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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6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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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国人并不陌生,片中退役中校的眼睛形同摆设,却能从香水和香皂的气味中嗅出一个女人的信息:多高,什么头发,甚至在哪里可以找到。中校告别这个世界前的几大折腾之一是驾驶红色法拉利跑车狂奔。其惊险度是五星,因为是盲驾。
  眼睛被称作心灵的窗口,一直孔武有力地说到今天。孟子甚至用它来断人的善恶:“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嘹焉;胸中不正,则眸子吒焉。”有孟公这样的毒眼,真该协助狄仁杰或警方办案。被古人尊为上贵之人的“神有余”者,眼光清澈见底,顾盼端庄不斜,动作瞻视,安定徐为,这其中的道理至简,但真做到,则至繁。
  身体是眼睛的使徒,为它所用,看它所看,却备不出第三只眼来看它。直到2000年,在《小王子》的棒喝下,我才第一次发现了这两个玻璃球的“盲目”。至少我至今没在真天真地中像模像样地生活过,连一片铺满碎花的草原都只是镜头里的奢侈品。也没有在大漠看过星空,更无缘与一只小松鼠对坐(圣法兰西斯的肩头曾站过小鸟)。至于身边有没有可以驯养的狐狸,我也拿不准,有也都披着羊皮,一时还看不清楚。
  好在我见到了真正的云,在欧洲,它们漫天舒卷,款款拨风而去,那宁静安谧又瞬息万变的气质包含了整个印象派的传承(总觉得在奥塞博物馆看到的才是印象派,在北京看到的是什么呢,印象活动派?庞大的人流人手一台数码照相机,与大师神交,哪有可能)。我还看见了真正的夜,若干年前在张承志点着的烟头中,他的《静夜功课》冰凉如水,有鲁迅先生和高渐离乐师督学,我第一次上夜课竟没打瞌睡。
  人眼原本是贞节的。我们从婴儿开始,看天看地,看人看物如出一辙,所谓赤子之心。日子久了,就看出一个坚固的自己。有一天,我在北京一户普通的三居室中见到一双纯净的眼睛,竟有战栗之感。那双眼睛生活在藏区的一座山上,看山看雪长大,浩浩焉,郁郁焉,完全自足又气象宽阔。我多次想把这双眼睛带来的内心地震形诸笔端,又时时警醒必须绕过任何赞美,以免坏了它的贞节。这种贞节巴洛克音乐中也有,不管是长笛、小提琴还是钢琴都一发而不可收拾得毫无罪恶感,那份简单的乐,其实连乐也谈不上,就是没有心事的喋喋不休,好像在精神上获得了完全的清洁。后人再怎么表情丰富,已经心绪不平了。
  什么眼课对应什么样的“看”,我碰巧在巴比松的田间地头站过,简单的没有什么遮拦的视线,想上眼课吗?地平线是先生,心里先自升起鞠躬的旷感。画《晚钟》的那年冬天,米勒家只剩下两三天的柴,其妻马上又要分娩——贫穷又一次逼出大师。尽管如此,枫丹白露高高的橡树,一望无际的麦田,抽着烟斗,使用大量矿物颜色画画的巴比松人还是享受了高级眼课,北京西北的福缘门村也曾聚过一洼子画家,可那周围有什么,至今想不起来。
  真天真地,真云真雨如今只栖息在画面上,好久见不到一场痛快大雨,老天也变得羞涩忸
怩不见真面,只在沙尘暴时偶露峥嵘。视线在楼身中,却总想给眼睛放风,盼着在密密麻麻的招牌中挤出一角去看旷野。这可能吗?我猜小王子是专门安慰都市人才说了这样的话:只有用心才看得清楚,真正重要的东西肉眼是无法看到的。老苏干脆更有原版: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听好了,这才是眼课。
  
  臭皮囊
  
  把身体称作臭皮囊,可能会有人皱眉。来时一无所有,顶着一个可以属于任何人却偏偏属于自己的名字,优游世间不满百年,走时想捎点土特产都不可能,这样一个I,在英语里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大写。
  站在人群中,环顾周围,再大写也可以忽略不计。定要大写,也须是给历史作了路标的人,如路德,如牛顿,如巴赫。大部分人皆是小写加缩写,形同一堆蚂蚁(希特勒可能就是这样诞生的。但一感恩敬畏,路德和巴赫也是这样诞生的)。
  喜欢灵魂的人相信,肉体只是一件衣服,高人在庄子笔下吸风饮露作逍遥游,连这样的穿戴都免了。藏区的喇嘛更是传奇,终生修行,最后化虹光而去,连臭皮囊都打扫得千干净净,只余几束毛发,环保到最后一刻。
  尽管是“衣服”,却量体裁自造物主。当初,神按照自己的样子,“抟四方之土”造了世上第一个男子,又取下他的肋骨造了第一个女人,然后就诞生了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环顾四周,现在哪一个爱情说得出?)
