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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龙兵-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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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通知公安局,北汪盐场发现大批走私汽车,让他们立即派人封查,一辆也不准跑了!你给他们说清楚,这个命令是我以代市长的名义下达的,如果错了由我负责;如果他们耽误或者不执行放走了这批走私汽车,一切后果由他们负责!请你把我刚才这些话记下来,同时报告公书记和其他各位副书记!”展重阳一时间,仿佛成了一名战场指挥员。
“是,代市长同志!我立即传达你的命令!”办公室那位干部,以军人般的姿态回答说。
从展重阳家里出来,卓守则当即回到海牛岛,把卓守礼和卓家的几位头面人物请到西山的小洋楼里。
“咱们卓家这一次算是遭了大劫,你们说怎么办吧!”讲过码头上发生的事和找到展重阳家里的情形,卓守则落下了两行浊泪。从摘掉头上那顶“紧箍咒”至今,卓守则和卓家还从没遭受过如此的灾难和打击。三百四十辆汽车和三千多万是个不小的数目,可对于卓守则和卓家说来,那又何尝仅仅是汽车和钱的事情啊!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跟他们拼!无论如何也得把汽车夺回来!”卓守礼气血冲天,把一只浇花的水壶踢到墙角的脸盆架上。那三百四十辆汽车和三千多万块钱中,卓守则和海外三兄弟占了绝大部分,卓守礼和卓家的几位头面人物也各有一份在里面。“同气连枝,同功一体”,遇到这样的灾难,也就谁都逃不脱了。
“你们就说怎么办,需要我们做什么吧!”事情同样激起了卓家几位头面人物的悲愤。三百四十辆汽车被抢,在他们心目中,是与五十年前卓家遭受的那场灭门大祸差不到哪儿去的。
“我赞成守礼说的,赶紧把各家年轻力壮的叫出来,想办法找到汽车和年传亮。只要能找到地方和人,下一步就好办了!”卓守则说。
“行!我看什么也别说,赶快叫人吧!”
卓守礼和几个头面人物急急而去,卓守则随之把电话打到香港台湾洛杉矶。香港台湾洛杉矶的三兄弟听了切齿拊心异口同声:哪怕拼上血本也要打赢这一仗,把被吞的汽车夺回来,同时给年传亮一个血的教训,比方剁掉他的一条腿或者挖掉他的一只眼睛,让他日后即使向卓家瞟一个目光也得寻思上三天!
派出的人马不一会儿报回消息,说大路早晨从北汪盐场那边回来过一趟,先一会儿又朝北汪盐场那边去了,抢走的汽车很有可能就在那儿。为了证实,卓守礼以有紧急情况报告为由,连续打了不下十几个电话,也证实从昨晚开始年传亮一直都在北汪盐场遥控指挥。
“北汪盐场,肯定是在北汪盐场了!”卓守礼说。“怎么办,单是卓家这百十来人不行,要去得把公司那二百多号人也拉出来吧!”
卓守则说:“行,我马上通知停工,除了保安和值班的全部出动!这一次要是抢不回车、抓不着年传亮,咱们也就不用回来啦!”
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集合起来,众人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被坏人抢走的公司财产,如果实在夺不回把坏人抓回来也行;完成任务后论功行赏,每人另发二百块钱奖金。
村里的消息,卓家三百多人向盐场开进的消息,很快传进年传亮耳朵。同意每辆车增加一万块钱的提议之后,年传亮怎么也平静不下心绪。对于卓家这些年的振兴他一直耿耿于怀,只是由于大势所趋,只能把气向自己肚子里咽罢了。如今卓守则把这样一笔“赃物”送到面前,他要是眼看让它跑了就太无能太可笑,甚至于要给后人留下话柄了!晚上十二点他把大路、老五哥等人找到家里,做出了把三百四十辆走私汽车一口吞下去的决定。那把大路和老五哥等人吓得脸都青了。“传亮,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卓守则那伙子人可是非跟咱拼命不可啦!”老五哥忧心忡忡。
“听说雷打死人,没听说屁吓死人的。”年传亮倒是悠然,“这些车都是走私来的,他们敢向上告还是敢报警?只要上边不管公安局检察院不管,你怕卓守则和卓家那几个东西咬了鸟毛去?”
见年传亮主意已定,大路和老五哥等人也就没什么好说了,一套完整的方案随之付诸于实施。停电和打电话是关键步骤,从卓守则被请进港房开始,早已等候着的人们便一齐上了汽车,一辆紧接一辆地把车开出码头,开向北汪盐场那片隐蔽空旷的场地。为了防止卓守则和卓家那伙人闹事,年传亮又以事成之后赠送两辆汽车为条件,让警察分队一位指导员带领二十多名警察,封锁了通往盐场的大小路口。那真是一次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要多美妙有多美妙的行动。坐在盐场办公楼二层的会议室里,透过窗户看着那么多外国小汽车,从十多里外的码头迤逦而来,面条鱼似地钻进自己的口袋,年传亮真比喝了二百年前的陈酿还要舒坦出不知多少倍。什么叫成功和胜利?什么叫得意和自负?没有战利品和俘虏,没有如此直观精彩的场景,年传亮到哪儿去体会一位将军面对胜利时的亢奋和伟岸?
