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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少校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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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尼娅:“不用了。一切我都从博罗金那里得到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旋风:“还是问问吧。”

  贝格:“姑娘,我没有别的办法。”

  旋风:“为什么?”

  贝格:“因为当时我是真的在做戏。”

  科利亚:“是假投降?”

  贝格:“是的。”

  旋风:“您是什么时候转变的呢?”

  贝格:“当我明白了覆灭是不可避免的时候。我不想扯谎,说我一开始就对制度不满,这不诚实。在我没有认清它必然要失败之前,我一直是拥护那个制度的。”

  阿尼娅:“您懂得什么是仇恨吗?”

  贝格:“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仇恨。我历来是履行自己的职责。”

  旋风:“阿尼娅,上校帮了我们大忙。这已是证实了的。”

  贝格:“没什么,我能够理解她。”

  科利亚:“只是理解吗?”

  贝格:“理解──就是宣告无罪。”

  旋风:“时间到了!贝格,您同自己的人走吧。有人会找您,那人会把您这张照片的一半给您。我会把您那半个家还给您的。孩子们会在您那里,而您本人──要留在我们这里。”

  贝格:“您还保持着幽默。这好极了。”

  旋风:“再见,贝格。”

  贝格:“先生们,我应该说,作为侦察员,你们的工作令人惊叹。上帝帮助了你们。再见。(他转过身又对科利亚说)奥托,我在这儿等您还是出去等您?”

  科利亚:“在这儿等吧。”

  旋风:“科利亚,我们到一边去……”

  科利亚:“走吧。”

  旋风:“科连卡,他把文件给你了吗?”

  科利亚:“给了。我奉“A”集团军群的命令去军事情报司令部,找弗拉索夫,还要到布拉格去。”

  旋风:“科连卡,要小心,老弟。这是老话了,可又没别的话……”

  科利亚:“谢谢你,旋风。”

  旋风:“谢什么?”

  科利亚:“没什么。”

  旋风:“也谢谢你,都记住了吗?”

  科利亚:“每星期六九点到十点,联络人在“阿德龙”饭店入口处等我。”

  旋风:“那人拿着两小袋炸土豆片。暗语……”

  科利亚:“我都记住了。”

  旋风:“如果发生意外,你就越过前线……”

  科利亚:“如果发生意外,你就告诉妈妈……关于父亲的事……”

  旋风:“一切都会顺利的。你自己对她讲吧。”

  科利亚:“好了,我走了。”

  旋风:“祝你幸福,科连卡,再见……”

  科利亚:“祝你幸福,亲爱的旋风……再见……”

  “阿尼娅……”

  “啊?”

  “小姑娘,你到帕列克的秘密住所去。”

  “不。”

  “怎么啦?”

  “我哪儿也不去,我不离开你。”

  “亲爱的,别拿命令当儿戏。我不想再心神不定,低声细气地说‘我命令你’。阿涅奇卡,我只是求你。”

  “我也求求您。”

  “你为什么称我‘您’?”

  “因为我爱您。”

  “多难为情,他们正等着我们呢……”

  “那就让他们等好了……”

  “阿涅奇卡,我的小翘鼻子……你走吧……”

  “知道吗,我常常这样想:我们能说那么动听的话,可是我们总还互相折磨。折磨人很容易。动动心眼儿,一丝冷笑,一个眼神儿就够了。而且男人折磨女人尤其容易。”

  “你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我还为谁而活着呀。”

  “我会回来的。我们都会回来的,你说的是什么呀?我们迎接到我们的坦克就回来。”

  “战争──这可不是列车时刻表。”

  “所以……”

  “我不离开您,我哪儿也不去。我要象只小狗似的跟着您。您要是愿意,您可以枪毙我。”

  “我怎么才能向你证明,这是荒唐的呢?”

  “非常简单。”

  “怎么办?”

  “把我带上。”

  旋风走到谢谢多伊跟前,说:“同志们,请大家对对表。明天我们就可以看见自己人了。夜里两点钟……我们的任务是切断炸毁克拉科夫城的电缆。”

  晚上十一点钟,当公路上出现从克拉科夫城撤退的德军时,在三百公里意外的雪地里,身穿伪装服的旋风、阿尼娅、特龙普钦斯基、谢多伊和他的战友们正进行着工作。他们刨开冻的坚实的土地,把冻土块装进白色口袋里,运进森林。他们要穿透这浸着鲜血的、冰冷、尖利的棕色土地,找到那条给克拉科夫城送去死神的电缆。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坑越来越深,越来越宽,终于,旋风的手触到了电缆。

  旋风仰面躺到地上。他看见了天空,而天空里,点点的星星之间,阿尼娅那张苍白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一切都很顺利,小姑娘,”他说,“就在这儿。把炸药给我,弟兄们,我们炸断它。电缆就在这儿。”

