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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祝文周四杰传 作者:程瞻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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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这四人令已想着了。我说的是一个齿字,叫做:
  佳人齿白如瓠犀,四个人儿上下齐。”
  枝山道:“这是色迷迷的说话,俗语怎么样?”唐寅道:“俗语便是说的色迷迷啊,叫
做: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枝山道:“老太师须得留意,管家‘色不迷人人自迷’,这是他自招的供状。恐怕他不
怀好意啊!”华老道:“祝孝廉又说笑话了,华安的才情既已试过,究竟好不好呢?”枝山
道:“晚生还得试他一试。这些小聪明,不算希奇,他既是苏州人,且把苏州阊门为题,作
七律诗一首,倘在这五十六字之中,把阊门的繁华景象包括无遗,我才佩服他确有本领。”
唐寅听了,很从容的口占七律一首道:
  世间乐土是吴中,中有阊门更擅雄,
  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
  五更市买何曾绝,四远方言更不同。
  若使画师描作画,画师应道画难工。
  华老掀髯笑道:“祝孝廉,你看他的诗才究竟敏捷不敏捷呢?”枝山道:“诗虽敏捷,
但是他以吴中为乐土,为什么抛却吴中来到这里做奴才呢?”唐寅道:“这是小人无可奈何,
父母双亡,身遭颠沛,方才投靠相府充当书僮。”枝山道:“你家中的人难道都死完了么?”
唐寅道:“休说家中,便是我的知己朋友都已死得干干净净。”徵明向枝山看了一眼,暗暗
的怪着他要讨嘴上便宜,带累我也被他咒在里面。华老道:“今天两位孝廉光降寒舍,不知
可有什么贵干?”枝山道:“那么要说实话了。唐伯虎落水身死,是晚生一种揣度之词,并
非实事。只为半载以后,不知他的下落,以意度之,或者做了水中捉月的李太白了。”华老
笑道:“我也不信唐解元会得遭这横祸,或者他隐居不出,尚在人间。”枝山道:“晚生四
处寻访,只是不得消息,不知他躲在那一个乌龟洞中。”徵明道:“老祝休得这般说,什么
洞不洞啊,你不怕触犯你的忌讳么?”枝山斜眼看了徵明一下道:“小文你总是胳膊向外弯
的。”华老又问道:“二位孝廉殷勤枉顾,却不曾把来意说明。”枝山道:“晚生等登门谒
相却有两种来意。一者晚生在杭州嘉兴,访不到小唐,此番约着衡山同往常州镇江等处,随
时物色他的踪迹,路过东亭镇,特来上门请安。二者、衡山听得他杜夫人说起,府上去年所
买的书僮,生性聪明,擅长文学,晚生等不信世上有这般的风雅僮儿,特地登门试一试贵管
家的才藻。现在已经考验过了,老太师果然赏识非虚,贵管家的本领和晚生等真个不相上
下。”华老听得枝山称赞他的书僮益发满怀欢喜,特要备着接风筵席,替两解元把盏,又吩
咐打扫着客房,请他们小住数天,好作平原十日之饮。枝山向徵明丢了—个眼色,便即起立
告辞,说:“不须老太师适馆授餐。晚生等急于下船,要去寻访小唐踪迹,陆昭容上门捣毁
厅堂,这是老太师在苏州时的事情,他要在我身上交出小唐来,没奈何只得沿途寻访。老太
