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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作者:罗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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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颤抖。对,他要让他们知道顽强反抗是愚蠢的,而在他旁边颤抖、呜咽的她也将知道这点。
玛特班长鞠躬离去时,那个女孩红肿的眼睛瞪大了,乞求地望着他。
“不要!不要这样,看在老天的份上,我求你,可怜可怜他吧!”
他虽然暗自得意,却故作冷峻地说:“要我可怜他?他是个间谍,他威胁我,你也恐吓我。夫人,法国的上校在处决犯人时,是不会因胁迫而退缩的。”
她用身体扑向他,眼泪簌簌地流下,不停地恳求着:
“求求你!哦,我发誓我什么也不会说了。我愿意照你的话去做,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可惜这里没有关犯人的恶魔岛。好了,夫人,少出丑了!”也许你的丈夫还会有更精彩的表演。”
她疯狂地大叫着,他急忙弯身,用手按住了她的嘴:
‘不准叫!你别发疯!我还以为你很勇敢呢!”他强迫她看着他,声音放轻了,“如果你愿意照我的话去做,也许我们可以谈谈条件。我这个人心肠很软,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你理智一点好吗?你不叫我才放手!”
她迟钝地点头:“我愿意做任何事,”她仿佛被催眠了喃喃地说:“我愿意做任何事。只求你别杀他!看在老天爷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站起来!”他命令道,“你得站在我旁边,看着他们在你丈夫身上烙下花印,这是我们法国人标示罪犯的方法。
你若叫一声,我就叫他们再表演一次,直到他求饶为止。
明白了吗?”
她象个木娃娃一样点了点头,她的脸色苍白,汗珠在猛烈的阳光下闪耀着。最后还是上校把她拉起来,她似已无法移动了,只有那僵直的躯干和她大大的绿眼似仍在恳求着他。
好个深情的女人呵!社雷瓦钦佩地想着。她虽然哀恸不已,仍能骄做自重地木然站着,她紧紧抓着身前的铁栏杆,骨节都发白了。他想如能强迫她,占有她一定是乐趣无穷;甚至嘲笑她、为了她丈夫而甘心卖身的滋味也很不错。啊,到那时她就骄做不起来,也不敢再威胁、侮辱他了!他心中的渴望在胀大。不得不转身看着阅兵场,以免再看她那丰满诱人的身体。
他们在烧烙铁了。他忍不住指给她看,并虚情假意地把手放在她的腰肢上,她轻轻闪躲了一下。“看!”他异常兴奋地说,“他们都快准备好了。我的手下都是专家,班长将会执行命令。我们每天都在牛羊和马身上烙印,当然你自己也看过吧?”
“请你别讲了!”她沙哑而哽咽地说着;他笑起来。珍妮和他站在这里,看她丈夫象一般罪犯一样被人烙印,对她也有好处。也许在她眼中,他将不再是个英雄。烧红的铁烫在人身上,经常会使一个壮汉变成摇尾乞怜的流浪汉。
他希望犯人会抬起头来,看看他妻子,让他知道她正在此享受他被公开羞辱的快感。对,也许这个想法会使混蛋的摩斯迪骄傲不起来啦!
杜雷瓦皱了皱眉,他承认他恨这些西班牙移民,这些人自己是“外国人”,自以为是纯欧洲血统而趾高气扬。去他的“外国人”,他们以为他们比别人强,甚至比帮助他们、巩固他们皇上地位的法国人还强。顽固、自负、骄傲的杂种,自以为是第一等人;他们享有世代的财富和权势,以过分有礼的态度对待他们的保护者,反而掩不住他们施恩于人的心理。
今天总算出了这口气,真是痛快,因为他已经忍受得够久了。他要用对付畜生的态度对付这个公子哥儿,让他享受比奴隶还不如的待遇,看他作何感觉。对,让大家知道他鄙视那些过着帝王生活、享尽富贵荣华的大地主们。
象艾富兰、施哲西以及他的岳父魏嘉都是这种骄做自大的富翁。难道他们真以为他这么蠢、这么无知,连他女儿嫁过来时已非处女之身都不知道?他们以为他不知道这就是她女儿委屈下嫁的原因?呸,强把这种货色塞给一个无知的法国人,还让他兴奋了半天,以为是雀屏中选娶个魏家的千金!不管他妻子的情人如何,至少他并没有教她如何作爱。她象个受惊的笨女人,全非他想象中那样热情。不过,他最初仍渴想她。因为她长得可爱,有淑女风范、但最主要的还是看在她丰厚的妆奁分上。是的,最初当法国人踩着胜利的步伐来此时,他也会想到要走居下来,当个大地主,而今,一切都开始走样了。
局势变了。华瑞兹党人变得强硬顽抗,加上美国运进的枪枝,他们开始转败为胜。甚至贝元帅,那只老狐狸也开始认清这点。他决定将军队撤至中央的省分集合起来。
真是耻辱,疯狂呵!但尽管不满,他也只有听命。
杜雷瓦皱起眉头,想到他下令拷打之前,一个风尘仆仆的信差赶到。要他们立即离开萨卡泰卡斯,朝杜良哥前进以加强那边的防御力量。那个可恶的外国杂种,刚对象条狗似的被人鞭答,他竟也知道了。“你们已经失败了,撤军只是迟早的问题!”他就是这样嘲讽地说。难道他真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的骄做还能支持多久?还能在别人奇异的眼光下忍受多久。我们等着瞧,杜雷瓦想我们等着瞧!
