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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 作者:浅斟慢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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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宝的眼里只怕连半斤茶叶也不值,所以张丰可以轻易地把这个掌握着她秘密的人握在手上,但这样并不能让张丰变得轻松,因为她虽然掌握了这个人,却并不意味着就消除了隐患,他和他的同伴是否把他们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别人?他们是否早已在别的场合见过并认出了张丰?又向什么人说起过?这些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张丰来长安之前住在清溪谷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如果他们说出了自己在清溪谷的所见所闻,不需要多么丰富的想象力,人们也会立刻想到现在的这个张洗马就是那个女扮男妆的人。张丰由此想到了另外几个可能的知情人——绣庄老板和两个绣娘,她们是否在某种场合见过现在的张丰?是否认出她就是那个卖头发的女孩?
“我为什么没有早些想到这些漏洞呢?也好早作预防。”张丰懊恼地想。转而想到,就算早想到又能怎样,预防?怎样预防?难不成还能杀人灭口吗?“唉,算了吧,要来的总是要来,大不了就此恢复女儿身,倒省得提心吊胆了。”可虽是这么说,她却知道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会尽力补救的。一路忐忑地回到家,张丰直接把那名府卫带进梅风院进行秘密谈话。
夏绿对于张丰把陌生人带进后堂感到有些诧异,但看了张丰凝重的神情后也没敢多言,在张丰的示意下泡了两杯茶后便出去了。
让那名府卫坐下之后,张丰端起茶杯拨弄着里面的茶叶,考虑着怎么开始,瞟见他微微局促的样子,张丰让道:“请用茶。”
“谢张洗马。”他欠身行礼后端起茶杯小小喝了一口放下,虽是连他家郎主都未必能喝到的好茶,他此刻却品不出味道来,因为他的命运正捏在别人的手里。他等着张丰开口。
“你可以叫我公子。你叫什么?”坐在对面的人明知道她是个女子,这么说颇有些当面撒谎的意思,但张丰却面不改色。
“是,公子。小人叫陈援。”那名府卫应得也毫无勉强。
“那次的事多谢你。看得出你是个正直的人。”
“公子客气了。何五的行为的确令人不齿,我只不过没有助纣为虐罢了,却并没有帮公子什么忙,怎么当得起公子的谢字呢。”他以淡淡的态度说出这一番公允的话来,使得张丰对他的印象大好,几乎立刻认定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你那位同伴,他……也是世子府上的吗?”
“他已经死了,从山里回来没几天就死了。”他抬头盯着张丰说道,“跟他常在一起喝酒的两个人也失了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吗?”张丰有些吃惊,但也松了一口气。她暗想会是谁杀死了何五呢?看陈援的意思倒象怀疑这事跟自己有关,难道是无情?可当时他应该昏过去了吧,怎么会有闲功夫看那场打斗呢?
陈援把张丰的反应看在眼里,问道:“公子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大概猜得到。我的事你对别人说起过吗?”
“没有。”
“为什么呢?它应该是能为你带来某种好处的吧?你为什么没有利用这个情报呢?”
“起先是因为那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和我的任务无关,我若当作奇谈说给别人听,也不过多了一个闲谈的话题罢了,却很可能毁了别人的生活,为了图一时之快而给别人雪上加霜,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我还不屑于做。后来在长安再见到公子,我倒是想拿公子的秘密换个好点的前程,可是却又怕无福消受,所以也就打消了念头。”
他自然知道自己深受猜疑,为了取得张丰的信任,索性坦言相告,毕竟他并没有做出过对张丰不利的事,一个没有付诸行动的念头而已,说出来反而更易取信。张丰果然接受了他的解释。
“从今天起你做我的贴身侍卫,就住在前院的厢房里,我呆在梅风院的时候,除了我弟弟裕儿和刚刚那个侍女绿儿之外,任何人不经通报都不要让他进来。”
“诺。”
陈援出去之后,张丰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对于要如何对侍绣庄里见过她的人,她仍是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对策。首先要确定她们是否仍记得她的容貌,其次她们是否见过男装的她并认出或怀疑自己就是那个卖头发的女孩,但这些事都需要一个知情的人去调查,否则无缘无故的让人去查这些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但知道她身份的人并不多,陈援她还不能完全信任,那么绿儿呢?恐怕她还不足以胜任这种难度的工作,看来只有找无情回来商量一下了。
“绿儿,叫谷雨进来一下。”张丰对站在一旁看她发愣的夏绿说。
夏绿应了一声出去,不多时谷雨进来。
“谷雨,派人去找无情回来一趟,我有事和他商量。”
“诺。”谷雨应声出去了。张丰想着这一去一回间要几天后才能见到无情,心里就有些急,又觉得这种原始的传信方式实在是又耽误时间又浪费人力,忽然想到要是有信鸽的话就好了,晚饭的时候她便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想法却遭到了普遍的质疑,——看起来当时还没有人利用鸽子传信的,至少并非广为人知。
“鸽子能送信吗?”首先是裕儿的好奇。
“当然能。鸽子有很好的方向性,很会认路,经过训练后是很好的信使。”
“这可从未听说过,公子何以得知这样的事?”程兴不信,殷诺在一旁也是满脸的疑问。
“呃,我试过。”没办法只好再撒谎,“你们谁认识擅长养鸟的人?”