师,晚生等告别了。”华老挽留不住,知道祝枝山是贪财的,便奉赠两位解元一百两程仪。
待要送客上船,文祝二人再三推辞道:“程仪告领了,老太师送至河滨这是不敢的。”华老
道:“佳宾登舟,焉有不送之理?”枝山一面推辞,—面向唐寅歪嘴。唐寅会意,向华老说
道:“太师爷要送客,待小人代送了罢。”枝山道:“老太师便依允了他罢,到了船中,我
还得请贵管家吟一首诗,填一阕词。”华老心中最好教书僮卖弄才情,便即应许他代行送客,
自己只送至滴水檐前。彼此道别,唐寅送着文祝二人出那相国府。那时文祥已候在门前,见
—个罗帽直身的僮儿伴客出门,看这模样。好像是桃花坞的唐大爷了。口中不言,心中明白。
原来半年不见的唐大爷,却在这里为奴,不问可知他又看中了什么美人了。于是四人同行,
约莫半里之遥,才到学士桥。四人相率下船坐定。这时枝山避人耳目,所以船只不泊在水墙
门口,却泊在学士桥边。这是市梢头,免得众人侧目。唐寅道:“枝山你好,赤口白舌,把
人咒骂。”枝山道:“咒骂是不痛的,你看我颊上胡须,被令正连根拔去了几茎。痛定思痛,
尚有馀痛,咒骂你几声,有什么大不了事?”唐寅道:“昭容上门寻仇,捣毁尊堂?”枝山
道:“放屁,你竟辱骂我的先母。”唐寅道:“我所说的尊堂,不是尊堂老伯母的尊堂啊,
这是府上的厅堂。捣毁以后,当然加倍奉赏。我且问你,你寻到这里来可是姑母回来时告诉
你的信息?”枝山道:“不待令姑母说起,我在杭州早已知晓了。”便把沈达卿赴杭通讯的
事说了一遍。唐寅道:“你既寻到这里,有何锦囊妙计?”枝山道:“别无他计,只把你赚
入舟中,送往姑苏交付于令正。教他们严加管束,这便是我的锦囊妙计。”说时,便吩咐船
家解缆开舟,慌的唐寅摇手不迭,连说不要开舟,怎么可以半年之功,废于一旦?徵明道:
“枝山不用恶作剧了,快替子畏兄想个计较罢。”枝山道:“小唐,你好惶恐,只知窃玉偷
香,却不知窃玉偷香的方法。从前娶得八美,都仗着我老祝代你筹策,你才得告成。现在你
要自出心裁,枉做了半年的奴才,依旧不曾把秋香骗得到手。”唐寅道:“知道你有锦囊妙
计,我才央托姑母问你讨这一枝救兵。你看朋友分上,总得指示我偷香窃玉的方法。”枝山
道:“锦囊妙计是有的,只怕你得陇望蜀,贪心无厌,有了九美,便想十美。”唐寅正色说
道:“枝山,你难道不知我隐于好色么?果然载得美人回,从此以后再也不想去寻花问柳倚
翠偎红了。枝山你可知道宁王已失败了么?”枝山道:“前言戏之耳,我也知道你从此以后
一定收束身心,不再有风流放诞的事。但是我要问你,这一回的偷香窃玉可曾有几分功绩?”
唐寅说:“大约有一半的功绩。不过我的秋香是太夫人的心爱的丫环,听得旁人说,不久要
收他作义女,在这分上,不容易把我的秋香骗得到手。”枝山笑道:“休要肉麻了,秋香又
不曾配给你,怎么就说我的秋香?”唐寅笑道:“老祝不知秋香三笑留情,早已以身许我,
所可虑的太夫人不放他走耳。”枝山道:“你可有什么计划把秋香骗得到手中?”唐寅道:
“计划是有的,只怕未必奏效。”便凑着枝山耳朵把自己计划轻轻的说了一遍。枝山笑道:
“你的计划未必一定奏效,只怕成的分数少,败的分数多。”唐寅道:“你的锦囊中有何妙
计?”枝山道:“妙计是有的,不过奏效以后,你娶得秋香须教他在我老祝面前也笑这三笑,
你肯应允么?”唐寅没奈何,只得应允。枝山道:“你回到相府,见了你的主人,你且先把
自己的计划试这一试。要是有效,我的锦囊妙计便不须用了。要是无效,你便依着我的锦囊
妙计,管教你到了夜间,便可以载得佳人回到吴中,和范少伯载着西施一般无二。”唐寅便
问计将安出?
