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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泪 刘祖保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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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荣标经她这么一问,不知如何回答,他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
  “我要把身子给你!”桂花毫不犹豫地说,并一把搂住了他。
  李荣标毫无思想准备。桂花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和举动,使他身子一阵抖索,他用手推开桂花嗫嗫嚅嚅地说:“桂花,你你不能这样”
  桂花松开手,问道:“标哥,你嫌弃我,讨厌我?”
  李荣标一时语塞,他怔怔地瞧着她,说:“不,我不能害你,我没有这么好的福分!”
  桂花呜呜咽咽地说:“标哥,我的心中只有你,这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父亲把我嫁给吴老爷,我能情愿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能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那个老畜生。我不能嫁给你,但我要把保持了十八年的贞节献给你。
  你就要了我的身子吧。从今往后,我只记住我的男人是你。
  明天我就要去吴家作那具行尸走肉了。趁着我还没被他糟踏,你就做了这一次吧”说完她双膝跪在李荣标面前,泪水一滴一滴掉在他的鞋尖上。
  李荣标颤抖着用双手扶起桂花,口里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怕吴老爷杀了我”
  桂花停止啜泣,生气地说:“李荣标,你还是男子汉吗?”
  这一激果然灵验,李荣标再也顾不上羞怯和害怕,疯也似地搂住了桂花狂吻着。第一次和异性的肉体接触,他感到一阵眩晕。桂花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他用牙齿轻轻地咬住,情不自禁地吮咂着,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幸福。
  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吮吻后,桂花推开他,首先解开了自己的棉袄扣子,脱下来垫在那蓬松的稻草上,李荣标也脱掉了棉袄丢在稻草上。俩人又相互解开布衫,褪掉了裤头,扭抱着滚倒在草窝中。腊月间正是天寒地冻的季节,但他们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寒冷,他们在柔软的草堆上蠕动着身子,似乎躺在那温热的被窝中。初次交媾,俩人虽然热血奔涌,但动作却是那样笨拙,尤其是李荣标,扑在桂花的赤裸胴体上,不知该怎样动作,只知道嘴唇一个劲地吻她的脸颊和颈项。桂花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她坚挺的奶子上,他的手不由得轻轻地摩揣揉搓。她托起另一只奶子示意他用嘴咬住,他用一张大口咬着奶头,牙齿交错不停地吮咂,使她不停地欢笑扭动着呻唤着。他浑身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那东西硬似一钢钎。她抓住那东西将它导引到一个陌生的所在,他不知所措,腾出嘴唇咬住她的舌头,两只手则使劲地抓住他的两只奶子,身子体内的那股燥热膨胀到了极限,轰然一声爆裂,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愉顷刻过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桂花在他那坚硬的东西进入她的体内的一刹那,感觉到了一种钻心的疼痛和欢快。风暴过后,李荣标从她身上溜下来,她感到下身潮潮的,一种粘稠的液体喷涌,她用手帕揩净,坐起来在月光下看了一下那潮湿的手帕,殷红的血滴已经将手帕染红。她递给李荣标说:“标哥,你看看,我的身子是清白的。”
  尝到了人生最美妙的滋味,刚挨过几分钟,他的体内又潮起了一股火烧般的欲望,他再一次跃上她的胴体,蠕动着身子,她捉住那个东西导引到那令人渴望的理想福地。这一次俩人有了配合和默契,那欢愉更是令人销魂。如此三番五次,他们一次又一次走向峰顶,一次又一次从顶峰销魂般下落,好像永不满足。
  月亮升到中天,村子里的家家户户的油灯已经熄灭,村里死一般地静寂。李荣标和桂花度过了这人生美好的一段时光后,难分难舍地分手。李荣标把桂花送到家门口,桂花泪流满面,啜泣着对他说:“标哥,桂花今生已满足了,即使明天就死去,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桂花把身子交给了你,我就是你的人。明日吴文章娶的桂花已不再是今日的桂花了。”
  李荣标安慰她说:“桂花,哥时刻念着你,我会好生待你的,你放心好了。”
  桂花“哇”地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第三章

  吴文章新婚欢乐祥和的气氛,由于白毛巾不见红而一下黯然失色。吴文章愤愤然离开新房,推开了黄菊子的房门。
  黄菊子见他气冲冲地走进房内,知道事情糟糕,便故意试探着问道:“老爷,今晚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如此满脸愁绪?”
