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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龙兵-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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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我也找到知音了!那个手冢治虫可真是了不起呀!”妙妙插进话来说。
“手冢治虫是谁呀?不该是那个画铁臂阿童木的漫画之父吧?”大干部说。
“哎呀,姥爷太棒啦!姥爷,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啊!”妙妙举起可口可乐,在大干部杯上碰了一下。
年传亮说:“哟,你还懂漫画啊?”
大干部乐着:“不懂行吗?现在我的主要任务就是跟这个小宝贝搞好交流嘛!”
一阵笑声。秘书担心妙妙影响谈话,赶紧与她讨论起手冢治虫和铁臂阿童木。服务小姐送上几盅清水,年传亮和大干部净了净手上的酒气腥气,接下上的就全是素菜了。
大干部夹了几口菜说:“现在兴的都是儿子接老子的班,你是又有企业又有权力,怎么打算的?”
年传亮说:“我还没老到让人接班的程度吧?”
大干部说:“怎么叫老到程度,老到程度不晚三秋了?你那个老大不是银行行长吗,挺成器的,让他回来不什么都有了!”
这件事说年传亮没有考虑过肯定是假话,可事情并没有急到要提上日程。便支应道:“他?他看得起海牛岛和我这个爸就好了!我要是等他接班,黄花鱼都得长出一拃长的芽来!”
大干部在村里住了十天,把该见的人都见了,该去的地方都去了,该说的话都说了,才海参海米鲍鱼海带带了几大箱子,美恣悠悠地返回北京去了。在离开家乡六十二年,早已退休和身体尚且允许的情况下能有这样一次家乡之行,对于他不可谓不是一件幸事。临走时,大干部也就说了不少感念家乡情谊的话,一直说得年传亮心里暖暖的,跟抱了一个大火炉子似的。
送走大干部,年传亮回到办公室立刻拨通了晨军的电话,让他马上回村一趟,有要紧的事儿跟他商量。
晨军说:“过几天行吧,这两天上边要来检查,忙得我饭都吃不好。”
年传亮说:“他检查是能提你的官还是能多发给你工资?”
晨军说:“爸,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你要真有急事,我请个假回去一趟就是了呗!”
年传亮说:“你小子,没要紧的事儿我稀思找你吗!”就把话筒扔下了。
晨军回海牛岛按常规是每月一次,这是自水娟去海州就形成的规律。开始是一个人,送点吃的穿的,问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回。后来年传亮说想甜甜,每次来才勉强吃一顿饭或者住一晚上。原因自然是在红果身上。红果重回海牛岛之后年传亮把她和黄叶的户口也办来了,她也就死心塌地为年传亮治起了病。可随着年传亮身体越来越好,每次治病时下边的小鸟儿都要奓起翅膀急着向窝里钻。那一次就趁红果大呼小叫时爬到了身上。这样没过多久红果就搬进小楼,把管家和照顾年传亮的事正正式式地担了起来。
晨军第一次见到红果时,恨不能煽她几个耳光子和把她赶出家门。可家是父亲的家,自己和这个家已有的一切靠的是父亲,将要有和可能有的一切也离不开父亲,就只得忍了。忍也还是别扭:不仅话不说一句,连目光也从没正着看过一缕!直到那天无意中读到一篇介绍英国首相丘吉尔的小文章,才开始发生了变化。
小文章是发表在一家刊物上的:
……丘吉尔的父亲去世时,母亲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她对儿子说:我的生命已经快要枯竭,唯一的愿望就是从爱情中寻找一点幸福了。她的“幸福”是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几岁、比儿子也小出不少的青年人。有人担心丘吉尔会找那个青年人算账。可丘吉尔每次见到那个青年人时都要向他表示感谢,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比母亲幸福更让自己高兴的了。丘吉尔的母亲因此度过了人生最后的幸福时光……
那故事使晨军匪夷所思,仔细想想却又感动不已。原先说丘吉尔了不起,他以为只是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丘吉尔带领英国取得了粉碎法西斯的胜利,哪儿想到在对待母亲上也表现得如此超凡脱俗。他想到了父亲。既然母亲执意不肯再回海牛岛,照顾好父亲的生活就是一件不容回避的大事;既然红果已经得到父亲认可,自己还有什么必要耿耿于怀呢?这样一来,晨军每次回家才不那么别扭了,年传亮也才真正享受到天伦之乐的滋味。
因为这一次年传亮说有急事,晨军没带甜甜就直接回了家。
年传亮给儿子商量的就是接班的事了。
“你想让我回来接班?我一个大市农行的副行长回来接你一个渔村书记的班?爸,你可真敢想啊!”晨军露出的是一副且惊且诧的模样。大市的副行长是副县级。三十六岁的副县级干部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前程远大,哪儿会把一个海牛岛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那个副行长了不起得很。手里有点小权,工资不少挣礼也不少收,还有什么?三室两厅的房子一套,公家的汽车一辆,吃个饭办个事可以公款报销……也就这些了吧?这就很了不起了是吧?”年传亮慢条斯理地说。
晨军说:“爸,我知道瞧不进你眼里,可那是多少人做梦都想不来的,这你也总该知道。”
年传亮说:“我当然知道。我的儿子、我办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吗!你弟弟不是不成器吗,他要是成器,我能把眼睛盯到你身上?”