  枝山叫他凑过耳来,如是如是,这般这般,把计划传授他。喜的唐寅扯开了嘴和弥勒佛
一般。唐寅又问起家中八位娘子谅都安好?枝山道:“你叫华安,你是安的。尊府八美怎会
安呢?你回去后自会知晓。免得老头儿盼望,快快上岸去复命罢。”到了深夜,我自会另备
一只小舟在华宅水墙门口停泊,这便是你载美的舟了。你到岸边咳嗽三声,船上人自会迎你
下船。”计划已定,唐寅对于老祝感激不尽,便即离船上岸。却又要掩人耳目,立在岸边向
舱中高唤道:“二位大爷恕小人不远送了。”说罢自去覆命。枝山笑向徵明说道:“我和你
到了此地,早已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吩咐榜人:“快快开船罢,今天晚间我们还要赶到
苏州咧。”于是榜人依着枝山之言正待解缆,徵明道:“船家且慢且慢!”正是:
  桥畔轻舟今去也,囊中妙计又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程瞻庐《唐祝文周四杰传》
第七十五回
小施伎俩老相国受欺
大发牢骚众家奴集议


  祝枝山道:“开船便是了,且慢且慢做什么?”文徵明道:“子畏兄虽然得了你锦囊妙
策,但是有效与否,尚在镜中。据我看来,不如把船只停在这里,悄悄的探听消息,看华老
可曾上当。果然中了这妙计,再行奏凯而还,未为迟也。要是不然,我们还得设法载着子畏
兄同回苏州。”枝山大笑道:“我的妙计不灵,你怎会一箭双雕,娶得杜月芳,又娶李寿姑,
最近又添了一位姨太太?你试想想,没有我老祝的妙计,你的艳福何从而来?我的妙计万试
万中,那有不灵之理,船家快快开船。”徵明道:“且慢且慢,你不是通知子畏兄另备着一
只小舟在华宅水墙门迎候么?你现在忘却了这件事。到了夜间,子畏挈着情人来到水墙门口,
岂不要望洋兴叹?”枝山道:“衡山不劳你费心,我早已布置了。方才未曾上岸,我已央托
船家替我代唤一只小舟,须在傍晚时分泊近华府水墙门口,衡山,‘会做稳婆的怎会割穿脐
带,’‘雨天的泥人儿都是晴天做就的,’若要‘临时上轿穿耳朵,’那便来的匆忙了。”
衡山听了连连道是,于是榜人解缆,径往苏州而去。两解元在舟中杯酒谈心不嫌寂寞,枝山
要把华老所送的程仪平平均分,徵明道:“此番得胜回来,全杖大力,这笔程仪,在理你该
独受。”枝山笑道:“你客气,我福气,不和你推辞了。”直待船到苏州桃花坞,正在斜阳
光里,文祝上岸,登门求见八位大嫂。这时候唐家八美早已望穿秋水,一听得文祝参相回来,
不觉心花大放。忙问唐兴主人可曾同舟归来?唐兴道:“只有祝大爷、文二爷二人,我家大
爷却没有同来。”八美听了,已放的心花重又紧闭,只得依旧接迎他们俩同上八谐堂谈语。
文祝坐定后不即开口,先是昭容动问枝山,说两位参相以后。可曾和拙夫会面?枝山笑说道:
“定下了计较才去参相,怎有不和尊夫会面的道理?但是大嫂,你这位尊夫须得加上浑号,
尊他—声逐臭之夫。我和衡山二人到了东亭镇,船才泊定。打着扶手正待上岸,谁料石踏步
上有一个不识相的狗奴才,蹲倒了身子在河滨别别别。”昭容奇怪道:“什么叫做别别别
啊?”枝山道:“大嫂,你是门外汉,闻其声而不知其物,这是那个狗奴才在河滨洗那臭夜
壶。老祝见了大怒,骂这狗奴才不识相,这柄臭夜壶停一会洗也不妨,为什么对准了我们的