  吴文章端起旱烟筒“叭叭”地猛吸着烟,脸上忧郁地阴沉着,久久地沉默不答。
  黄菊子知道他的脾气性格,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他往往总是一个劲地抽烟,什么话也难让他开口。只要过去了这一段时辰,他就一切恢复如初。因此她便不再去问,只是用无神的眼光瞧着他,看他脸部的表情变化。吴文章抽过了一袋烟,把旱烟筒放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声气。黄菊子坐了起来,披上衣服,柔声地说:“老爷,看你棉袄也没穿上,天气寒冷,坐床上来吧,暖和暖和。”
  吴文章和衣坐在黄菊子身旁,把一双脚伸进被窝中,一股女人的温热传给他,使他顿觉双脚如伸进一桶热水中,暖融融的。黄菊子抓过床杠上的外衣,披在他肩上,轻声细语地问道:“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个破女子!”吴文章没好气地说。
  黄菊子知道吴文章喜欢桂花胜过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她虽有妒意,但她毕竟人老珠黄,在老爷眼里已经不那么值钱。因此她有意说:“老爷,听说桂花姑娘年轻漂亮,美貌无双,你也该满足了。”
  吴文章余怒未消,烦躁不安地说:“我怎么能容纳一个被男人挤压过的女子,如果我要知道是谁糟贱了她,我一定要把他杀掉!”
  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吴文章会毫不手软地痛打她一顿,然后一纸休书将其遗弃。可对于桂花又有些另眼相待。因为她是他近六十年生涯中见到的一个最美艳、最让人称心的女人,她的举手投足,她的媚笑眼神,都是那样令人迷醉销魂。她虽然失去清白,没有把贞操奉献给他,这是一个天大的缺憾,但他不能没有她,将她抛弃,甚至他也无法在心里去怨恨她。他想只要她今后跟着他好好地过日子,不再把心往外掏,他就能原谅她,让她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吴文章自认为不光彩的这件事情,任何人也不知道。几天后,吴文章暗淡阴郁的心情也开始好转,那种积郁心底的不快烟消云散。他天天晚上吃完饭就去和桂花调笑,以百般的柔情和爱宠去打动她青春的芳心。在以后的欢愉中,他从没提起过新婚第一夜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他要让她心情畅快地和他行欢作乐。把自己老朽而不失壮实的躯体和她那白洁柔软的胴体消融在一起。
  虽然如此,吴文章的心目中还是一直摆脱不了那可怕的阴影。桂花的失身,虽然已成为过去,但他仍担心今后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吴文章很有心计而又老谋深算。桂花嫁给他后,虽然是那样言听计从,殷勤有加,但他从她的欢颜里觉察到了一种勉强和不情愿。他猜想桂花一定另有所欢,因此他提醒自己,要对她有所提防。
  他把吴三叫到身边,要他注意一下桂花的举动,看她与外面的哪些男人接触。吴文章虽然没有直说她的过错,但精明的吴三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原委。因此他要尽一个奴仆的职责。早晚都要注意窥探一下桂花的一举一动。
  李荣标那晚和桂花分手后,回到家里洗了把脸,然后剥了衣服倒在床上,可是翻去覆来怎么也睡不着。草堆上那勾人魂魄的情景不时在他眼前出现。顷刻间,他的体内又潮起一股难以言语的燥热。他想着桂花小时候对他的好处,想着她奉献给他的那殷红的血液,心里不禁翻江倒海,全身热血奔涌。他恨自己没有勇气带着她远走高飞。明天她将成为吴文章的小老婆,今后见面和交欢也只能是偷偷摸摸。为此,他又憎恨起吴文章来。自己老大一把年纪,却娶上一个比他小四十多岁的姑娘,夺走他的心上人。好在桂花已经把贞操给了他,虽不满足,他也甚感欣慰了。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精精神神地走到吴家大院时,吴府的院门才刚刚洞开。他吃了早饭,按吴三的吩咐,从村里几户人家掮来了几张方桌,然后就到杂房内给火铳装药。做完这一切,他到自己睡觉的房里换了件青布罩衣,便挤在那纷乱的人堆里,踮起脚尖期待着新娘的到来。此刻他心里虽然感受到不是一种滋味,但他还是希望能尽快见到他。花轿的到来,他几步迎上去,好像自己是恭候新娘到来的新郎公,差点忘了去放火铳。午筵上,他在厅堂内跑来跑去,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桂花的身影。晚上闹房喝茶时,他轻轻地捏了她的手臂一下,桂花娇嗔地丢了个媚眼,他的心便激动不已。
  欢乐的一天过去,一切又都恢复原样,李荣标又开始了榨油坊的辛苦劳作。成天难得跨进吴家大院一步,因此要见上桂花一面非常困难。
  古历腊月二十四是过小年的日子。吴文章吩咐吴三给打工的伙计们做几样好菜犒劳。桂花听说要去给油榨坊的长工送饭菜,她的心一动,忙对吴文章说:“老爷,我嫁过来好几天了,整天呆在家里,像笼中的鸟一样闷得发慌,你也让我做点事吧。听人说你家的榨油坊很大,我能去看看吗?”
