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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作者:罗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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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人还坏!
“你受伤了?怎么搞的?柏克急切的声音使珍妮的眼光迅速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盯住他。果然不错,他出发时系在脖子上的手帕如今扎在手臂上;凝着干血。
“刀砍的。”摩斯迪简练他说。
“最好让我看看,”柏克说,“我们应该有医药箱。”
斯迪说已敷过草药不必了,柏克却坚持要消毒敷药,维金斯己唤人去找急救箱。
“你可能会中毒,印第安人的刀不干净的。”凯尔丢下一句恶毒的话转身要走。
但珍妮说:“我们的车上有急救箱,既然你们诸位先生那么没主张,还是让我来照顾摩斯迪先生的伤吧!”阿丽已自动找出参议员周到地替她们准备的小箱子,珍妮拿着它冷静地向火堆走去,他迅速站起来时,眼光已由惊奇变成了有些难解和挑战的意味。
“只是擦伤,小姐,”而且我没时间沐浴,恐怕不大卫生”她不理会他话中的挖苦,也不理会别人的眼光。苏亚苍白的脸由惊讶变成不悦,维金斯呆住了,戴柏克表情难解。
“光生,这些日子旅行下来,我们没哪个人是真正干净的。如果你跟我来,我马上可以把你的伤处理好。”
她转身朝她们的车走去,他只好耸耸肩随后而行。
他依她的手势靠着轮了上下,柏克赶过来将破兮兮的衣服套进他的手臂,他取过柏克另一双手上的酒瓶时,还有礼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小姐,请等一下。”
“先生!”
“只是一点威士忌,我怕痛。”他笑着的眼睛傲慢地仰望她,她抿紧了唇。
“珍妮,”苏亚在她身后某处说话,“你有把握吗?处理伤口很容易恶心的。”
“我会处理,”珍妮取出剪刀,跪在他身边动手去剪染着血的布。尽管她很小心,有些布还是黏在肉上,珍妮咬着唇。
“大概必须洗掉,”柏克山跪下来,恶作剧地对斯迪说,“我们的水很宝贵,只好用威士忌了,也许会比较刺痛,但有助于早些复原。”
“随你们两个决定好了,只要再给我喝一点酒。”斯迪斜睨了柏克一眼,仰头将酒注喉咙猛灌,一直到柏克抢了过去,在珍妮还弄不清他们是否在开玩笑前,就把烈酒浇到斯迪的手臂上。
斯迪咬牙忍住灼烧般的剧痛,除了猛往肚内吸气外毫不吭声,冷眼瞧着珍妮苍白着一张脸用镊了夹开黏在肉上的布。消毒伤口时,她已有些退缩,而他棕黑的脸也变白了。
“他妈的,受伤时也没这么痛呀!他咬着牙说。
“先生,你诅咒够了吗?”珍妮虽有些惊怕,仍硬着口气说。意外的是他竟然道了声歉,转头去看那好象不属于他的手臂。珍妮用纱布拭净泛紫且仍在冒血的伤口,敷上医生特别推荐说适用于刀伤的药膏,斯迪则一直半信半疑地看着。
荒唐,她对自己生气地想道,怎么会挑这个时刻注意他有一对男人不该有的又密又长的睫毛呢?她的手抖了一下,他的眼睛突然直视而来,怪异的蓝眼睛中映着跳跃的火焰。
“不要动,天暗了实在看不清楚。”她为何说这不必要的话?为何突然间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们存在?他的唇微曲,露出好笑的样子。她自己也不懂为何又很快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跟印第安人一起住过?我是说从前那一次,是被绑架的吗?”
“我那时已十五岁了,小姐……要绑架嫌太大了吧”“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愿意回答?”
他不笑了,怪异地看着她:“我跟他们住是因为那是我的选择,但是这故事大长了,小姐,你会厌烦的。”
珍妮灼灼地逼视他:“为什么不干脆诚实地说你不想谈?还有,容我提醒你,你经常会忘记使用一个边区向导应该用的破文法,以配合你的粗鲁”他放声而笑,一直到她勒紧绑带时才叫了一声,愤怒地瞪着她:“你……”
一片影子落在她肩上,珍妮讶异的抬头发现凯尔拢了一张臭脸站在那里。
“看来我们的枪手玩印第安游戏,弄断枪‘手’了是不是?”
珍妮根本不记得经过如何,就看见降斯迪拔出左枪袋的枪抵在脚上,枪口直指凯尔。
“不敢劳你担心,先生。”他沉声说。珍妮看见凯尔的脸转白,斯迪耸耸肩把枪还原。
“忍不住就想夸耀,哼?凯尔刻薄他说完,看了珍妮一眼,下了好大决心般转身走开。
珍妮看见苏亚追上去,拉住他,急急地低声对他说着话,便说:“这个凯尔是怎么回事?”