晨民那年被打断腿送到医院后,值班医生一听是个小流氓,非要先拿两万块钱押金来才给治疗和做手术。大路汇报到年传亮面前,年传亮先是说:“治什么治!让他死!早死了还早少一个祸害!”耽误了不下一小时,眼看晨民连命也保不住了,年传亮才掏出两万块钱,又给医院院长打了电话。晨民的命好歹保住,腿却残了脑子也木了,成了一个只能靠轮椅和专人照料的残疾人。
晨军说:“那你也得权衡利弊,不能因小失大呀!”
年传亮说:“你那儿大还是我这儿大?你知道你爸手里现在有多少财产?你知道吧?”
晨军说:“多少,不就是那几个破厂子,说不定哪天就垮了呗!”
“你还银行副行长,我看你是白当了!那十一个企业和三千亩土地哪个是垮得了的?除非谁把海封了,把打鱼这一行取消、老百姓的嘴扎死了。我是干什么的不懂这个!”年传亮说,“那天我给鞠也凡他大伯说的是连明的带暗的一年一百来万,我那是瞒了一半。我跟你明说吧,咱家现在光是按股份上占的资产,也下不了三千五百万,你小子可听明白了!”
那确是让晨军吃了一惊。年传亮却又说:“我这还没算村里和总公司里的。你知道这次企业转让村里和总公司收了多少钱?一亿二!我说的这还是现款,要是把三到十年以内必须交回的本钱加到一起是三个多亿。这还不算以后每年一千万的管理费。你把这些加起来看看是多少?这些不都在我手里攥着,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吗!你以为海牛岛这个书记不值钱是吧?你拿一个省长来换换试试!”
情况说得够透够打动人了,晨军想了想却说:“爸,你年龄又不大,身体又这么好,干嘛非得急着接班啊?你先干着不行吗!”
年传亮说:“你小子说得轻松!这么大家业光靠我一个人,你是想叫你爸早死吧?你没见卓守则那么点家业,还把儿子从美国叫回来了?我可不想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别人!”
晨军心里确是动了,说:“爸,那我回去跟雨雨他们商量商量再说行吧?”
“商量!我说不让你们商量了吗?”年传亮发狠地说:“那些财产反正我也没多少用处,你要是不想要什么时候我就捐了;要是没有人给我立两丈高的碑,就算是我没长前后眼!你信吧?”
第二十五章
离白蔷薇的生日越近,套在卓守则脖子上的那根绳子拉得越紧:珍妮已经刻不容缓,非要卓守则给她们娘俩一个结果了。
“你保证了多少遍,到现在俺们娘儿俩还悬在半天空里!这一回再不解决,这个生日你还想过?做你的梦去吧!”
白蔷薇已经会走路了,离开大人可以歪歪扭扭走上三四步甚至于五六步了。白蔷薇已经会叫人了,每每搂着珍妮的脖子就会叫一声“母母”,牵着卓守则的手也会把“达达”两个字叫得有滋有味。而只要两声“达达”入耳,即使撒上一头屎尿,卓守则也美在心头,恨不能把白蔷薇扔进云彩里去的。女儿,这是流着他的骨血,与他有着割舍不断的生命之缘的女儿!是他在年逾花甲之后才难得落下的女儿!古来说的都是“掌上明珠”,白蔷薇则是卓守则的心尖子。由此,白蔷薇的周岁生日也就显出了非同寻常的意义。
“珍妮,你别这么说呀。这是我不想办吗?可你总不能眼看着我惹出人命来吧?”卓守则搂着珍妮,同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为着离婚后再养着,卓守则已经找过紫荷不下十次了。开始,紫荷是坚决不准卓守则再找女人再生女儿。看看女人也找了女儿也生了,又改口说你愿意养女人生女儿你就养、生,我不管你们的那些闲事儿总行了。看看不管闲事也不行,又说只要是不离婚怎么着都行,我都认了。即使这样卓守则也还是不依不饶,紫荷才来了狠的,那天将一把剪刀搁到卓守则面前说,你要是再逼我就死给你看,让你的儿子没有妈,不信你就试试!卓守则一门心思求的是人丁兴旺、家族兴旺,听说要惹出人命和影响到儿子的成长,才只得把事情压下了。压下也并不是空口白话,而是拿出五十万块钱交给珍妮,作为日后母女俩生活的保障金,并且保证只要与紫荷的婚没离与珍妮的婚没结,每年还要再增加二十万。可即使如此,珍妮也还是不肯长此以往的。
“以后你少沾我的边儿!”珍妮将卓守则推开说,“你怕惹出人命就不管俺们娘俩死活?你想让俺娘俩当一辈子黑人可是办不到!别的不说,反正是这一次紫荷离不了咱俩结不了,蔷薇这个生日你就别想过!不行明天我就让她舅舅来,把俺娘俩接回她姥娘家!”
