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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 作者:浅斟慢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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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最珍贵的无缺发誓,决不把你是女子的事泄露出去。”
“你这样说,根本就没有诚意嘛。”张丰不满地嗔道。
“我用了最大的诚意,才肯用卿卿发誓呢。别担心这个了,好吗?”慕容冲温柔的说。他真的不打算泄露这个秘密,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跟他抢,他要独占她,并且,他也知道怎样才能得到她。
在如姜苑那天他就认出她就是那个在河中沐浴的小娘子了,他怀着浓厚的兴趣接近她,却越来越喜欢她。喜欢她,并不仅仅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而是喜欢她的心意。他知道她是真心和他相交的,没有偏见,也不为他的相貌,对他的遭遇抱着真心的同情,真心地把他当作一个朋友。这是他今生唯一纯粹的朋友。本来他并不想为难她,觉得只单纯的做一个好朋友也很好,但他又担心有一天她会被哪个男人娶走,那他就会永远地失去她了,因此,他才千方百计地诱惑她,为的是能够长久地拥有她。
“你明天就要走了吧?如果我不让你走,你一定会恨我,对吗?我还要在这里多留几天,所以几天内我都看不到你了,今晚我们要在一起多呆一会。”慕容冲继续他的温柔攻势。
听到慕容冲不打算为难她,张丰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打算信守诺言,不泄露她的秘密,那么她目前的生活就不会被搅乱,剩下的就是应付他的性骚扰了。
见张丰一直没有出声,慕容冲看进张丰的眼睛,问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张丰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过来,卿卿。”慕容冲拥住张丰的肩膀把她带到床边。
“拜托,慕容兄,不要叫得那么肉麻好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坐在床沿上,张丰克制住紧张,企图打破目前这种暧昧的气氛。
“肉麻?怎样麻?什么又是鸡皮疙瘩?”
“好吧,寒粟。”
“呵呵,鸡皮疙瘩,倒也形象,卿卿的话真是有趣。”
“这又有什么趣了,真是!”张丰暗自腹诽。
“拜托,改改口好吗?”
“不好。不然你叫我的昵称试试,让我体会下肉怎样麻,身上会不会起鸡皮疙瘩。”说到鸡皮疙瘩的时候,他咧了一下嘴,就好象那是什么脏话的似的。
“凤凰——”张丰拿腔捏调的叫了他一声,肉麻的程度连她自己都受不了了,不信恶心不死他。
“呃——,我知道什么叫肉麻了。”慕容冲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下一刻,却对着张丰扑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样说话的吗?这样贬低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慕容冲扑上去呵张丰的痒,张丰倒在床上笑得缩成一团,嘴里断断续续地求饶道:“不敢了,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好好地叫我一声。”
“好,好的,阿冲,饶我这回吧。”
“阿冲呵,——也好。”慕容冲俯身按住企图逃跑的张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接着说:“只要是你对我独有的称呼。答应我,不准再用类似的称呼叫别人。”
“好,答应你。”眼看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嘻哈气氛又要被慕容冲拖回肉麻的原路,张丰只好再接再厉,继续作垂死挣扎:“阿冲,请问你体重多少?”
慕容冲挑眉表示不解。
“总有一百多斤吧?”张丰再问。
“有。”
“你不觉得小弟我有可能承受不住吗?”
“呵呵呵——,呵呵呵——”慕容冲好一阵笑,笑毕,却很快恢复到一往情深的表情道:“卿卿,对于这点我一点都不担心呢。”对张丰的把戏,慕容冲应对起来不仅游刃有余,而且胜任愉快。
“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张丰用力推他。
“我度气给你。”慕容冲用双肘撑起身子,把身体的重量从张丰身上移开,却开始辗转地亲吻张丰的双唇,张丰渐渐情动,开始有所回应,慕容冲的情绪更加热烈,他的唇开始下移,下颔、耳垂、颈项、锁骨,然后解她的衣衫,可是衣衫解开后阻碍仍然存在,首先是套头的线衣,他不得不边亲吻边扶她坐起身脱掉她的线衣,但线衣里面却还有一件扣纽扣的紧身背心,他无奈地停下调情的动作解这些陌生的纽扣,终于脱下背心,他看着这件只有胸部无绵的绵背心,不禁笑了:“多么巧妙的心思!这的确能很好地掩饰身材,我的卿卿,真是十分聪明啊。我猜颈上系纱巾的时尚也是你刻意创造出来的吧?为的是掩盖你没有喉结的颈部,对吗?卿卿?”
