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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情侣 作者:faye hvghes-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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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杰瑞特已经将密码告诉我了,”他轻声说,“在你昨天早上进入杰瑞特办公室前,我们已谈论过很多问题了。”
“他不会,”她用嘶哑的声音低语着,她的声音仿佛一道液体火焰,在他的血管里燃烧起来。“他……他甚至也不知道密码。”
她的目光烧灼着他,让他的身体紧张起来。
上帝,他多么想伸出手去抚摸她,他多想将她搂进怀中,吻着她,直到热情在他们之间冷却。这仿佛是发自他灵魂深处的渴望,他需要拥抱她,需要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从她那丝缎般光滑的红发,一直到她的趾尖。
他知道这种需求也在她的血液里燃烧着,就像他一样。“宝贝,”他柔和地低语着,“让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谈论你那见鬼的安全系统,让我们……”
“什么?”她问,向他靠了过去。
她的嘴唇分开了,她的呼吸听起来像他一样急促。“让我们做什么?”她问。
“让我们……只是……亲吻”
他低下头,让他的嘴唇轻轻地擦过她的嘴唇,直到他听到她的叹息声,感觉到她靠在了他的身上。她的两只手沿着他的胸膛滑到他的肩膀上,他用手环绕着她的腰,将她拉近他。
这时,一阵不祥的脚步声从大厅里传来。他们两个人都僵住了。
“瑞梅?玛歇尔?安妮?”
哈米尔顿?杰瑞特的声音将他们拉回到现实世界里。
玛歇尔费力地喘了一口气,从瑞梅的怀中滑出来,用颤抖的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我们在这里,哈米尔顿。”她高声说。然后,她从瑞梅身边走过去,走到走廊里,向杰瑞特招了一下手,让他过来。
瑞梅一个人仍然站在凹室里调整着他的情绪。只要瑞梅仍然能闻得到她的香水味或者回忆起她嘴唇的感觉,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她站得离他那么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显得正常。
“你们在这里。”过了一会儿,杰瑞特说,向他们两个人好奇地看了一眼。
他们三个人站在凹室里。
“你们两个人躲藏在阴影里做什么?”杰瑞特问。
瑞梅与玛歇尔交换了一下目光。
“我们,嗯,并没有躲藏。”瑞梅说,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就仿佛刚刚参加过一场环城马拉松长跑。“玛歇尔,我的意思是,奥多尼尔小姐正在向我解释她的防盗系统的内部结构。”
杰瑞特的目光显得很迷惑,然后他看了一眼瑞梅身后的门。“你的意思是指联接在那扇楼梯井门上的磁力装置?”杰瑞特问,“但是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保安装置。”
“是的。”玛歇尔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冷漠,相比之下,瑞梅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了。
“我正向拜楼先生解释从后面的楼梯进入到地下保险室是多么的困难,”她的声调就像是女权主义的广告宣传,“即使有人能够在不碰响警铃的情况下进入到楼里。”
杰瑞特再次微笑起来。“听起来,你的调查进行得很顺利,”说着,他转向瑞梅,“你对珠宝保安公司的调查报告看来有些眉目了?”
瑞梅看了玛歇尔一眼。“奥多尼尔小姐和我仍然还有一些需要商榷的问题,但是我相信这些问题会解决得令我们双方都感到满意。”
“很好,”杰瑞特说,“如果我能做些什么事以加快解决问题的速度,请让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实际上,你们两个人今天晚上为什么不同我一起吃晚餐呢?这能让我们有机会了解一下你对安全系统还有哪些不放心的地方,而玛歇尔?安妮和我可以做些什么让你放下心来。”
“晚餐?”马歇尔重复了一句,冰冷的面具开始融化了。“哦,嗯,我认为今天晚上不可能,哈米尔顿,”她说,“拜楼先生刚刚告诉我他的时间安排得非常满。当然,我很高兴与你……”
“废话,”瑞梅说,打断了她的话,“我认为晚餐是一个好主意,我知道我可以从我的时间表中挤出时间来。但是如果奥多尼尔小姐在今天晚上另有安排,我相信我们会……”
“我会去的,”她打断了他,“没有问题。”
杰瑞特的目光从玛歇尔身上落到瑞梅身上,然后又落回到玛歇尔身上。
“很好,很好,”杰瑞特说,“就这么定了,八点钟在贝亚那餐馆见怎么样?”
