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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泪 刘祖保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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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相思寨,他思虑了很久,终于作出了这个抉择。他要等周萍回来和她商量,取得她的同意。
周萍下班回家,李荣标正拿着一本《唐宋词》阅看着。他见周萍进门来,忙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冷茶递给周萍说:“辛苦了,先喝杯凉茶。”周萍接过茶杯,笑着说:“怎么,今天这么殷勤?”李荣标说:“相敬如宾,互相尊重嘛!”周萍妩媚地一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然后拿过《唐宋词》说:“呵,正读着苏东坡的《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呵,荣标,是不是又在思念那桂花姐了。”
李荣标站起身来在房子里踱着步子,突然他回转身,走到周萍身边说:“周萍,我想回家乡相思寨一趟。”
周萍愕然一惊,说:“什么?你真的要回去?”
“周萍,我没别的意思,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去看望一下她,如果她真的还在人间,我想她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这时候,我如果能帮上她一把,我的心中也就舒坦多了。不然我”
周萍打断他的话说:“荣标,你当我是在吃醋吗?不是!我是为你着想,现在是土地改革非常时期,你身份不同,一个高级首长,去看望一个地主的小老婆,合适吗?”
“不,桂花她不同!”
“这是事实嘛,荣标,你虽然不这么认为,但人家会怎么想?何况你现在还不知道他在不在人世。等土改结束后,我再给打听打听,如果桂花姐还在相思寨,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不行,我离开家乡十多年,俗话说,树长千年,叶落归根,我回一趟家乡,不算过份吧?”李荣标有些火了。
“荣标,你怎么啦?你不是不了解我,我是为你担心。人家张副师长因为妻子家划为地主成分,俩口子回家看望了父母一趟,便从北京下放到云南。你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周萍苦口婆心地说。
“有那么严重吗?”
“荣标,我们夫妻多年,你难道真的要置我们母女俩而不顾?你一旦有什么不测,我跟着你受苦受难甘心情愿,可女儿的前途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想吗?荣标,别固执了,等土改过后,我们把桂花姐接到我们家来,我会不遗余力地照顾好她的。”周萍动情地说。
李荣标闷闷地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如塞了一捆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女儿李岚推门进来,见爸爸妈妈俩人一言不发坐在一旁,便走到爸爸身边,说:“爸爸,你和妈吵架了。
妈妈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吼她?爸爸,你要和妈妈好啊!”
望着懂事的女儿,李荣标一肚子的委屈全都消融,他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爸爸没和你妈吵架,爸爸是在跟你妈谈公事,知道吗?岚岚。”
周萍也走过来,抱着李岚说:“好女儿,爸对妈好,对你也好。我们出去吧,爸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说着朝门口走去。
爸,再见,等下我叫你吃饭!”
“岚岚,再见!”
几天后,周萍接到一纸通知,部队组织老区慰问团,到革命老区进行慰问。周萍刚好分在南下老区慰问团一组,慰问的地方在湖南湖北交界,正是当年周萍和李荣标埋下爱之种子的地方。那里是革命的摇篮,当年贺龙领导的湘鄂赣根据地就设立在那里。抗战后期,王震旅长率领八路军三五九旅曾在这里开辟抗日根据地,英勇地冲破层层封锁,打败了敌人的进攻。周萍虽然没有到过李荣标的家乡相思寨,但她知道相思寨正是她们所要慰问的老区之一。这次她一定要借慰问的机会,认真地打听一下李桂花的下落,好让李荣标放心。她怀揣着上级通知,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荣标,也好顺便搞清楚相思寨的一些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到时见机行事。
这几天,经过周萍的耐心开导,李荣标的低沉情绪已有好转。周萍推门进屋时,李荣标正在看《解放军报》,他回头望了周萍一眼说:“你回来了。”
“嗯”,周萍放下包,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折叠的方纸说:“荣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猜。”
“什么好消息?别折磨人了,快说吧。”李荣标眼睛仍没有离报纸。
周萍把纸条在他面前一晃说:“部队组织南下老区慰问团,让我也参加。”
“这也是好消息?你呀,神秘兮兮,我当是什么喜讯呢?”
“当然啰,”周萍说,“我们这次南下慰问的老区就在你们相思寨一带。”
李荣标欣喜地问道:“这是真的?”
“谁还敢骗你这个大首长,”周萍拿出一张图说,“你看,这是慰问路线图,你们相思寨就在这条线上,是吗?”
