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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暖翠寒 作者:潘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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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站了起来,像一棵劲风中的柳树。
小岛次郎的指挥刀伸到王翠的胸前,将王翠旗袍上的布纽扣一个一个地挑断。红色的旗袍像一面旗帜一样降落在王翠的脚边。上身只剩下红兜肚的王翠呆若木鸡,小岛次郎又转到她身后,挑断了她兜肚的背带。
当小岛次郎再转到王翠的面前时,他看到了一对少女圣洁的乳房,小小的,怯怯的,挺挺的,在摇曳的烛光里,泛着青瓷一样细腻的光芒。
小岛次郎用指挥刀的刀尖,拨弄了一下王翠的左乳头,然后又拨弄了一下右边的乳头。这像花蕾一样的乳头呈粉红色,跟他过去看过的邻家女孩的褐色乳头那么不同。
“把你的内裤也脱了吧! ”他说,此时他的语气也无法威严,而是那种紧张的颤音。
小岛次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紧张,但他确实紧张了,他自己都听到了上牙碰撞下牙的声音。
王翠脱掉了自己的内裤,浑身赤裸裸地站在小岛次郎的对面。让小岛次郎惊讶的是,王翠右手上那只翡翠手镯,在王翠纤细的手腕上,是如此美丽,美丽得让他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紧。
于是,他又把那个雕有凤头的挂件套在了王翠的颈项上,在王翠一对圣洁的乳峰之间,那个翡翠的凤头更像是一泓纤尘不染的清泉。如此惊艳的美,让小岛次郎瞠目结舌。
但瞬间之后,他就像恶魔一样变得疯狂。他觉得怯弱的王翠身上,有一种咄咄逼人的美丽,这种美丽是对他的挑战和对抗,他扑过去将王翠推倒在了床上。
他胡乱地扒下自己的衣裤。在无任何爱抚前奏下,强行地进人了王翠的身体。
王翠痛苦地叫唤了一声。
伴随王翠叫唤声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声。那枪声将冷寂的夜晚撕得支离破碎。
枪声让小岛次郎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早泄了。
小岛次郎从王翠的身上滑下来。军人的本能让他迅速穿好衣裤,就提着指挥刀赤脚冲了出去。
城防指挥部门前的哨兵躺在密布了爆竹炸裂后的碎纸屑上,猩红的鲜血还在从枪眼处汩汩流淌出来。枪声招来的日军,正在四处搜索着暗处的杀手。
但杀手早已不见了踪影。一群日军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忙活了一阵,收获的是一枚还散发着硝烟的子弹壳。
那枚子弹壳被呈送到小岛次郎手上。小岛次郎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它又是猎枪子弹壳。
他拿着子弹头大声喊道:“杨吉品! ”
一身酒气的杨吉品头上冒着冷汗赶过来,他才叫了一声“太君”,小岛次郎重重的手掌就“啪”
地扇在了他的脸上。他随即在小岛面前转了一个速度极快的圆圈。
“八格! 再追查不出那支猎枪和枪手,我拿你的头颅祭他的灵! ”
小岛次郎指着身边断了气的哨兵对杨吉品怒吼道。
城防指挥部站岗的日本哨兵被不明身份的枪手射杀,这极大地刺激了日军一四八联队的联队长藏重康美大佐。他将小岛次郎中佐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拍桌子打板凳子地怒吼道:“这都是你受行政班部的田岛寿嗣的所谓怀柔政策蒙蔽惹的祸。你跟支那人讲怀柔,他就敢爬到你头上拉屎。
今后,我联队的士兵死一人,我就用十个支那人的命来抵! ”
田岛寿嗣与藏重康美在政见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在田岛寿嗣看来,藏重康美依旧是九州煤矿里被煤灰充塞了脑子的头脑简单的矿工,而在藏重康美的眼里,田岛寿嗣是日本那种看着满地樱花垂泪的无病呻吟的无聊文人。他们两人的分歧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小岛次郎成了两根线牵着的木偶,这一根线握在藏重大佐手里,另一根握在田岛部长手里,他们不和谐地拉扯,让他尴尬不已。
