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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医院 作者:王小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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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的结果是,有一天我正在科室里坐着,从门外进来一个男子,正搀扶着自己的母亲检查,一推门就问我:“医生呢?”我愣了一下,还是很诚实地告诉他:“本人就是。”结果,那名男子上下打量我半天,终于忍不住,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恩……是吗?”
在我很不厌其烦地保证我就是医生,而且已经上班好几年了之后,那个男子忽然一摸口袋,恍然大悟、急中生智地说道:“啊!我忘带钱了!”说完立刻转身而去。而在十几分钟之后,在我无意中推开机房时,发现那个忘了带钱的男人正在把自己的母亲扶到CT机床上,而为他检查的,则是被他专门请来的,满头银发的老主任。据我的同事说,当时我的脸就象被谁抽了一棍子,又红又黑。
几年前我刚刚参加工作,经常出去出差学习,每每在火车上遇到陌生人,我刚一介绍身份,对方便会立刻开口说:“小伙子斯文有礼,看样子就象个医生。”夸得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而现如今,如果我要与一个没有碰过面的网友约见,只要对他说一声:“等火车到站时你找一个人,长得跟卖盗版光盘的似的,那就是我。”结果,对方一认一个准儿。
我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不管是不是打扮惹的祸,我确实应该重新拾掇一下了。
19、打死我都不说
斯皮尔伯格曾说,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三个因素:演员、剧本、导演。这样排名下来,演员显然是第一,如果只有一个好剧本加上一个好导演,而演员则是蹩脚之流的家伙,恐怕就是黑泽明也鼓捣不出什么好玩意儿来。
就我个人认为,《甲方乙方》在这个综合方面就做得很不错——假如没有了那个光会瞪眼睛的胖子,这个电影就更完美了,因为我对那样浮浅的演员不怎么感冒。当然,这只是个人主观上的问题,胖子会不会演戏得导演说了算。但那个剧本似乎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在剧本上狠下了些功夫,让所有不满意演员的观众都对满意的台词闭上了嘴,特别是那句经典:“打死我都不说。”
通常来说,打死都不说的人往往都有很深的隐私,或是主观的,或是客观的,总之绝不告诉别人。我曾遇到一个类似的病人,家人发现她服用了若干安眠药,就被送到了医院。很显然,来了医院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要搞清楚她到底吃了多少——清楚地了解服用的剂量,才能下合适的治疗方案。
但病人显然不会配合:吃安眠药的人大多都不配合,要不然就达不到吃药的效果,结果是用尽一切办法,她都是一句话:“打死我都不说。”但毕竟这是医院,不说有不说的办法:洗胃。
所谓洗胃,就是拿一根长长的细管子,从鼻孔或嘴巴里强行塞进去,然后或辅助性或强制性的往下塞,一直伸到胃部——就是最容易引起呕吐的那个区,送几瓶液体进去,让病人再吐出来,如此反复N次,直到达到满意的效果为止。
去医院做过胃镜的人都明白那种管子插到肚子里的痛苦,而洗胃则是反复进行类似的活动,难受可想而知——这样的一番折腾下来,那个开始打死都不说的姑娘终于开了金口,满头大汗地说:“吃,吃了三片。”一场‘抢救’就此结束。
医院在了几年,这样的人实在见过不少。有的是为了要挟家长,有的是为了躲避责骂,还有的是山盟海誓地要和恋人“殉情”,什么样的都有。通常来讲,他们都是属于“打死都不说”的主,没办法,只好洗胃了。
“打死都不说”是一句很英雄气的对白,在某种场合下说出来时甚至要比那句“如果非要再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的无厘头还能打动人,但这毕竟带有强烈的‘二百五意识’——特别是在医院,当医生了解情况的时候,假如不想自己的胃受到蹂躏,还是痛快说出来的好。
你好,我也好。
20、文字治疗
医学院教授甲,仙风道骨,白发飘飘,平生两大爱好,一为医学,一为音乐,很有些俗世高人的味道。当时教我们的病理课,每每在把当节课程讲完但下课铃未响之时,总喜欢给我们普及一些音乐方面的常识。我对五线谱实在头疼,所以对那些弦啊律啊的都没怎么认真听,只是深刻地记住了他的一句话:“音乐可以疗伤,亦可以治病。”
所以,在我感冒或踢球受伤后,去找二楼的护士打针时,总以此为理由,要求那些女同事们为我放上几首周华健的歌曲,以免加重我的疼痛感觉。当然,那些可恶的护士们没有一次答应我的请求,而且还笑嘻嘻地骗我左胳膊要比右胳膊疼,当我抱着右臂疼得龇牙咧嘴时,她们便告诉我:“其实,哪边儿都疼。”
