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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4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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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世音,看到这些又会作何感想呢?!
色有伪色,空无真空。“知太虚即气,则无无”。——山之观想,水之祈祷,树之合唱,才是佛祖的蓬花,才是观音的净瓶啊!
三队人马终于会师——看着从维熙老师历尽沧桑却依然慈眉善目的面容,我突然明白了青原惟信看山是山的真谛——最初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是未习禅前的见解,是对客观世界的肯定;第二阶段则是习禅后的见解,是对于第一阶段的否定,也就是达到了物我两忘、浑然一体的境界;但仅仅如此仍是不够,还要有第三阶段,即开悟后的认识,是从瞬时的有限去把握无限,它是否定之否定,实际也是一种肯定,只有在这时,才算找到了真正的自我。走到“我心即佛”的境界——似有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感觉——平常心是道,佛法在世间——这是一个参悟的过程。
好在上天是公正的,于是人生中不仅有残酷,还有快乐、洒脱和幸福。当我们看到美丽的山水背后潜藏的阴影,不必惊奇,不必气馁,有朝一日我们会忽然感到那阴影也是那山水的一部分,没有它,世界就会缺了点什么。那时,我们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只是因了那阴影的衬托,这山水便更美丽了——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而进入化境的从维熙老师,智慧通达世事洞明的韩作荣老师,想必已经到达了第三个阶段,而我和飞字等诸人,大概还需要长期的修炼啊!
——但愿黄江打造的“佛教文化中心”,能够真正为我们带来佛祖的莲花、观音的净瓶!
树的联想 陆 健
十月末,北方的绿色正渐渐消褪,渐渐消隐于浅黄。我家窗下的那几棵杨树,也已从蓊郁葱茏中淡出,叶片飘零,悄然步入冬天的梦境。就在此时,我们来到坐落于广东东莞樟木头镇的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
从深圳下飞机,自机场到樟木头的路旁已擎起万盏灯火。别的没什么感觉,只是呼吸似乎比在北京的傍晚顺畅了许多。我们一向对树木净化空气的功能、负离子含量等等缺乏概念。曾经看过一个资料,作为并非森林大省的广东,2002年森林固化二氧化碳、释放氧气、涵养水源、净化大气、保土、储能、保护生物多样性、生态旅游和减轻水旱灾害等九项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效益价值就达5740亿元人民币。试想一下,2002年广东的GDP总量达9506亿。大自然于无语自在之间为我们创造了如此之多的财富,不由让人感慨系之。
来这儿之前我曾经自忖:东莞的“观音山”,比起普陀,难道它有多少可看的么?难道是让我们来敬仰一位民营企业家的业绩与荣誉?是的,普陀山是闻名世界的观音道场,中国四大佛教圣地之一,恐非泛泛可比。然而徜徉在绿阴倾覆的山坡,看到‘一棵棵佩戴着“植物身份证”的濒危树种——苏铁蕨、白桂木,看斑驳的树影披挂在身上,享受着大自然的气息,品味着融合在自然中的久违感受,回想曾在山西、陕西、河南山区——自己苍凉的目光无力游荡、无所皈依的情景,竟被肯 “民营”这座山岭的那个人——黄江所感动。这不是矫情,一个人,一个决心,近十年之功,为东莞挽留住了这十八平方公里的绿色,使这十八平方公里成为珠江三角洲工业带上的不可或缺的氧吧,成为联合国生态安全合作组织命名的“国际生态旅游示范基地”,这应该称得上“了不起的事业”,这是与很多人的生活、生存患息相关的大作为。
记得今年五月在巴黎访问,我的一位同事谈到“上帝是不公平的,他给了欧洲一个大花园。给我们中国,尤其是中国西北的,却是一片穷山恶水”。我认为,中国的土地,包括中国西北,过去未必荒凉。原因恐怕也要在自己身上找一找。我们的祖先“有巢氏”住在树上。殷纣王设“酒池肉林”,用“林”来作比。可见树木繁茂已非鲜见。放眼望去,但见宫殿巍峨,阿房宫的建造用去多少栋梁之材?项羽一把火烧了眼都不眨。刘邦暗度陈仓,明修栈道,要砍多少树来作样子?介子推坚持自己的道德信仰——“不言禄”抱树而死并没有错,可晋文公急火攻心。烧了一座大山。反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三国东吴的陆逊更加大手笔——火烧刘备连营六百里,那六百里的大小树木尽数埋进了灰烬。“生灵涂炭”这个词怎么解释啊!还有多少年被津津乐道的“众人拾柴火焰高”?拾吧烧吧,刻薄一点说,我们几千年的历史正是一部砍树史,一部生存环境破坏史。