一支追查不出来的猎枪和一个寻不见踪迹的杀手,让日军内部惶惶不可终日。小岛次郎在检查日军的城防工事时,下级指挥官们都不约而同地说到了那使用英制双管猎枪的杀手,都急切地希望能尽快把这杀手找出来。一个少佐这样对小岛中佐说:“中佐阁下,杀手让我的士兵在腾越城里失去了安全感。没了安全感,士兵思乡想家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队伍里漫长,长此以往,会大大削弱部队的战斗力的。”
听了这个少佐的话,小岛次郎斥责道:“堂堂大日本皇军,怎么就怕上了一个放冷枪的杀手? 这成何体统? ”
小岛次郎嘴上虽这么说,但在内心里,越发觉得问题严重起来。
第八章 受伤的鸽子
1
翡翠生意并不像1943年春天的野草那样,有蓬勃复苏的迹象,而是出奇的萧条。腾越城里的商号都在苟延残喘地经营,其惨淡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一些商号开门不过是作作样子,以此证明其存在;另一些商号干脆关门了,把挂了多年的匾额忍痛摘了下来,摆在了自个儿的庭院里了。
当其他生意冷淡的时候,黄金的生意却火暴起来,其价格也在节节攀高,正应了那句“盛世聚宝,乱世藏金”的古话。
但生意总得做,师徒二人来到腾越城门口的时候,杨吉品带着儿子小六九和侦缉队的汉奸正在严格地盘查进出城的人。见三宝牵着驮了常敬斋的马走来,小六九想耍耍威风,就眯了眼睛甩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三宝掏出了特别通行证,小六九拿在手上晃悠着说:“特别通行证? 你也配有特别通行证? 八成是伪造的吧。”
看着小六九这无赖是存心纠缠,常敬斋在马背上一把将特别通行证夺了过来。他对小六九说:“是真的还是伪造的,你去问小岛中佐。三宝,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 ”
三宝牵着马,白了一眼小六九,就从他身边过去了。这时,杨吉品嘴里含着一根牙签从岗亭里走出来,看着马背上常敬斋的背影问小六九:“儿子,那骑在马背上的人是谁? ”
“是石头商行做翡翠生意的老板常敬斋。”小六九回答道。
“他的儿子,是不是被皇军砍了脑袋,挂在城门楼上示众的常石头? ”杨吉品又问。
“正是。”小六九答道。
“儿子。过来。”杨吉品把小六九唤到身边手舞足蹈地说,“我们就快要升官发财了! ”
“升官发财,凭什么升官发财? ”小六九不解地问。
“就凭那骑在马上的常老板! ”杨吉品说。
“爹,你想打家劫舍呀? ”小六九说。
“什么打家劫舍,憨儿子,我看那常老板八成就是射杀皇军的枪手。”杨吉品一副满有把握的样子说。
常敬斋到了石头商行后,拿了点钱出来让三宝去街上看看能不能买到婴儿吃的奶粉,自己在后院的天井里和躺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闭目养神。昨天一夜的折腾后,没有睡好的他只觉脑子昏沉沉的,浑身酸痛。一挨到躺椅,就昏昏欲睡了,腾越春天的阳光,像一只温柔的巨手,暖融融地抚摸着他的身子。春天的风也是温暖的,从他的颈项处调皮地溜过,留下痒痒的舒服。就在常敬斋感到惬意的时候,他听到了屋子里的响动声。
常敬斋以为是徒弟三宝从街上回来了,就闭着眼睛问道:“三宝,买到奶粉了吗? ”
“看来常老板的日子不错嘛,还成天惦记着奶粉喝? ”
常敬斋一听不是三宝的声音,惊得一骨碌从躺椅上爬起来,就看到大汉奸杨吉品嬉皮笑脸地站在他面前。在杨吉品的旁边,是一身戎装表情严肃的小岛次郎。
“你大白天的,私闯民宅,想干什么? ”常敬斋一脸生气地问杨吉品道。
“常敬斋,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进宝殿门。我想没必要跟常老板绕弯弯,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今天请了小岛太君一起到你的石头商行来,是想让你把你的猎枪拿出来给太君瞧瞧。”
“猎枪? ”常敬斋心里一惊,随即镇定地反问道,“什么猎枪? ”
“英制双管猎枪! ”杨吉品的眼睛鹰一样盯着常敬斋说,“你用那杆猎枪,打死打伤了五个皇军。”
“杨吉品,我常敬斋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血口喷人,你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犯了妄想症? ”
常敬斋厉声道。
“常老板,我脑子好着哩! 要不是我这好脑子,没准真让你这杀手蒙混过关了嘞。常老板,我想问问你,这猎枪是你自己交出来呢? 还是我派弟兄去把它搜出来?”