  约·维·斯大林总理致富·罗斯福总统的私人绝密信

  ……经过苏德战线上的四天进攻战,我现在可以向您通告,尽管天气不佳,但苏军的进攻还是令人满意的。整个中部战线,从喀尔巴阡山到波罗的海,正处在向西推进的攻势中。虽然德国人拼死抵抗,但仍在被迫撤退。毫无疑问,德国人将不得不把后备部队投放到两条战线之间,因而他们将被迫放弃西线的进攻。我很高兴目前这种形势可以缓解盟军部队的状况,加快艾森豪威尔将军预定的进攻准备。

  至于苏联军队,您不必怀疑,虽然存在困难,但他们将竭尽全力使他们对德国人发动的打击取得最大的战果。

  帕斯捷尔尼克要塞里响起了电话铃声,这是从昨天就撤离了克拉科夫的野战司令部打来的。

  “利本施泰因,”克吕格尔大声喊,“炸掉这个生满虱子的城市,部队已经开走了!”

  利本施泰因向警备队的党卫军分子们下达了命令:“发动汽车,准备撤退!”

  他走到一排很大的黑红色按钮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按动了电钮。他欠身坐下,等待爆炸的声响,但是没有爆炸。

  利本施泰因睁开眼睛,慢慢地将胸中的气呼出来。他又按动了电钮,但还是没有爆炸。

  电话铃又响了。

  “怎么回事?!”盖世太保长官大声吼道,“您还在那里磨蹭什么?!”

  “电钮我都按过了,没有爆炸……”

  “什么?!您疯了?!”

  “长官……”

  “带上警备队,您那里有一百来个党卫军,检查整个电缆!整个电缆!明白吗?!”

  罗斯福总统致斯大林元帅的私人绝密信

  ……您的英勇的军队过去建树的功勋和他们在这次进攻中已经显示出来的战果使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我们的军队在两条战线上将取得迅速的进展。我们双方协调一致的努力必将大大缩短迫使我们残暴的敌人投降所必需的时间。

  丘吉尔先生致斯大林元帅的私人绝密信

  ……我以陛下的名义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并祝贺您在东线发动的强大攻势。

  希特勒对朱可夫和科涅夫元帅所率俄国军队神速进攻的通报的反应出人意料。通报递交给元首时,他正在吃午饭。如果需要,希特勒会停止用餐的。

  若是过去,希特勒定会从桌子旁一跃而起,到隔壁房间去找军职人员。使鲍曼最吃惊的是,这一次希特勒只是朝盘子探了探身子,呆坐了片刻,然后把葱煮甜菜推到一旁,说:“想喝点咖啡……有件小事很有趣──我的狗布隆金也是食素者,我观察它很久了。既然动物都本能地做到这一点,看来这是合情合理的了。”

  咖啡端来了,希特勒呷了一口,微微一笑说:“记得有一次,我到‘阿尔贝斯特金斯特’青年夏令营去。我立即被一群面如青铜、肌肉发达、身材健美的青年围住。当时我想:我们的电影界有多蠢!制片人选的主角都是些呆小症患者──满脸皱纹、拱肩驼背的男人。难道我们日耳曼民族缺少英雄?难道夏令营里的这些青年人不能当影坛明星?是演员的职业特点吗?我不知道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借口!当然,如果让来自生活,即来自前线、劳动营、车间的英雄们进入电影,这将是一种大胆的尝试。害怕批评?!如果让十个批评家在十家报纸上写同样一件事,你也会觉得他们每个人写的都是另外一件事。批评──是失败者的自我表现。他们是怎样中伤韦伯的?!又是怎样诋毁《卡门》的伟大作家比才的?!批评家死了,人们也就忘记了,但比才永远活着!有人说耶酥是犹太人,这种荒谬绝伦的思想正是这些批评家和注释家杜撰出来的。耶酥是古罗马军团士兵的儿子!他母亲倒还可以说是犹太人,但十分牵强。既然耶酥与唯物主义斗争了一生,他怎么会是犹太人呢?!而唯物主义者才是犹太人,地地道道的犹太人。他们都是由利己主义编织而成的!这种渗透他们肉体和血液的利己主义不允许他们在求生的斗争中冒险,他们象家兔一样,任人宰割。这场战争的结局也将是整个犹太民族的灭亡。顺便提一句,我注意到:无论在哪个国家,莎士比亚的作品的演出都不象在英国那样糟糕。您喜欢喝咖啡吗?”