殷诺看出张丰在转移话题,微微一笑接口道:“我倒认识一个,要不要把他招到府上来?”
“当然要,而且越快越好。”张丰说着站起身来盛汤,夏绿连忙接过来说:“公子,我来。”
虽然家里有不少仆人,但吃饭的时候张丰却不要人在旁侍侯,她不喜欢有人吃有人看这种事,看的人不好受,被看着的人也会不自在,是一种很破坏气氛的事,所以盛汤添饭的事都是自己动手的,但夏绿却总是抢着替张丰做这些事,任凭张丰怎么说都没有用,张丰也就只好由她。夏绿替张丰盛了汤,看见程兴的饭吃完了,便拿过他的碗替他添饭,程兴接过碗时说了声“多谢”,这本是平常不过的事,张丰偶然抬头却恰好瞅见夏绿脸上因这声谢谢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红,这种小女儿的羞态意味着什么张丰有什么不懂的?一时女人的八卦劲上来,就有意撮合撮合这两人,于是对夏绿说:
“绿儿,最近找你剪头发的人越来越多了吧?不如我们开一个理发店吧,带几个徒弟出来,你也省得总是被别人烦,别人呢也不用为了这种小事动用人情,岂不是两便?”
“公子想的办法果然是好,绿儿老是被人找去剪头发,把公子的事也耽搁了,可是人家来求公子,绿儿不去又不行,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非要把个看门的打扮成那个样子。”估计是想到那些人被打扮出来的怪样子,夏绿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帅气的造型居然成了门僮的专属,还被改装得不伦不类的,真是辜负了我的苦心。”说起这个来张丰也忍不住笑起来,“不如我们把程兴也打扮出来站到门口去,有我们两人的精心塑造,肯定比谁家的门僮都要漂亮,程兴,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那是公子的意思,我照办就是。”程兴在一片笑声中闷声说道。
“开玩笑的,不是你想的意思。绿儿,开理发店的事就交给你,程兴,你帮帮绿儿。”
理发店的事说定之后,谷雨问:“公子,您要让今天带回来的那个人做您的侍卫吗?”
“是的。”张丰不欲多作解释。
“他有什么让公子看重的特别之处吗?上次无情要给您加派一个侍卫您都没同意,为什么反而让一个陌生人呆在您的身边呢?”
“他长得很威风。”张丰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敷衍他。谷雨虽然心里不服气,还是被堵得没话说,身为下属,他只能尽到提醒的责任,既然张丰不愿说,他也不能逼他解释。
“此人信得过吗?”殷诺也很不解张丰为什么要用一个不知根底的外人做侍卫。
“有什么信过信不过的,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谁还会蓄意谋害我?”
“还是慎重点好。”
“我知道了。殷先生,有件事需要同您商量,过会儿我在小书房等您。各位慢用。”张丰起身离开饭厅。
早晨,张丰正在房里漱口,就听到夏绿在外面说:“二公子,您又来抢我的事做么?今天可是晚了,公子已经梳洗过了。”
每当这个时候,裕儿通常都会跟夏绿磨会儿牙,今天却没有听到裕儿的应话,张丰正奇怪着,裕儿已经进来,张丰见他脸上神色不对,忙漱了口问道:“裕儿,怎么啦?”
“姐,我刚才在前院看到那个人,他是以前……他怎会在这里?”
“他就是昨天说起的那个侍卫,我在慕容家见到他,就跟慕容宝要了来,现在他是我的手下了,你还怕他做什么?”张丰拉着裕儿坐下,拿过一条手巾边擦去他脸上的汗水边说。
“那另一个呢?”
“那个人死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裕儿明显松了口气,但仍是不放心:“那次我说漏了嘴,让他们知道了姐是女子,他们说出去了吗?”