李荣标望着那标着红线的图,仔细看了一会儿,说:
“对,大云山,呵,相思寨离大云山不远,小时候,我起早赶到大云山捡干柴,一天打回转。”
“好啦!荣标,这次南下慰问,不管住在哪里,到不到相思寨?我都会尽心尽力帮你打听到桂花姐的下落,你就放心好了,到那里后,我会立即写信给你的。”周萍把通知折叠好,放回到口袋里。
李荣标十分感激地说:“周萍,你想得太周到了,真让我感激不尽。”
“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感激不感激的,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办?你尽管说,我会尽力而为的。”周萍说。
李荣标拉着周萍的手,相视片刻后说:“周萍,你这次下去,如果打听到桂花的下落,你替我向她问好,适当的时候我再去看她;如果她真的不在人世了,你也替我打听一下她的坟在哪里?代我到她坟上掬一把土,烧几炷香。这么多年,她不知受了多少苦?我对不起她,我心里总感到欠了一笔感情债似的。你能替我把这些事办了,我心里就好受一些。”
“放心吧,荣标,我会照你所说的去做的。”
李荣标展开双臂,紧紧地将周萍搂入怀中。
正是大雁南飞的季节,周萍打点好行装,李荣标背上行李将她送出门外,俩人边走边谈,李荣标说:“周萍,眼下正是初秋季节,北京虽然不冷不热,但南方酷暑未消,你是北方人,对南方的这种天气多少会有些不适应,因此,一定要注意身体,累垮了身子,我可不能帮你的忙哟!”
“放心吧”周萍含情脉脉地笑着说,“我虽然出生在北方,但我在南方呆了很长时间,上海、武汉读书,后来参军又在南方呆了不短的时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加小心,天气在逐渐冷起来,要注意气候变化,该添衣裳的时候就不要当小伙子了。晚上也不要熬得太晚,注意早些休息。”
“我会照夫人的意见办的,你放心走好了。那件事还得拜托”“我记在心窝内”,周萍向胸口指了一下说,“我到相思寨后会给你写信的。”
“好,祝你一路顺风,南下愉快,再见!”
周萍走出好远,仍三步一回头地向李荣标招手示意,李荣标站在那路口,直到周萍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转身往回走。
慰问团坐上了南去的列车,车箱内响起了一阵悦耳动听的歌声:“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周萍和慰问团的同志伴着美妙的旋律,一路轻声地哼唱着,旅途的疲劳,一时都被这歌声冲走★★★第二十三章自从狗娃将雪梅弄到手后,他好不春风得意。工作队为他们俩举行了一个简易的婚礼,赵队长在婚礼上夸他们是一对革命夫妻,希望他们努力工作。狗娃笑逐颜开,表示一定不辜负赵队长的期望,尽心竭力把相思寨的工作搞上去。狗娃感到很风光,如今相思寨是他和雪梅的天下,白天他和雪梅分头领着工作队走家串户,访贫问苦,把党的土改政策传送到家家户户,让土改精神深入人心。晚上俩人回到家,便搂抱在一起逗趣取乐。狗娃生就的油腔滑调,有时他紧搂着妻子雪梅,来一段花古戏《刘海砍樵》:“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啰嗬”把个雪梅逗引得浑身酸酸的,不停地用双手捶打他的脊背。
狗娃的工作干得很出色,春上,工作队赵队长从县城开会回来,给他拎回了一张长方形的奖状。狗娃接过赵队长手中的“宝贝”,真是欣喜若狂,连连俯首说:“多谢赵队长栽培。”赵队长握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老张,我在县政府土改工作会上,汇报完相思寨大抓土改宣传发动,让党的土改政策深入人心的工作后,县土改领导小组对你们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将相思寨村定为土改示范村,以后恐怕有不少的乡村同志到你这里来取经啰。”狗娃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这个长工出身、一字不识的粗人,竟还在县里有了名声。他毕恭毕敬地说:“赵队长,这全是您教导有方,这功劳应归功于您哪!”赵队长笑了笑说:“世杰同志,现在我们不谈功劳苦劳,在土改工作会议上,县领导要求各地要充分调动当地贫雇农积极分子积极性,把当前的土改工作搞得更加轰轰烈烈,步子还要大一些,快一些。相思寨是全县土改工作示范村,理所当然要走在人家的前面,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后段工作,成绩面前要再接再励呀!走,我们到村部去谈吧。”
狗娃从村部出来,已经是午饭时分了。
他和赵队长商量了最近要办的几项工作:一是召开一次群众大会,由赵队长作报告,把上面的土改精神贯彻下去,同时召开斗争大会,狠狠地打击阶级敌人,让贫苦农民进一步觉醒;二是对全村的土地进行一次全面丈量,然后调整分配到户,并没收地主富农的大部分房屋家产,分给贫苦农民;三是按照上级精神,划定全村人的成份,然后上报乡政府备案。
赵队长将狗娃送到屋门口,握着狗娃的手说:“老张,我就不远送了,时间紧迫,工作上要抓紧,要走在人家的前面,不然,这示范村就起不了什么示范作用。好吧,你再找贫协会和其他村干部商量商量,胆子要更大一点,天塌下来有我为你顶着,你就甩开膀子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吧!”