  女人叛变,天下第一(所有的叛徒都可以溯祖母释怀),偷吃禁果,开了双目,看到自己的赤裸,从此懂得遮掩。“天起了凉风,耶和华神在园子里行走。那人和他的妻子听见神的声音,就藏在树木中。因为赤身露体,我便藏了”。
  在萨特故居旁边的圣日耳曼德佩教堂里,第一次遇见始祖蒙羞,印在朴素的单页白纸上,我竟疑作雨果的篇什,心有戚戚,好像错咬苹果的是自己。老子似乎还在一边附会:“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那一刻,东西方圣贤隔着我在悄悄握手。
  天顶画《创世纪》上,米开朗琪罗的神赫然长须,屈膝展臂,一一布置宇宙。我却直想问他老人家,您造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为了让先祖来地球生一堆只想同世界接轨的同胞?(直说多好,非洲也世界,接吗?)为了像浮士德那样最后说—声“你真美啊”?(绝不倒地而死,导演那边喊“停”呢)为了邂逅巴赫、达·芬奇断了自己成才的念想?(谢天谢地,心甘隋愿)
  既造了人,为什么又造蛇,既然人如此脆弱,为什么把苹果树栽在人前(栽给牛顿一人足矣),既然栽在人前,为什么不派天使看守?(圣奥古斯丁在一边打断:我宁可不理解而找到你,也不要专求理解而找不到你)
  撇开这些为什么,既成事实是,我们存在了,带着各自的“衣服”。至于自己究竟是什么,法国反革命政治学家迈斯特尔倒有段妙语:“敝人有生以来见过法国人、意大利人、俄罗斯人等等;多亏孟德斯鸠,我甚至知道了还有波斯人。至于‘人’这种东西,我要声明,我这辈子还从未碰到过。”
  似乎是在掏心示人——把一切包装零碎全部除掉,内里的存货各归其类,属于自己的竟寥寥无几。我们的身体从一出生就被套进“意底牢结”,历经各种教育,终告成“人”。用迈斯特尔的法眼环顾四周,只见“衣服”不见人。穿上衣服的那一刻起,人已经消失,隔着衣服,艺术只拯救出了一点人味。
  几年前在柏林的住处,经常能见到东倒西歪的醉汉,每次双目发直走来,我都在一边毛发直立。地铁上干脆有人哭着叫妈,完全叫出了坐在一边的我的心声。周围的老外更是疯狂,不是挥拳擂墙断了胳膊,就是一手砸掉门上的玻璃……
  而在东方,以人口比例而言,我竟很少看到沿街大醉者,更少有人疯到自残自杀。刘小枫的说法是,西人拯救(十字架上甘愿受苦,辛勤救赎),国人逍遥(湖江山间散发弄舟,采菊种花)。
  陶公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却肯为采菊的日子折上一辈子,娴静端庄地自我完成,实在风度。另一极的屈原却十分不东方地自杀了,他捶胸问天,最后把自己扔进一条江中,致使后人生出这样的慨叹: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最典型的反例是老苏,背运时,不但不疯,还酿酒炖肉,诗中布满菜谱,隔着年代,垂涎后人。奔走歇息的途中,苏老竟幡然顿悟:“此间有什么歇不得处?”遂席地而坐,忽得解脱。
  这样的随处安歇,西方人哪里会?他们都是硬着颈项奔走而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要么成了(一串名字),要么疯了(也是一串名字),成与疯有时竟难界定。(如何界定尼采、凡高?)
  即使是疯,东方也有自己的疯法,八大山人的“佯狂”是一种技术活,洋人的脑力哪里跟得上?真疯,那是完全舍己忘我的状态,要把所有的教养、意识统统卸下,把自己尽数还给自己。我们从小被教导着要舍己利人,该疯(或者该完成自己)的时候,那个大写的身体却坚固如山,硬是舍而不掉。
  疯狂即能量,在某种程度上,工业革命就是疯狂的结果。四大发明一完成,东方就电灯、电话、电视、电脑一路享受西方,意识形态上的跨洋使者几乎没有。而我们,即使在最封闭的日子里,也仍然享用着洋人马克思。孔子、老子、孙子,这些硬邦邦的东方骨头今天同胞都啃不动,更何况西人。而这边,德里达、福柯、萨伊德们却操着洋字母毫不费力地争夺了方块字的话语权。在学习继承外来文化上,国人一路师夷之长以媚夷,确实虚怀若谷。西方街头开几家中国餐馆,西人当“乡愁”吃吃,感染点东方情结也就罢了。东方这边,麦当劳、肯德基却像根据地一样遍地开花,国人生生把它们吃成了主打。
  西西弗斯是典型的西方人,加缪一开篇就开始发疯:真正严峻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可否自杀。后来被演绎成,西西弗斯每天反复推石上山,魔鬼前来试探:神总让你这样推上落下,最终是徒劳的。西西弗斯委屈得问神,神却回答,如果没有这样的反复,你如何能生出这样的耐心,这样的毅力,这样的信念?
