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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女孩外星历险记 作者:[苏联] 季尔·布雷乔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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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里出了什么事?”他问。“我们能向你们提供哪种帮助?”
“这里有流行病……”扬声器里传出的嗓音,杂有咔咔声。“我们全得病了。我们需要医生。”
“医生?”包洛思柯夫感到诧异。“其实你们拥有的是金属机器人文明哪。派一位机械师去帮助你们,行吗?”
“机械师也行,”赛列霞克星球上的机器人表示同意。“不过也需要医生。”
我们着陆了。这是航天器升降物内一块平坦的场地,空荡荡的,尘上飞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降下任何一艘飞船。
等到尘土飘落,我们便放下舷梯,把越野车也开出去。包洛思柯夫在飞船上留守。泽廖内、阿丽萨和我乘车驶向航天站的建筑物。这座建筑物又长又低,死气沉沉。周围也连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假如不是刚刚同它们通过话,决不会想到这颗行星上存在着活物。我们一路驶去,先看到被丢弃的一条机器人的腿,断裂的,锈迹斑斑的,接着又是一个车轮,被拆去了幅条的。
车在行驶,满目荒凉,心头不由憋得慌,简直要高声喊叫:“还有谁活着吗?”
航天站的门敞开着。里面同样空荡荡、静悄悄。我们跨出越野车,在门口停住脚步,不知怎么走。
顶棚下,灰色的大扬声器沙沙发响,然后传出我们已经熟悉的、杂有咔咔声的嗓音:
“请上梯子登楼,走到小黑门前。请推门,它会开的。”
我们依照说的做,找到了狭窄的梯子,挺陡,而且跟周围的一切相同,也积满灰尘。走完梯子,便是小黑门。我推一下,门没开。也许锁着。
“请使劲儿!”门里传出声音。
“让我来,”机械师泽廖内说。
他“嗨”的一声,用肩膀撞门,那门便发出刺耳的声音,敞开了。泽廖内控制不了自己,直飞进去。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收不住脚,虎着脸说,随即撞到了坐在桌边的人身上。这是本星球的一个钢铁居民。
这个机器人也全身积满灰尘。
“你们飞来了,谢谢,”机器人说,伸手要搀泽廖内。“我以为你们不愿意到我们这儿来,等不到了。谁也不飞来救助我们。”
“可你们的电波太弱,”我说。“只是由于在附近飞过,我们才接收到。
这完全是碰巧。”
“想当初,在扇形带中,我们电台发射的电波最强,”机器人说。
这当口,它的钢铁躯体里面什么东西嘎吱一响,机器人便张着嘴巴,作声不得。它晃动双手,哑巴似的求助。我不知所措,瞧瞧泽廖内。他说:
“这儿用不着医生。”
洋廖内走到机器人跟前,猛地一拳,打在它的下巴上。咔啦一声,机器人的嘴合拢了,说:
“谢谢啦……”又卡住了。
泽廖内不得不再次粗鲁地对待机器人。这回他劝告机器人:
“请您不要张大嘴巴。我可不想永远站在这儿出拳揍您。”
机器人点点头,继续说,只是嘴张得很小,生怕卡住。
“我发出SOS 信号,”它说,“因为没有谁来换我的班,已有两个星期。
我怀疑,我所有的同胞都瘫痪了。”
“您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我自己的双脚也已经不听使唤。”
“你们很久以前就吃这种病的苦头了吗?”
“不,不是很久以前,”机器人说。“近几年,一般情况下,润滑油的供应有些紧张,但仍然可以维持。然而,自从有一个人向我们发火、恶毒地诅咒我们以后,一种厉害的、古怪的瘫痪症就开始伤害我们,大人小孩都逃脱不了。此时此刻,在整个星球上,我怕自己是最后一个多少还保持着活力的机器人。不过,瘫痪症也已经在悄悄地威胁心脏。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连上下颌也会卡住。”
“来吧,请让我瞧瞧。没准儿是您忘了添润滑油,”泽廖内猜测着说。
他走到机器人面前,掀开它胸脯上的罩壳,伸一个手指进去。那机器人竟嘻嘻地笑起来。
“我怕痒痒!”
“请忍耐一下,”机械师严肃地说,他检查过机器人两手两脚的活动关节,用手绢擦着手,直起腰来说:“不缺润滑油。我找不出任何原因!”