他注意到玛特班长仰头望着他,静等着。他轻轻挥手,示意可以开始了。站在他身边的女孩激动不已,在杜雷瓦伸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时,抽着气发出嘶嘶的声音。
“夫人,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不准尖叫,不准发癫,等拷问结束后,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愿意留下你丈夫的性命。”珍妮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虽然她很不忍心,她的眼睛仍牢牢地盯着下面的动静,牙齿紧咬着下唇。
如果他能忍受,她疯狂地想着,我也可以忍受。我绝不尖叫,绝不放弃,否则他们会更狠。哦,老天,助我忍受这一切吧,助我忍受我的罪恶吧;她的牙齿不觉咬着下唇,似乎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恶梦,她很快就会醒来,象往日一样,躺在斯迪的怀中,彼此相偎相依。
班长用长柄铁条搅着煤炭。她几乎不敢正视那个血肉模糊、静静地绑在柱子上的躯体,他的背已被那个恶魔打成碎片!她心痛地记起她会因爱的激荡而抓紧他时,那指间下触摸到的滑润有力的肌肉。对,是为了爱!她为何早没想到这点?从他第一次强吻她,嘲笑她时,她就爱上这个英俊、强硬的陌生人了。哦!天,她为何要这么固执任性?她现在才突然了解,他也爱着她,他是为了她才甘愿来此受折磨,如果他不在乎,大可逃之夭夭了。她心痛地想着,我们两个都太骄做,不肯承认这一点现在已太迟了,如果他们现在杀他,他会在恨我、鄙视我的心情中死去。
玛特班长踏步走到罪犯身后,面无表情地说:“华瑞兹的走狗,你现在还有机会招供!听到没有?如果你不快点说,我就要拿烙铁烙在你背上了。别太顽固,赶快招供吧,”虽然被泼了一桶水,摩斯迪仍处于半昏迷中。那些话象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在人群中引起一阵愤怒、同情的叹息,然后才穿透他沉重苦痛的心灵。奇怪的是,他竟然想仰头大笑。这些法国人真是傲慢、荒谬啊!如此守旧!还想把识别法国罪犯的花印烙在他身上,可惜他们没有把断头台带来。
费达明失败了,换成那个班长。他走上前,等待他的答复。斯迪眨眨汗水模糊的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些议论纷纷的群众。他模糊地想着、康妮为何还坐在那儿?形容枯槁皱着一张苦脸,脸色都发青了。哦,对了,他们要把他当成法国罪犯看待,他应勇敢地回报他们。他知道他们期待他尖叫,他会的,他会让他们气愤得宁可杀了他,结束这种可笑的表演。
玛特班长戴上手套,拿着烙铁棒的长柄走到面前。不必摸,他也知道铁棒很热,热悉的法国徽章标帜因灼热而发红。玛特班长走上前斜斜地把火棒向下压在他背上,直到听得撕裂得血糊糊的肉发出嘶嘶的声音为止。
犯人垂下头,他饱受折磨的身体因紧拉的手臂而僵直了,一条条肌肉扭兹着几乎要绷断,他闭上只眼,一张脸因难以抑制的苦痛而变形。摩斯迪沙哑地叫着,但这并非杜上校所期待的痛苦、恐惧的叫声。在那血淋淋的肉上,烤焦的肌肉已变成黑色,清楚地印出花样,这个顽固的走狗竭尽他最后一丝力量大叫着:“革命万岁!”
全场观众在法兵手执枪刃的严密监视下,爆出了一阵喝采。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大胆地骂他们是屠夫和压迫者、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大喊着:“打倒法国人!”
玛特班长抬头望着上校。他妈的,他恶毒地想,如果他再不采取行动,很快就会发生暴动了。这个犯人无畏的勇气已经使他变成一个英雄,我们应该立刻枪毙他,结束这个危机,可是只有上校能做决定。
杜雷瓦倚着阳台的栏杆,勉强抑住怒气大叫着:“班长!把那些混帐农民赶出去!快点,把他们通通赶走,关上大门!”