“太好了,”瑞梅说,“我们到时候见。”
杰瑞特转身离开了。
瑞梅想要跟在杰瑞特的后面离开,玛歇尔用她温暖的手指再一次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回到凹室里。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但是我警告你,耐心从来不是我的美德。”
他轻轻地笑起来。“也不是我的。”
他无意与哈米尔顿?杰瑞特坐在一起吃晚餐,而晚餐的主要话题可能就是拍卖行中那个神秘的安全系统。
贝亚那餐馆即使在整个新奥尔良城市中不能名列前茅,但也是法国城区最浪漫的餐馆,尤其是在草木飘香、烛光摇曳的庭院中。
瑞梅决意要在庭院中弄到一张桌子的。就像他决意要想一个办法,在晚餐时摆脱掉哈米尔顿?杰瑞特一样,这样他就可以将玛歇尔据为己有了。
第五章 深情依旧
贝亚那是一个极受欢迎的中等规模的餐馆,它位于法国城区中心,是一个有着一百五十年历史的小型别墅式建筑。玛歇尔在八点过几分钟时赶到这个餐馆,她向餐馆里的情者询问了一下其它人的情况,侍者说她的一位伙伴已经来了,然后他陪着她向人头攒动的庭院走过去。
这是一个温和怡人的夜晚,是一个热情的没有禁忌的夜晚,每一个南方作家,从田纳西?威廉姆斯到安妮?莱丝都曾以同样热情洋溢的笔调描述过这样的夜晚。在这一点上,玛歇尔没有理由同他们争辩。尤其是在热情洋溢这一点上。
这些日子以来,她逐渐成了这方面的专家,这要感激瑞梅?拜楼。正因如此,她不应该来到这里。自从穿过餐馆的门槛,她对自己说了不下十遍了。
她应该推托自己还另有约会,或者找一个诸如头痛的借口离开这里。不论她的理由是什么,她都不应该同意与哈米尔顿在一起吃晚餐。尤其是,她不应该同意在吃晚餐的时候与瑞梅坐在一起。过去的经验告诉她,瑞梅会想出什么办法阻止哈米尔顿加入到他们中间来。
瑞梅想单独与她在一起,实际上,他想用一些他们过去在一起充满激情地做爱是多么美妙之类的回忆来折磨她。他需要与她单独呆在一起,这样他才能吻她的脖颈,咬她的耳垂,以那种邪恶的诱惑力让她在他的触摸下燃烧起来,让她渴望着重温他们曾经拥有的那种达到白热化的梦。他想使她因为需要他而疯狂,将她的自制力完全击碎。他想让她不再拒绝他的诱惑,想让她重新爱上他。
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误。由于一时的愚蠢,她允许他千方百计地检测她的安全系统。包括勾引她。
一丝温暖的香气四溢的微风从庭院中吹来,木兰与香蕉树巨大的叶子在风中哗哗地做响着,它们那千姿百态的投影在庭院中白色的亚麻桌布上翩翩起舞,餐桌上的烛火也在风中摇曳。清脆的笑声与酒杯相撞的丁当声从她耳边掠过。
玛歇尔紧张地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她有些潮湿的头发,在餐馆里洲览着,祈祷着她能找到哈米尔顿。然而她找到的却是瑞梅。
他正坐在庭院后面的一张桌子前,漫不经心地喝着白葡萄酒,透过玻璃杯的边缘注视着她,然后他向她微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里含有不言而喻的涵义,一丝敏感的热流从她的身体里流过。他仍然是那身可笑的超级傻瓜式的打扮:臃肿的褐色西装,椭圆形的眼镜,也许脚上还穿着那可怕的粉红与咖啡色相间的格子袜子。
这没有什么关系,她仍然认为他是她所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而且,上帝,她仍然想要他。
瑞梅慢慢地站了起来。
玛歇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急速跳跃的脉搏平静下来。她绕过了庭院中的几张桌子,走到他的桌子前。
“晚上好,宝贝。”他咕哝着,俯下身体,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她的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她的嘴里发干。“哈米尔顿在哪里?”她问,尽量不去理睬他们之间不断闪现的互相吸引的火花。
“不知道,”他说,在椅子上坐回去,“我几分钟以前刚刚赶到这里。”
她看了一眼手表,想要拖延时间。“也许我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她说,“以确定~切正常。”如果她确信她的顾客被瑞梅的不那么体面的小诡计耍弄了,她就立刻离开这里。
“放松。”瑞梅说。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拖着她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就像每一次他触摸她时那样,一丝电流从她的指尖流过,让她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我相信哈米尔顿只是迟到了。”瑞梅说,向着她微微一笑。他在她的手腕上抚摸了一会儿,然后放开她的手。
“他,嗯,可能遇到塞车或者……”
“或者你没下的圈套,”她直言不讳地说,“瑞梅,我发誓,如果你……”
“对不起,玛歇尔小姐?”