“杨吉品,我再重申一遍,我不知道什么猎枪,我也没有猎枪。你说我打死打伤了五个日本兵,你太抬举我了。我要真有那个本事,我倒想先把你这信口雌黄污人清白的杂种给杀了! 小岛先生,你既然来了,看来你是相信这杂种的话了,搜不搜,请自便吧。”常敬斋说完,就自顾地躺在了躺椅上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岛次郎,看了看杨吉品,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常敬斋,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搜! ”
一群侦缉队员,在石头商行里翻箱倒柜起来。
佯装闭目养神的常敬斋,强作镇定地躺着,内心里却是十足的忐忑不安,额头上,都泛起了一层毛毛汗了。 ‘“报告队长,楼上没有。”
“报告队长,后院没有。”
“报告队长,屋梁屋顶上没有。”
“报告队长,铺面上没有。”
没有搜出猎枪,小岛次郎用埋怨的目光看着杨吉品道:“你不是说肯定能搜出猎枪吗? ”
“小岛太君,肯定是被这狡猾的常敬斋给转移了。”杨吉品沮丧地说。
“你胡说! ”从外面买奶粉回来的三宝,听杨吉品这么说,就边骂边扑了过去。
杨吉品没提防三宝会使这一招,被三宝扑倒在了地上。三宝骑在杨吉品身上说:“你为啥要诬陷我师傅,他是规规矩矩的手艺人,正正派派的生意人! ”
“三宝,别乱来! ”常敬斋从躺椅上站起身来,拉开三宝道。
杨吉品站起身来,他一边拍衣服的灰一边说:“小兔崽子,老子饶不了你的! ”
常敬斋用冷冷的目光看了看小岛次郎说:“小岛先生,你是不是等着我给你泡茶呀? ”
颜面尽失的小岛次郎,挥了一下手说:“统统的开路。”
常敬斋对三宝说:“三宝,送客。”
就在小岛次郎和杨吉品这群乌合之众灰溜溜地穿过石头商行临街的铺面准备离开时,狐狸一样狡猾的杨吉品看了一眼靠墙的柜子,突然停住了脚步。
“小岛太君,请留步。”杨吉品冲走在前面的小岛次郎叫道。
“你的,又有什么事? ”小岛次郎不耐烦地问道。
“太君,你看那靠墙的柜子。”杨吉品指了指陈列翡翠雕件和摆件的展示柜说。
“我今天没有心思欣赏艺术! ”小岛次郎阴沉着脸说。
“太君,不是欣赏艺术。我敢断定,这柜后一定隐藏有机关。”杨吉品说。
这时,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走出来的常敬斋一听杨吉品的话,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杨队长,你还想犯一次错误吗? ”小岛次郎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道。
“弟兄们,将柜子搬开! ”杨吉品大声说。
听了命令的几个侦缉队员就奔过去要搬柜子。常敬斋抢先一步走到柜子前,用背抵着柜子说:“不行! ”
“常老板,害怕了是不是? ”杨吉品一脸冷笑地看着常敬斋说。
“我是害怕弄掉了我的翡翠物件,弄碎了谁负责? ”常敬斋大声问道。
“老子负责! ”杨吉品大声回答道,随即,他伸手伙同侦缉队员拖开了常敬斋。
常敬斋被他们拖开扔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的常敬斋心里想,这下可是全完了!柜子被搬开。
杨吉品打开暗门,将手伸了进去。他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后,拿出了一样物件来。
那物件不是什么猎枪,而是一棵用翡翠雕刻成的白菜。他握着那棵晶莹剔透的翡翠白菜,一脸尴尬地站在小岛次郎面前。
“八格! ”
小岛次郎骂了一声,扬起手掌,重重地给了杨吉品一耳光。
常敬斋喘了一口气,死灰一样的脸上,又有了血色。
“敬斋君,请接受我的道歉! ”小岛次郎双腿并拢,脱下军帽,冲惊魂未定的常敬斋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然后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常敬斋看着他们走远了,自己就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了。
枪呢,那猎枪分明就藏在那暗门里的,难道是长出翅膀飞走了吗? 常敬斋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三宝看小岛次郎他们消失在街的拐角处了,才折了身进商行来。他双手将常敬斋扶起说:“师傅,你的猎枪,我前几天转移到其他地方了,暗门后是藏不住它的。”
“你,”常敬斋一脸惊愕地看着三宝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
三宝笑笑说:“师傅的秘密,怎么跟徒弟藏得住? ”
常敬斋用猎枪在小岛次郎的新婚之夜射杀城防指挥部的哨兵是大年初一的夜晚。那天,常敬斋去参加小岛次郎的婚礼迟迟没有回到和顺古镇的常家大院来,这就让等待他的徒弟三宝十分不安。三宝想,师傅是不是喝多了酒,在石头商行里住下了。这样一想,三宝就走出屋门来,想检查一下院门是否关好,他确实有些困了,想早一点休息。但又冷又硬的夜风,让三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时他又想到了师傅,想到了师傅,他就想到了石头商行里准备临时用的被子,全是夏天的,里面的棉絮薄得就像一张毯子那么厚。于是,他就进屋去抱了一床厚厚的碎花棉被,在马厩里牵了一匹正在有滋有味咀嚼夜草的马,就直奔腾越城里去了。
他赶到石头商行时,常敬斋正准备出门去。
三宝从后门进来,他浑然不觉,正蹲在地上检查他的双管猎枪。看着这双管猎枪,三宝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的三宝还是感到了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把鬼子搞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的神秘杀手,会是平日里斯斯文文动作迟缓的师傅。在惊讶中,三宝的内心里生出了无限敬意。
常敬斋检查好猎枪,确信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他将猎枪用一个钓鱼用的背袋装好,就出了门。他因为走得匆忙,靠墙被移开的展示柜都忘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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