玩笑归玩笑,但音乐确实可以调节患者的心理状态,有助于疾病的恢复,这在国际上已经达成共识,但文字也可以治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今年夏初时,理疗科的一个同事告诉我说,用脑袋在空中写繁体字“凤凰”的“凰”,可以有效的缓解颈椎和周围肌肉的不适,那是因为那个中文字的笔划正好和锻炼颈椎的步骤不谋而合,特别适合于象我这种长期在电脑前活动的人。
于是,我按照那种方法天天演练,两个多星期下来,竟也有些效果。这叫我不禁对文字重新刮目相看,心里惊讶艺术的巨大作用,非但会叫人在精神上得到满足,而且在机体的协调作用上也颇为神奇。
于是,我便逢人便说,奔走相告,把文字对医学的帮助作用大加推广,接受到此类消息通过临床验证的朋友也都大呼神奇,纷纷把我敬若高人,我也抛之谦虚于不顾,频频接受顶礼膜拜,那段时间春风得意,成就感倍增,怎一个爽字了得。直到有一天,我在另一个场合再次进行免费“授课”时遇到了推门进来的理疗科同事;有人笑着问我,王老师,他是谁呀?我红着脸说:同学们,这是咱们的校长……
在我当老师未果之后的一天傍晚,理疗科的同事,也就是我的“校长”,下了班后找到我闲聊,说他的一个表弟最近郁郁寡欢,似乎是得了抑郁症,生病住院了,天天愁眉苦脸,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原因,不过估计与失恋有关,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当时我的直觉就是,这又是一例需要文字治疗的小患者。果然,一个月之后,那个茶饭不思的小伙子兴高采烈地出院了,理疗科的同事过来告诉我,治疗的药物非常简单,就是一封来自心上人的情书。
第五部分
1、增高秘诀
十几年前,当我还在上中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同学,他的脑袋很大,个子却非常小,远远地望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头老鼠。当时年纪都小,有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同学,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矮冬瓜”。他当然不开心,谁要是这么叫他,他必定要奋起还击,当然,他的体格一般都无法用拳头击倒对方,所以他的回应便只能局限在嘴巴上,那就是谁要叫他“矮冬瓜”,他便会饱含深情、严肃认真地称呼对方为“傻猪头”。
当时因为学校中外号之繁多令人‘耳’不暇接,所以这个谶纬也很快被淹没在滚滚的绰号横流中,并没有给我们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对身高的重视程度,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不管怎么样,请保佑我一定长个大个子,阿门。
从青春期一直长到现在,我目前的身高保持在1米79左右,虽然不能称为海拔,但也毕竟离开了地平线,叫我还颇为满足。但我越来越发现,个子高并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比如它对于姚明来说,可以去NBA打球;对于穆铁柱来说,可以破亚洲第一高人的吉尼斯记录;可对于我来说,踢球时我头球功夫并不算好,工作中也没有可供我发挥身高优势的项目,加工资时也没有与身高有关的任何规定,更不需要凭借这点来讨女孩子的喜欢(我已经名草有主了),所以,我一直认为该特点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
但显然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在参加工作之后,找我咨询增高秘诀的同学和朋友最起码也可以论“排”的编制数,其中最有恒心的就是我中学时的那名外号同学,每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手中必定会持一本介绍最新科技增高药物的说明书,叫我为他参考决定。出于负责的态度,我每次的回答都是,健康第一,切莫上当。而他在得到这样的答复达到五次以上时,似乎生了我的气,再也不出现了。
若干年后的现在,今年夏天刚开始的时候,我再次遇到了他,他似乎看起来要高了许多,走起路来也昂首阔步,自信心溢于言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挽着热恋中、身高比他刚刚低一点的女朋友,过来笑着跟我打招呼。寒暄一会之后,他趁女友不注意,偷偷地告诉惊异不已的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了吗?”——“我的鞋子是特制的。”说完,我们心有灵犀,相视而笑。
临分别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胸中的话语终于喷薄而发,三个中文字顿时脱口而出:“矮冬瓜”。微微一愣的他顿时也象十年前一样,条件反射般,饱含深情、严肃认真地冲我喊了一声:“傻猪头。”
2、德高望重
电影《鹿鼎记》中,周星驰扮演的韦小宝坐在高高的凳子上,牛皮烘烘地对观众说:“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他老人家裤长两尺八寸,裤腰也是两尺八寸,实乃顶天立地的好汉……”