摩斯迪脸色难测地将扎着绑带的手插进袖中,简单地,说:“可能是嫉妒了。”
他的观察入微又让珍妮无来由地发怒了“胡说,“我又不属于他,而且有什么好嫉妒的?”
“没有吗?”
她的眼睛睁大了一点;舌头下意识地舔着唇,所有想要用在他身上的嘲讽和生气的字眼,一时全哽在喉咙里。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她终于说了出来,但声音显得轻柔而有些怀疑。
“你应该懂。”他唐突他说,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下一扫,使她心跳骤然加快了。
珍妮没发现自己已站起来,他正握住自己的手向她道谢,声音礼貌而且突然显得非常遥远。他这样就要走了?
为什么想到他随时可能离去,会令她如此懊恼?
他已经放下她的手,正对她皱起眉毛。她该说点或做点什么,可是又不知如何才适当。我怎么啦,她对自己大叫,也因他的接近自己和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味道觉得昏眩。她认识他又似乎不认识他,在此刻,她连自己也不认识也不了解了。她有一种近乎无法抗拒的行动想感觉他的手臂圈住自己,想抚摩他卷在脖子后面的黑发。
“最好快回你的车上,小姐,”他突然以沙哑的声音打破一刹那间罩住他们的魔咒,“如果你不回去,我就不敢对我的行为负责了,而那里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们呢,趁早回去吧!”
““你怕着什么吗,先生?怕你自己?”
珍妮听见自己揶揄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从他眼内那欣赏的笑意看来,她知道自己说对了。
“我还以为你的爪子丢掉了呢?”
“我有时也要收起来磨利一下。”她努力以挑衅的眼光看着他,他则放声而笑。
营火旁的苏亚皱起眉,凯尔则以愤怒的眼光瞪他门。
“太太,你是不是该出面,看他们旁若无人、又笑又调情的样子,我应该……”
“不必!”苏亚虽也懊恼着,却严厉地阻止他,“不必担心,珍妮是个理智的孩子,她只是想表示友善。…’我是不信任那个杂种杀手,这种人根本不懂如何尊重良家妇女,她不知道他多危险吗?”
“我说不必担心,珍妮根本不喜欢他的。她说过。”
“我看不见得,你看她着了什么魔’这象什么话!”
苏亚不悦地看过去,发现珍妮正以指尖抚过降斯迪裸胸上的油彩。而后又见摩斯迪用力地抓住她的手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摩斯迪不知又低头说什么,珍妮耸耸肩,然后他就颇带嘲讽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珍妮也拉起裙子进入篷车的阴影中。
苏亚本想训训珍妮,可是听了凯尔一堆牢骚后,珍妮已假装睡了。次晨五点出发时,珍妮要苏亚继续睡,由她负责赶车,等她稍晚醒来,发现赶车的只有阿丽,珍妮已不见人影。经询问后,阿丽说小姐骑马去看牛群了”。
“她绝不会是自己去吧?我的天,附近也许有印第安人呢!”
“不是的,夫人,摩斯迪先生刚好经过,陪着小姐去的,还说他们已许会进山一走段路再回头来赶上我们。”
“噢,这怎么行!苏亚的蓝眼不只不悦,而是生气了。
阿丽敏锐地瞥了她一眼,苏亚低头爬上前座避开她的眼光,心里直怪珍妮怎么可以这样一一偷偷摸摸的!这种酸性反映使她自己同时一惊。可恶的摩斯迪!为什么威廉偏偏要雇他?他和珍妮现在在干什么?
摩斯迪让马儿在斜坡上的水坑旁饮水时,心里也正问自己在干什么,昨夜为什么会疯到邀她今早来这里,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是阿帕奇人出没的地区,带着珍妮这样的美女绝对是最大的目标。一定是柏克美其名曰威士忌的那瓶劣酒作的怪,可是她又着了什么魔?
她不管他急着赶路的心意,硬是故作倦态地下马倚着堆岩石休息,还摘下草帽闭眼扇着,其实她完全知道他正绷着脸打量她。她也问了自己一个早上,为什么要来这里?然后又如标准的女人般,不愿去找真正的答案。她想要……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了,反正来了,让他先下吧!
他一直很有礼地回答问题,偶尔要她小心,他并未象凯尔一样一有机会并骑时就用腿挤她。昨晚她卖弄了一点风情,他也有了反应,不过今早一切似乎变了。他在想什么?
“小姐、我们最好动身回去吧,还要犄两个小时才赶得上车队呢!”
他的声音来自上面某处,珍妮故意装作被他吓了一跳的样子:”小姐?为什么老是叫我小姐呢?”
“那么改叫珍妮小姐好吗?”他冷冷他说,可是眼中估量的神色令她脸红而尴尬了起来。
“珍妮,”他的声音似乎忍着笑。拉者马跟上来,扶往她的肩轻轻要她反身面对他,”我为什么叫人生气?你要我怎么样?”