  “咖啡是好东西。”鲍曼回答说。

  “是的,顺便说说,《人民观察家报》我简直无法读。罗森堡在糟蹋语言。他的报纸很快就该改成《波罗的海版人民观察家报》了。绝不允许语族极不光彩的肮脏语汇污染语言。罗森堡是在拉脱维亚受的教育,而拉脱维亚人是猪的民族,布尔什维克可以随心所欲地利用他们。”

  “我一定转告罗森堡,我的元首……”

  “不必了。他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何必使他难堪呢?应该找个适当方式委婉地帮助他。但帮助还是应当的,虽然上帝只帮助那些能自己帮助自己的人。”

  希特勒望着沉在杯底的棕色咖啡渣,看了许久,又叹了口气,他的双肩垂下来了,太阳穴周围的皮肤抽搐不止。他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但马上象受到惊吓似地把手缩了回来,并且很快地扫了鲍曼一眼──看他是否看出了他的惶恐?然后又吸了口气,勉强笑了一下,说:“让他们弄一部好看的电影来。很想看一部轻松的好电影。”

  他站起身,鲍曼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希而勒已成了驼背,双腿移动很吃力,右手发抖,而他的脸上却凝结着一种负罪和善良的笑容。

  “顺便提一句,”希特勒说,“扎乌格尔有一次对我说,送到德国来工作的俄国姑娘大部分在体检时都证明是处女。野蛮的表现形式之一──就是保持贞洁……喏,很好,……很好……弄一部电影……”

  旋风在阵地上坚守了两个小时。他本来是坚持不住的──他的胸部、腹部和两腿都受了伤。阿尼娅躺在安的身边,已昏迷不醒,他的脸色惨白,表情安详,脸上没有一丝皱纹,显得平静而又美丽。谢多伊在雪地里乱滚,他的周围一片血红:地雷的碎片齐肩削掉了他的一条胳臂。特龙普钦斯基的一只眼睛被子弹打了出来。其余的人都已阵亡,而党卫军扔在从四面逼近。旋风本来是坚守不住的,因为白雪在他面前变成了粉红色,不,不是粉红色,而是黑色,不,也不是黑色,他觉得象是第聂伯河岸的浅沙滩;不,他还是觉得那血是白色的,刺眼睛的,于是他又开始射击,而且是短促而又准确的点射。但后来他的脖子又中了一弹──他再也看不到,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射击也停止了。

  然而就在这时党卫军却开始逃散了──公路上开来的俄国人的坦克。

  帝国法庭庭长法赖斯计其随员们走进大厅。他们全都身穿黑色法衣,头戴黑色四角帽,胸前佩带帝国徽章。全体起立。特劳布站不起来,两名警察架住他的两臂把他扶了起来。

  “希特勒万岁!”法赖斯勒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大,从嘴里喷出一团白色而哈气:第三帝国人民法庭里已经停止了供暖。

  “因背叛祖国,向敌人提供指挥部秘密计划,判处特劳布死刑。”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六日,特劳布被处死。 

第二十九章 不是尾声
  布拉格细雨蒙蒙。卡尔洛沃桥下的伏尔塔瓦河泛起滚滚的泡沫,海鸥哀鸣着在河面上飞来飞去,偶尔在水面上驻足片刻,然后又钻入低垂的、灰蒙蒙的、云雾缭绕的天空。

  科利亚坐在贝格房间里听着收音机。莫斯科电台正在播音。科利亚不时跑到门口,听一听走廊里是否有人走过。贝格同保安处和盖世太保的军官们住在旅馆里──这里没有人收听莫斯科电台,认为这是不爱国的行为。

  科利亚从门口走到收音机旁,他一下子楞住了,他清楚地听到列维坦正在播音:“由于在同德国法西斯侵略者的斗争中完成了指挥部的任务,布尔拉科夫·安德烈·费奥多罗维奇少校和列别杰娃·叶夫根尼娅·谢尔盖耶夫娜少尉被追授列宁勋章……”

  科利亚在夜幕初降的布拉格街道上走着。风夹着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春雨暖融融的,科利亚觉得咸丝丝的,象是从海上飞溅起来的水珠。街上爬动着坦克。挂在路灯杆上的扬声器里播放着纳粹进行曲。雄壮的乐曲声在空荡荡的城市喧闹:宵禁的时间到了,禁止行人上街。

  科利亚在“阿德龙”饭店附近停下脚步,对贴在粗糙的灰色墙壁上的司令部通告凝神看起来。可是他现在既看不见墙壁,也看不见命令,此时此刻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列维坦讲话中那“追授”两个字在耳边回响。他似乎还没有彻底弄清这两个字的含义,也不敢想象旋风和阿尼娅会死去。他完全被这消息压倒了,以至没有看见一个手里拿着两包炸土豆片的保安处军官在军官饭店入口处来回走动。

  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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