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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作者:罗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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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突然大声地嘎响着,她惊惧地坐起,两颊发红。
怎么了?是谁在那里?难道上校改变主意要她马上和他一起走吗?
门嘎然一声开了,当珍妮认出那轻弯看腰、从门口走进来的人竟是费达明时,不禁恐惧地瞪大了眼。他什么也没说就走进来,站着斜睨她。”看到她的表情时,舔着唇,不怀好意地笑着:“你在等人吗?”
他只这样说,但她突然害怕地想到她的裙子长及脚踝,露着两脚,她的衬衫也太松太垮了。他的眼睛锐利地打量她,好象能穿透她的衣服,知道她全身只裹了这件单薄的棉布。
珍妮在他淫恶地注视下瑟缩了,她象个受惊的动物两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你想做什么?谁叫你来?她恐惧得喉咙干哑,努力迸出这几个字。
他又走近几步,仍然瞅着她,并用脚把门踢上,发出砰然声响把她吓一跳:“紧张啦,嗯?上校要我照顾你。我想趁华瑞兹党攻进城里前把你带走。”
她跳起来,因为在他嘲弄、恶意的目光下,她不敢再坐在床沿上了:“他说墨西哥的军队会留在这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呸,我告诉你,法军一撤退,他们也会吓得溜了。这个肮脏、阴险的小城只喜欢华瑞兹,你懂吗?”
他边说着,又逼近一步,珍妮害怕地发觉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的体热。如果他碰我,我也完了,那比以往发生的任何事都可怕难受。
他开始轻轻地笑着,伸手抓住她的棉衣把她拉过来。
他的动作从容,不急不徐。当她的手无力地捶着他的胸部时,他仍然笑着。然后突然拉开她的衬衫,用另一只手往里摸。
“安静点,别紧张!”他笑着轻捏她的身体。珍妮尖叫着,觉得天旋地转,翻涌而至的痛苦几乎使她昏厥。然后他突然把她转个身,用力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肩上。费达明奸笑着,低头俯视这个女人紧缩的喉咙。她想要反抗,但是裙子妨碍了她的活动,使她一个踉跄跌进他怀中。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听到她哀哀地啜泣着。他想,她的声音好象一种动物。
“不要动,我不是来跟你磨菇的,我只是要给你看个东西。”他的手捏挤着她的胸脯,直到她无力地倚着他,痛苦地呻吟为止,“够了没?可以安静了吧?”
她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后。他轻蔑地用力一推,她整个人就匍匐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在脸上,她痛苦、羞辱地啜泣着。他打开落地窗走回来,见她想闪躲就狠狠地甩她两巴掌。
“放明白点,我是在办公事!如果你再找麻烦,就再尝尝我的巴掌!他薄薄的嘴唇露出恶意的笑容,抓着她的手腕反扭在她背后,把她推向阳台。
墨西哥军队身上的金边制服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太阳早已下山,余威则未灭,他们的来福枪在斜阳映照下闪耀如新。
和他们成强烈对比的,是另一头倚墙而立的一排人。
他们形容枯搞、衣衫褴褛,满是胡须的脸上几乎没一点人气。他们中没有人戴上黑眼罩,有些人已承受不住了,靠在墙上强撑着。他们被铐在一起,手脚部加上镣铐。
“他们是华瑞兹党人,上校命我枪决他们,你快变成寡妇了”!”
即使是现在,因疼痛而晕眩的珍妮还不太了解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阵鼓声响起,有个军官大声下令道:“准备一一瞄准一一“”来福枪部举起来了,”开枪”枪弹齐发,象一阵爆裂的雷声。那一排曾经呼吸、恐惧过,或许在子弹射入时还猛抽一下的身体都象木头人一样向前倒了下来。
珍妮奔上前尖锐地喊着:“不!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的!”费达明仍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手臂的疼痛和眼前恐怖的景象,使她倒下来,象个洋娃娃一样昏过去了。
“你已经很幸运了。”费达明躺在货车的床上,对那在他身体下痛苦而疯狂地扭动着的珍妮狞笑着,“我完事以后。就可以把你毙了,”你要知道,你现在只不过是个囚犯。可是,我一直想象那些墨西哥佬一样有个情妇伺候,而且要个白种女人。宝贝,等你学会一些事以后,你可正适合呢!”
另外两个士兵,一个驾车,一个骑马跟在旁边都和费达明一起狂笑不已。他们看到费达明压制这个落入虎口的女人,都幸灾乐祸地观赏着。他己把她的衣服剥光了,她狂乱地挣扎只使他们更看清她坚实、冒着汗的躯体。
古麦特是个虎背熊腰的阿肯色大汉,猛灌劣等烈酒,不时地转头往后窥看,以致马车常常倾斜,惹得费达明大骂。在平常,古麦特是个坦率的人,从不会加入费达明这种虐待性变态的“取乐”中,但当他喝醉的时候,反而变得更危险。而现在,看费达明和那女人滚在一起,他就几乎等不及了。天哪,她确实很美,虽然她并不情愿,却己为了救她的情人而把自己的身体出卖给那个胖上校了。费达明笑着告诉他们这个故事。“她比娟妓好不了多少。”他说,“摩斯迪和那些同党已被枪毙了。当初,他带着她东奔西跑,也曾把她安置在妓院中,现在轮到我们啦!”