“我还小,还不该长喉结呢。”
“过一两年就该长了吧?想得倒远。且不说这个,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张丰抱住自己阻止他,却仍然被他笑闹着解下了束胸。“这个应该是裹胸布吧?也作得如此奇特,这是什么?”
“挂钩。”他这样过分,张丰有些不快了。
“的确很方便。可怜的无缺,为了掩饰身份想了多少办法呀。”
“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识破了。”张丰闷闷地说。
“我不是已经答应保守秘密吗,别再为这事烦恼了,好吗?”慕容冲用他迷死人不偿命的温柔轻声劝慰。
“我猜这需要我付出代价,对吧?”
慕容冲本想利用张丰害怕泄密的心理,让她在误会中顺从的委身自己,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即使稍有不愿最终也总不至于令张丰兴起恨意,现在,面对张丰的委屈,他却不得不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他决不愿张丰怨恨他,那不是他的初衷,他是要留下她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多费些周折也是值得的。
“不是的。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守诺。无缺,我让你讨厌了吗?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吗?”
“也不是。只是,今天之前你应该一直认为我是男子,一知道我是女子,就这样对待我,这难道不是成心欺负我吗?”
“无缺,无缺,我只是情不自禁,决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之前我已经想了几百次:无缺若是女子该有多好。所以,发现了你真的是女儿身时,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无缺,相信我,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呢?我不会的。”说完,他再次温柔地吻住张丰的唇,似安抚又似饥渴地一再轻吻。
张丰这个人是既怕软又怕硬的,别人对她来软的,她硬不下心肠拒绝,只好由得别人欲取欲求;别人对她来狠的,她自知不如别人凶悍,索性一开始就退让,以免使自己处于更加狼狈不堪的境地,只有在正常的情况下,别人肯讲道理的时候,她才有机会占到上风。慕容冲却是一直采用低姿态用讲情不讲理的方式对待张丰,因此使得张丰一直处于被动。就像现在,受到侵犯的人是她,她还要考虑如果表现得太决绝,会不会伤了别人的感情,犹豫不决间,已经被人吃尽了豆腐。
慕容冲此时也脱得只剩亵衣,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张丰的身上游移,张丰推不开,低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他放开了张丰,委屈地叫:“无缺。”
“你别这样,我,年纪还小呢。”
“我感觉到你动了情,会动情,就不算小了。”慕容冲在张在的耳旁魅惑地说。
“万一受孕,你就害死我了。”张丰转开头,躲避他的亲近。
“不会的,我让人煮一剂药给你喝就没事了。”
“那个药万一有副作用呢,也许以后,我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却不能有,那该怎么办?”
“不会这样吧?”
“那谁知道呢?也许就会呢。”
“还有一种方法不会受孕。”慕容冲邪笑着看着她。
张丰看着他的表情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大惊失色地背过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
“不,不行。”
“怎么不行呢?”
“听说,会疼死的。”
“是啊,会疼死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受那种苦呢?”慕容冲柔声说,他捧起张丰的脸,在她唇上印下怜惜的一吻:“别担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把张丰的身子搂进怀里,慕容冲叹惜道:“多想和无缺一起‘笑傲江湖’啊。”
“恋恋红尘中,每个人都有抛不开的责任和牵挂,有几个人可以任性地笑傲红尘?,你又何必为此伤感。”张丰轻声安慰道。
“卿卿。”慕容冲低叫,“你会做我的红尘知已吗?”
“会。”
“你愿意嫁给我吗?”
“呃,我只有十三岁而已,你让我再玩三年好不好?”
“你十四了。”
“那是虚岁,不算。”
“让你再玩两年,两年后嫁给我。”
“好吧。”
“今晚不要走,在这里陪我。”
“……”
“我保证不动你,嫁给我之前都不会勉强你。”
“好的。”
第二天一早,张丰坐车回长安。张丰一夜未归,夏绿非常担心,却又找不到机会问她,坐上车后,她小心地问张丰:
“公子,他,欺负你了吗?”
张丰对她眨了眨眼。
“想欺负,没欺负着。”
张丰从阿房城回到长安,到家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会见到的人——尹远。
只是时隔数月,尹远年轻英俊的脸上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沧桑之色,与张丰病中睁开眼时看到的英武,和在人口市场看到的晦暗萎靡都不相同。虽然他的容颜很憔悴,神情也很疲惫,但却给人一种力量感,少年的骄傲和身处逆境的消沉沮丧都已不见,他显得很成熟。
“你还好吗?你母亲和兄弟怎么样了?”张丰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母亲和兄弟也已安置好了。谢谢公子关心。”尹远沉稳地答道。
“尹大哥,叫我无缺就好。”
“那样不好,和一个奴婢称兄道弟会有损公子的威望,别的仆役也不会服气的。”
“何必管别人怎么想?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从未把你当奴婢看待,你这样以下人自居岂不令我无地自容?”
