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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 作者:罗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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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勃然大怒道:”所以你才那么粗鲁!你是想吓走我,先生?难道你就从不会温柔、甚至只是和气地对待一个女人?”
他正拉她站起来,戴上冷漠的假面具之前讶异地瞥了她一眼:“告诉你,我跟女人相处时,彼此都知道接着是什么。不必玩白痴的游戏。听我的劝告,小姐,忘掉刚才的事”你会发现凯尔先生的风度比我好多了,也比较对你的胃口。”
“你能很容易让别人恨你!”珍妮不理他伸出的手,倨傲地上了马。
他们漠然地骑去与柏克会合,看见带着怀疑的脸色同来的凯尔,珍妮不知自己该觉得惭愧或者轻松。其实凯尔是看在苏亚的恳求和答应以后尽力帮忙的份上,才控制着自己的怒气,摩斯迪不露声色,珍妮面颊格外的红,而且头发披在肩上。他本想说点什么,但一接触她的眼中几乎算得上挑战的神色,只好忍下心中的怒气。
“夫人醒来,知道你去骑马后、非常地担心。”凯尔对与他并骑的珍妮僵硬他说着。
“对不起,”她严肃他说,”我不想吵醒她。不过我跟阿丽说了。”
“都该怪我,是我邀小姐的,不过我们让马儿休息了下,所以耽搁了。”摩斯迪接道。
“你一再地警告我们附近有印第安人,自己却那么不小心!”是摩斯迪警告的眼色阻止他再说下去。
柏克出来打圆场说:“就麻烦凯尔先生送小姐回去吧!
老朋友,你跟我还应该去查查那些被追杀的阿帕奇族结果如何了呢!”
“小姐,此行是我的荣幸。”
珍妮勉强自己迎视他,冷冷地点个头,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以为他可以调戏她、野蛮的吻她,还如此亲密地碰触她的身体后,就装得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走掉?我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的摩斯迪,她在心底发着誓。一直到凯尔的手指烙铁似地印在她的手臂上,她才发现自己一直瞪着他的背影。
“你们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之间……老天,如果他碰了你,我一定要……”
“你要怎么样?你敢跟他决斗吗?她未曾察觉的残酷的一面使她的声音更加锋利。
凯尔脸红了,难以相信他说:“你怎么啦?才跟他相处两次,你就整个变了!他对你施了什么咒?”
因他和他的问题而烦的珍妮挣开他的攫握:“没有!什么也没有!所以你很失望是不是?我讨厌人家一直把我当小孩,也讨厌你无聊的问题。苏亚不是非常担心吗?快回去吧!”
她的顽抗态度使她谁也不理。苏亚只好由她闭眼躺在车内,逞自和阿丽驾着车。不晓得他们怎么啦?这个摩斯迪真是无所不敢为,她不早知道了吗?可是她如何警告威廉?她本以为已改变了他,至少他从未提起过去,即使他们单独外出骑马那次。为什么?因为他要的是珍妮?她或许该去阻止他接近珍妮,可是他不会听的,反而会更想染指,甚至以为她……她赶忙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专心于比较安全的事,例如威廉即将建造的房子和等着他们去接收的帝国。
在小床上辗辗的珍妮却正在猜,如果柏克不选那个特别的时刻呼叫他们,结果会怎么样?她的心情是愤怒夹杂着羞辱,当然,的确也有一丝好奇。他戏称她为好奇的小处女,粗鲁地对待她,仍然无法掩饰他渴望她的事实。他可能自己停止吗?她可能阻止他吗?
那种半叫人虚脱、半叫人发热的奇怪感觉,使她那样无助而茫然。那就是欲望吗?她浑身一颤,难道永远会这样?如此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此想要一个男人象他那样对待她的感觉,把她吓坏了。车子颠得使她无法入眠,她发现自己在猜他今晚会来这边的营地吗?他会以不同的眼光看她吗?会的,一定会的,她固执的想法使心脏狂跳到她以为自己要晕倒了。
当夜他们很晚才在离隘口已很远的平原上扎营,维金斯因放下心来而显得多话。但柏克认为仍然不可掉以轻心。斯迪一直默默地坐着。柏克不免猜测他的沉默是否与参议员家的女孩有关。不知他们之间怎么啦?他未曾多问,不过他了解摩斯迪。也许是他的不在乎,也或许是他身上那份不安定的危险性,一向能吸引女人喜欢他。而他则利用她们,随心所欲地接近或离开,他的本性够狠心到让女人对他存有幻想。不过珍妮不一样,她太文明太天真,具有女人全部的优点和一张永远在吸引人去亲吻的嘴。可是她根本不是斯迪的型,她太脆弱了。
今晚她的剧演得真好,从斯迪混身尘埃、满脸倦容谁也不理地走到火边后,她就在她车前那堆小火旁公然和贺凯尔调起情来了。柏克真希望自己跟她是熟朋友,他就可以警告她说:“小姐,丢了你爸爸的黄金不会怎么样,不过你再跟我的伙伴混下去,极可能会伤心!”
