么的琢磨不定,也许今天还在这高高兴兴、喜笑颜开,明天却要遭遇飞来横祸。
象单云,她那么深爱和信任的老公,一夜之间竟变成了可恶的负心汉。这些年,欣茹眼见耳听婚姻破裂的事情太多,所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她说这是一种社会通病,人见多了,识广了,也意识到了人生苦短,何况夫妻之间也审美疲劳了,难免产生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换种活法的冲动,经历一下心跳时刻。婚姻也不过就是一纸约定,说撕碎也就撕碎了。
单云曾经笑问欣茹有没有过冲动?欣茹毫不讳言说有哇,不过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了,她说嫌累,怕麻烦不说,最怕对男人的失望,担心想象中的美好变成恶心,所以她所有的想法还都停留在想法上,不会付诸实施,估计这一辈子也就是想想而已了。单云笑说你还挺开放的嘛,我连想法都没有了。欣茹说那是你老公好,满足了你对男人的所有需求,再说又是初恋,刻骨铭心,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单云不无自豪地说,也是。
在欣茹的这帮同学和好友当中,单云和伍德是挺让她羡慕的一对儿,男主外,女主内,夫唱妇随,即便是在七年之痒的婚姻危险期内,也没见过他们之间有过什么裂痕,永远都是琴瑟相谐,相敬如宾。
看单云和伍德的幸福生活,欣如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家庭生活要想和和美美,夫妻一定得有一方把另一方当偶像崇拜着,崇拜的一方心甘情愿地付出,被崇拜的一方时不时地施以小恩小惠,经常说些甜言蜜语,日子就能过得有滋有味儿,单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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