当然,以前不仅中国人生态环境意识差,外国人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觉悟早一些。大家像在比着自毁家园。就现在来看,四海之内,森林公园已重建不少,经过横向比较,观念更新,退耕还林,环境状况稍有改善,然则离“宜居”的程度相差还太远。
我们来到观音山的中心景区观音广场,三十三米的观音石雕像端坐在我们的仰视之中。灿烂阳光下的她是迄今全世界最大的花岗岩观音石雕像,她慈眉善目,淡定从容,竖起的右手上有一只彩色的蝴蝶正扑翅翩飞。襟怀天下的观音,和普通人的生活联系最紧密的菩萨,不仅在纷争战乱的时候患事宁人,送儿送福,更会携来彩云吉祥。她左手的净瓶里有源泉之水,也许正是由于这水,于逐日过程中饥渴而死的夸父所投出的拐杖,才在中国古代的神话中长出一片桃林。
“观音山国际文化节”的标语鲜艳夺目,国际展览中心有上千位书画家正为艺术节挥毫泼墨。从观音广场放眼四望,笔架山大道车流蜿蜒。四面山坡连绵起伏,耀佛岭、仙宫岭、飞云岭遥遥相望。八仙过海、承露台、印妙轩、仙人居、飞云阁在绿树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奇花异草点缀其间,间或一两声鸟儿的鸣叫划过山脊,落入飞珠溅玉的瀑布后面,更显“南天圣地,百粤秘境”的幽奥。那座镶嵌在山坳中的感恩湖,尤其能引动游人的退想——感恩湖,多么好的名字。宋代以来,这里的人们就讲述观音的传说,这里流传着从秦朝至今许许多多的故事。那么给这爿湖起名字的人,必是一位得道者。我们应该“感恩”,感前人之恩,感自然之恩。在这红尘滚滚之中,在这以消费定生产,为了生产和利润拼命刺激人们欲望的时代,获得一颗知足宁静的心。
我走近广场一侧的愿望树下,亭亭如盖的树身挂满写上了游人祈愿之语的红色灯笼。“它会帮助你实现自己的心愿。”能吗?可我宁肯相信树下姑娘的话。我此刻的心愿是观音山森林公园再大一些。天下再多一些这样的森林公园。尽管我和这公园的经营者社会分工不同,尽管我没有建设一个公园的财力和能力,我也要在以后的植树节到北京的郊县去种一棵树,像安徽作家王明的在一首诗中所写的那样。“到北京看女儿,一半因为情绪波动。一半因为风沙流下泪来,想到女儿在这样的环境里读书,就想到要到京城的上风口去栽一棵树。”这棵树还没栽,就已经把读者感动了。
树木滋生着太多的诗意,我想起李瑛先生的《我骄傲,我是一棵树》、巴乌斯托夫斯基的《金蔷薇》以及美国诗人惠特曼的《在路易丝安娜我看见一棵桉树在生长》。而这座并不算很大的观音山森林公园有一千多种植物正蓬蓬勃勃葳蕤向上。在这片绿色的簇拥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山腰处、国际会展中心旁边的古树博物馆,它很可能是世界首家集保护、观赏、研究和科普教育等功能为一体的古树博物馆。55件古树实物似蛰伏将患,随时要腾空而起、遨游苍穹的巨龙,赭黑或漆黑的颜色,吞吐云海的气势。让人叹为观止,让人想起生和死。回首千年百代的历史以及世世代代造福人类的莽莽苍苍的丛林。树是地球上寿命最长的生物,古树博物馆所收藏的古树,年代最早的约在4400年前,也就是中国人的老祖先黄帝时期。它长8。1米,树干周长2。77米,状如龙蛇,树顶宛若张开的大口,尾部嶙峋粗壮,甚是壮观。最年轻的也已距今120多年,它应该见证过鸦片战争的风云际会。它们或殛灭于雷火或埋没于山崩,或毁身于刀斧之下,想必也有像庄子所说的长了树瘤,“以其不才得享天年”的那种。它们横陈峡谷或侧身江流,最终来到这里显示时间的面貌。古树绝不仅仅是历史的旁观者,今日的被观赏、被评说的对象,它记录,它说话,就看你能不能听懂,能不能破译它的密码。好在通过科学技术,我们已经学到了一些方法,比如用碳十四同位素测定古树死亡的具体时间,截取树木,的横断面或用树轮钻横向取芯以获得树木的年轮,用碳氧同位素测定每一个树轮以分析在一年不同季节的气温、降水量的变化情况,用电子显微镜鉴定树种,扫描树木年轮分析树木生长期间气候变化的周期性和突变性等等。树木告诉过我们8000年前英国海平面的变化历史,告诉过我们北卡罗来那州过去1600多年中的干湿指数,告诉过我们中国东晋至初唐的气候和环境的变化。这不啻是叫人肃然起敬的了。我们面前的古树,它们没有永沉记忆之海,我宁愿相信它们还在安享着自己不尽的天年,还在不停地向我们述说往事。此时萦绕我脑际的是牛汉先生的一首诗《悼念一棵枫树》。在诗中,“湖边山丘上/那棵最高大的枫树/被伐倒了,/在一个秋天的早晨∥几个村庄/和这一片山野/都听到了,感觉到了/枫树倒下的声响……枝叶还在微风中/瑟瑟地摇动/叶片上还挂着明亮的露水/仿佛亿万只含泪的眼睛/向大自然告别”,“伐倒了一棵枫树/伐倒了/一个与大地相连的生命”,诗人以他的博大胸怀和圣徒般的语句,让我们感受到内心一种永远无法弥合的家园将失的痛,让我们感到紧紧黏附在自己身上的愧疚。那棵匐然倒下的枫树,虽然已经永远收回了它千枝万叶的活力,但它曾经存在过,它不能被忘记。它美丽而宽容,庇护过戬们焦灼干渴的祖先。而它的子孙,现在正盈盈吐绿,给我们以物质的恩赐和精神的滋润。