“我们也找不出任何原因,”机器人跟着说。
我们驱车进城,挨户看看——全是千篇一律的长形屋舍,里面摆着一排完全相同的床铺。完全相同的机器人躺在各张床铺上,积满灰尘。它们的前额,都有小指示灯在闪闪烁烁。这表明机器人是活的。它们转着眼珠,然而动弹不得。临了儿,我们什么也没弄明白,返回航天站,把笨重的值班机器人搬上越野车。它还勉强能说话。我们把它运到《飞马号》上,要在那里拆卸,查查是什么奇异的流行病侵袭这颗行星。
机器人亲自协助我们拆卸它自己,建议拧哪个螺帽,按哪个键钮。机器人保养得不好,脏兮兮的,但我们在它体内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损伤。这种型号的机器人,原先是做辅助性工作的,在银河系范围内早已停止生产。这类机器人曾经生产了近百年,使用于偏远的宇宙空间、火山内部、水中、土下。它们隔些时间得添加润滑油,不过可以由它们自己熟练地完成。
到后来,我们实验室的大工作台上摆满了机器人的零部件。它的脑袋单独放在一角,我们还把它和飞船的供电网接通。
泽廖内把机器人躯体的零部件整理完毕——这时候,机器人的脑袋探问:
“哎,怎么样?”
泽廖内耸耸肩膀。
“这下可怎么办呢?”脑袋轻轻地问。“整个钢铁文明眼看要毁于一旦。”
“只能给地球或其它大的行星发电报,”我说。“让他们派专门的考察队和机器人疾病专家到这里来。”
“唉,我们会患上什么病哪!”机器人的脑袋喊一声,嘴巴便又大张着了。
我只得走上前去,对准它的下巴,猛击一下。
“谢谢您,”机器人说。“可要是我们没人照管,就太惨了。请想象一下,在整个星球上,连一个能动弹的机器人也没有。第一场暴雨或洪水就会把我们彻底毁灭,因为我们甚至要擦干自己也办不到呵。”
“但是告诉您吧,”我说,“我们不可能在你们这儿一直待到救援者到达!”
“难道你们另有重要任务?”机器人的脑袋问。
我没来得及回答,因为泽廖内接过了话头:
“魔鬼捣蛋,奸诈刁钻。我试试更换润滑油吧。给您涂机器油,可以吗?”
“只要是优质的机器油,也可以。”
于是,泽廖内动手,把机器人所有的零部件擦洗干净,重新涂上我们的机器油。
在这同时,机器人又问:
“你们要完成什么任务呢?”
“我们为莫斯科动物园搜寻动物,”我说。“要珍稀动物,我们必须尽快结束考察返回。带着大量动物航行,是相当繁难的嘞。”
“可只要你们救助了我们,”机器人的脑袋说,“我们将把自己的动物送给你们。是哪儿都不会有的。”
“是些什么动物呢?”
于是机器人脑袋讲述往事。
当初,许多年以前,一艘自动宇宙飞船在这个行星上失事,船上有几个万能机器人。它们生存下来,并且利用飞船的残骸,为自己搭建房舍。然后,它们在星球上找到了铁和其他金属的矿藏,发现了铀和其它许多有用的元素。这样一来,机器人就着手为自己制造后代。于是,原本寥寥无几的机器人大大增加。
可惜,机器人虽然能够思索,却不会预见未来。当时,行星上有水有空气,有草有树木。但周围花香阵阵,机器人却听而不闻,视而下见。他们有的是空闲时间,在星球上很快就修建了许多工厂,所有的工厂都制造出机器人;新的机器人修建新的工厂,新的工厂制造出新的机器人。这种情况一直继续到星球上所有的氧气在熊熊烈焰中耗尽,所有的树木被运进柴棚,当做储存的燃料,所有的动物灭绝,所有的山峰被夷为平地。所有的海洋干涸了,因为水都被用来冷却发动机。有用的矿产资源也枯竭了。光秃秃的星球上,只剩下机器人——好几百万彼此相同的机器人,它们突然没事可于了。
于是,机器人不得不抓阄儿。结果,那些运气不佳的,或者被拆卸成备用零件,或者被用来跟途经此处的飞船或星际流浪汉换取润滑油。机器人正是这样勉强度日。它们的人数逐渐减少,但是星球上依然有几百万,大家无所事事。机器人决定建造一艘宇宙飞船,飞到某一颗还没有人居住的星球上去。但是,它们造不出飞船,因为没有现成的图纸,而它们自己不具备发明的能力。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最近。后来,怪病袭击机器人,它们大家都瘫痪。
“可您刚才提到的,是什么样的动物呢?”我问机器人的脑袋。
“机器动物。我们曾希望自己生活得完全像血肉之躯的人。当地的动物由于在光秃秃的星球上无法生存而死绝——我们发现了这个情况,便动手做出一些动物。不过,后来我们自顾不暇,便决定把动物拆卸,当做机器人的备用零件。这种机器动物,我们如今不再做了。可是,有些机器动物感觉到危险,逃跑了。直到现在,它们仍在赛列霞克星球平缓的山谷间跑来跑去。