白蔷薇的舅舅早年当过包工头,后来又办起公司;那公司说是贸易,实际上谁也不知道干的什么,到是手下拢起一伙人,经常干出一些欺强凌弱的事儿。珍妮把五十万块钱投到他手里卓守则就老大不赞成,如果珍妮和女儿的事儿再让他参与进来,麻烦就大了。
卓守则说:“别,珍妮,你让我再想想办法行吧?十天以内,我要是还想不出办法……”
珍妮说:“办法还不有的是,就看你是真心假心了!”
卓守则说:“那你就说什么办法吧!只要是不闹出人命来,我保证听你的还不行吗!”
珍妮说:“你这么说还差不离。今晚上你领我去见见那个紫荷,我就不信……”
紫荷住的还是南山别公墅区那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因为卓守则走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八岁的儿子孝新。孝新刚上小学一年级,长得虎头虎脑挺讨人喜欢。紫荷每天做饭洗衣,送孩子接孩子,看孩子写作业,日子过得倒也紧紧张张。那天她帮孝新检查完作业,又催着孝新睡下了,这才打开电视机,一边浏览着节目一边洗涮起来。脸洗完脚烫完正要锁门上床,卓守则忽然进了门儿。卓守则自有了珍妮就很少回来,就是回来也多是白天,除了逼着离婚顶多送一点生活费、问几句孝新的情况。今天要算是十分特殊的情形了。
“你可回来了!你还想着俺们娘儿俩呀!”紫荷嘴里埋怨着身子却向门口迎去。然而没等她迎到门口珍妮便出现了。
“你是……”紫荷没有见过珍妮,更想不到她会出现到自己面前。
“你就是紫荷姐吧。”珍妮拖腔拉调地说,“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守则早就把你的照片给我看了。紫荷姐,我是珍妮,白蔷薇她妈呀。守则今天可是专门要我回来,跟你认识认识的!”
紫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于这个夺走了自己男人的女人,她不想见也不想有任何来往。“你!你……”她把手向门外指着,珍妮却只管进到屋里,挨着屋地看了一遍,进到紫荷卧室,把身上的披风一脱,说:“行啊,这地方不是挺好嘛!”
紫荷说:“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珍妮说:“怎么还想干什么呢?这儿不是守则的家吗。你是守则的老婆我也是守则的老婆呀!两个老婆不见面儿算是哪一门子的事儿呢!你不是早就说只要不离婚怎么着都行?以后我和守则可就住这儿了,跟你呀,住一起了!”
紫荷说:“住一起儿?怎么个住一起?”她两眼盯着卓守则:“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吗?”
卓守则一笑:“我还没老到连话都听不见的时候吧。”
紫荷说:“那你还不赶快叫她走!”
卓守则说:“话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住一起也是瞧得起你,承认你是我的大老婆,这是好事啊!”
紫荷张口要骂,珍妮一边脱衣服一边用手在紫荷身上摸了几把说:“听守则说你挺有味儿的!哟,还真是呢,这奶子比我的一点都不小!我看看,我看看!”说着便掀紫荷的衣服。紫荷连忙躲开了,对卓守则说:“你眼瞎呀?你没看见她耍流氓啊?”
卓守则说:“这才好呢!热闹啊!”
珍妮越发上了劲儿,说:“我可是想洗鸳鸯盆了,今天非得来上个三只鸭子呱呱呱不可了呢!”
“好哇!那就脱衣服吧!”卓守则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对紫荷说:“快脱,你也快脱!你没听今天要两个老婆大联欢吗!”
紫荷连忙要向北屋躲,珍妮却拦住说:“怎么了呢?咱们这是人少,哪天我再找几个来,十个八个一起玩那才过瘾呢!”
紫荷有心骂她一个老母猪开花,又怕吵醒孝新,只得用力挣开珍妮的手跑进北屋,砰地一声把门锁上了。
外屋一阵大笑,接下是一阵怪叫:“紫荷姐呀,我的浴衣哪?”“紫荷姐呀,你出来咱俩比比谁白呀!守则可说是我比黄花闺女还嫩呢!”“紫荷姐呀,我的裤头脏了,你不给我换一件吗?”“紫荷姐呀,说好的三只鸭子呱呱呱,你可不兴耍赖的啊……”
紫荷听两人确是进了浴室,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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