麦特和骑马跟在旁边的柏贝克都没有异议。他们没有理由不跟随啊!上校指示费达明带她去杜朗哥交给他,可是一路上总有很多意外会发生啊!上校不会知道的,而且他还可以用他的钱弄到别的女人。
这女孩全身都是淤青,她的颊上还有个蓝印,是费达明揍的。她的嘴唇流血,但仍象只负伤的动物般挣扎着哀叫着。
两墨西哥军官赶上他们,边看边笑谑着:“嗨,朋友,有麻烦啦?找到母老虎啦?”
“你该学我们对付那些反抗的华瑞兹女人的手段。”另外一个露出一排白牙笑着说。
“我马上就好了。”费达明咬着牙说。他又揍了她一拳,在她白嫩的胸上留下一排指印。
“何必浪费时间?我们四个按着,让另一个人动手,不是很好?”最先发言的墨西哥人坚持着,他充血的小眼紧盯着女人扭动的身体。老天,即使他会因此受罚也值得。
“呸,狗屎,”贝克舔着唇咕哝着说,“有何不可。老兄,让她尝尝我们的滋味吧!”
古麦特猛地拉住马:“我也受不了了,我们上吧!”珍妮只记得这句话。其后的事,她终其一生都想忘记、摆脱掉,以免再受其侵扰。
“他们把灯系在马车旁,把她抛在车旁的空地上。她尖叫不己,就有个人塞了一条肮脏恶臭的头巾在她嘴中,最伤她的是他们把她的手脚分开按住的方式,和轮奸她的卑鄙念头,她身体的伤痛虽然可以治愈,但她灵魂受到侮辱却永远无法磨灭。
轮到最后一人咐;她已觉得眼前发黑,当古麦特强壮的手臂把她抱至货车床上的布袋时,她根本毫无知觉。等到费达明驾车时,他就躺在她的身旁。珍妮在麦特的臂弯中醒来,觉得全身剧痛;哀哀地呻吟着。
其后的几个礼拜,他们就跟着麦哲亚将军统率的墨西哥皇军四处奔波。在这些日子中,麦特以他粗线条的方式较为仁慈地对待她。而珍妮发现自己也成了可怜的“随军女人”之一,跟着士兵们奔波,替他们煮饭、扎营和拔营,还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其他的女人看到她的命运比她们还糟时,都冷眼相侍。因为她需要服侍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人人厌恶的“北美恶棍”一一费达明,他是个异常凶残、冷酷的人,不仅嗜杀,更爱折磨人。他们抓到的犯人都是由他负责拷问,女人在他手中更是受尽欺凌和折磨,珍妮知道这点,每当他对她弯个手指时。她就全身颤抖忙着照他的吩咐去行事,因为如果她违抗,继之而来的“惩罚”之苦将会延续好几天。贝克只喜欢吃和利用她的身体发泄欲望,而费达明则更喜欢打击她的心灵意志。每当她不能满足他,或被他挑出毛病时,他就会用皮鞭抽打她,以其无助的挣扎为乐,直到她倒在他脚下,缩成一团乞求饶命为止。他知道很多墨西哥的军人渴望占有她,他们常借故骑到货车旁,说些大胆赞美的话,要她拿下破烂的帽子或把裙子拉高;她只是木然地正视前方,直到他们悻悻离去。但费达明却想把她“借”给其中一名上尉。
“他讲好给十个比索,”他邪恶地笑着对她说,“臭婊子,我等你拿来给我了。”
她忍不住又羞辱又恐惧地哭起来,他抓着她的头发,凶暴地推她跪下“这还不够好吗?我记得你还是小姐时的那头浓密的长发,可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那种人!别忘了,你是我的,我说一个字,你就得乖乖地趴,照我的话去做。记清楚点!”