我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不过大家通常不叫他英雄,叫他饭桶。有稍微文雅一点的同事,不好意思按照人家的体型呼之,便给他起了一个新的外号:“德高望‘重’”。这个一顿饭能吃一大碗刀削面,两枚鸡蛋,一瓶啤酒,还能捎半份麦当劳套餐的饭桶,是急诊科的同事续晓明。
该人身材魁梧但心细如发,文质彬彬而憨厚木衲,最崇尚的是佛教术语“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不到威胁生命之时决不红脸,最大的绝招是软刀子杀人,也就是每每遇事,他总是以理服人,以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所有人搞得头晕目眩,威力决不亚于《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上个礼拜六晚上,当天值班的续晓明刚刚从食堂填饱了肚子归来,便有一名外伤患者前来就诊。刚把病人放到抢救台上,还没等医生护士准备好器械,外面忽然闯进来一名男子,喝得酩酊大醉,声称一定要救好自己的朋友,不然就要怎样怎样,并以自残来威胁。
但凡是从事过医务工作的朋友,一定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不管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同事身上,必定全都曾经有过目睹。有很多患者亲属中的部分人群,他们的腺体似乎分泌太快,总想找机会和别人证明自己是多么地强壮,但不管这种强壮的代号却是垃圾。
当时的情况是,在续晓明几次三番劝解未果之后,便自管处理伤员,不再理他。据当时在场的人复述,那个本来蹲在地上喋喋不休的家伙忽然起身,飞快地跑到续晓明身前,“啪”地打了他一记耳光。
不知道一心向佛、普渡众生的续晓明能腾出手来的话会不会把自己的另一张脸也递给他,总之仍然继续着他手里的活,仿佛那个耳光是打在了护士脸上,自己跟没事一样。那个醉鬼呆呆地望着他汗如雨下的样子,盯了老半天,忽然哇地哭了。
第二天晚上,醉鬼坐在餐厅里举着杯子向续晓明请求:“求你了,你打我一巴掌吧。”
续晓明把酒喝干,微笑摇头。
醉鬼带着哭腔求道:“那你骂我一句总成吧?”
续晓明仔细地想了想,点点头,扶了扶眼镜儿,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地对他说了一句:“我靠你大爷。”
3、夜半惊魂
对于业余爱好来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在工作以外的时间里,你大可以用足够的时间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喜欢旅游的,去五台山;喜欢游泳的,去夏威夷;喜欢磨牙的,去老太太家炕头;喜欢打架的,去派出所;喜欢喝酒的,去桌子底下;喜欢打毛衣的,去单位……
在单位里打毛衣,是妇女同志们经过多少年形成的一种“优良传统”,热衷此道的阿姨大婶们个个将有限的时间化为无限,低落的效率化做高效,很是了得。但随着社会的进步,这种风气被领导们一脚刹车踩住,再也动不得半分。
在我们医院,有三条“杀无赦”的禁令,首当其冲的就是打毛衣。院长的说法是,如果实在爱好这项手指的体育运动,可以回家仔细钻研。其令一下,医院到处再没看到过一根线头儿。另外两项,则是在工作期间打牌和搓麻。
但长夜漫漫,当值夜班的同志们搜肠刮肚,把知道的所有笑话和故事都讲上N遍以后,日子就变得无聊起来。天逢其时,医院给每个科室都配备了电脑,而且装上了宽带。一时间,每每夜晚来临之时,敲击键盘的声音便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在我的电脑游戏史上,FIFA系列的足球游戏实在要算在第一位上,对于这款被中国球迷耳熟能详的游戏,我一直对它深深痴迷,从97一直玩到2004的欧洲杯,还没把瘾过完。当然,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我曾在2001年横扫全市,无一对手。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太原籍的中学生也精通此道,听说我的名头之后过来挑衅,被我连赢七盘,备受蹂躏,之后扭头就走,再没出现。
但单位里狼多肉少的电脑显然不能允许我一个人霸占其上,连续作战,只能在排队中小打几盘了事。我们一干人的电脑分配方案是这样的:每人每晚玩十次以下,每次不能二十分钟,每分钟不得以任何理由赖皮重来。这就导致每当一个人在电脑前奋战时,身后必定围站一圈,加油助威,声势浩大。
今年夏初的某个晚上,经过抓阄,我被排在倒数第一位,只好在一边瞧着别人狂打拖拉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第一轮回合已即将结束,排在我前面的是检验科的高伟,他肥硕的身体阻挡住了一半的视线,我只好退出人群,呆在外面抽烟等待。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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