玛特班长双脚并拢立正:“是的,上校!”他犹疑了一会儿,又鼓起勇气问道:“上校……犯人……”
“照我说的话去做!把那些人赶走!这个家伙就让他在太阳底下烤吧,等我决定如何处置再说。”
班长机警地行礼转身,对他手下大吼着,传达这个命令。其实这容易得很,在步兵、枪刃的胁迫下,围观的人都象绵羊一样沉默地退出场外,而他,也暗自高兴即将离去吧,至少得要有醇酒美人来调剂一下。听说杜朗哥很不坏。嗯,他们天黑前就会上路,让那些非正规军去收拾残局吧!
班长好奇地揣度着,不知上校会如何对付这犯人。心狠手辣的杜老头绝不会留下他活口的,当然,原因是那女人。她今早还和上校一起吃早饭,也许她已成了他的新情妇吧!
玛特班长耸耸肩,这不干他的事,感谢上帝,他们即将离开此地。他随意往阳台瞥一眼,上面已空无一人。上校又忙着去亲热了,他想着,幸运的上校!
玛特班长派了两个穿着绿白制服的墨西哥皇家士兵看守囚犯,就大踏步朝自己的营房走去。他要去收拾行李了。
十三 受辱的“维纳斯”
拉上百叶窗、锁上门的房间里,闷热而令人窒息。珍妮又麻又粘的手指摸索着睡袍的扣子,她的心中满是羞辱和耻辱,他方才告诉好他们成交了,她必须遵守诺言,心甘情愿地献身给他。老大,她怎么能向这个肥胖、卑鄙、色迷迷的男人献身!
珍妮满心厌恶地走上前。她不敢抬头,此刻,她已完全失败,再也没有勇气去接触那对贪婪地打量着她的黄眼睛。杜雷瓦靠了过来,他毛茸茸又鼓胀的身体,活象大腹便便的青蛙,珍妮真想大叫。她强迫自己记得和这个怪物订下的协议,她静静地站着,听凭他推她上床。她紧咬的下唇渗出血丝,透露出她心中的痛苦和挣扎。
她极力压制住翻涌而上的恶心感觉。他也配说爱?这个令人恶心的大怪物。他懂什么爱?爱是斯迪抚摸她时,她耳热心跳的感觉,他的手时而温柔,时而粗暴,但总让她有一种快感,我爱他!即使我最恨他的时候也仍然爱着他。那只白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时;她就动也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这和那长而棕黑的手指有多大的不同啊,她虽然渴望,却再也享受不到了!而我竟然曾经拒绝他。一再地,告诉他我有多恨他,她痛苦地想着,内心不断尖叫着一一我爱,我的爱人,我的生命,我几乎要害他送命,而我却真的渴望他。他使我成为一个女人,使我需要他,也教我如何感觉。
而现在,她却任由另外一个男人贪婪地揉挤她。他湿热、可怕的唇抵着她,陌生的舌头戳进她的嘴中,此刻真是恐怖得难以置信,她多希望他立即死去。
在她畏缩卑屈的灵魂深处里,有股力量在催促着她,她打起精神,舔舔唇,努力寻找适当的字句,几乎有些害怕他会如何反应:“我丈夫的事,你说……”
杜雷瓦正沉浸在她舍不得离开他的幻想中,听到这句话,凶狠地瞪她一眼,迅即又以一种温文有礼的笑容说:
“什么?你还在想那个流氓?就有这种女人,永远不会满足。好吧,别担心了,我走前会下令释放他。不过,要等天黑以后,好让他反省反省,这样他才知道感恩,也免得附近的居民说闲话。我会放他走的,让他“活着”走,好吗?”
他转身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墨西哥人,那些非正规军会接管这里。可是,”他走到床边瞪着她,“你和我一起走!
反正你现在回去也没用,谁会要你?他大笑着,“那个老古板艾富兰是死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接纳你。原谅我说得这么直率,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你该感激我,因为我把你从那种不自由的上流社会中拯救出来。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现在给我一个吻吧,我会叫人送东西来给你吃。”
她的身体不禁向后缩,一张脸苍白而恍惚,上校弯下较好骑马。上校说,你愿意用你的衣服和我交换。
这女人不等她回答,就把珍妮踢到地板上的衣服拿起来,抚平衣上的皱褶,小心地折起来,珍妮的眼泪不禁又涌上来。她的礼服……她那件漂亮、别致的晚礼服!这是斯迪最后送她的东西了,而她甚至没有谢他一声!但现在她迁怒于它,她很高兴这个女人把衣服拿走,她的礼服、丝质内衫、甚至她的鞋子都被拿走,就和她的节操一样离她而去了。
这件粗布衣服就象犯人芽的粗布衣贴着她的皮肤,令她全身发痒而难受。珍妮随意地披上衣服,又躺回床上,她已被所发生的一切吓呆了,无从揣度将会发生什么事。
闭上眼睛,恐怖的景象在她眼前晃动着。天啊,天哪!让我醒来吧,让我在他的臂弯中醒过来,发现这只是场恶梦吧!
门锁突然大声地嘎响着,她惊惧地坐起,两颊发红。
怎么了?是谁在那里?难道上校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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