“没有。以后要小心啊,不能再叫错了。让你一直叫哥就是不听,难道每天一大早跑过来叫几声姐心里会舒服些?”在裕儿面前张丰也特别容易唠叨。裕儿挨了骂坐在那里嘿嘿笑,连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张丰揉了揉他的头发,接着擦他背上的汗。
“练功辛苦吗?”
“不辛苦。”
“程兴很严厉吧。”
“没有。他自己练功才拼命呢。”
“你喜欢他吗?”
“喜欢。只不过从姐不要他以后,他一直都有些闷闷不乐,每天拼命练功,拼命读书,都没有什么时间玩。”
“这么别扭的家伙,还真不适合当侍卫呢。要不,你另选一个人陪你吧。”
“不用,我还有松鼠呢,再说我也不能总是想着玩,我要多学点本领,才能早些帮上姐的忙。”松鼠是裕儿的书僮,因为长得精瘦精瘦的所以裕儿给他取名叫松鼠。
“不忙,你还小呢,该玩的时候就要玩,姐可不希望你学成个书呆子。”
呵呵笑了几声,裕儿说:“好久没听姐讲故事了呢。”
“晚上过来陪姐看星星,姐讲故事你听,现在快回去换衣服吧,姐也要上班了。”
三天后,无情还没有回来,无悔却先回来了。原来去找无情的人先见到了无悔,无悔正好打算去洛阳,便顺便回来看看张丰有什么事。
“你去洛阳做什么?”张丰问。
“去请一个人,另外想去那里开一个‘裕丰’的分号。”
“哦。那你记得多带点钱去。需不需我做什么?”
“现在不用,等筹备好了之后就要向公子要货要人了。”
“我等你的好消息。”
“公子放心,我这次去请的那个人只要能请到,一定不愁赚不到钱的。”
“咦?商业奇才?那可太难得了,无悔你一定要把这棵摇钱树拐回家,——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任何代价!咱们以后的好日子可就全指望他了,现在可就全指望你了。”
听张丰说得有趣,无悔常年木然的脸上现出一丝丝笑意。
这是张丰第一次看见他笑,那一丝丝笑意像穿过层层乌云的一线阳光,照亮了无悔阴暗的表情,使他一下子生动起来,张丰第一次注意到无悔是那么漂亮。
“无悔,你如果肯常常笑一笑,一定会成为无往不利的少女杀手。”张丰笑着说。
唇边的笑纹隐去,无悔重新恢复到呆板的面相。
“公子,有什么事要我做吗?”不知公子特意叫无情回来是什么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没有了。”
无悔默然坐了一会儿后告辞出去。
夜晚,无悔躺在梅院的一棵大树上,远远看着挤在一张竹榻上的张丰和张裕,听着顺风飘来的一言半语,直到夜深,两人离去之后好久,他才悄然回到自己的住处。第二天一早,他就动身去洛阳了。
见到无情的时候张丰才忽然想起他和陈援是不能碰面的,好在无情一贯喜欢高来高去,这次跟她打招呼的时候仍然是在窗户边。
“你在忙什么?”
“设计内衣。”
“听说你那个服装店现在生意很红火啊,这次我带了两个裁缝来学手艺,你可不要藏私。”
“行,还有什么?”
“不管有什么都不是我要操心的,我会放几个人在你这里,让他们去找赚钱的途径,赚钱是他们的事,我只管把他们需要的东西弄来。”
“弄来?怎么弄?坑蒙拐骗抢?”
“也说不定。”
张丰笑起来:“无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把你一向冷酷的形象破坏殆尽了?要知道,建立一个有个性的形象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呢?”
“你说得对,看看你这副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了,估计你得羞愧得撞墙吧?难怪要安排个看门的。”无情反唇相讥。
“怎么,你见到给我看门的人了?”
“没见,只是看到。”
“那个人你觉得怎么样?”张丰小心的试探道。
“一般。”
“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有,怎么?”
“没什么。”张丰不想让这两人见面火拼。
“你这么说一定有事,你让我回来和这个人有关对吗?”
“呃,不是啦,是另外的事。”
“你在说谎。别不承认,你说谎的时候很容易听出来。如果你不说,我会自己去查。”
“他是那次在清溪谷追捕你的人之一。”
“这么说他也知道你的身份了?”无情的面色沉了下来。
“是的。不过他没说出去。”
“你相信?”
“我相信。”
“我不信。”无情的眼中现出肃杀之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是个好人,真的,那次在清溪谷他也没有欺负我们,后来,他似乎受到了威胁,所以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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