如果珍妮和柏克知道斯迪沉默和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下所想的事,他们一定会吃惊的。
他应该想也许正在窥视他们的阿帕奇,可是他却不断倾听珍妮挑逗凯尔的轻柔笑声,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忆起她的一切在他嘴下时的感觉。可恶的威腋,为什么要用女人来作替罪羔羊?而如果他任珍妮胡来,她又会把情势弄得何其复杂。她不是适合大西部的人,她应该在巴黎或东部那些矫揉造作的城市里。珍妮那与营火相映生辉的金发正倚着贺凯尔的肩、毕竟他还是比较适合的。凯尔也许想娶珍妮。
然后,如果他够聪明,就能在参议员的野心帝国里挣得一席之位,至少这方面他和柏克是要在时机成熟时摘掉它的花蕾的。
他突然站了起来、瞥见柏克疑问的眼神时,故意打了个呵欠说:“我先去睡了,明早六点我要是不在,就由你领队出发吧!”他隐人黑暗中,状似与凯尔专心交谈的珍妮其实正密切地注意他。
原来他以为他可以完全忽视她!记起早上,她仍然感到脸红,幸好温暖的火使别人个会注意她的异状。好,她不悦地想到,今后她要反过来忽视他,当他完全不存在,把早上的事当成逗她开心的一段插曲和她要引起凯尔嫉妒的计谋。
其实教养好、又英俊的凯尔哪里比个上摩斯迪?
她请苏亚先入睡,仍跟凯尔在火旁坐到除了拥被睡在火边的厨于外只剩他们两入。凯尔手臂围在她的腰上,侧头轻吻她的颊。如果是摩斯迪,他才不会以此为满足呢,她生气地想。凯尔为什么不把她的脸转过去吻她?每个人都睡了不是吧?哎,为什么我老忘记凯尔是个绅士,他才不会粗鲁地把女性拉人胸中,吻得她透不过气来,他也不会……
他好象发现她的想法,体贴他说:“我送你回上吧,不然夫人要以为……”
她真想发脾气说:”你就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想想还是算了,由着他扶着站起米。转身到她们的车和另一辆车间的狭小空间,他竟然抱住她,几乎是运气地找到了她的嘴。
她的骤不及防被他当成毫不反抗,他更用力、更拼命地想感觉她的唇和她柔软的胸,如今他更肯定她跟摩斯迪去骑马是为了引他嫉妒。也许她突然地挑逗其他男人其实是告诉他快一点的暗示,也许他一直太尊敬她、太有耐性、太保守了。今晚他开始觉得珍妮温柔的淑女外表之下,其实很野。他该让她知道,他不只是绅士也是男人。
凯尔发现自己的呼吸愈来愈困难,她已贴着他了,欲望在他体内高涨。天哪,他想着,她是他的,如果他占有她,她不会反对的。男性的需要和女体的柔软,使他忘了彼此是谁,手臂无法自主地更箍紧她。只是这一一次她既无反应也不拒绝,只是接受着,而突然抬手抵住他的胸部,而且躲避他的吻。她想玩什么游戏?难道是他的热情使她害怕?
“不,凯尔,不可以!”她低下头细声说,小拳头抵在他胸前。
“噢,珍妮,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发誓,但你实在美得叫人一靠近就不得不疯狂……”他已按捺下将她压在车上让她也嚷着需要他的行动,松开他的手。她毕竟是参议员的女儿,是一个良家妇女,不是供男人强夺或诱取的女人。她当然要人家尊重她,他应该小心从事一一“凯尔……我……我真觉得我该进去了,我……”
“珍妮,我爱你,”他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她说,“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或使你生气的事,相信你是知道的,我要娶你为妻,如果你不反对,我就人跟令尊说。”
“不!”她厉声说完又似乎反悔自己的过分,怀疑地说,“太快了……我根本还没了解你,而风……我连自己都还不了解呢!”
她愈退缩他愈渴慕她,他恨自己的恳求可是又无法避免他说出来:“那让我再吻你一下,珍妮,求求你,只有一下。我不会逼你,你尽管仔细考虑,珍妮……”
一来无处可躲,再来情况毕竟是自己造成的,珍妮微抬起头,闭着眼不肯看他卑屈饥渴的脸。
他的吻温润而渴慕,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产生被他误以为是欲望的一颤。
为什么她对凯尔的吻毫无感觉?
