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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祝文周四杰传 作者:程瞻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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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土地堂,大踱道:“让让我来问他……问。”忙道:“朋朋友,你从何处来?”唐寅道:
“我从来处来。”二刁道:“奇怪奇怪,他从兰溪来,其(是)个兰溪相好。”唐寅道:
“不是兰溪人,我是苏州人。”大踱道:“你你来做什……事?”唐寅道:“特来相伴二
位。”大踱道:“可可是教我们子曰子曰。”唐寅道:“不是教二位子曰子曰,但是要我子
曰子曰,我也会子曰子曰。”二刁道:“可其(是)教我们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唐
寅道:“不是教二位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但是要我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我也会
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两个踱头犹豫不决,唐寅益发目中无人,大跨其方步。二刁毕
竟比着乃兄稍胜一筹,便去访问唐寅的姓名。唐寅道:“小可姓康名宣。”二刁恍然大悟:
“原来老总管曾经通知,新来的书僮名唤康宣,已向里面去参见太夫人少夫人去了。又想到
方才在堂楼上做矮人的,定是这个奴才,怪不得娘子要罚他长跪,原来他是一个刁奴。”想
到这里勃然大怒,喝一声:“可恶的希(书)僮!试试你二公子的瞎夫(黑虎)偷睛
(心)!”当下—个兜心拳打去,慌得唐寅躲避不迭,正是:
  刁嘴黄莺初学舌,尊拳黑虎试偷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程瞻庐《唐祝文周四杰传》
第 十 回
假书童一戏呆公子
痴丫环初识美解元


  二刁幼年所受的小说化是很深的,常听得童仆们演讲江湖上的好汉打架,动不动便是当
胸一拳,叫做“黑虎偷心”。二刁听在耳朵里,后来每逢打人总是道一句“试试二公子的瞎
夫偷睛”。唐寅何等鲫溜,轻轻一闪便躲到了旁边,倒累那二刁跌跌撞撞,几乎扑一个空,
栽倒在地。大踱道:“阿阿二动手,我我来动口。”原来大踱也有一种看家本领,便是扑的
一口臭涎沫向人面部乱唾。他迎上几步骂道:“奴奴才,照照法宝?”扑的一口涎沫向着唐
寅面部唾来。唐寅又是轻轻一闪,躲到旁边去。恰巧二刁撞将过来,代人受唾,面部上唾个
正着,忙把衣袖拭面道:“老冲撤烂污。”唐寅忙道:“大公子不用唾人,二公子不用打人,
小人奉太师爷钧谕顶名华安,前来伺候公子,承值书房。”二刁道:“华安,你既然来做希
童,希房里的奇(事)务你会搬(干)不会搬?”唐寅道:“会干的,都会干。”二刁道:
“可有什么不会搬?”唐寅道:“不会干的便不会干。”大踱道:“请请教什什……不会