  吴文章见桂花有如此雅兴,便说:“我的乖乖,只要你乐意,什么都行,我吴家的家产虽不大,但还是能够让你逛半天。
  门前那上等的几十亩田地,东头那一应俱全的榨油坊,都是我祖父留下的家业。做事嘛,看你细皮嫩肉,重活不会让你干,累坏了身子我会伤心。这样吧,今后你有空给油榨坊的长工们送送饭菜和茶水,那几个小伙子可真不错,你也好去认识认识。”桂花心中一阵喜悦,说:“老爷,今天是过小年,等会儿我给他们送饭菜,好吗?”吴文章把手一挥,说:
  “好,好!人家都说你不仅美貌无双,而且玲珑乖巧,手脚勤快,果然如此,老头真是娶了个好内当家哟!”桂花笑着嗔道:“老爷,看你又在取笑我了。”吴文章撮起厚厚的嘴唇,亲了一口她的脸蛋子说:“乖乖,不是老夫取笑你,而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狡诈的吴文章怎么也不会想到桂花主动要去油榨坊送饭,完全是为了去见上她的心上人李荣标一面,顺便也熟悉一下油榨坊的情况,以后好寻找幽会的对策。
  对于桂花来说,与李荣标虽只有几天未见,但恍若数月,令她牵肠挂肚。新婚第一夜,吴文章也因她未破红而悻悻而去,她则暗自欣喜,心里在愤恨地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想要我的清白身子,你做梦。”在这几天时间内,她不知是如何打发光阴的。吴文章天天晚上来和她纠缠寻欢作乐,她只是强作欢颜,心底里却生出几分厌恶和憎恨。
  桂花提着一篮子饭菜朝村东头的油榨坊走去。油榨坊离吴家大院约二百来米,桂花迈着快步,心中像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她一路小跑着,恨不得长出两只翅膀一下飞到那油榨坊,飞到他的身边。
  李荣标和狗娃正在油榨坊碾屋里碾着棉籽,刘金山大叔则在给那匹骡子拌草料。碾盘发出“嗡唧嗡唧”的叫鸣声,给油榨坊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喧闹。桂花气喘嘘嘘地赶到碾屋门前,解开花头巾,喊叫一声:“过年了”,碾屋内的三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望了她半天。
  李荣标放下翻搅碾盘棉籽的木扒,几步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篮子有意说:“烦劳五姨太给我们送饭,真是领受不起。”然后从竹篮里端出一碗碗菜肴,说,“老爷今天给我们做什么好东西吃?”
  桂花示意他不要在她面前太放肆,以免人家生疑。然后对另俩人说:“那位大叔,这位大哥,过来吃饭。老爷关照你们,让厨房弄了几个时鲜菜,让我送来,你们快趁热吃吧。”
  李荣标把两个伙计介绍给桂花说:“五姨太,这是金山大叔,这是狗娃兄弟,都是相思寨村的。”说完又对刘金山和狗娃说:“五姨太和我们同门同族,人可好咧!”
  狗娃打趣地说:“五姨太这般漂亮,难怪吴老爷近来精神这般好。”
  “别胡说,”李荣标打断狗娃的话,说,“老爷和五姨太的玩笑你也敢开,看吴老爷不揍扁你。”
  狗娃做了个鬼脸,把舌头伸了伸,说:“标哥护着五姨太,你们是不是”
  “你不要乱嚼舌头,”李荣标慌乱地说,“你再胡闹,我打歪你的嘴吧。”
  狗娃连连求饶:“好兄弟,我是说着玩的。”转身又对桂花说,“五姨太,我这人嘴臭,你别见怪!”
  桂花笑着说:“好啦,别什么五姨太前五姨太后,多难听,叫我桂花好了。以后说话可要正经点,老爷面前更不要乱开玩笑。”
  “小的记下了。”狗娃挤挤眼睛俏皮地说。
  三个人风卷残云般地吃完饭,桂花便收拾碗筷准备回吴家大院,李荣标忙接过篮子,送她出油榨房门。狗娃朝他挤眉弄眼,他狠狠地瞪了狗娃一眼。
  转过油榨坊约三十余米,便到了一个避静的屋角。桂花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李荣标心领神会,便随着她走近那屋角边。桂花抓着他的臂膀,柔声说:“标哥,我想死你了!”李荣标丢下手中的篮子,一把将桂花搂在怀中说:“我也一样。”说完疯狂地吻着她的嘴唇、额头和脸颊。良久,桂花轻轻地用手臂推开他说:“标哥,你快回油榨坊吧,时间久了,他们会怀疑的。我也得早点回去,老爷还在家等着我咧!”
  俩人依依惜别。李荣标站在路边,望着桂花远去的身影,爱情的狂飙又一次在他胸腔中卷起。他脚步轻飘像踩着棉花似的走进碾屋,狗娃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标哥,怎么去那么久,是不是和五姨太亲嘴了?”李荣标醒过神来,斥责道:“狗娃,你胡说什么!”刘金山在一旁说:“狗娃,说话可要当心啊,老爷听到了可真要出人命案啊!”狗娃却十分认真地说:“金山大叔,从五姨太的眼神里,我看她对标哥真还有那个意思,按理嘛标哥和桂花算得上天生一对。
  没想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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