狗娃颔首躬身地说:“赵队长,您放心,我张某决不会让您失望,您就等着瞧吧,我一定要让相思寨沸腾起来。”“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嘛!我祝你旗开得胜,工作一帆风顺。”
狗娃低着头走着,心中一直在盘算着刚才和赵队长商量的几项工作,不知不觉走到了油榨坊门前。春上,油榨坊没人榨油,门口一把铁锁锁着,钥匙握在狗娃手中。狗娃走到这里,便生出几分眷恋,自己在这油榨坊做了十几年长工,正因为是长工出身,苦大仇深,赵队长才让自己当上了村干部,因此他还得要感谢这十几年的长工生活。他走到双页门前,驻足了片刻,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油榨坊内阴暗潮湿,地上还长了一层绿霉,一股霉气直冲鼻孔,使狗娃不得不把鼻子捏住。他跨进油榨坊,脚下便是一个鞋印,他又把脚缩回来,用眼瞟了几眼油榨坊的一切,然后双手将门带上。正在他准备锁上门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使他回过头去,原来是桂花背了一捆柴从山下走来。狗娃等桂花走到自己跟前,便走上去嘻皮笑脸地说:“桂花,来,我帮你背。”
桂花抬眼一瞧,见是狗娃,便知道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于是她冷冷地说:“不劳烦你了,我能背得动。”
狗娃见自讨没趣,有点不甘心,他走到桂花身旁双手强行将那捆柴禾拿下说:“桂花,看你累成这样子,歇一歇吧,想当年你常常和荣标在这儿幽会调情,你难道对这油榨坊没一点依恋之情?”
桂花厉言正色:“狗娃,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跟你聊聊。”狗娃满脸淫色地说,“荣标出去了这么十几年,想你天天守着空房,不感到寂寞难熬?”“狗娃,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男人,桂花,想当年我也很想吃你这块天鹅肉,没想到你却使性子,那时是嫌我穷吧。现在可不同了,这相思寨我算老几你应该知道,赵队长给我取了个大名,张世杰,只要你肯依我,我会给你好处的。桂花,来吧,我们到这破旧的油榨坊中谈谈心,怎么样?”狗娃上去拉住桂花的手。
桂花用力挣开他的手,怒斥道:“你这骚狗,你胡来,我要叫人了!”
狗娃仍走上前拉着桂花说:“别假装正经了,来吧,让我亲亲脸蛋。”
“啪!”桂花一巴掌打在狗娃的脸上。
张狗娃揉了揉脸,再次扑上来抱住桂花,桂花奋力撕打,将狗娃的脸抓破,狗娃“哎哟”一声捂着脸,桂花迅速从柴禾中抽出一把砍柴刀说:“狗东西,我和你拚了!”
狗娃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在一块石头上,他恶狠狠地骂道:“臭婆娘,敢打老子,我让你一辈子不能翻身。”
狗娃懊丧地走回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雪梅还没有回家,他赶紧倒水洗了把脸,擦去脸上的血痕,可怎么也擦不掉,脸上那几道手抓的痕迹更现了,还感觉到火辣辣地疼痛。
雪梅走进屋里,看到狗娃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她点亮油灯,走近狗娃说:“今天怎么啦?走,快去做饭,我肚子饿得发慌。”
狗娃正一肚子火没处发,便高声说:“老子做饭,要你个堂客有屁用?”雪梅感到不对劲,结婚以来,狗娃还没对她动过肝火,今天火气怎么这样大?雪梅瞧了一眼狗娃,见他脸上有几道手爪印,便说:“难怪脾气这么大,原来受了人欺负,你那脸上是怎么伤的?”
狗娃不耐烦地说:“问这干吗?碰伤的!”
雪梅说:“在哪里碰的?不对吧,我看像是被人抓的。”
狗娃发火了:“抓的,抓的又怎样,你他娘的少跟我啰嗦。”
雪梅被他这一吼,就不再做声。
狗娃捂着火烧火燎的半边脸,心里在骂道:“地主婆子,假正经什么?老子总有一天要收拾你!你等着瞧吧。”
吴家大院门前的地坪里坐满了黑压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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