干?”唐寅道:“一不会拎水,恐怕酸了我的手臂。若要拎水,二位公子须得助我一臂之
力。”大踱道:“你你不会……水,我我助一臂。”唐寅道:“多谢你大公子。我二不会扫
地,恐怕折了我的腰肢。若要扫地,两位公子扶着我扫地。”二刁道:“老冲,笑话奇谈,
只听说搀了奶奶扫地,没听说搀了奴才扫地。”大踱道:“阿阿二,你你不搀,我……搀。”
唐寅道:“多谢大公子。我三不会叠被铺床,我在家中时每天都是旁的人替我铺叠的。”二
刁道:“这倒不妨,我们都住在楼上的,不住在希房,不用你叠被铺床。”大踱道:“华
华,……你的床不会,……我来。”唐寅道:“多谢大公子。”二刁道:“老冲,你专做滥
好人,华安拎喜(水),你助一臂。华安扫地,你去搀扶。华安不铺床,你去代他铺床。奴才
不服奇(事)主人,主人去服奇奴才。妻(岂)有此理,妻有此理!”大踱道:“阿阿二,
不……心急,他有不会,一一定也有会。”唐寅道:“我会的很多咧!一会弹琴,二会焚香,
三会对奕,四会做文章,五会吟几首风花雪月,六会弹一曲鸣凤求凰,七会绘几笔山水人物,
八会奏一套箫管笙簧,九会未卜先知猜人隐事,十会风流自命,窃玉偷香。”大踱听了吐了
吐舌头,便道:“你你本领大大的了……得,比比……生的本领还大。”大踱口中的“生”
便是指他的先生。二刁道:“实在大的了不得,不但比天打先生的本领大。而且比老生活的
本领更大。”二刁口中的“老生活”便是指他的老子。那时两个踱头一个要试验他的窃玉偷
香,一个要试验他的未卜先知。唐寅道:“窃玉偷香不是寥寥数语说得尽的,待我慢慢儿讲
给二位公子知晓。若说未卜先知,便是猜得出人家的心思,即如两位公子与我初次识面,我
一见之下便猜得二位公子心心挂念的事。”二刁道:“我不向(相)信,你来推推(猜猜)
我的心思。”唐寅道:“我猜二公子的心思,记挂着臭的对头,侄的对面。”二刁道:“臭
的对头,侄的反面,其(是)什么?”唐寅道:“臭的对头便是香,侄的反面便是叔。二公
子心心挂念的叫做香叔。”二刁奇怪道:“华安,你真个未卜先鸡(知),我要唤你一声半
仙咧!”大踱道:“你你猜猜我……心。”唐寅道:“我猜大公子的心思叫做走进花粉店,
大嗅其鼻头。”大踱道:“我我不懂什……讲究。”唐寅道:“走进花粉店,到处都是香,
大嗅其鼻头,实在香啊香啊!大公子心心挂念的便是香啊香啊!”大踱道:“大大叔,佩佩
服!”二刁道:“你叫谁?”大踱道:“我我叫华,……叫他大叔。”唐寅暗暗欢喜道:
“这两个痴公子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只须小试手段已把他弄的服服贴贴,一个唤我半仙,
一个唤我大叔。”在这当儿,华平忽来招呼道:“华安兄弟,天香堂上散席了,撤下的余肴
照例值席的弟兄们享受。但是奉着太师爷吩咐,新来的华安也叫他坐在一处吃。华安兄弟快
快去受用罢。”唐寅道:“二位公子,小人去去便来。”大踱道:“岂岂敢,大大叔请。”
二刁道:“半仙,怨送恕送。”大踱道:“亡亡弟不送,先兄来代送。大大叔请。”可笑这
痴公子华文竟送唐寅到书房门口,方才返身入内,华平且走且说道:“华安兄弟,你的神通
广大,管家婆为着你掉泪;两位痴公子见了你这般恭敬。”唐寅道:“两位公子倒也有趣,
大公子心心挂念着香啊香啊;二公子心心挂念着香叔香叔。你可知道香啊是谁?香叔又是
谁?”华平道:“除却秋香还有谁呢?”唐寅道:“他们呆头呆脑,也知道欢喜秋香么?”