  同样是石头,东方却是另一个版本,不拼实劲拼巧劲,是另一种好。若推石上山的情节出现在东方,会太过刚硬,而串在西方身上,却自然而然,上下贯通。
  挥之不去的问题还是浮上来吧,是什么帮助国人如此平衡?是什么导致西人随便发疯?
  东方,包子馅在里面,西人却移植到上面。东方,喝茶一定要加盖,西人的咖啡却坦然敞开。东方,一朝成圣,万世师表。西方,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东方,失意有扁舟茅庐,整理羽毛尺寸足够。西方,断了双腿,却依旧站在船头冲着暴风雨大骂老天狗杂种(《阿甘正传》丹中尉)……
  我们可是舌根旺盛的民族啊,难道,是东方美食在帮助国人建立一个多面的消化渠道吗?烦闷时,吃清炒虾仁。思乡时,吃北京烤鸭。孤独,喝酸辣汤,出世,吃白玉豆腐。寒冬对着雪天涮羊肉,夏天吹着凉风麻酱拌面。民以食为
天,天有了,其他的琐事几乎味到事成。
  
  善护念
  
  几年前,我在博士出家的圣地法师那里听到一个关于霍金的故事。
  霍金,英国物理学家,声名起自宇宙大爆炸理论。人的缘分真是说不清,还是几年前,我心血来潮画了一张霍金博士的头像,连同一篇介绍文章挂上报纸,后来收到一张霍金的照片,童气十足,在剑桥校园里。
  有一个疑问,一直挂怀莫名,为什么神会选择一个轮椅上的人来破解宇宙?后来发现,这个问题几乎是一个答案。
  圣地法师的故事是:一次,霍金与好友猜谜,规则是对方先在心中确认一样东西,霍金去猜。先从大范围猜起,如“动物”、“植物”、“天体”等,对方或摇头,或点头,前后不能矛盾,由此不断缩小范围,使谜底逐渐显影。可是那一次,霍金好友违反规则,事先没有确认这样一个东西,霍金猜谜时,好友支吾闪避,结果变成一方在寻找谜底,另一方为了不使前后矛盾而不得不接近谜底。范围一点点缩小,最后霍金说出谜底时,对方也刚好知道答案。
  通常是先有追问,再有答案,在这里却变成,答案与追问同时产生。
  我还清楚记得法师最后的话:这表明,世界与我们的认识是同时起来的。必须承认,这个故事击中了我,准星究竟打在了哪里?我暗自发誓必须总结。
  枯燥的结论终于被我打捞出来:第一,它深刻肯定了意念的作用——意念决定结果。第二,它极端符合因果律——有心想即有事成。第三,它捏合了分离的两极——问题与答案原本一体。第四,它几乎是在诠释佛法——实相非相,境由心生。
  这之后,缘分又一次不招自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近距离不到两米见到了霍金:婴儿般的面庞,波澜不惊,被人缓缓推上讲台。他的“走”过,让我想起一处他笔下的场景:飞驰的火车车窗上,同时映着飞跑的原野和静止的乘客。这个意象一直刻进我的记忆底层,让我深感其中富含金矿:不断变化的生命中有着某种恒定不变的品质,值得人去寻找和把握。令我反复慨叹的是:一个轮椅上寸步难行的人,却走到了宇宙的纵深。还需要解释吗?六根的原理是废一补它,四肢竟也因循此理。
  再后来,我在赵朴初先生的纪念馆里见到一篇关于水的文章,扑拉拉读完,像被点了穴。文章说的是日本IHM研究所江本博士(MasaruEmoto)的一组实验——用高速摄影术观察水结晶,最后成书为《水知道答案》。从1994年起,江本开始做这项实验,他把水滴在100个试皿中,分别在瓶外贴上“善良、感谢、神圣”等美好信息,以及“怨恨、痛苦、焦躁”等不良信息,冷冻2个小时后,通过显微镜用200…500倍的倍率拍摄其有结晶的冰顶,结果发现水不但懂人话,还懂外语,其结晶因字意不同而反应迥异。贴了“爱和感谢”的水,其结晶状如雪花,满足而美丽,被“诅咒”的水,结晶则一律丑陋不堪,用日语、英语和德语分别赞美的水,其结晶漂亮得毫无二致。
  1997年2月2日下午2点,江本邀请日本500名波动学毕业生对放在他办公室桌上、来自东京品川的一杯水发出意念。每个人都怀着“水变干净了,谢谢”的愿望,从日本各地在同一时刻发出信息,原来的水不见形状,接受信息后,现出美丽结晶,人的意念,竟然不受距离的影响。
  江本的实验还发现,水不但能看,还能听,听了贝多芬《田园交响曲》,水的结晶活泼愉快,而听了肖邦的《离别曲》,水结晶竟被分化得更小,成为地地道道的离别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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