展重阳早晨的电话只是增加了年传亮加快行动的节奏,几十上百个电话打出去,几十个关系单位和关系人正马不停蹄地向东沧赶来,预计从中午开始就陆续把车开出北汪盐场和东沧的地面了。而一旦汽车出了北汪盐场和东沧地面,你卓守则就算是把东海龙王请来,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他没有料到的是卓守则会如此快地盯准北汪盐场,如此快地调动起那样一支人马要来拼命。他一边让警察分队那位指导员前去拦截,一边命令大路和老五哥,从公司各单位紧急调动六百名员工,把卓家的那伙人马包围起来。
“别的不用管!就说是奉了上级指示查处走私的,希望那些职工不要做卓家的牺牲品。要是劝说不听你们就给我揍!往狠里揍,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你们听清了没有?”
大路和老五哥等人行动去了,年传亮想着自己坐在盐场的二层楼上,凭着一个手机调动众多人马,很是有点电影电视剧里那些运筹帷幄的指挥员的味道,心里很是陶醉了一番。然而没等陶醉结束,手机里就传来了公安局长亲自率领一百多名警察,封锁了北汪盐场周围的道路,明令要扣押和没收走私汽车的消息。那使年传亮大吃一惊。果真如此,自己的心岂不白操、力岂不白出了?他连忙拨通公安局长的手机,得到的回答是:他是奉命行事,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年传亮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找展重阳反映。
年传亮跳起身来,果然见几辆满载公安干警的汽车飞驶而来,把盐场大院内的走私汽车团团包围起来;刚才还在为自己效力的那位指导员,一边清点汽车一边就向汽车上贴起了封条。
“我操他个展重阳的祖奶奶啦!”年传亮一边骂一边拨起展重阳的手机。但手机占线,一连几次都无法接通。他躁火飞升,踢翻一张椅子掀翻两张桌子,喊来司机,飞也似地朝向鲨鱼湾路口那边奔去。
鲨鱼湾离盐场五里,是外界通向盐场的岔路口和必经之处。在那里,年传亮看到了封锁路口的警察和被截住的卓家人马,看到了老五哥和大路率领的总公司的人马,看到了上千人怒目相向剑拔弩张,一会儿冲到一起一会儿又被强行隔开的情景。年传亮在路边一个小卖部前下车,问准公安局长和展重阳从另一条路奔盐场去了,正要回头去追,小卖部里屋忽然有人喊起了他的名字:
“年传亮,你进来!年传亮,你进来!”
声音有些耳熟,年传亮踅身进屋立刻惊住了:卓守则,出现到面前的竟然是他眼下最最不愿意见到的卓守则!
卓守则是在卓家的人马遭到拦截和围堵后,听说公安局长和展重阳在这间屋子里才找来的;哪想公安局长和展重阳没找到,却与寻找了大半个头午的仇敌撞到了一起。
“你……”
“你……”
两人面对的都是一副厉目圆睁、恨不能把对方吞进肚子里的面孔。
“这一回看你小子向哪儿跑吧!”
“这一回看你小子向哪儿跑吧!”
两人都拿出手机,都要向自己的人马发出号令,随即却又都停住了,变成了怒气冲天的喝责:
“是你小子向展重阳报的案?”
“我看还是你小子呢!你小子从来就没长过一点好心眼儿!”
“这倒怪了,展重阳哪来的这么大胆子?没有人报案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干的!”
“算你小子放了一个响屁。公安局的人说有人不但报了案,还说如果展重阳不管就向上告,让展重阳负法律责任!”
“这是哪个王八蛋?肯定是你那伙狗东西里出了汉奸!你不赶快把报案的人找出来,你小子不彻底栽了才是怪啦!”
“你哪?你小子干的那些事儿以为别人不知道?走私可是你开的头儿!不判你二十年就算是你占了大便宜!”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走私为的可是集体,说到哪儿也没什么事儿。你为的可是自己。还卓家中兴,兴你妈的监狱去吧!”
“蒙你的鬼去吧!你以村里的名义贷了那么多款换了那么多美金,都花到哪儿去了?老百姓谁得了你一分钱的好处?你以为群众都是糊涂蛋,那监狱里给你准备着单间是吧?”