华平道:“秋香是婢中之王,谁都欢喜他的。他是太夫人的心腹婢女,谁都不敢欺侮他。二
位公子虽是呆头呆脑,看女人的眼睛却不呆。有几回在狭路上遇见了秋香,上前去摸摸索索。
秋香何等乖巧,摔去了返身便走。回到内厅,哭诉太夫人知晓。太夫人罚令两个踱头在紫薇
堂上跪了大半天,以示惩戒。从此以后,遇见了秋香便有几分忌惮。”唐寅听着安慰了许多。
秋香这般守身如玉,当然是个无瑕的太璞。二刁诗中说的“香叔上爷床”大概写了别字,把
“牙床”写做了“爷床”……这时候,华吉、华庆都在天香堂的后轩等候新来兄弟入席,一
见了唐寅互相让坐。平安吉庆四童儿便在后轩开怀欢饮,努力大嚼。只为华老和杜太史的食
量都是很平常的,两个踱头食量虽洪,但是碍着老生活在座,不曾吃个爽快。所以撤下的余
肴依旧是很丰盛的。唐寅享受这余肴,比着二位公子所吃的整席受用多矣。
  按下四个童儿饮酒的事。且说两个踱头在书房中,互相猜测这新来的书童:“难道真个
从仙山上降下来不成?我们并没有把自己的心思写上自己面孔,怎么他一见了我们的面孔,
便会知道我们的心思?”两个踱头中间毕竟二刁乖觉一些,忽的喊将起来道:“老冲,我们
上了奴才的当了,我本来有些疑惑,天下决不会有仙人,仙人一定其(是)假的。不错不错,
被我二公子推(猜)中了!老冲,我们做的希(诗)稿不其(是)摊在桌子上么?我的题目
其(是)咏相(香)叔,你的题目其(是)咏相(香)。
  他在希房中偷看了我们的希稿,其(自)然推着我们的心思了。”大踱道:“照照啊,
奴奴才可恶?”二刁道:“他的西洋镜都被我们拆穿了,待他进希房,老冲依旧放出你的法
宝。我二公子依旧请他吃一个瞎夫偷睛……”唐寅怎知书房里的情形?吃饭完毕,重入书房,
又是微咳一声,鼻子一揩,衣袖一拂,神气活现的踱进书房。以为两个踱头一定奉命维谨的
了。大踱道:“照照法宝。”这句话分明打了一个照会,唐寅有了准备,把头一偏,大踱的
一口浓涎吹落在雕栏上面。二刁道:“奴才进来。尝尝你二公子的瞎夫偷睛。说什么未卜先
鸡(知)!”唐寅怎敢进去?隔着书房门说道:“二公子又要胡闹了,难道我的未卜先知是
假的么?”二刁道:“你看了我们的希稿,其(自)然猜着了。你的未卜先鸡其假的,不其
真的。”唐寅道:“诗稿上没有说的话我也会未卜先知。”二刁道:“那么你倒推推(猜猜)
这个香叔到底是谁?”大踱道:“我我的香到底是谁?”唐寅道:“这有何难?大公子记念
的香便是二公子记念的香叔。”二刁道:“算你推着了,你推推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大踱
道:“是个怎样人?”唐寅道:“若问名字,两字‘秋香。’若问品格,婢中之王。”大踱
道:“又又被你猜……了,大大叔。”二刁道:“你还替推两推,推得对唤你半仙;推得不
对,两下瞎夫偷睛。”唐寅道:“要猜什么?”二刁道:“你推我们和秋香可有什么话巴
戏?”唐寅道:“你要我推算,怎能摈我门外?”二刁道:“你进来便其(是)了。”唐寅
到了里面才说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你们爱秋香,秋香不爱你们。”大
踱道:“照照啊,大大叔,请你猜,怎怎香不爱我?”唐寅道:“你们问我怎能使我久立?”