只要你们救助了我们,我们一定为你们捕捉极其特殊的钢铁动物。”
“谢谢,”我对机器人的脑袋说,心里在琢磨,这样的动物,我们的动物园未必需要。在地球上,每个小学生都会制造金属乌龟或电动刺猬。
我跟机器人的脑袋在交谈的这段时间,泽廖内擦干净了它的所有零部件,重新涂上油。接着,给机器人装上双手双脚,拧紧螺帽,再摁一下红色的电钮。我们大家心情激动,看会怎么样。机器人犹犹豫豫地抬起一只手,又向前跨出一步。脚听使唤的。它再跨一步,同时扬起双手,身子朝前一弯,又向后一仰,跳起舞来啦。我这辈子还从没见到跳舞的机器人。它差点儿撞到桌子,又差点儿踩我一脚。我甚至觉得,机器人似乎在开心地笑。
跳得尽兴的机器人大声喊:
“谢啦……”又卡住了。
没错儿,嗓子眼里没给它换过油。
不过这回,机械师泽廖内没有往它的下巴上揍一拳。干脆,他朝机器人大张着的嘴里倒了一小罐油。
机器人呛了一下,喉咙里咕嘟咕嘟响,嘴巴闭拢又张开。接着,机器人以清脆悦耳的嗓音唱起了《我们不怕大灰狼》。显然,这是它很久以前听到过的一首歌。
“可见问题全出在润滑油上,”机器人稍稍平静下来,说,“不过,原先的油也相当纯净呀。我们是交换来的。”
泽廖内没说一句话,把从机器人身上擦下的污油抹到玻璃片上,拿着走向显微镜。
“真相大白,”过了一分钟,他宣布。“一开头就该猜到的。润滑油里活动着细菌。这种细菌能使润滑油变成金刚砂溶液。真令人费解,这些细菌怎么会进入你们的润滑油呢?”
机器人陷入沉思。我们一块儿来到休息室,以便继续交谈。机器人还在思索。我们给自己倒了茶,在机器人面前放一小罐葵花子油——这是机器人的最佳饮料。机器人漫不经心地喝光一小罐,继续深思默想。
忽然,在机器人的脑袋上方,巧舌鸟睡醒了。它看到我们的客人,就张大嘴,唱起来:
“我们不怕大灰狼……”
而且,它用的是机器人的嗓音。
我们大惑不解。倒是机器人并不惊讶。它抬起头来,对巧舌鸟说:
“鸟儿,你好。身体怎么样?”
但巧舌鸟继续拍着翅膀唱歌,因为它什么也不会答复巧舌鸟并不十分聪慧。
“您认识双嘴巧舌鸟?”阿丽萨问。
“认识,”机器人随口回答。“我亲自修理过它。”
“您怎么能修理一只活鸟呢?”阿丽萨吃了一惊。
“几年以前,”机器人回答。“这只鸟从大空中飞到我们星球上。那会儿,我们这儿已经空气稀薄,而且,当地的动物死绝了。但是你们知道吧,巧舌鸟是没有空气也没关系的。它可以在星球之间飞来飞去,接连几周甚至几个月不呼吸。不过,这只巧舌鸟是勉勉强强飞到我们的星球。有人中途袭击,把它打成了重伤。我们护理巧舌鸟,喂它喝润滑油,不过它的一个翅膀,我们不得不给截去一截骨头,换上假的。”
“不可能!”我惊叫一声。“我们怎么会没有发觉这一点呢?”
“您检查一下吧,”机器人自豪地回答。“我们是非常了不起的能工巧匠。”
我站起来,走到巧舌鸟面前。这鸟儿似乎猜出我要干什么。舒展开右边的翅膀。我摸摸它。羽毛底下有一截儿金属。机器人说的是事实。
“这不,”机器人得意扬扬他说,“连你们也没发觉。”
“巧舌鸟后来又怎么样呢?”阿丽萨问。
“它从水母星系飞到我们这儿,”机器人说。“有人追寻它,要把它杀死。当我们为它修理的时候,它对我们讲了许多。我们这才得知,在水母星系的一颗行星上,有人飞船失事,或者遭到不幸,因此鸟儿急急忙忙地飞,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遭到不幸者的朋友。”
“那你们把乌儿放走了吧?”
“放走了,”机器人说。“不过我们曾竭力向它说明,这么急着赶路,它飞不到银河系的那个扇形带。虽然动过手术的翅膀跟原有的没什么区别,但不能依靠它飞得太远。不过很遗憾,鸟儿听不明白我们的话。它算不上十分聪慧。我们倒晓得,离这儿下远有颗勃鲁克星球,正是巧舌鸟的故乡。所以我们猜测,巧舌鸟有可能飞回故乡。打那以后,我没见过它。”
“你听听!”阿丽萨对我说。“第二船长活着,并且派鸟儿出来求救——这一点你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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