几分钟以前她还勾引他,结果他的拥抱使她僵硬,他的吻使她恶心。她再也无法忍受地推开他,道了声歉后便撩起裙了爬人安全的车内,尽量轻巧地拿了毯中狠狠擦去唇上的湿意。
她自觉才刚睡下就被杂沓的声音吵起来,维金斯正对大家说,有一位守卫被阿帕奇人射杀了,摩斯迪的向导适时赶上,当场杀掉了几个人,现正追踪而去,他除了在每部车旁都加派武装守卫外,全队继续缓慢前进。珍妮坚持自己驾车,苏亚坐于其侧,长枪横置腿上,幸好苏亚会使用枪,而且她的裙下还有一枝小手枪。不过经过多大的安然无事后,突然蒙受些嗜杀白人的野蛮民族的威胁实在很不象真的。
斯迪中午回来,与维金斯讨论后,车队即停下围圈扎营。不过这个中午与往日不同,他们要准备自卫。男人已严肃地把骡马赶人匆忙钉就的栅内,用厚实的帆布罩住车子,并把它们用锁链连起来。珍妮则帮苏亚和阿丽把箱子或其他重物堆在敌人可能来的那一边的外围,只留厂架枪的空间;若打仗则要分送弹药。苏亚挥汗默默工作,阿丽吓得手脚发抖。
从男人的谈话中,她们知道有一大批阿帕奇人躲在前面的断崖中;这些人把这片广大而难亲近的土地称为自己的家,而且清楚它的每一个地方。珍妮发觉自己的感觉很难分析,她还在害怕着,可是难以置信的感觉还是太强。
热的时候才可以入口,但那滚烫的感觉或许可以驱去她的一些苦涩。
她脱下汗湿的紧身内衣,换上薄棉的深色长衫,柔软滑润的布料贴着肌肤,竞有一种奇异得几乎称得上美丽的感觉。女人真可怜,衣服下为什么得被迫穿那么多东西?
她提起裙子小心跨过熟睡中的阿丽,掀开帆布走下篷车。后来她并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否会预料或希望某种事情发生。她在将熄的小火旁蹲下,伸手要提咖啡壶时,竟感觉到“他的”手插入她的头发中,她无法动弹,也不会转身,不过她知道那是谁,好象她一直就在等他一样。
“你不应该出来的。”
“我知道,可是我睡不着,你为什么也不着?”她仍未转头,却也听见他轻轻一笑。
“我一向易醒,而且……”他的手滑到颈部撩开她粗厚的发辫,她整个人因他用唇轻柔、温暖的抚弄而颤抖,“象这种隐含杀机的夜,我通常不大睡的,我宁可去骑马或乱跑。”
她很快转身,想看清他藏于阴影中的脸:“你们男人不是很自由吗?不象我们一定要有人陪伴才能外出,我常觉得女人比小孩更受拘束,我们有大人的智慧和感觉,却不被准许去运用。”
“所以你才睡不着?因为你觉得气忿难平?”
他们这时己面对面跪在火前,她的手指一直神经质地绞着裙子,直到他伸手覆上,止住她的动作。
“我希望……好象我们每次见面不是吵架,”就是……
难道我们不能好好谈话?”她说。
“这不是谈话的时间和地点,我也没有心情饰演在星光下谈情说爱的浪漫绅士,珍妮。”他粗鲁他说完,却在她还不及反应之前拉她站起来,“如果你知道什么事对你最有好处,”他接着说,声音中仍饱含压抑着的暴戾。
“你就该提起你的裙子回车上做你安全美丽的处女梦,因为如果你再待下去,我会把你带回车下。你该知道的,对不对?”
她正浑身臊热地想,他们彼此站得太近了。可是她已没时间多想,即使有时间,在他已经牵着她前行的当儿,也想不清楚了。
黑漆漆的车下象个温暖的洞,将他们与世界隔开。他在她身边躺下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僵硬冻结了起来,,被他一碰一定会碎成片片……然而他张臂拥住她,而且好长一会儿毫无动静,她觉得自己开始松他下来。他静静地抱着她。呼吸的气息呵暖了她的面颊,某些紧张的情绪离她而去的同时,她开始微微地打颤。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挣扎着低声说话。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嘘,你什么都不必做,我只是要吻你而已,抬起你的脸来,珍妮。”
她紧闭起仍不敢张开的眼睛,仰起头,他轻轻地吻着她。一直到他身上和嘴里的暖意输入她的体内,引她渐渐有了反应。在这同时,他极其温柔地、轻巧地取下她的发夹,让一篷浓密的长发泄在肩上和背上。
他的唇缓慢而徘徊地由她的嘴移向耳垂,然后把脸埋在她如云的长发中。她不难感觉到他和向己体内正在高涨的悸动,她想告诉他她的害怕,可是他的嘴又堵了上来。
他的手移过她的胸前向下而入,透过薄棉衣裳发掘她的曲线。他的乎指开始解开紧带和钮扣时,她虽打着抖,却和他如今己无法住手一样无法抗拒他了。
手臂绕着他的颈部、嘴唇和他若即若离的珍妮,以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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