二刁道:“请坐请坐。”唐寅坐定后才道:“撞见秋香,摸摸索索,这般手段未免太恶。宜
乎秋香急于退却告诉太君,风波发作。” 二刁把舌一伸道:“半仙真个半仙,我们备弄里
的其(事)体都被你推着了,你好象也在备弄里一般。秋香告诉了阿每,后来怎么样?”唐
寅道:“你们絮问不休,说得我口干了,喝杯茶再说。”二刁道:“老冲,你真其(是)个
踱头,半仙到来也不送一杯香茗。”大踱道:“我我倒……便了,大懒差差小小懒。”当下
送过了一杯香茗。唐寅正用得着,喝干以后才说道:“紫薇堂做矮人。兄弟俩,左右分。跪
在地,泪纷纷。兄八两,弟半斤。齐出丑,难为情。”二刁道:“都被你说着了,你编了三
其(字)经倒好听。”大踱道:“戒戒……之哉,宜宜……勉力。”自此以后,两个痴公子
对于唐寅竟是百般佩服。名曰书童,而实做其半仙与大叔。痴公子屡向唐寅询问窃玉偷香的
方法,唐寅道:“这不是片刻工夫学得会的,须得细细的视察两位公子的性质,才可以因材
施教。”这一天是八月十三日,到了来日便是中秋前一日,大踱、二刁清早便入书房,未免
要茶要水。唐寅虽曾声明不会拎水,但是伺候茶水毕竟责无旁贷,忙提了一把紫铜吊壶到厨
房里去取水。他曾询过华平厨房在何处,便抄着备弄直到厨房里面。但已转错了一个湾,这
里面不是大厨房,竟是小厨房。唐寅见里面地方虽小,打扫的异常清洁,小小的灶头,光漆
光油的碗厨,他想:“错了,这是误进小厨房里了。”正待返身出外,不料石榴丫头正坐在
碗橱后面呆呆的发怔。为着一橱之隔,所以唐寅没有见他。石榴呆呆的想什么呢?便是想到:
“昨天不巧,新来兄弟进中门,姐姐妹妹都会面,独有我却不曾。要想到书房门外去张望张
望,又是一时不得闲暇。天啊,不知那一天才可会见这冤家的面啊!……”猛听得一阵脚步
声,石榴探头看时,却见一个美貌书童手提着铜吊正待退出,石榴慌忙的唤道:“新来兄弟
请进来啊!”唐寅见是一名丫环,大约有花信以外的年纪,兀自打扮做少女一般,连忙放下
铜吊,口唤姐姐时,便是深深一揖。慌得石榴还礼不迭,携一条广漆长凳请唐寅坐了这端,
自己老实不客气的坐了那一端,中间相去大约三四寸光景。彼此通过了姓名,石榴在长凳上
挪过一些,便问:“华安兄弟,听你口音不是这里人。”唐寅道:“小弟是苏州人。”石榴
道:“巧极了,我也是苏州人。请问华安兄弟,住在苏州那一处。”唐寅道:“小弟住在苏
州城外野猫弄。”石榴道:“巧极了,我也住在苏州城外野猫弄。”说时又挪过了一些。唐
寅看他渐渐的和他接近了,要是秋香肯这般的殷勤迁就,那便肉体上起着快感,正所谓求之
不得咧!石榴不过是个中人之姿,更兼这几年来所求不遂,郁郁寡欢,身子未免日形消瘦了。
消瘦也要看个部位,要是面部不瘦而瘦了腰部,便益发可以出落得楚楚可怜。李笠翁词中说
的“天意怜依,但瘦腰肢不瘦容,”未尝不合乎审美的观念。可惜石榴的瘦适得其反,可以
改窜几个字,却叫做“天不怜侬,未瘦腰肢早瘦容,”这一副削肉脸,纵使含着笑意也觉得
秋气多而春风少,似乎有些不堪接近。石榴的身子渐向右挪,唐寅的身子也跟着渐向右挪,
总要使中间留上一些缓冲地步。石榴问道:“华安兄弟,你今年多少青春?”唐寅道:“一
十八岁。”石榴道:“巧极了,我也是一十八岁。”说时又右挪一些,唐寅暗思:“这丫环
左一句巧极了,右一句巧极了,索性凑个趣儿,迎合他的意思,叫他再唤几句巧极了。忙道:
“请问姐姐是什么日子生的?”石榴道:“八月十九日半夜子时。”唐寅道:“不信天下会
有这般巧事,小弟出世的日子也是八月十九日半夜子时啊!”石榴听了,这一片热恋的心益
发兴奋了,身子又挪过了寸许。且挪说道:“新来兄弟,真个和你有缘,我们是坐着一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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