她勉强自己迎接他的视线:“我不知道,也许我会要求诚实吧!大多数男人都不诚实,他们的装腔作势逼我们也演起戏来。”她的声音起先有些飘摇,力量终于渐渐集中,”先生,你之所以吸引我,也许是因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给人想做就做、想说就说的印象,而且也不怕别人怎么说或怎么想,对不对?我不知道我是否该怕你或者是……”
他的手捏痛了她的肩,眼中的笑意变成严厉而寒冷:
老天!你是因为我把你错认为别人而觉得我有吸引力?
如果你想要真相我就告诉你,其实我那时就被你吸引了,而且我敢发誓你也回应了我的吻。可是我许久以前就学到,跟满腹好奇又爱捉弄人的小处女玩游戏结果必定很惨”“啊”她满怀怒气地吸了口气,可是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她的肩一定瘀青了。
“别躲,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自己要求诚实的,记得吗,?我一直想要你,珍妮,我相信你也知道,可是你是最厉害的一种毒菜,一个参议员的好女儿,天老爷,而且是处女,所以我尽量地避开你。我的一生大都不很正派,我想要女人却不肯负责任。我想要说的是,这件事整个疯了,我不该邀你来这里,而你,有着一对可恶的绿眼睛的人,更应该知道,你是不能跟我来的!”
“为什么?同样的一对绿眼怒瞪着他,这次她要面对挑战,绝不被他吓退,“不错,我是很好奇,难道不行吗?
虽然我是人家的好女儿,也是一个女人,可是有很多事情我却不了解!你说你想要我,可是我甚至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或备我该有什么感觉。而吻我时,我……”
他如铜爪的手指令她痛叫了一声。“好一个热情的处女!我显然也是一个实验品嘛?好吧,小姐,恭敬不如从命,也好让你下次跟凯尔接吻时有个比较。”
珍妮还没有任何反应前,他已将她拉到身前,狂风暴雨似地吻几乎使她无法呼吸。他毫不温柔与怜惜地紧紧箍住她,、野蛮而凶残地猛吸她的唇,直到她头昏脚软、浑身着了火似的。
她不明原因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便抬手攀住他的脖子。只感觉到他的手抚过她的背,急急插入她的头发中,让一头辫子散下来披在肩上,而后他的嘴则一路向耳后烧去。
“珍妮……珍妮…”声音象呻吟一样,另一只缓缓游向胸部的手,让她浑身一颤。
他不能……她也不能让他……可是他的嘴贴着她的头似,她无助地发出小小的声音,,感觉上衣开了,他的手烧上她的胸。她想抗议,他马上用嘴堵住她想说出的话。
珍妮的头向后仰,不止喉咙里愈来愈干,她象她的思想和意志也被榨干了。
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的胸,灵活的舌轻轻地玩弄它紧张而敏感的高峰。
她轻轻挣扎着,他再度用双手囚住她。她闭上眼,感觉挣扎甚至抗议的欲望,已被一种原本郁结腹内、现在烧遍全身的东西所取代。他一定也注意到她突然而且全面的投降,似乎轻轻地笑了,然后粗蛮地拥紧她、亲吻她,手则伸人上衣中抚弄她背部的肌肤。”
她昏眩不清地挺身上前。不懂他唤醒的那股新的、奇怪的激情到底是什么。只觉得他结实的长腿压着她,他的衬衫磨着她颤动的裸胸,以及缠绕在她手指上的发鬓。思想的某处想道: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全因为山下一声遥远的喊叫,才阻止他们之间正在构筑的某种浪潮。只觉得他浑身一硬、她便象悬在真空似的,而后他放开手后退一步,留下她以颤巍巍的脚支撑着不知所措的身体。
“噢,他妈的!同样的声音再响起时,斯迪厌恶地咒了一声”“嘿!上面有人吗?斯迪,你在那里吗?”
珍妮脚一软跪了下来,呼吸哽在喉咙里:抬手捧住火般灼热的面颊。
“是柏克而已,”他不必要的解释着,然后声音因愤怒而发紧,“这个鬼计多端的家伙!”
他圈住嘴回叫道:“我们正要下来,你们在那里等一下!”
珍妮困窘地低头扣上衣,天哪!以后要怎样见面?怎么面对其他的人!
他蹲了下来,稳定的手迅速替她扣好扣子:“这样最好对不对?”他平静他说,“我大概应该道歉,可是我不觉得该说对不起。”他抬起她不愿意的脸面对着他,“不要再跟我鬼混了,珍妮,我没有时间玩弄温和绅士的游戏,我也不习惯和好奇的小处女相处。”
她勃然大怒道:”所以你才那么粗鲁!你是想吓走我,先生?难道你就从不会温柔、甚至只是和气地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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