她转过头来,看到方纔同她谈话的那位待者正站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
“杰瑞特先生刚刚打来电话,说他要晚来一会儿。”侍者说,“他建议你与拜楼先生先点菜,不用等他。”然后,侍者将菜单递给他们。“他说他晚一点赶过来同你们一起喝咖啡,吃甜点。”诗者补充了一句。
“谢谢。”玛歇尔说。
侍者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几秒钟的时间在沉默中流逝了。
“看到了吧?”瑞梅说。
他那棕色的眼睛带着恶作剧的神情闪闪发光,他的笑容灿烂,让他原本英俊的脸孔愈加神采飞扬。他伸手从桌子旁边的冰桶里拿过来一瓶白葡萄酒,为她倒了一杯。
“我告诉过你,你根本不用担心。”他说。
是的,不用担心,她怒视了他一眼。在她看来,她要为每一件事情担心了,她越早开始担心越好。
有片刻的时间,他害怕她拂袖而去。他无法移动,甚至无法让自己呼吸,瑞梅只是坐在那里,注视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等待着她下定决心。他希望她能留下来。
她疑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审视了一会儿,然后翻开了她面前的菜单。“你对他做了什么?”她问,“让他的车胎泄了气?将他锁在地下保险室里?还是别的什么?”
他大笑起来,靠在椅子背上。“现在,宝贝,”他低声说,“我认为我们小小的竞争带来的压力终于对你产生了影响。”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拿起他的菜单,开始在上面浏览着,然而将注意力集中在菜单上面印刷的莱名上却异常困难。玛歇尔坐在他的身边,距离近得让他心不在焉,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那清淡的花朵一般的芳香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法国的里维埃拉的那一夜。缥缈的清香围绕着他,不肯随风逝去。也许永远都不会随风飘散。
她是如此美丽。瑞梅思忖着。
她让她长长的红色的头发散开着,她的这种发式总是让他着迷。那些红色的发卷披散在她的肩头,垂落在她的背部,就像晚霞中的瀑布。他抬起手,触摸到那些发卷。他轻轻地抚摸着它们,感觉到发丝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他熟悉的热情,凝视着她的目光让他感觉到心痛。他想让自己躺在她的怀中,让她的呼吸温暖着他的脖颈,让她修长的身体缠绕在他的身上。
他开始回忆起他们做爱时的欢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去。
他必须要有耐心,他强制性地提醒自己,让一切慢慢来,他不能唐突她,不能唐突这一切。
见鬼,为了让她回到他身边,他已经等待了三年,如果有必要,他不妨再等待一段时间。当然,这种等待不要长得要了他的命。
“如果我推迟了哈米尔顿的到来,”他说,从某单上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我也不会承认的。提醒你一点,不要怀疑我。”
“嗯哼。”她的眼睛向他眨了眨。
他轻轻地笑起来。“如果是我让他迟到了,你会因为我想单独与你在一起呆一会儿的想法责备我吗?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机会交谈,真正的交谈,自从我回来以后。”
“谈什么?”她的目光落回到菜单上,然而他怀疑她对菜单的注意力是否比他更集中。
“我不知道.”他说,“你,我。”
他伸出手,拿起他的葡萄酒,在手中摇晃了一会儿,然后喝了一大口。“举例来说,”他说,“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决定搬到新奥尔良来。三年以前,你从未到过这个城市。”
然而在三年以前,他们常常谈论要到新奥尔良定居.当激情的海水退潮以后,他们躺在床上,相互枕在对方的手臂里,一谈就是几个小时。
瑞梅在新奥尔良出生,也在新奥尔良长大。他告诉玛歇尔地在新奥尔良完成了他入室偷窃的学业。他在花园城区洗掠几座白色的高级住宅,只有那样的住宅才符合他特殊的品味。
他甚至告诉她他第一次行窃的经历,那是一件偶然发生的事情,那时他大约十五岁左右。他们的房东是一位富可敌国的律师,居住在花园城区,他一直对他妈妈和其它一些住户要求维修他的一座公寓大楼的电话与信箱不予理睬,瑞梅原本要做的事是递交给他一份所有住户签名的申请书,实际上,他一开始想要把这份申请书钉在这位律师的门上,这是他从电影里看到的侠盗罗宾汉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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