“行,算你小子嘴硬!别的什么也别说赶快查人吧!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可会是谁呢……”
“我告诉你吧,这种事儿连你的老婆情人也不能相信!汽车没收是小事,报案的人要是查不出来、捂不死……”
“行,你小子这不是也会说几句人话吗!不过我告诉你,你也得赶快回去查,说不定就是你身边哪个狗东西报的案!”
“那行!什么也别说,咱俩赶快办这个事儿吧!”
两个你死我活不共戴天了不下几十年的仇敌,终于在此刻、在这里找到了共同语言和共同目标。然而没等两人出门华云便出现了,说:“你们谁也不用查,报案的人就是我!”
“你?”年传亮、卓守则不约而同地瞪圆了双眼。
华云胸腔起伏,眼睛里喷出的全是火星。“怎么,我报案不应该吗?走私犯法,三岁的孩子都明白你们倒不明白?你们一个人大代表、渔村书记、总经理,一个政协委员、外资企业副董事长,没有国家和改革开放你们凭的什么有今天!可你们做的这些事儿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对得起国家和改革开放吗?你们还要想方设法地骗人!还要恨不能你吃了我吃了你!还要调动那么多的人来拼个鱼死网破!还要合着伙儿地把报案的人查出来捂死!你们还有点良心没有?还有点人味儿没有?这个案就是我报的!就是我跟展重阳说,如果他不马上采取行动我就连他一起告,让他到海关和法院去说个明白!怎么样,你们不是说要捂死我吗,来吧,我可是等着啦!”
面对华云义正辞严的话语,年传亮、卓守则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放不出一个屁来了。华云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你们还是我的哥哥和朋友……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种哥哥……和……朋友啊……”
年传亮、卓守则不由地目光逡巡,慌忙向小卖部门外溜去。
眼看三百四十辆汽车被扣押封存,北汪盐场被封锁得老鼠也休想逃出一只,展重阳禁不住露出了几分得意。
下达了给公安局长的命令,他原本并没有亲临指挥的打算。那一是这一类的命令按说应该由公达或苏安全下,自己下了公安局长肯不肯执行、苏安全让不让执行,他心里一点数没有;那二是这件事的当事人是年传亮、卓守则,是自己的朋友,特别是年传亮还有恩于自己,如果亲自出面以后的关系就算是完了。可得知卓家三百多人的队伍朝向北汪盐场开进,海牛岛六百多人也正尾随而去,展重阳知道事情大了,如果自己不亲自出面,事情很可能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恰在这时公安局长打来电话,说按照他的命令一百多名干警已经出动,苏安全住进医院和拒绝对他的命令表示态度,展重阳越发明白事情到了最后时刻:苏安全的态度肯定与北京的特别工作组马上要来分不开,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因为查处走私车引发年、卓两支人马的冲突,或者年卓两支人马与公安干警的冲突,他展重阳就成了东沧的第一大罪人,接下的就不是那个“代”字去掉不去掉的问题了。
到现场,展重阳第一个要找的是年传亮、卓守则,第一个要下的命令是把各自的队伍撤回去。但他既没有找到年传亮也没有找到卓守则。卓家的人马被拦住,正与公安干警搅在一起;年家的人马又来了,与卓家的人马又搅到了一起。双方先是骂、吼、指点,不一会儿便扭到了一起、打到了一起。展重阳赶紧命令公安干警冲进人群,强行把两支队伍隔开了。“坚决不能让他们打起来!坚决不能跟他们打起来!”展重阳一连下了几遍死命令。他火急火燎赶到盐场,除了检查扣押汽车的现场,还是急于要见年传亮;得知年传亮去了鲨鱼湾路口、卓守则也在鲨鱼湾路口露了面儿,他赶紧拉着公安局长向回返。恰在这时,电话里传来了年传亮和卓守则各自带着队伍撤回的消息。
“不可能!你看准了吗?”他对报告情况的公安局副局长说。
“绝对没错。两个人是从路边的小卖部出来以后,向大路和卓守礼发的命令。现在已经撤离二三百米了。”
“那受伤的呢?先一会儿被打伤的那些人呢?”
“也都带走了,卓家那边七八个,年家那边五六个,都是扶着搀着一起走的!”
“这肯定是想避开你们死拼的!你们赶快跟上去,千万不能让他们打起来!”
“不可能!年传亮那一队走的是曲家,卓守则那一队走的是孙村,根本就碰不到一块儿去。”
“这就怪了!你们千万不能大意,马上派人跟着,看看他们下一步还有什么动作没有!有情况马上报告,听清了没有?”展重阳越发忧心忡忡。他认定年传亮、卓守则是在玩花招,玩更大、更毒也更让他难以承受和应对的花招。
然而担心没有出现,被派去的公安干警报告说,两支队伍撤回后便悄无声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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