“无缺,你的盛情我心领了,别再叫我尹大哥,我听说你为程兴他们另外取了名字,不如也帮我取一个吧,说实话,我很想换一个名字。”
“呃,那样不大好吧?不过如果你真想另起一个名字,可以自己想一个。”
“你帮我想吧。”尹远语气温和地坚持道。
“好吧。”张丰想了一会儿,说:“无愧如何?”
“好。”尹远欣然应道。
“无缺,我已经闲了两天了,我想知道你打算安排我做什么。”
“我在郊外有一个秘密工场,目前的守卫力量还是比较薄弱,你去做护卫队长吧,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守卫工场,防止外人窥探,工人外出时安排护卫随侍,以防工人遭到绑架。”
“明白了,我今天就去。”
“明天吧,我带你过去。”张丰说。
“不必,你随便叫个人带我去就行。”尹远知道张丰亲自带他过去是为了提高他的身份,让人不敢轻视他,但他想靠自己的努力赢得别人的尊重。现在他没有了一切,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努力,但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人们忘掉他是尹远,他倒是一百个愿意以无愧的身份从头开始的。
慕容冲在阿房城又呆了两天后也回到了长安,据说是皇帝陛下派人接他回来的,但他进宫的时间却并不多,因为人们总是见到他活跃在各种集会上,宴饮、赋诗、驰马、射箭、溜冰各种活动,都能看到他和张无缺并肩携手的身影,虽然两人的亲密并没有太过份,但这种情形仍然惹得谣言四起。
处身流言中的张丰对此不可能一无所觉,从人们看她时目光中的异样,和旁敲侧击的探问,她大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明白这都是慕容冲惹出来的祸,她在这样的目光中如坐针毡,如处汤镬,简直连跳楼的心都有。
她气愤地质问慕容冲:“你成心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会被这些目光杀死的。”
“不会的,我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中长大的,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慕容冲再次使出哀兵政策,只不过这次用的是笑嘻嘻的语气。
“你不怕,我怕呀!你何苦害我?”张丰气苦不已。
“好兄弟有难同当嘛。”
“我没有你这样的好兄弟,看见我受窘你才高兴吗?哪天我受不了跳河死了,让你高兴个够。”张丰气恼地嚷,洒脱之气已经荡然无存,反而尽显“妇人女子之态”。
“你看,我也没做什么啊,那些人要那么说,我能怎么办?”慕容冲放柔声音,无辜地说。
“你根本是成心的,不然为什么不私下里见我,非要在人前招摇?”张丰语气稍缓,她并不想和慕容冲闹翻,否则之前做的一切岂不多余?她也并非完全不知道慕容冲这么做的目的,但她却也并不怎么在意,已经有三十多岁人龄的她,对于爱情早已不再抱有梦幻般的憧憬,而在这个古老的时空中,男人一时的情动尤其不可以当作爱情,在一夫多妻的制度下,想要找到一个专情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其实,无论古今,真正专情的男人都很稀有,很多男人貌似专情,也只是因为“不得不”,或许女人也是如此?),她认为自己首先应该看重的倒是包容,不在意她的离经叛道,容忍她的奇思怪行,不逼迫她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她觉得在这一点上慕容冲会做得比别人都好些,只从他答应自己再玩两年的承诺上就可看出,所以对于慕容冲用这种无赖的手段宣告自己的占有权本身,张丰并不十分气恼,让她生气的更多还是因此造成的压力。
“抱歉,是我欠考虑了,我真不该让你受这种苦,原谅我。”慕容冲带着诚肯的歉疚柔声安慰张丰,“我很快就要离开长安了,人们不久就会忘记这事去找新的谈资。只不过是闲话罢了,你不用太在意,人生在世谁又能不被人说呢?别难过了。”
但是,慕容冲的安慰对张丰并无任何作用,因为张丰不是不理解,而是受不了那种难堪,她推掉了几乎所有的邀请,越来越少出门。远离人群之后,张丰的心倒是很快平静下来,每日在家里读书作画,偶尔会见几个亲密的朋友,竟过了一段最悠闲适意的日子。
在张丰被流言所伤的日子里,只有郭岱、方暴、周邑和一个新交的朋友左民郎刘年极力维护她的名声,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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