观音山札记 张锐锋
仿古城楼,金黄的琉璃瓦,飞檐展翼,翩翩欲起。白色的游览车,轻轻的发动机声,摆脱了世俗生活的烦躁不安。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晴天,二十三摄氏度,最舒适的气温,让人甘之如饴。山的一角浮着几片白云,轻柔的风吹倒了一片树木的影子,夹杂着太阳丢弃的细碎光线。漫山遍野的各种树木,南方茂密的原始次生林,几乎完全覆盖了我们的视线。此时的中国北方,已经开始落雪,树木的枝桠上布满了霜雪,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涌到了腊月——人们呼吸中的哈气就像烟雾一样,寒风吹得人们缩着脖子,捂紧身上的棉衣。
记得我刚刚走下飞机舷梯,还穿着厚厚的羽绒大衣,在仅仅穿着单衣的行人中就像充气的橡皮人一样滑稽可笑。仅仅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从深圳宝安机场到樟木头镇,不到一小时车程。它位于广东省会广州和中国著名城市深圳的中间——这里与我的想象完全不同:北方省份的乡镇,一般只有一些横七竖八的小店面加上农副商品集市,赶集的人们在这个时候正在小摊上挑选年货。然而。位于东莞市的樟木头镇却有着不同的面孔,它喧嚣着来到了我的面前,并使我感到了它的非凡气度。高高矗立的大厦遍布城市,各种高层建筑的顶端形成凌乱的天际线,道路上车辆拥挤,各种霓虹灯广告牌……它哪里是一个镇,分明是一个繁华、富裕的中型城市。从街道两侧楼群交接的缝隙中,可以看到许多建筑设施的影子,远处一片片高楼大厦仍然在崛起,这是一个富有活力的、仍在成长的城市。
就在这样一个城市的身边,一座山端坐在那里。它是如此安静自得,以至于我们只能感受到它的呼吸,因为我们的呼吸和它的呼吸融合在一起。它是如此超脱自在,以至于我们平庸的生活平添了几分崇高。它是如此具有灵性,以至于四面八方的人们来到这里,从大自然中寻找不倦的激情和生活的灵感。在半山,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平台,一座现代化的国际会晨中心,白色的敞开式大型建筑,以它展翅欲飞的形象,代表着创造者追求自由和理想的崇高用意。在这里,有着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和广州地理研究所合办的古树博物馆,它收藏了从黄帝时代直到中国最后一个王朝生存的古代树木实物,其含有古代中国的气候环境变化和其他信息内容,这些珍贵的古树实物标本也成为公园中又一个重要人文景观。我们看到高高的飞云阁挺立在飞云岭上,红色的圆顶,俯视着整个樟木头镇,见证这里的创造和繁荣。
在长长的山路旁,还建有一个小型动物园,围栏内,一只只蓝孔雀安静地摆出各种姿势。在暖烘烘的阳光下显出了几分慵懒。铁笼里的秃鹫,眼睛里依然保存着凶悍天性的犀利光芒,但其极其细腻温存的一面,也展现出来,它正将那些落在笼子里的树叶和草梗用钩形的嘴巴收拢在一起,一点点地、耐心地清理出自己的住所。这样的猛禽一般生活在物质贫乏的地方,却先天具有非凡的清洁精神。
仙岭宫,一处古代道教遗址,布满青苔的石阶步道,一直通往山顶,它的陡峭和看不见尽头的优雅长度。让行人望而生畏。我们只能弃车而行,按照法国作家雨果的话说,“走得更远更高,就必须离开这些脆弱的车辆,阿尔卑斯山不可征服的土地排斥它们”。我们走了很久,但目力所及,石阶尽头仍然深深掩埋在树阴里。此时我已经极度疲惫,几乎想到要放弃登顶计划。但是,这个山顶仿佛有着神秘的诱惑。它仅仅是以一种令人畏惧的高度,考验人的意志。石阶,石阶,石阶……好像一道天梯,架设在我们与天堂之间,在我们的两侧,除了绿树还是绿树。这是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重复。实际上,一旦到达山顶,仅仅看到一座小小的山神神龛,它面前香炉中的香火早已熄灭,留下了被潮气打湿的残余物。我们虽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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