船头?正待一靴脚把他踢入水内,那个狗奴才忽的放下臭夜壶,向我道一句老祝久违了。原
来洗那臭夜壶的人便是尊夫,所以要尊他一声逐臭之夫。”八位娘娘都是俯着粉头轻轻嘘气,
毕竟陆昭容厉害,秋波转处,却见文徵明正在向老祝连连摇头,分明在阻止他说谎。忙问:
“文家叔叔,你们船到码头,真个听得这般很难听的声音么?”徵明道:“这很难听的声音
直到现在方才听得,不是出于臭夜壶的口中,却是出于老祝的口中。”枝山道:“衡山,你
又要胳膊向外弯了。”徵明道:“你太不近情理啊,八位嫂嫂正要听你的消息,你不该信口
胡说。”那时唐姓的仆妇丫环送过了香茗以后,都站在八谐堂上探听消息。枝山道:“大嫂
要听消息,须得屏退随从才能够商量正事。”昭容歪歪嘴儿,随从的都退出门外。于是文祝
二人互把在华相府经过情形说了一遍。八美听了个个心慰,罗秀英道:“祝大伯的锦囊妙计
真个屡试屡验么?”枝山摸着颔下胡须道:“我把这络腮胡子做保证品。要是妙计无灵,任
凭你们把我的胡须拉一个‘女魔王痛殴唐僧。’”昭容道:“这话怎么讲?”枝山道:“这
便叫做‘精打光’啊。”说到这里,满堂莺莺燕燕都是吃吃的好笑。枝山道:“不用笑了,
这第九位娘娘的房间可曾安排就绪?”昭容道:“昭容知晓祝大伯的计划没有不灵的,这位
未来的九妹妹房间我们都已安排就绪。但有一层,便宜了他,我们八姊妹实在心不甘休,他
把我们抛撇在苏州,不通一讯,我们八姊妹那一个不是心惊肉跳朝思暮想。又指着三娘娘九
空道,他希望丈夫早早回家,朝夜焚香念经,几乎把木鱼儿都打破了。”八娘娘春桃道:
“我们吃了齐心酒,一定要把大爷警戒一下,好教他回头是岸,不再起这寻花问柳的心。”
枝山道:“小唐这般风流放诞,一半是天性使然,一半也是对付宁王起见。现在宁王倒了,
我想小唐总该另换一个人了。不过欢欢喜喜的迎接他回来,确乎便宜了他。大嫂要警戒他一
下,这是理所当然,但不知怎样的把他警戒?”昭容道:“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计较,好在
祝大伯锦囊在身,请你代想一个方法罢!”枝山道:“要问方法易如反掌,也不另须寻计划,
只须如法泡制便够了。大嫂,记得你去年光降舍间是随带着十二名手执捣衣棒的江北奶奶,
现在警戒尊夫,也只须招寻这原班的娘子军前来。待到小唐进门,捣衣棒迎头痛击,把小唐
打成了一个糖饼。”昭容摇头道:“这个计较太恶毒了,江北奶奶都是粗手大脚的人,他是
瘦怯怯的书生,怎挨得起这般痛打?”枝山道:“不错不错,这十二根棒槌不打小唐。是专
打小唐的好友,不打瘦怯怯的书生,专打乱蓬蓬的胡子的。”昭容道:“祝大伯旧事休提,
除却捣衣棒痛打之外,可有什么别的妙计?”枝山向着九空说道:“这个计较,要借重你这
位三娘娘子。”当下不慌不忙把摆布唐寅的方法,怎样长,怎样短,说了一遍。这是编书的
用一个概括之词,不须明叙。只为唐寅回来时自有一番描写。文字里面可省则省之,免得
“一番生活两番做”了。
  且说唐寅送了文祝二人下船回到相府去,向华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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