他把她推开,她静静地躺着啜泣着,肩膀平静无助地抖动着。
在这种悲惨的生活中,只有古麦特帮助她,使炼狱般的煎熬变得较能忍受。他几乎有些稚气地以她为傲,如果她有衣服可穿,是麦特替她找来的;也是麦特给她小刀,教她如何使用。
“这些女人有的很泼辣,打了起来,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宝贝,别但心,麦特会教你玩刀子,只要不让费达明知道就好了。”麦特自夸他是“山中的神刀手”他教给她所有的技巧。他也很喜欢和她较量,教她各种招式,当她的脚被裙子绊住,跌到地上时,他也会爆笑不已。在这种时候,她只需拉起裙裾朝他刺上就成。其他的女人看到丫也会尖笑着,半佩服半讽刺地批评。
即使是懒散的贝克也开始觉得这主意不错:”教女人耍刀?嗯,友特,我们可以叫其他的婊子和我们的小情妇较量较量。”他也教她在洛杉肌的码头学到的技巧。
珍妮受到一种自卫本能的驱使,学得很快,而且这种动物性的狡猾本能使她避开费达明,不让他发现她在练刀法。麦特也常提醒她,使她免于更悲惨的命运。
墨西哥皇军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而灰衣衫的反游击队则象群穷凶极恶的狼,尽情劫掠撤退的军队,利用夜晚四出打劫。他们之中大部分的人在美国打过南北战争,而现在,至少在名义上,他们是为麦西伦打仗。
中央谷是一片干涸的山谷,向上倾斜,连接着绵互的高原直抵中央高地的寒冷山丘。麦哲亚的军队前后调配,想要一举逮捕华瑞兹的将军柯华度。可是足智多谋的柯华度总是巧妙地避免交战,并利用各种方法打击皇家军队。
麦哲亚率了一支军队去解救皇上的右翼马泰莫,却发现华瑞兹的车队己将其打败了;谣言四起,都谣传麦哲亚本人已被俘,但在柯毕度将军的命令下,已被释放,本人溜回了墨西哥城、留下他的军队继续挣扎。
就在华瑞兹党人开始发动最后攻势时,消息传来,说法军又向后撤退了。济华花和沙提洛早已撤空,卡马哥陷落,杜朗哥现在成为西北的前哨,而在圣路易斯波托西仍飘送着法军的角号声。
可是这些对毫无纪律的皇家军队而言,影响甚小,他们只觉得现在必须尽力反攻。路上满是逃难的人潮,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速度。这些人当然都是拥护麦西米伦的;有携家带眷的富庄主,在恃卫的护送下带着宝物逃命,还有商人和村民,因害怕华瑞兹党进城报复,也纷纷逃命。
那些‘随军女人”看到华丽、拉紧窗帘的货车经过,都会站在路中央大笑嘲讽着:“看看他们,一群胆小鬼,害怕华瑞兹党人抢走他们的臭老婆,呸,谁稀罕哟?”
只有珍妮站得远远的,戴了一顶大草帽把头发和脸部遮住,她从不敢抬头。因为她怕那些车中有见过她的人。
如果他们知道,会怎么想?她尽量避免去想过去和未来,只强迫自己对一切都麻木没感觉,而以冷漠的态度接受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有在跳舞时,她才会抛下这层冷漠、阴沉、认命的外壳;尽情表露自己。
跳舞也是其他女人借以忘记旅途劳顿、繁重工作的活动。都是由一个人开始弹古他,再要其他的女人跟着跳。
过了一会儿,男人也会加入。他们跳着火爆的墨西哥农民舞,音乐则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弗莱明舞曲,原始、野性,如泣如诉,道不尽的爱慕、欲望、激情和怨恨。在其他女人欢乐的共舞下,珍妮的确体会到跳舞之乐,即使是在学复杂的舞步,或鼓掌、弹指时也是如此,她有时会心痛地想。那是因为我没有灵魂了,才这样容易接受。但她又有一种想法,我何必在乎呢,至少我跳舞时己完全忘我了。
这是唯一一件让她忘记自身遭遇的活动,她鄙视自己的苟且偷生,常冲动的希望能够饿死算了。
他们行抵圣路易斯波托西时,谣言已传得满天飞了,没有人知道何人可信。法军并非如贝元帅所宣你的“集中力量”,而是仓皇撤退。拿破仑已在国务卿锡伍德的怒责下,打消了米莱墨协定。锡伍德也已开始检讨继续让法军介入墨西哥内战是否明智。麦西米伦因此变成孤军苦斗,仅有麦奎士,马礼逊和麦哲亚统领的皇军效忠他,而华瑞兹的力量却继续扩充着。
珍妮听说了各种谣传,但这些对她已毫无意义。她现在也怕会落入华瑞兹党人的手中,他们会强暴她、拷问她、甚至会把她杀掉。因为她是跟随麦哲亚军队走的,更糟的是,她还是‘反游击队”队员的情妇,如果那个可怕、残酷的日子不会发生就好了!如果斯迪还活着,如果她还有一丝希望可寄托就好了!
一天傍晚,当这支散漫的“军队”在城市北方的台地扎营时,他们看到圣路易斯波托西闪烁的灯光,这城原是个小矿城和疗养地,现在已成为一座繁忙的城镇,四周有许多法军构筑的沟渠和防御工事。旅馆里天天客满,酒店成为最勃兴的行业。小戏院里每晚都有表演,座无虚席。在这个城里,亲法的情绪高涨,华瑞兹党人的活动都局限在邻近山村中打游击。
费达明从一个华瑞兹党人住的小村落中,抢来一件华丽的红衣裙丢给珍妮。他狞笑着丢给她说:“穿起来,我们晚上去城里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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